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死了。被柳如煙在咖啡里下了毒，死在我們同居三年的出租屋里。
那天晚上我正在電腦前加班改代碼，柳如煙端著杯熱咖啡走過來，嬌滴滴地說："寒哥哥，
喝點咖啡提神吧。"她平時最討厭我加班，今天怎么這么體貼？我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味道有點苦澀，還帶著奇怪的藥味。"如煙，這咖啡是不是過期了？"我皺著眉頭問。
柳如煙笑得很甜："沒有啊，剛買的呢。"然后我就覺得頭暈目眩，視線開始模糊。
我想站起來，但腿軟得像面條，重重摔在地上。
"如煙...救...救我..."我伸手想抓住她的腿。柳如煙后退幾步，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從溫柔變成了冷漠。"江寒啊江寒，都怪你太傻了。三年了，
我演得累死了。"她蹲下來，用手輕撫我的臉，"你媽不是說要把老家的房子過戶給你嗎？
還有你這些年攢的二十萬，都是我的了。"我拼命想說話，但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媽的。"柳如煙笑得像朵花，"當然，是用你的錢照顧。
"意識逐漸消散的最后一秒，我看到她拿出手機，開始表演："喂，120嗎？
我男朋友突然暈倒了，快來救救他..."然后我就死了。現在我飄在半空中，
看著柳如煙跪在我的尸體旁邊，哭得梨花帶雨。救護車、警察、法醫，一波接一波地來。
"死者江寒，28歲，程序員，初步判斷是突發心肌梗死。"法醫檢查完我的尸體，
對警察說道。柳如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醫生，他平時工作壓力很大，經常熬夜加班，
是不是因為太累了？""現在年輕人工作壓力大，這種情況不少見。"法醫點點頭，
"家屬節哀。"我看著這一切，恨得咬牙切齒。柳如煙，你演得真好。但這只是開始。
救護車走后，柳如煙立刻收起了眼淚，拿出手機開始翻找我的通訊錄。她先給我媽打電話。
"阿姨，是我，如煙..."她的聲音又變回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江寒他...他突發心臟病走了..."電話那頭傳來我媽震天動地的哭聲。
"阿姨你別哭，我們要堅強...江寒走了，
但還有我陪著你..."柳如煙說著說著自己也哭了起來，"我們明天就辦喪事，
讓江寒走得體面些..."掛了電話，柳如煙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打開我的手機，
開始查看我的銀行卡余額。支付寶、微信、銀行APP，一個個都被她翻了個遍。
"二十三萬...還不錯。"她喃喃自語，"再加上老家那套房子，夠我瀟灑一陣子了。
"我死死盯著她，恨不得現在就能掐死這個女人。可我現在只是一縷魂魄，什么都做不了。
柳如煙開始收拾房間，把我平時用的東西都扔進垃圾袋里。我的衣服、書籍、電腦配件，
全部被她當垃圾處理。但我藏在床底下的一個小盒子，她卻沒有發現。
那里面有我攢錢準備給她買戒指的錢，還有我們剛戀愛時的照片。現在想想，真是諷刺。
夜里，柳如煙躺在我們的床上，拿著手機跟人聊天。聊天對象的備注是"金主爸爸"。
"寶貝，那個傻子死了？""嗯，很順利，沒人懷疑。""哈哈，辛苦你演了三年，
現在終于自由了。""是啊，不過演習慣了，差點忘記自己的本來面目。""錢弄到手了嗎？
""差不多二十多萬，還有套房子。""不錯，夠我們揮霍一陣子了。明天我去接你，
我們去三亞度假。""好的，等處理完后事就走。"我看著這些聊天記錄，
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原來這三年，我在她眼里就是個提款機。而那個"金主爸爸"，
應該就是她真正的男朋友。柳如煙放下手機，對著鏡子開始卸妝。卸掉濃妝后，
她的臉變得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沒有了平時溫柔的表情，熟悉是因為這張臉我看了三年。
"江寒啊江寒，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她對著鏡子說道，"不過你也不虧，
畢竟睡了我三年，值了。"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我飄在她身后，
看著鏡子里她猙獰的笑臉，發誓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但現在的我，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褻瀆我的死亡。第二天一早，我媽從老家趕來了。看到憔悴的老母親，
