1凌晨三點，手機瘋狂震動。我迷迷糊糊接起來，是發小王磊。"秦風，快來救我！
"他聲音都在發抖，"我被人堵在倉庫了，他們要剁我手指！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報警了沒？""不能報警！"王磊急得快哭了，"我欠了高利貸，
五十萬！""你瘋了？好好的借什么高利貸？""是柳如煙！"王磊喘著粗氣，
"她說投資她的火鍋店穩賺，讓我去借的，結果她跑了！"柳如煙。這個名字讓我心里一沉。
前女友，分手三年了，怎么又扯上關系了？"你在哪？我馬上到！""城東廢棄倉庫，快點！
他們給我十分鐘時間！"我抓起外套就往外沖，順手給大哥秦雷發了條信息。
騎著電動車狂奔，腦子里全是王磊的哭喊聲。這小子從小就老實，怎么會被柳如煙騙？
倉庫門口停著三輛面包車，幾個紋身大漢在抽煙。我深吸一口氣，徑直走過去。"兄弟，
我朋友在里面，我來還錢。"領頭的光頭打量我："你是誰？""秦風，王磊發小。""哦，
柳老板說過你。"光頭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進去吧。"倉庫里，王磊被綁在椅子上，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秦風！"他看到我，眼淚唰地下來了。
我走過去檢查他的傷勢："沒事，我來了。""真感人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柳如煙從陰影里走出來，還是那么漂亮，只是眼神變了。她穿著酒紅色連衣裙，踩著高跟鞋，
嫵媚中帶著狠毒。"三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傻。"她笑著說。"柳如煙，王磊欠你多少錢？
""不是欠我，是欠這些大哥的。"她靠在墻上，"五十萬，一分不能少。""你設計他的？
""設計？"柳如煙冷笑，"是他自己貪心，想一夜暴富。
"王磊急了："你說投資火鍋店穩賺不賠的！還拿了假合同給我！""證據呢？
"柳如煙攤手，"空口無憑可不行。"我盯著她："你到底想干什么？""秦風啊秦風。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摸我的臉，"當年你不是很清高嗎？不是看不起我家做生意的嗎？
"我躲開她的手："那是你劈腿在先。""劈腿？"她笑得花枝亂顫，
"我只是選擇了更好的生活。張強能給我五家火鍋店，你能給我什么？一輛破電動車？
"光頭不耐煩了："別廢話了，還錢！""我沒那么多錢。"我說。"沒錢？
"光頭掏出刀子，"那就留點東西。"柳如煙攔住他："等等，我有個提議。
"她轉向我："簽了這份合同，我替王磊還錢。"一份合同遞到我面前。借款協議，
金額一百萬。"你瘋了？""不瘋。"柳如煙笑得像只狐貍，"這是你欠我的。
"2我仔細看合同，密密麻麻的條款讓人頭皮發麻。"年利率百分之三十六？你怎么不去搶？
""這已經是優惠價了。"柳如煙點了根煙，"外面的高利貸，利滾利能要你的命。
"王磊在椅子上掙扎："秦風別簽！我自己的事自己扛！"光頭一腳踹翻椅子："閉嘴！
"王磊摔在地上，嘴角流血。"住手！"我沖過去扶他。"怎么樣？
"柳如煙居高臨下看著我們，"簽還是不簽？"我咬牙："先放了王磊。""不行。
"她搖頭，"簽了才放人。"手機突然響了，是秦雷。"你在哪？我帶人過去！
"我剛要說話，柳如煙一把奪過手機："秦大哥啊，好久不見。你弟弟在我這做客呢，放心，
我會好好招待他的。"她掛斷電話，把手機扔進水桶。"別想著搬救兵，這里是我的地盤。
"我站起來："柳如煙，咱們的恩怨別牽扯無辜的人。""無辜？"她冷笑，
"當年你們兄弟倆把我哥打進醫院，怎么不說無辜？""那是他調戲我妹妹在先！
""那又怎樣？"柳如煙臉色猙獰，"我哥現在還瘸著腿！"原來是為了報復。
"所以你故意接近王磊？""當然。"她得意地說，"這個傻子，隨便畫個餅就上鉤了。
