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親媽媽蘇雯帶著女兒入住學區房,
鄰居張老太卻每月遞“喜帖”:孫女比賽獲獎、外甥女訂婚……每次索要888元。
(1) 囡囡泣血囡囡撕心裂肺的哭聲刺穿了黃昏的寧靜,像一把鈍刀子狠狠捅進我的心窩。
我沖出單元門,看到的情景讓血液瞬間沖上頭頂——我五歲的女兒朵朵,
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嶄新的鵝黃色小裙子蹭滿了灰,膝蓋擦破了一大片,
滲著血珠。而旁邊,站著張老太那胖墩墩的孫子壯壯,手里還攥著搶過去的朵朵的兔子玩偶,
一臉蠻橫。“朵朵!”我撲過去,心疼得聲音都在抖,小心地抱起她顫抖的小身體。
眼淚在她臟兮兮的小臉上沖出兩道白痕,“媽媽…壯壯推我…他搶貝貝…”我強壓著怒火,
看向聞聲慢悠悠踱過來的張老太。她穿著那件萬年不變的暗紫色綢衫,手里捻著串佛珠,
臉上卻沒什么歉意,反而堆起一種慣有的、帶著施舍意味的笑容。“哎喲,蘇老師回來啦?
”她瞥了一眼哭泣的朵朵,語氣輕飄飄的,“小孩子嘛,磕磕碰碰難免的。
我們家壯壯也不是故意的,男孩子力氣大點。不過啊,”她話鋒一轉,
那雙渾濁卻精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朵朵這一摔,可給我們家壯壯嚇著了!
你看這臉都白了(壯壯正得意地沖朵朵做鬼臉)!這得沖沖晦氣!正好,
我們家下個月有件大喜事,我外甥女訂婚!蘇老師,你是文化人,懂禮數,
這‘沖喜紅包’可不能少,圖個吉利,888,不多吧?”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看著女兒還在滲血的傷口,聽著這荒謬至極的勒索,我氣得渾身發抖。
學區房的壓力、單親媽媽的艱辛、對女兒的心疼,所有情緒堵在喉嚨口,幾乎讓我窒息。
我緊緊抱著朵朵,像護崽的母獸,聲音冷得像冰碴子:“張阿姨,您孫子推倒我女兒,
搶她東西,您不道歉,反而跟我要‘沖喜紅包’?天底下沒這個道理!
”張老太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耷拉的眼皮下射出刻薄的光:“呵!不給?行!蘇雯,
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片兒,還沒人敢駁我張翠娥的面子!晦氣沾身,
以后有你和你閨女倒霉的時候!”她一把扯過還在做鬼臉的壯壯,狠狠剜了我一眼,
扭身進了樓棟,留下我和哭泣的朵朵站在漸沉的暮色里,像被遺棄在荒原。
(2) 川暖心“媽媽,疼…” 朵朵蜷在我懷里,小身子還在抽噎。
我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給她消毒,棉簽每碰一下,她的小腿就瑟縮一下,我的心也跟著揪緊。
“乖,朵朵最勇敢了,馬上就好了。” 我輕聲哄著,聲音卻控制不住地發顫。處理好傷口,
哄她睡著,看著她睫毛上未干的淚珠,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涌而出。不是因為膝蓋那點傷,
而是張老太那赤裸裸的惡意和威脅。在這舉目無親的城市,帶著女兒剛安頓下來,
就惹上這種惡鄰,以后的日子…我不敢深想。手機震動,是陸川發來的信息:“朵朵還好嗎?
我剛在陽臺好像看到樓下…” 陸川住隔壁樓棟,是朵朵幼兒園的美術老師,溫文爾雅,
平時對我們母女多有照應。一股暖流混著委屈涌上心頭,我簡單說了情況。很快,
門被輕輕敲響。陸川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盒精致的兒童創可貼和一袋水果。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看到我紅腫的眼睛,眉頭立刻蹙起,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關切和一絲怒意。“太過分了!”他低聲說,聲音帶著壓抑的火氣,
“那張老太…簡直是惡霸!” 他沒有多問,只是把東西遞給我,目光溫柔地看向臥室方向,
“朵朵睡了嗎?這個創可貼圖案可愛,她應該會喜歡。別太擔心,蘇雯,
這種人…總有辦法治。”他的到來和簡單的話語,像黑暗里透進的一道光。
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眼淚又有點控制不住。他有些無措,想拍拍我的肩安慰,
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最終只是遞過一張紙巾。“別怕,有需要幫忙的,隨時叫我。
” 他的眼神真誠而堅定。那一刻,在這個冰冷的城市角落,
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給予的溫暖,讓我幾乎潰堤的防線得到了短暫的支撐。
(3) 喜帖陷阱“沖喜紅包”事件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張老太的“喜帖”如同秋天的落葉,紛紛揚揚地飄進我家門縫。
“孫女榮獲市級繪畫大賽三等獎!同喜同賀,紅包888!”“兒子升職加薪,雙喜臨門,
紅包888!”“老伴金婚紀念(雖然她老伴去世多年),緬懷情誼,紅包888!