我心如刀割。"如煙啊，江寒怎么就這么突然..."我媽拉著柳如煙的手，眼淚不停地流。
"阿姨，醫生說是心臟病，誰也預料不到..."柳如煙扮演著悲傷的女友，"我們要堅強，
江寒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我們太難過。
""是啊...我的兒子..."我媽哭得快要暈倒。我想抱抱她，
但我的手穿過了她的身體。"阿姨，江寒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柳如煙突然說道，
"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希望我能代替他照顧你。"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如煙，你是個好孩子..."我媽緊緊抓住她的手，"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柳如煙點點頭："阿姨，江寒說過要把老家的房子過戶給我們，作為我們的婚房。
雖然他現在不在了，但我想完成他的遺愿。"什么？我從來沒說過要把房子給她！
"這...這合適嗎？"我媽有些猶豫。"阿姨，這是江寒的心愿。"柳如煙眼淚汪汪地說，
"而且我們本來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房子早晚都是我們的。"結婚？我們什么時候談過結婚？
我媽被她說得心軟了："既然是江寒的意思...那就按他說的辦吧。""謝謝阿姨。
"柳如煙喜極而泣，實際上是在偷笑。我氣得想殺人，但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柳如煙這個賤人，竟然連我媽都要騙！2喪事辦得很簡單。來的人不多，
除了我媽和幾個親戚，就是我的幾個朋友和同事。柳如煙一身黑衣，戴著墨鏡，
看起來悲傷又優雅。所有人都在安慰她，說她是個好女孩，要堅強地活下去。
如果他們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我的好友阿成走到柳如煙面前："如煙，節哀。
江寒走了，但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阿成哥，謝謝你。"柳如煙擦擦眼淚，
"江寒生前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
"阿成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困難就找我，別客氣。""嗯，我知道的。
"阿成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為人正直，最看不慣奸詐小人。如果讓他知道柳如煙的真面目，
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可惜現在的我，無法告訴他任何事情。喪禮結束后，大家都散了。
我媽拉著柳如煙的手，依依不舍："如煙，我明天就回老家了。
你一個人在這里要照顧好自己。""阿姨放心，我會的。"柳如煙乖巧地說，
"過幾天我也回老家看您，順便把房子過戶的事情辦了。""好，好..."我媽拭淚，
"江寒有你這樣的女朋友，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如果她知道我是被這個女朋友毒死的，
還能說出這種話嗎？送走我媽后，柳如煙立刻換了副嘴臉。她脫掉黑色的孝服，
換上了性感的吊帶裙，對著鏡子補妝。"終于結束了，演得我好累。"她伸了個懶腰，
拿起手機給那個"金主爸爸"打電話。"寶貝，喪事辦完了？""嗯，明天我就自由了。
""那太好了，我已經訂了三亞的酒店，就等你過來。""嘻嘻，人家迫不及待想見到你了。
""對了，錢的事情怎么樣了？""那老太婆已經同意過戶了，等我回去辦手續就行。
"聽到她叫我媽"老太婆"，我恨得牙癢癢。柳如煙，你給我等著！掛了電話，
柳如煙開始收拾行李。她把我們同居時的照片都扔進了垃圾桶，連看都不看一眼。
三年的感情，在她眼里就是垃圾。整理到一半，門鈴響了。柳如煙透過貓眼看了看，
是房東老李。"李叔，您怎么來了？"柳如煙開門問道。老李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人很和善，知道我死了的消息后還特意來參加了喪禮。"如煙啊，我是來跟你商量房租的事。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江寒走了，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有些浪費？