"王磊眼神黯淡下去。我深吸一口氣："行，我簽。""爽快！"柳如煙拍手。我拿起筆，
一字一句看清楚。除了高額利息，還有一堆霸王條款。"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
"這份合同沒有公證，不具備法律效力。""誰說要走法律程序了？"柳如煙笑得陰森，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些大哥可不跟你講法律。"我明白了，這就是個圈套。簽了，
我就成了她的提款機。不簽，王磊今天走不出去。"給你三分鐘考慮。"柳如煙看了看表。
就在這時，倉庫大門被踹開。秦雷帶著七八個兄弟沖進來。"誰他媽敢動我弟弟！
"我大哥一米八五的個子，當過兵，一身腱子肉。身后跟著的都是工地上的兄弟。
光頭他們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掏出家伙。"別沖動。"柳如煙還算鎮定，"秦雷，
你弟弟欠我錢，天經地義吧？""放屁！"秦雷啐了一口，"我弟弟什么人我清楚，倒是你，
三年前劈腿的事忘了？""陳年舊事，提它干什么？""我就提了，怎么著？
"秦雷擼起袖子，"兄弟們，今天誰敢攔著，先過我這關！"雙方劍拔弩張。
我趕緊攔住："哥，別沖動。""沖動什么？"秦雷瞪眼，"當年這女人劈腿，
我就該收拾她！"柳如煙臉色變了："秦雷，別以為人多就能怎樣。這可是法治社會！
""法治社會？"秦雷冷笑，"那你這高利貸怎么說？"3"誰說是高利貸了？
"柳如煙強裝鎮定，"這是正常借貸。""正常借貸需要把人綁起來？"秦雷指著王磊。
幾個工友已經過去給王磊松綁。光頭想攔著，被秦雷一把推開："滾一邊去！""秦雷，
你別亂來。"柳如煙后退兩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后果你承擔不起。""我倒要看看，
誰我得罪不起！"秦雷一揮手，兄弟們呼啦一下圍上去。那幾個收債的立馬慫了。"大哥，
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光頭賠笑。"拿誰的錢？""這..."光頭看了眼柳如煙。
柳如煙咬牙："秦風，你真要鬧大？"我扶著王磊："是你先設圈套的。""好，算你狠。
"她拿出手機，"張強，帶人來倉庫。"十分鐘后，又是一波人馬到了。
領頭的是柳如煙現在的老公張強，開火鍋店發家的，手底下養著不少人。"怎么回事？
"張強一進門就皺眉。柳如煙立馬換了副面孔，梨花帶雨："老公，他們要打我！
"我差點沒吐出來。這演技，不去拿奧斯卡可惜了。張強看了看場面，
又看了看我："你是秦風？""是我。""如煙以前的男朋友？""前任。"我強調。
張強點點頭："什么事說清楚，別動手。"看來這人還算明事理。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張強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看向柳如煙："真的？""我...我就是想幫朋友投資。
"柳如煙眼神閃躲。"幫朋友？"張強冷笑，"那這份一百萬的合同怎么解釋？
"柳如煙說不出話來。"夠了！"張強突然爆發，"柳如煙，你拿我當傻子？
"原來他早就知道些什么。"老公，我...""別叫我老公！"張強打斷她，"我就納悶，
你哪來那么多錢放貸，原來是背著我搞這些！"柳如煙臉色慘白。
張強轉向我們："這事是如煙不對，王磊欠的錢一筆勾銷。""張總敞亮！
"秦雷豎起大拇指。"不行！"柳如煙尖叫，"那是我的錢！""你的錢？"張強氣笑了，
"你哪來的錢？還不是從火鍋店賬上挪的？"這下真相大白了。柳如煙挪用公款放高利貸，
想賺快錢。"各位，今天的事就此作罷。"張強拱手，"改天我做東，請大家吃飯賠罪。
"他拽著柳如煙就要走。柳如煙突然掙脫，沖到我面前："秦風，都是因為你！
要不是你當年那么窮，我會離開你？""夠了。"我推開她，"是你自己選的路。
