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秋風蕭瑟，梧桐葉落。蘇清歡立在后院梅園中，手中捏著一封信箋，紙上墨跡未干，
卻已讓她心如死灰。"夫人，世子爺在春風樓包了柳如煙姑娘的身子，已有半載之久。
"丫鬟小翠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蘇清歡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三年了。
她嫁入右相府三年，一直以為謝景淵雖然性情冷淡，但至少潔身自好，
不似那些紈绔子弟般在外拈花惹草。可現在她才知道，她的夫君，
那個溫潤如玉的右相府世子，竟也在外面養了外室。還是青樓的花魁。"夫人，您沒事吧？
"小翠見蘇清歡臉色慘白，擔憂地上前。蘇清歡搖搖頭，將信箋撕得粉碎，
任由碎片隨風飄散。"沒事，只是覺得這秋日有些涼了。"她的聲音很輕，
輕得連自己都聽不清。當初父親定國侯蘇毅為了鞏固朝堂地位，與右相府聯姻。
她明知這樁婚事不過是政治交易，卻還是對謝景淵抱了些許幻想。畢竟，
那人生得一副好皮囊，溫文爾雅，舉止得體，外人都說她嫁了個如意郎君。可只有她知道，
這三年來的夫妻生活，不過是相敬如賓的假象。謝景淵對她客氣疏離，
每月初一十五會來她房中歇息，卻從不曾有過絲毫溫存。完事后便離開，
仿佛只是在完成某種義務。她曾以為，時間久了，總能暖化他心中的冰雪。現在看來，
是她想多了。"夫人，世子爺回府了。"門外傳來丫鬟的通報聲。蘇清歡收拾好情緒，
整理了一下衣裙，緩步走向前廳。謝景淵正坐在主位上品茶，一身月白長袍，
腰間束著碧玉腰帶，容貌俊美得如同畫中走出的謫仙。見她進來，他放下茶盞，
淡淡道："清歡來了，坐吧。"蘇清歡在他下首坐下，斟茶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聽聞夫君今日去了春風樓？"她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謝景淵眸光一閃，
隨即恢復平靜："嗯，與幾位同窗好友小聚。""柳如煙姑娘的琴藝如何？"這句話一出，
謝景淵的手頓了頓，抬眸看向她："你都知道了？"蘇清歡苦笑一聲："府中下人嘴多，
總有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中。""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謝景淵的語氣依然淡漠，
"如煙確實是我在外的知己，她才情出眾，與我頗為投緣。"知己。真是好聽的詞。
蘇清歡握緊茶盞，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夫君覺得，這樣做，合適嗎？""有何不合適？
"謝景淵反問，"這世間男子，誰不是三妻四妾？我不過是在外有個紅顏知己，
又沒有納她為妾，已經是顧及你的顏面了。"蘇清歡只覺得一陣眩暈。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仿佛她才是那個不知趣的人。"若是夫君覺得我礙眼，大可休了我。"她緩緩說道。
謝景淵皺眉："胡說什么？兩家聯姻，豈是兒戲？你安分守己，我也不會虧待你。
至于如煙那里，你就當不知道便是。"安分守己。多么諷刺的四個字。蘇清歡站起身，
對著謝景淵福了一禮："夫君說得是，是妾身多事了。"說完，她轉身離開，背影清冷如霜。
謝景淵看著她的背影，眉頭微蹙，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但很快，
他便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清歡一向識大體，這點小事，她會想通的。夜深人靜，
蘇清歡獨自坐在梅園中，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凄清。"小姐，夜深了，
該回房歇息了。"小翠披著一件斗篷過來。"小翠，你說這世間的男子，
都是這般薄情寡義嗎？"蘇清歡仰頭望月，聲音輕得像羽毛。小翠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能默默地將斗篷披在她身上。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夜的寧靜。"誰？
"小翠警覺地問道。月光下，走來一個白衣少年，容貌清俊，氣質出塵，
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在下沈慕白，翰林院編修，今夜路過此處，聽聞院中有人，
特來查看，若有叨擾，還請恕罪。"少年的聲音清越如玉石相擊，讓人如聞天籟。
蘇清歡抬眸看向他，月光下，少年的眸子清澈如星，讓她想起了初春時節的湖水，