"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月租三千，對我來說不算貴，但對一般人確實不便宜。"李叔，
您是想漲房租嗎？"柳如煙警惕地問。"不是不是，我是想說，要不你換個小一點的房子？
我在樓下還有一套一室一廳的，月租一千八，你看怎么樣？"老李真是個好人，
還想著為她省錢。可惜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根本配不上他的善意。"謝謝李叔的好意，
不過我可能過幾天就要搬走了。"柳如煙說道，"回老家去。""那也好，
換個環境對你有好處。"老李點點頭，"對了，江寒生前交了三個月的房租，還剩兩個月，
我退給你吧。"說著，老李從口袋里掏出六千塊錢。柳如煙眼前一亮，
立刻接過錢："謝謝李叔，您真是太好了。""江寒是個好孩子，你也要好好的。
"老李嘆了口氣，"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李叔，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要往前看。
"柳如煙裝模作樣地擦擦眼角。老李走后，柳如煙立刻數起了鈔票。"又是六千，不錯不錯。
"她高興地說，"江寒啊江寒，想不到你死了還能給我賺錢。"我真想一巴掌扇死她。夜里，
柳如煙的"金主爸爸"來了。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名牌西裝，開著奔馳車，
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寶貝，想死我了。"男人一進門就抱住柳如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人家剛辦完喪事呢。"柳如煙嬌嗔道。"哈哈，那個程序員死了，你演得怎么樣？
"男人笑道，"有沒有露餡？""當然沒有，我演技這么好。"柳如煙得意地說，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癡情的女友呢。""厲害，我的小戲精。"男人捏了捏她的臉，
"錢弄到手了嗎？""當然，二十多萬現金，還有一套房子。"柳如煙拿出我的銀行卡，
"密碼我都試出來了。"看到我的銀行卡在她手里，我氣得渾身發抖。
那是我三年來省吃儉用攢下的錢，準備和她結婚用的。"不錯，夠我們瀟灑一陣子了。
"男人滿意地點點頭，"明天我們就去三亞，先玩一個月再說。""好的，陳總。
"柳如煙嬌滴滴地說。原來這個男人姓陳，應該是她的老板或者什么金主。"對了，
那套房子什么時候能到手？"陳總問道。"我明天就回去辦手續，那老太婆已經答應了。
"柳如煙說道，"辦完就賣掉，估計能賣個二三十萬。""很好，
到時候我們用這筆錢投資點什么。"陳總摟著她的腰，"寶貝，你跟著我不會虧的。
""人家知道，陳總最疼我了。"看著他們在我的床上卿卿我我，我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們。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褻瀆我的家。更讓我憤怒的是，
他們竟然還打算騙我媽的房子！那套房子是我媽唯一的財產，如果被他們騙走了，
我媽以后怎么辦？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但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干預現實世界。
除非...我想起了一些關于鬼魂的傳說，說鬼魂在特定條件下可以影響現實世界。
比如通過強烈的怨念，或者借助某些特殊的物品。我現在的怨念絕對夠強烈，
但我需要找到合適的載體。我飄到客廳，仔細觀察每一件物品。
電視、冰箱、電腦...這些電器說不定可以？我試著接觸電視機，
意外地發現我的魂魄真的能影響電子設備！電視屏幕開始閃爍，發出刺耳的雪花噪音。
柳如煙和陳總被嚇了一跳。"怎么回事？電視壞了？"陳總皺眉道。"可能是線路老化了。
"柳如煙走過來關掉電視，"這房子挺舊的。"我心中一喜，原來我真的可以影響電子設備！
這下好辦了。3第二天一早，柳如煙就收拾行李準備回老家。她說是去辦房產過戶，
實際上是去騙我媽的房子。我必須阻止她，但以我現在的能力，最多只能影響一些電子設備。
這還不夠，我需要找到更直接的方法。柳如煙拖著行李箱下樓，陳總開車送她去火車站。
我跟著他們一起走，想看看能不能搞點破壞。在車上，柳如煙拿出手機刷短視頻，
陳總專心開車。我試著影響她的手機，讓屏幕開始閃爍亂跳。"咦，手機怎么了？
"柳如煙拍了拍手機，"可能是該換了。""用我的錢換個最新款的吧。"陳總說道，