”甚至“家里老貓生了一窩小貓,添丁進口,紅包888!”每一次,
都是那張印著俗氣燙金“囍”字的紅紙,像催命符一樣。拒絕的后果,也從最初的言語威脅,
升級為實質性的騷擾。門口開始出現不明污漬,
散發著怪味;信箱被塞滿垃圾廣告;更惡心的是,
有人往我家門把手上抹了黏糊糊的不明物體。最讓我恐慌的是朵朵。
幼兒園老師委婉地告訴我,朵朵最近在園里變得有些沉默,小朋友好像有意無意疏遠她,
甚至有小朋友說“她外婆說朵朵媽媽是壞人”。我瞬間明白了張老太的險惡用心。
她在散布謠言!利用家長圈層對學位的敏感和焦慮,從孩子身上下手!我找到老師,
拿出手機里拍下的張老太塞“喜帖”的照片和門口被破壞的照片,解釋了原委。老師很震驚,
表示會關注朵朵的情況。然而,張老太的毒箭并沒有停止。一天,我去接朵朵放學,
明顯感覺到其他家長看我的眼神異樣,帶著探究和鄙夷,刻意與我拉開距離。我心下一沉。
回到家,手機瘋狂震動,是幼兒園家長群。一個匿名的賬號,
赫然發了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我正和幼兒園的趙園長站在校門口說話,
角度刁鉆得像是我在往他手里塞什么東西!配文更是惡毒:“知人知面不知心!
某些單親媽媽為了孩子上好學校真是不擇手段!勾引園長換學位,當小三破壞別人家庭!
大家看好自家老公!”群里瞬間炸了!各種難聽的揣測和辱罵刷屏。“難怪她女兒能進來,
原來有這層關系!”“看著挺清高的,嘖嘖,真臟!”“趙園長看著挺正派的,
沒想到…”張老太的頭像適時跳出來,假惺惺地:“哎喲,大家別亂說!
蘇老師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不過啊,這人啊,還是要走正道…” 字里行間,
全是煽風點火。我眼前一黑,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巨大的屈辱、恐慌和憤怒像海嘯般將我淹沒。她不僅要錢,還要毀了我的名聲,
毀了朵朵的成長環境!這個惡毒的老太婆!(4) 謠言風暴“媽媽,什么是小三?
” 朵朵仰著小臉,清澈的大眼睛里滿是懵懂和不安。她顯然也聽到了風言風語。
這句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進我的心口。我蹲下身,緊緊抱住她小小的身體,
眼淚奪眶而出,喉嚨哽得說不出話。該怎么向五歲的孩子解釋這世間的污濁與惡意?
“朵朵乖,”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那是壞人在胡說八道。媽媽沒有做任何壞事,
媽媽只愛朵朵一個人。” 可我的顫抖泄露了內心的驚濤駭浪。名譽掃地,女兒被孤立,
在這個至關重要的學區環境里,我們母女幾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前所未有的絕望攫住了我,
四肢冰涼。門鈴響了。是陸川。他顯然也看到了群里的消息,臉色鐵青,
鏡片后的眼睛燃燒著熊熊怒火,額角青筋都在跳。“蘇雯!這群混蛋!” 他進門,
看到我抱著朵朵淚流滿面的樣子,聲音陡然哽住,怒火中燒的眼神瞬間化為深切的痛惜。
他大步走過來,蹲在我們面前,先輕輕摸了摸朵朵的頭,聲音溫柔下來:“朵朵不怕,
陸老師相信媽媽,媽媽是最好的媽媽。” 然后,他抬頭看向我,
眼神堅定得像磐石:“蘇雯,看著我!別被那些垃圾打倒!清者自清!我們反擊!