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原來是沈編修，夜深了，公子為何還在此處？"沈慕白看了她一眼，
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在下剛從宮中值夜回來，路過此處，
見有美人獨坐賞月，不覺駐足。"他的話帶著幾分輕佻，卻又不失風雅。蘇清歡心中一動，
這個少年，倒是有趣得很。"公子這話，倒是會討人歡心。"她淺淺一笑。沈慕白見她笑了，
眸中光芒更甚："美人一笑，值得在下冒這夜寒之險。"兩人就這樣在月光下相視而立，
空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然發生著變化。第二章次日清晨，蘇清歡早早起身梳洗。
銅鏡中的女子容顏如花，只是眼中少了些光彩。"小姐，今日要去哪里？"小翠問道。
"去一趟翰林院。"蘇清歡淡淡說道。小翠一愣："小姐去翰林院做什么？
""送些文房四寶給父親的故交。"蘇清歡隨口編了個理由。翰林院坐落在皇城東側，
蘇清歡的馬車剛到門前，便見到了昨夜的那個白衣少年。沈慕白今日穿著一身青色官袍，
越發顯得風流倜儻。見到蘇清歡，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夫人怎么來了？
""給家父的故交送些東西。"蘇清歡從馬車上下來，"正好遇見公子。
""那在下為夫人引路如何？"沈慕白主動提議。兩人并肩走進翰林院，
一路上沈慕白介紹著院中的景致，蘇清歡聽得認真，不時點頭應和。
"夫人對詩詞歌賦可有研究？"沈慕白問道。"略懂一二。"蘇清歡謙遜地回答。
"不知夫人可會舞蹈？昨夜見夫人獨坐梅園，那份氣質，讓在下想起了嫦娥奔月。
"蘇清歡心中一動，想起了少女時期學過的舞蹈。"小時候學過一些，現在都生疏了。
""若是夫人不嫌棄，在下倒愿意見識一番。"沈慕白的眸子亮得驚人。蘇清歡看著他，
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少年，眼中卻有著同齡人少有的深邃。"公子這般年紀，
怎的如此會說話？"她故意調侃道。"大概是見到了值得用心說話的人吧。
"沈慕白的聲音很輕，卻讓蘇清歡的心跳加速了幾分。辦完事情后，蘇清歡準備離開，
沈慕白一直送她到門口。"夫人，今夜月色正好，若是有空，不妨再到梅園走走。
"他低聲說道。蘇清歡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燃燒。"公子這話，
可不像是對有夫之婦該說的。""在下只是覺得，美人如花，不該獨自凋零。
"沈慕白的話意味深長。回到府中，蘇清歡心情復雜。傍晚時分，謝景淵回來了，
神色間帶著幾分疲憊。"夫君今日怎么這般早回來？"蘇清歡問道。"處理些公務。
"謝景淵簡單回答，然后看向她，"聽下人說，你今日出府了？
""去給父親的故交送些東西。"蘇清歡如實回答。謝景淵點點頭，沒有多問。用過晚膳后，
謝景淵便回了書房，蘇清歡獨自回到房中。夜深人靜時，她想起了沈慕白的話，
心中莫名躁動。最終，她還是披上斗篷，來到了梅園。月光依舊皎潔，梅花香氣陣陣。不久，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沈慕白如約而至。"夫人果然來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欣喜。
"公子倒是有把握得很。"蘇清歡回頭看他。"因為在下看得出，夫人心中有塊壘，
需要有人分擔。"沈慕白走到她身邊，"不知在下可有這個榮幸？"月光下，
少年的側臉如雕塑般完美，那份真誠讓蘇清歡心中一軟。"公子又何必為了一個有夫之婦，
惹這些麻煩？""若是值得，何懼麻煩？"沈慕白轉身面向她，"夫人可知，
自昨夜見過夫人后，在下便再也無法忘懷。"這話說得直白，卻不顯輕浮。
蘇清歡心中波瀾起伏，她從未被人如此直接地表達過愛慕。"公子的話，
讓妾身不知如何回答。""那便不必回答，只需告訴在下，夫人是否愿意偶爾出來走走？
"沈慕白的聲音很輕，"在下不求別的，只求能偶爾見到夫人，便已心滿意足。
"蘇清歡看著他，那雙眸子里的真摯讓她幾乎要沉溺其中。
"若是被人發現......""在下自有分寸。"沈慕白承諾道，"絕不會讓夫人為難。
"最終，蘇清歡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答應，或許是因為心中的寂寞太久，
或許是因為這個少年身上有種讓人心安的力量。從那夜開始，
蘇清歡便時常在夜晚到梅園中走走，而沈慕白也總是會在那里等她。
兩人從最初的試探**談，漸漸變得無話不談。沈慕白學識淵博，談吐優雅，最重要的是，
他會認真地聽她說話，會為她的喜怒哀樂而動容。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是她在謝景淵那里從未體驗過的。第三章春去秋來，
蘇清歡與沈慕白的夜晚會面已經持續了一個月。這日，她聽小翠說，謝景淵又去了春風樓，