"反正現在不缺錢。"用我的錢給她買手機？做夢！我加大力度影響她的手機，
屏幕開始顯示亂碼，然后直接黑屏死機了。"死機了！"柳如煙急得直跺腳，
"里面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呢！""沒事，回頭讓人修修就好了。"陳總安慰道。
到了火車站，陳總把柳如煙送上車。"寶貝，辦完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在三亞等你。""嗯，
最多三天就回來。"柳如煙揮揮手。火車啟動了，我也跟著上了車。
現在我要想辦法阻止她騙我媽的房子，但具體怎么做，我還沒想好。在火車上，
柳如煙坐在窗邊玩著一臺備用手機。她翻出我媽的電話號碼，開始編輯短信。"阿姨，
我是如煙，明天下午到家，到時候一起去辦過戶手續。"看到這條短信，我氣得想殺人。
她真的要騙我媽的房子！我必須想辦法警告我媽，但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聯系不上她。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人。阿成！我的好兄弟阿成，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但問題是，
我怎么聯系他？我試著影響柳如煙的手機，讓它自動撥打阿成的號碼。手機屏幕開始閃爍，
電話撥了出去。"喂？"阿成的聲音傳來。柳如煙愣了一下："阿成哥，
我沒有打電話給你啊？""咦，是你的號碼打來的啊。"阿成疑惑地說，"有什么事嗎？
"這是個機會！我要想辦法透露真相。我繼續影響手機，
讓它發出奇怪的雜音和斷斷續續的聲音。"喂？如煙？你那邊信號不好嗎？"阿成問道。
我拼盡全力想要說話，但只能發出一些模糊的聲音。
"阿...阿成...如...如煙...騙..."雖然聲音很模糊，但阿成聽到了。
"什么？如煙騙什么？你說清楚點。"柳如煙臉色大變，立刻掛斷了電話。
"手機肯定是壞了，亂打電話。"她自言自語道。但我知道，阿成一定聽到了什么。
雖然聲音很模糊，但以他對我的了解，說不定能猜到什么。果然，沒過幾分鐘，
阿成又打了過來。柳如煙看了看手機，猶豫要不要接。最終她還是接了："阿成哥？
""如煙，剛才電話里是誰在說話？"阿成的聲音很嚴肅，"我聽到有人說你騙什么的。
""沒有啊，可能是信號不好產生的雜音吧。"柳如煙強裝鎮定，"我現在在火車上，
信號確實不太好。""是嗎？"阿成顯然不太相信，"你去哪里？
""回老家處理江寒的一些后事。"柳如煙說道。"什么后事？
""就是...房產過戶什么的。"柳如煙支支吾吾。我聽出阿成的語氣有些不對，
他肯定起疑了。"過戶？"阿成的聲音更加嚴厲，"江寒什么時候說過要把房子過戶給你？
""這...這是他生前的意思..."柳如煙開始緊張了。"胡說！
江寒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事！"阿成憤怒地說，"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太好了！
阿成已經開始懷疑了。"阿成哥，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柳如煙開始哭，"江寒走了，
你們都不相信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擔心你被人騙了。"阿成緩和了語氣，
"房產過戶這種大事，你一個女孩子懂嗎？要不我陪你去？""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
"柳如煙急忙拒絕。她肯定不敢讓阿成跟著，因為阿成一定會發現她的陰謀。"如煙，
我是江寒的兄弟，這事我不能不管。"阿成堅持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明天就過去。
""真的不用...""就這么定了！"阿成不容拒絕地掛了電話。柳如煙氣得直跺腳，
但又不敢再打電話拒絕，怕引起更大的懷疑。我心中大喜，阿成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有他在，
柳如煙的陰謀肯定會敗露。但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想辦法給阿成更多的提示。
火車到站了，柳如煙拖著行李箱走出車站。我媽已經在車站等她了，手里還拿著一束花。
"如煙，路上辛苦了。"我媽心疼地說，"看你瘦了。""阿姨，我沒事的。
"柳如煙裝出一副憔悴的樣子，"江寒走了，我心里難受，吃不下飯。""傻孩子，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媽拉著她的手，