""我恨你！"她歇斯底里，"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張強一巴掌抽過去："瘋夠了沒有！
"柳如煙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跟我回去，明天就離婚！"張強拖著她離開。
光頭那些人見勢不妙，也溜了。倉庫里只剩我們自己人。王磊痛哭流涕："秦風，
我對不起你！""行了，沒事了。"我拍拍他肩膀。秦雷啐了一口："這女人真夠毒的。
""哥，謝謝你。""謝什么，一家人。"秦雷摟著我脖子，"走，回家！媽給你們煮面。
"4回到家，媽媽果然在廚房忙活。"你們可算回來了。"她端出熱騰騰的面條，
"磊子也受苦了，快吃。"妹妹秦雨也被吵醒了，穿著睡衣下樓："怎么了這是？
"我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秦雨氣得直跺腳："柳如煙那個賤人！當年我就說她不是好東西！
""好了，事情解決了。"媽媽安慰道。爸爸抽著煙，半天才說："這事沒那么簡單。
""爸，您什么意思？""柳如煙那種人，不會輕易罷休的。"爸爸搖頭，"你們都要小心。
"果然，第二天麻煩就來了。我送外賣的時候，好幾個訂單被惡意取消。客戶投訴說餐撒了，
明明我包裝得好好的。平臺扣了我五百塊錢。晚上回家，發現電動車輪胎被扎了。
王磊那邊更慘，他開的小超市，供貨商突然都不供貨了。"肯定是柳如煙搞鬼！
"秦雨氣憤地說。"可我們沒證據。"我揉著太陽穴。這時候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秦風嗎？我是張強。""張總？""見個面吧，有些事要跟你說清楚。"半小時后，
我在咖啡廳見到了張強。他憔悴了很多，眼圈發黑。"柳如煙跑了。"他開門見山。"跑了？
""昨天回去她就收拾東西，卷了我兩百萬跑了。"張強苦笑。我倒吸一口涼氣。
"而且..."他猶豫了一下，"她臨走前說，要讓你們都不好過。""她能怎么樣？
"張強拿出手機，給我看了幾張照片。是柳如煙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合影。"這是劉老板，
道上的人。"張強壓低聲音，"柳如煙以前跟過他。"我心里一沉。
"她可能會找劉老板對付你們。"張強提醒，"你自己小心。""張總，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張強搖搖頭："我也是被她騙了，就當積德行善吧。"回家路上，
我一直在想對策。柳如煙這次是真的瘋了。到家門口，看見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那。
幾個黑衣人靠在車邊抽煙。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就是秦風？"一個紋龍的壯漢問。"我是。
""劉老板有請。"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我跟著他們上了車。車子開到一家茶樓，
頂層包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茶臺前，正是照片上的劉老板。"秦風是吧？
"他倒了杯茶推過來，"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劉老板，我不認識您。
""但我認識你。"他笑了笑，"如煙跟我說了你的事。""她想怎么樣？
""她想讓你家破人亡。"劉老板慢悠悠地說，"不過我覺得沒必要。"我愣住了。
"年輕人，如煙那丫頭心眼太小。"他搖頭，"為了點陳年舊怨，鬧成這樣不值當。
""您的意思是？""她要我派人收拾你們，我沒答應。"劉老板喝了口茶，
"不過她可能會找別人。""為什么告訴我？"劉老板笑了："你哥秦雷，