而且這次竟然在外過夜了。蘇清歡心中雖然早已對謝景淵死心，但聽到這個消息，
還是感到一陣羞辱。堂堂右相府的世子夫人，竟然被夫君如此輕視。夜晚，她如約來到梅園，
沈慕白已經在那里等她。"夫人今夜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佳。"沈慕白關切地問道。
蘇清歡沒有隱瞞，將謝景淵的事情告訴了他。沈慕白聽后，
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世子爺如此對待夫人，實在是不知珍惜。""世間男子皆如此，
我又能如何？"蘇清歡苦笑道。"夫人何必將自己看得這般卑微？"沈慕白走近她，
"在在下眼中，夫人如天上明月，任何男子能得夫人青眼，都是三生有幸。"蘇清歡看著他，
少年的眸中有著超越年齡的深情。"慕白，你......不該對我說這些話的。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何不該？"沈慕白又近了一步，"夫人，
在下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你，但在下的心意，天地可鑒。"月光下，兩人靠得很近，
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若是被人發現，你的前程就毀了。"蘇清歡提醒道。
"若能得夫人一笑，在下寧愿不要什么前程。"沈慕白的聲音很輕，卻堅定如鐵。
蘇清歡心中一陣感動，這個少年，竟然愿意為她放棄一切。"你這般說，讓我如何回應？
""夫人不必回應什么，只需知道，在這世上，有一個人，愿意把你當作珍寶來呵護。
"說著，沈慕白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蘇清歡沒有掙脫，任由他握著。那雙手很溫暖，
讓她冰冷的心漸漸回暖。"慕白，你還年輕，不該為了我耽誤自己的人生。"她輕聲說道。
"夫人何時變得如此小看自己？"沈慕白反問，"在在下心中，能遇見夫人，
便是此生最大的幸運。"蘇清歡被他的話感動得紅了眼眶。從嫁入謝府開始，
她就像是一個擺設，除了維持表面的夫妻關系，謝景淵從不曾真正關心過她。
而眼前這個少年，卻愿意為她付出一切。"夫人，若是在下有一日功成名就，
是否有機會明媒正娶夫人？"沈慕白忽然問道。這話問得突然，卻讓蘇清歡心跳如鼓。
"你這是在向我求親嗎？"她半開玩笑地問道。"若是可以，在下愿意向天下人宣告，
要娶蘇清歡為妻。"沈慕白的聲音鄭重如誓言。蘇清歡看著他，這個比自己小了三歲的少年，
眼中有著比同齡人成熟得多的堅定。"你可知道，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她提醒道。
"在下在意的是夫人的心，不是別的。"沈慕白毫不猶豫地回答。
蘇清歡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轟然倒塌。她主動靠近沈慕白，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這個吻很輕很淺，卻讓兩人都紅了臉。"這是我的回答。"蘇清歡低聲說道。
沈慕白眸中閃過驚喜的光芒，隨即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夫人，在下一定會努力，
讓你名正言順地成為在下的妻子。"蘇清歡靠在他懷中，感受著這份久違的溫暖。或許，
她的人生，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從那夜開始，兩人的關系又進了一步。
蘇清歡開始學著重新打扮自己，也開始關注沈慕白的仕途發展。
她利用自己在貴婦圈子里的關系，暗中為沈慕白鋪路，幫他結識一些有用的人脈。
而沈慕白也沒有讓她失望，他的才華很快就得到了上司的賞識，在翰林院中脫穎而出。
第四章正當蘇清歡沉浸在這份久違的幸福中時，意外發生了。這日，蘇清歡正在房中刺繡，
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夫人，不好了，世子爺帶著柳姑娘回府了！
"小翠慌張地跑進來報告。蘇清歡手中的針線一頓，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
""世子爺帶著春風樓的柳如煙姑娘回府了，現在就在前廳，說是要納她為妾！
"蘇清歡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謝景淵竟然要把那個青樓女子納為妾室，
這是要徹底羞辱她嗎？她強忍著怒火，整理好衣裙，向前廳走去。前廳里，
謝景淵正陪著一個身穿淡綠色裙裝的女子說話。那女子容貌嬌美，舉止嫵媚，
正是春風樓的頭牌柳如煙。見蘇清歡進來，謝景淵站起身來："清歡，我要向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如煙姑娘，從今日起，她就是府中的側室了。"蘇清歡看著眼前的一幕，