"江寒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看著我媽對柳如煙這么好，我心如刀割。
如果她知道真相，不知道會多傷心。"阿姨，我們回家吧。"柳如煙挽著我媽的胳膊，
"我給您帶了一些城里的特產。""你有心了，來都來了還帶什么東西。"我媽感動地說。
她們一起回到了我的老家。這是一套八十平米的老房子，雖然不大，
但在小縣城也值個二三十萬。對我媽來說，這是她唯一的財產，也是她養老的依靠。
柳如煙絕對不能得逞！晚上，我媽做了一桌好菜給柳如煙接風。"如煙啊，
這些都是江寒愛吃的菜，你也嘗嘗。"我媽眼淚汪汪地說。"謝謝阿姨。"柳如煙假裝感動，
"以后我就是您的女兒，我會好好孝敬您的。""好孩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媽握著她的手，"明天我們就去辦過戶手續吧，早點辦完，江寒也能安心了。""嗯，
都聽阿姨的。"柳如煙點頭。吃完飯，我媽去廚房洗碗，柳如煙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玩手機。
她給陳總發了條信息："明天就能搞定，后天我們就能去三亞了。"看著她得意的表情，
我恨得咬牙切齒。但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阿成明天趕到這里。夜里，
我媽把最好的房間給柳如煙住，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阿姨，您怎么能睡沙發呢？
還是我睡沙發吧。"柳如煙假惺惺地說。"沒事，我習慣了。"我媽擺擺手，"你是客人，
怎么能讓你睡沙發。"客人？我媽把她當成未來的兒媳婦呢。可惜她不知道，
這個"未來兒媳婦"正在打她房子的主意。半夜里，我聽到柳如煙在房間里打電話。"陳總，
計劃很順利，明天就能把房產證拿到手。""很好，房子拿到手之后立刻賣掉，
然后我們去三亞享受。""嗯，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對了，那個老太婆不會起疑吧？
""不會的，她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柳如煙冷笑道，"等房子到手，
我就再也不用看她的臉色了。""哈哈，等有了錢，我們想去哪就去哪，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是啊，想想就開心。"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氣得想殺人。我媽對她這么好，
她卻要騙我媽唯一的房子！柳如煙，你給我等著，明天阿成就到了，看你還怎么裝！
4第二天一早，我媽就起來給柳如煙準備早餐。"如煙，起床了嗎？吃點早餐，
待會我們就去房管局。"我媽在門外輕聲叫道。"來了，阿姨。"柳如煙穿好衣服出來，
一副剛睡醒的無辜模樣。早餐很豐盛，我媽把她平時舍不得吃的雞蛋和牛奶都拿出來了。
"阿姨，您對我太好了。"柳如煙感動得直掉眼淚，"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傻孩子，
我們是一家人，說什么孝敬不孝敬的。"我媽拍拍她的手，"江寒選你做女朋友，
真是有眼光。"如果我媽知道江寒是被這個女朋友害死的，還會這樣說嗎？吃完早餐，
我媽拿出了房產證和身份證。"如煙，你的身份證帶了嗎？""帶了。"柳如煙掏出身份證，
"阿姨，真的要把房子過戶給我嗎？這太貴重了...""別說傻話，你是江寒的女朋友，
就是我的女兒。"我媽堅定地說，"這房子早晚都是你們的，現在過戶也一樣。
"柳如煙表面上推辭，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就在她們準備出門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媽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男子。是阿成！他總算趕到了！"請問您是江寒的母親嗎？
"阿成禮貌地問道，"我是江寒的朋友，叫阿成。""哦，是阿成啊！"我媽立刻想起來了，
"江寒經常提到你，快進來坐。"阿成走進屋里，看到了柳如煙。"如煙，你怎么在這里？
"阿成明知故問。"阿成哥，我回來處理江寒的一些事情。"柳如煙強裝鎮定，
但我看得出她很緊張。"什么事情需要你親自跑一趟？"阿成的眼神很銳利。
"就是...房產過戶..."柳如煙支支吾吾。"過戶？"阿成轉向我媽，"阿姨，
您要把房子過戶給如煙？""是啊，江寒生前的意思。"我媽點點頭，"這孩子是個好女孩，
我信得過她。"阿成皺起了眉頭："阿姨，恕我直言，這件事江寒從來沒跟我提過。