現在就反擊!”他的堅定像一針強心劑,注入我瀕臨崩潰的神經。
朵朵也小聲說:“媽媽不哭,陸老師說你是最好的媽媽。
”看著陸川眼中毫不遲疑的信任和鼓勵,感受著女兒小小的依賴,一股力量從心底滋生。對,
我不能倒下!為了朵朵,也為了所有被張老太欺凌的人!眼淚還在流,但眼神已經變得銳利。
“陸川,幫我!我要讓那個老妖婆,付出代價!”陸川用力點頭:“你說,怎么做!
我認識一個律師朋友,對這種誹謗很在行!還有那個照片,明顯是惡意抓拍!園長那邊,
我去解釋!”(5) 反擊開始反擊的第一步,就是粉碎謠言!陸川雷厲風行。
他立刻聯系了他的律師朋友,對方聽了情況,義憤填膺,表示可以立刻發律師函。同時,
陸川直接去找了趙園長。趙園長得知群里的謠言后,氣得拍桌子:“豈有此理!
簡直無法無天!” 他立刻調取了那天校門口的完整監控錄像。
錄像清晰地顯示:那天是趙園長主動叫住我,
詢問朵朵最近在園里情緒低落的原因(顯然張老太散布的謠言已經影響到孩子),
我們站在門口正常交談了不到三分鐘,我手上拿的是朵朵的畫冊,
根本沒有任何可疑動作或物品交接!拿到關鍵證據后,我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在家長群里甩出了完整的監控錄像鏈接,并@了那個匿名賬號和張老太。
“@匿名用戶 @張翠娥 躲在陰溝里造謠誹謗,手段下作至極!完整監控錄像在此,
時間、地點、對話內容清清楚楚!張翠娥,你因勒索‘喜帖紅包’不成,就惡意造謠中傷,
毀我名譽,傷害我女兒,已經涉嫌嚴重犯罪!
我已委托XX律師事務所固定所有證據(附上律師函部分截圖),
長期以虛假‘喜事’為由敲詐勒索鄰居的錄音錄像(展示一段她塞喜帖時索要紅包的錄音),
我們法庭上見!所有轉發傳播謠言者,也將承擔法律責任!”群里瞬間死寂,隨即一片嘩然。
風向急劇逆轉。“天啊!原來是污蔑!”“監控這么清楚!張老太太惡毒了!
”“支持蘇老師維權!太過分了!”“我就說蘇老師不是那種人!”匿名賬號秒刪信息,
消失無蹤。張老太慌了,在群里撒潑:“假的!錄像被剪輯了!他們是一伙的!
欺負我個孤老婆子啊!我…我可是癌癥晚期的人啊,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 她祭出了慣用的“悲情牌”。但這一次,證據確鑿,她的哭嚎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趙園長也親自在群里發聲,嚴厲譴責造謠行為,表示將追究法律責任,
并呼吁大家關愛朵朵小朋友。輿論戰,我們贏了第一回合。
但看著張老太最后那句“癌癥晚期”,一個冰冷的念頭閃過:悲情牌?會不會也是假的?
(6) 癌癥疑云雖然暫時洗刷了污名,但張老太就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隨時可能反撲。而且,她最后那句“癌癥晚期”的悲情牌,讓我疑竇叢生。
一個真正病入膏肓、時日無多的人,會如此精力充沛地四處勒索、造謠生事嗎?
陸川的想法和我一致。“蘇雯,這老太婆太邪性了。‘喜帖’斂財,造謠毀人,
還動不動拿‘絕癥’當擋箭牌,這背后肯定不簡單。我們不能只防御,得主動出擊,
找到她的死穴!”我們開始暗中調查。
陸川利用他在社區的人脈(他經常在社區中心教孩子畫畫),我則發揮編輯的職業敏感,
留意各種信息碎片。重點放在兩個方面:她那些層出不窮的“喜事”真實性,
以及她所謂的“癌癥”。很快,
一些線索浮出水面:虛假的喜事: 陸川從一個相熟的社區工作人員那里得知,
張老太所謂的“金婚紀念”,她老伴已經去世快十年了!
“孫女獲獎”查無此賽;“外甥女訂婚”更是子虛烏有,她家親戚早就跟她斷絕來往了。
“癌癥”疑云: 更關鍵的是,我“偶然”聽到小區里兩個老太太閑聊:“張翠娥?癌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