心中怒火中燒。"世子爺這是何意？"她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如煙才情出眾，
我很欣賞她，所以決定納她為妾。"謝景淵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是正妻，她是側室，
各有各的分寸，相信你們能和睦相處。"柳如煙這時開口了，聲音嬌嫩如黃鶯："姐姐，
如煙以后就要仰仗姐姐照拂了。"她的話看似恭敬，但那雙眸子里卻帶著幾分得意。
蘇清歡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諷刺至極。"世子爺決定的事，妾身自然不敢有異議。
"她冷冷說道，"只是不知道，老爺和夫人知道這件事嗎？"謝景淵皺了皺眉："我的事，
何須他們操心？""那便好。"蘇清歡福了一禮，"既然如此，妾身告退。"說完，
她轉身離開，背影清冷如霜。回到房中，蘇清歡終于忍不住，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她不是為了謝景淵的背叛而哭，而是為自己三年來的卑微而哭。她像個木偶一樣，
任由別人擺布，從來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么。現在，連她最后的尊嚴都要被人踐踏。"小姐，
您別難過了。"小翠端著茶水進來，心疼地勸慰道。"小翠，你說我是不是太軟弱了？
"蘇清歡擦干眼淚，聲音有些哽咽。"小姐，您是世上最好的人，是世子爺不識貨。
"小翠憤憤不平地說道。蘇清歡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謝景淵能明目張膽地納妾，那她為什么不能為自己爭取一些什么？當夜，
她如約來到梅園，沈慕白已經在那里等她。見她神色不對，
他立即關切地問道："夫人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蘇清歡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沈慕白聽后，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世子爺如此做法，實在是欺人太甚。""慕白，
我想求你一件事。"蘇清歡忽然說道。"夫人請說。"蘇清歡深吸一口氣，
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請你搬到我府中的客院住下。
"沈慕白一愣："夫人這是......""既然他能光明正大地納妾，
我為什么不能有個知己？"蘇清歡的聲音很堅定，"我不想再忍受這種屈辱了。
"沈慕白看著她，眸中有擔憂："夫人，這樣做太冒險了，
若是被發現......""被發現又如何？"蘇清歡苦笑道，"難道還能比現在更糟嗎？
"沈慕白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既然夫人決定了，在下自當奉陪。""你不怕嗎？
"蘇清歡問道。"為了夫人，在下什么都不怕。"沈慕白握住她的手，"只是在下擔心，
會連累夫人。""我已經想好了，就說你是我請來的老師，教我詩詞歌賦。
"蘇清歡已經想好了借口。沈慕白點點頭："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三日后，
沈慕白以老師的身份搬進了謝府的客院。蘇清歡對外宣稱，自己想學習詩詞歌賦，
特意請了一位翰林院的編修來授課。謝景淵對此并沒有太在意，他現在滿心都在柳如煙身上，
對蘇清歡的事情更加漠不關心。沈慕白住進謝府后，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白天，
他們以師生的名義正常交往，晚上，則在梅園中私下相會。
蘇清歡感覺自己仿佛重新活了過來，整個人都變得光彩照人。
第五章沈慕白在謝府住下已經半個月了。這日，蘇清歡正在和他討論詩詞，
柳如煙忽然帶著幾個丫鬟走了進來。"姐姐在做什么呢？"柳如煙笑盈盈地問道。
蘇清歡放下手中的詩集："在學習詩詞。"柳如煙的目光落在沈慕白身上，
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這位就是姐姐請的老師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沈慕白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柳如煙繼續問道。"沈慕白。""原來是沈公子，久仰大名。"柳如煙嬌笑道，
"姐姐真是好雅興，請了這么一位才子來做老師。"她的話里有話，
讓蘇清歡聽出了些許挖苦的意味。"妹妹若是有興趣，也可以一起來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