""也許他沒跟你說..."我媽有些不確定了。"不對！"阿成堅決地說，
"江寒什么事都跟我商量，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告訴我！"柳如煙臉色大變："阿成哥，
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在撒謊！"阿成直接點破，
"江寒根本沒說過要把房子給你！""你...你胡說..."柳如煙慌了。"我胡說？
"阿成冷笑，"那你說說，江寒什么時候跟你說的這件事？在什么地方？說了什么具體的話？
"柳如煙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我媽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如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姨，我沒有撒謊..."柳如煙還想狡辯。"夠了！"阿成打斷她，"如煙，我問你，
昨天在火車上，是誰通過你的手機跟我說話？""什么？"我媽疑惑地看著他們。
"昨天如煙給我打電話，但電話里傳來一個很微弱的聲音，說如煙在騙什么東西。
"阿成盯著柳如煙，"現在我明白了，那個聲音是在警告我！
"柳如煙徹底慌了："不...不是的，
那只是手機故障...""手機故障能說出完整的話？"阿成步步逼近，"如煙，
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想干什么？"面對阿成的質問，柳如煙終于撐不住了。她突然變臉，
收起了之前溫柔可憐的表情，露出了本來面目。"好吧，我攤牌了！"她冷笑道，"沒錯，
江寒從來沒說過要把房子給我，是我編的！"我媽震驚地看著她："如煙，
你...你怎么能這樣？""為什么不能？"柳如煙惡狠狠地說，"江寒都死了，
這房子留著也是浪費，不如給我算了！""你這個騙子！"阿成憤怒地說，
"你怎么能騙阿姨這個老人家？""騙怎么了？她又不會吃虧！"柳如煙理直氣壯，
"我拿了房子，也會照顧她的！""照顧？"阿成嗤笑，"你連江寒都不愛，
會照顧他的母親？""愛？"柳如煙哈哈大笑，"誰說我愛江寒了？
我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錢！"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把我媽震得差點暈倒。
"你...你說什么？"我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說我不愛江寒！"柳如煙大聲說道，
"他只是我的提款機！現在他死了，我就要把能拿的都拿走！
"阿成氣得想打人："你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人！""是啊，我不是人，我是要錢的！
"柳如煙破罐子破摔，"反正江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們能拿我怎么樣？"我聽到這話，
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但我也感到欣慰，至少她的真面目已經暴露了。我媽臉色蒼白，
身體搖搖欲墜："如煙，江寒那么愛你，你怎么能這樣對他？""愛？他那是舔狗好嗎！
"柳如煙不屑地說，"每天圍著我轉，煩死了！""你！"阿成忍無可忍，沖上去就要打她。
柳如煙嚇得后退："你想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阿成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阿成，不要！"我媽趕緊攔住他，"不值得為她臟了自己的手！
"阿成深呼吸幾次，努力控制住情緒："如煙，你立刻給我滾出這個家！
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我本來就要走！"柳如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你們以為我稀罕這個破地方嗎？"她拿起行李箱，臨走前還不忘惡毒地說："對了，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江寒死得不冤，誰讓他那么蠢呢！"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媽癱坐在沙發上，老淚縱橫："我的兒子...我可憐的兒子..."阿成坐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