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沈茗修伏低做小地哄了我幾天。
終于失去耐心。
借口公司有事跑了出去。
深夜我接到醫院的來電。
我的丈夫，夜晚在河邊操作失誤，連車帶人一起掉進了河里。
值得一提的是，打撈上來時身上光著。
車里還有另一個女人。
嗯。
也是光著的。
我到醫院時，婆婆已經到了。
她皺著眉，「欣欣，這么晚了你還操勞做什么。」
我垂下臉。
「看看我丈夫的情況。」
周圍立刻有人竊竊私語：
「正主來了。」
「嘖，丈夫和小三震了，原配還要來簽字，好慘一女的。」
婆婆的表情并不好。
有護士出來交代了情況。
天寒地凍。
兩個人在水里泡了有一陣，沈茗修還在搶救中。
倒是女的。
醒得很快。
我在病房里看到小臉煞白的許珊。
她往后躲，神情帶著防備。
「我警告你，我和茗修就是玩游戲，你別來我這里大吵大鬧。」
病房里只有我們兩個。
我無比冷靜。
「爽嗎？」
許珊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最看不慣你們這些女的，有點事就捕風捉影。」
我坐在她的床邊。
「你還不知道吧，沈茗修有病，艾滋。」
許珊的表情猛地變為驚恐。
深深地喘了幾口才大喊：「你胡說八道，不可能」
我不說話。
同情地看著她。
越看，許珊的神情越割裂。
突然發了瘋，抓起窗邊的水杯丟向我，「你少在這妖言惑眾」
我躲開了攻擊，水杯啪的一聲炸裂在我腳邊。
問她：「你不覺得身上很癢嗎？」
她一愣。
面上帶著扭曲。
我說：「只要和他做過，不可能幸免。」
許珊忽然尖叫，瘋狂地搓病號服下面的皮膚。
「你胡說八道，茗修怎么會有那種病他才不會傳染我，我也沒有」
她把身上搓得通紅。
不知道想到了哪點，突然又冷靜下來，「如果我們有，那你也逃不掉。」
「哦，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許珊的嘴角帶著笑，「他就是有病，也是我兄弟，像你這種女人，捧高踩低。」
她用著完全不相干的成語，彰顯她的「兄弟」情義。
我拍手。
「果然是好兄弟，深入淺出的好兄弟。」
許珊尖叫。
「我們倆才沒有你說的那么臟」
她抓起了床上的枕頭瘋狂丟向我。
此時，病房的門終于被人推開。
枕頭砸在打開的門框上發出一聲悶響。
「誰報的警？」
我趔趄一步，眼淚汪汪。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我被打了」
我從兜里把錄音的手機拿出來。
「我懷孕了，她用好多東西砸我，我肚子疼，頭還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