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白不慌不忙,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邀請函,遞給我:“下周的慈善晚宴,我缺個(gè)女伴。”
我正要接,顧承川直接抽走邀請函,撕成兩半:“她沒空。”
沈敘白挑眉:“顧總這是替前妻做決定?”
顧承川冷笑:“你可以試試,看看她今晚跟誰走。”
空氣瞬間凝固。
我看了看沈敘白,又看了看顧承川,忽然笑了:“你們慢慢吵,我自己打車。”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顧承川一把拉住我:“林晚!”
我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顧承川,別讓我更看不起你。”
“還有,記得明天去民政局辦離婚。”
顧承川喉嚨滾動了幾下,把涌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他無助地低下頭,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第二天一早,我就拽著顧承川辦完了證。
本來還以為要拉扯一番,但顧乘川一路上都出人意料地沉默,相當(dāng)?shù)呐浜稀?/p>
出了民政局,我舉著手里的離婚證,恨不得大笑三聲。
老娘終于自由了!
他站在民政局門口,默默看著我,攥著離婚證的手青筋暴起。
自此之后,我大概有半個(gè)多月沒見到顧承川。
平時(shí)在公司也極少會碰面,我想我們會慢慢恢復(fù)成正常的上下級關(guān)系。
這是一個(gè)對誰都好的結(jié)果。
周三下午,沈敘白打電話邀請我參加公司的新品發(fā)布會,順便上臺講幾句話。
“我會提前把演講稿發(fā)給你。”他在電話那頭笑著說,“周五之前準(zhǔn)備好就行。”
我答應(yīng)了。
就在我以為生活和工作都逐漸回歸正軌時(shí)。
第二天,全城財(cái)經(jīng)頭條炸了。
《顧氏集團(tuán)深夜召開董事會,顧承川卸任CEO》
我盯著新聞,手機(jī)忽然震動。
顧承川:現(xiàn)在,我只是顧承川。
顧承川:沒有公司,沒有應(yīng)酬,沒有女客戶。
顧承川:只有你。
我沉默了很久,回了一句:“你瘋了?”
他秒回:“嗯,瘋到想重新追你一次。”
我盯著手機(jī)屏幕足足三分鐘,最后只回了一個(gè)字:
“滾。”
結(jié)果半小時(shí)后,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一看,顧承川居然真的站在門外,手里還拎著兩杯咖啡。
“開門。”他聲音低沉,“我知道你在家。”
我拉開門,抱臂靠在門框上:“顧總,擅闖民宅是違法的。”
他直接把咖啡遞過來:“你最喜歡的燕麥拿鐵,加雙份濃縮。”
我冷笑:“現(xiàn)在記得了?以前我讓你帶咖啡,十次有九次帶錯(cuò)。”
“以后不會了。”他盯著我,“我辭職了。”
我手一抖,咖啡差點(diǎn)灑出來:“……什么?”
“我說,”他一字一頓,“我辭職了。”
“你瘋了?!”我終于繃不住了,“顧氏是你一手做起來的,你說不要就不要?”
“要顧氏,還是要你,我選后者。”他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我氣得腦仁疼:“顧承川,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浪漫?自我感動?”
“不浪漫。”他忽然上前一步,把我逼到墻角,“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