當年在部隊救過我侄子一命。"5原來如此。"不過..."劉老板話鋒一轉，
"我只能保證我的人不動你們，別人我管不了。""已經很感謝了。"我起身鞠躬。"坐下。
"他擺手，"如煙那丫頭現在在哪，你知道嗎？"我搖頭。"她欠我一筆錢。
"劉老板眼神冷了下來，"五十萬，三年了。"看來柳如煙得罪的人不少。
"如果有她的消息，麻煩通知我。"他遞過來一張名片。離開茶樓，我立刻給秦雷打電話。
"哥，你救過劉老板的侄子？""哦，你說劉永啊。"秦雷想了想，"對，在部隊的時候，
演習出了事故，我拉了他一把。怎么了？"我把剛才的事說了。
秦雷沉默了一會："這女人真是瘋了。你最近小心點，我找幾個兄弟保護你。"接下來幾天，
相安無事。我照常送外賣，只是多了幾個"保鏢"。直到第五天，出事了。
那天我送完最后一單，準備回家。路過一個巷子，突然沖出來四五個人。手里都拿著棍子。
"就是他！"我認出來了，是之前倉庫里的光頭。看來柳如煙找了他們。"兄弟們，上！
"我身后傳來喊聲。秦雷安排的兄弟沖了上去。雙方扭打在一起。
我也抄起路邊的木棍加入戰團。這幫收高利貸的都是欺軟怕硬的主，真打起來不行。
沒幾分鐘就被打趴下了。光頭鼻青臉腫："別打了，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誰給你錢了？
""一個女的，通過網絡轉賬。"光頭哭喪著臉，"我們真不知道是誰。"正說著，
警察來了。有人報警說這里聚眾斗毆。我們全被帶到派出所。錄完口供，已經凌晨了。
"你們這是互毆，都有責任。"警察教育道，"下次不能這樣了。"我們連連點頭。
出了派出所，秦雷安慰我："沒事，這種小場面。"可我心里不踏實。
柳如煙肯定不會就此罷手。回到家，發現妹妹在客廳等我。"哥，你看這個。"她遞過手機。
是一個帖子，說我是渣男，始亂終棄。下面配了很多照片，都是我和柳如煙以前的合照。
只不過被惡意剪輯了。"這賤人開始網暴了。"秦雨氣得不行。我點開評論，
已經有不少人在罵我了。"別理它。"我說，"清者自清。"可第二天，事情升級了。
平臺接到大量投訴，說我品德有問題。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公司還是讓我停工配合調查。
這意味著我暫時沒收入了。王磊的超市也遭殃了，有人散布謠言說他賣假貨。顧客都不來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爸爸皺眉，"得主動出擊。""爸，您有什么主意？
"爸爸想了想："找到柳如煙，一切就解決了。"說得容易，可人海茫茫，去哪找？這時候，
媽媽突然說："我好像知道她在哪。"6所有人都看向媽媽。"你們還記得嗎，
如煙以前常說她表姐在隔壁市開美容院。"媽媽回憶道，"她最信任的就是她表姐。"對啊！
我怎么沒想到。"媽，您真是太聰明了！"秦雨興奮地抱住媽媽。"先別高興太早。
"爸爸潑冷水，"就算知道地方，你們打算怎么辦？"確實，知道地方是一回事，
怎么解決是另一回事。"我有辦法。"一直沉默的王磊突然開口。大家都看向他。
王磊拿出手機："我之前為了做生意，認識了個私家偵探。可以讓他去確認一下。
""靠譜嗎？"秦雷問。"放心，這人辦事很穩。"王磊保證。當晚，
王磊就聯系了那個私家偵探。第二天下午，消息傳回來了。柳如煙確實在她表姐的美容院。
而且，她好像在謀劃什么大動作。"她雇了一批水軍，準備把事情鬧大。"私家偵探說，
"還聯系了幾個營銷號。""這女人真狠。"秦雷咬牙。
我想了想："能拿到她雇水軍的證據嗎？""可以試試。"私家偵探說，"不過需要時間。
""多久？""三天。"三天，不知道她又會搞出什么幺蛾子。果然，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有人把我的個人信息全部曝光在網上。電話號碼，家庭住址，甚至身份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