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止是被外星人抓走了，我簡直是被魔鬼綁架了。課堂上，我但凡走神一秒，

他手里的筆就會精準地敲在我的額頭上。不輕不重，但侮辱性極強。“這道題的解法，

你聽懂了？”我捂著額頭，敢怒不敢言。“懂……懂了。”“那你上來講一遍。

”全班同學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我身上。我像個被公開處刑的犯人，

磨磨蹭蹭地走上講臺，大腦一片空白。我支支吾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后還是數學老師看不下去，讓我回了座位。我把頭埋進臂彎里，感覺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太丟人了。一整天，我都沒再跟沈倦說一句話。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他想讓我當眾出丑，

想看我難堪。晚自習，他照例給我圈出了要做的習題。我把練習冊推了回去。“我不做。

”他抬眸看我，眼神里沒什么情緒。“為什么？”“我討厭你。”我壓低聲音，

一字一頓地說，“我討厭你這樣自以為是地安排我的人生。”空氣安靜了幾秒。

我以為他會生氣，或者會像往常一樣，用我的小說來威脅我。但他沒有。

他只是把練習冊又推了回來，聲音比平時更低了一些。“林夕，你討厭的不是我。

”“你討厭的是那個什么都做不好的自己。”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喘不過氣。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說得這么對。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上來。

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的狼狽，猛地站起身想跑出去。手腕卻被他抓住了。他的手心很燙，

源源不斷的熱度透過皮膚傳過來。“坐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把這道題做完，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愣住了。秘密？

他能有什么秘密？好奇心戰勝了委屈，我鬼使神差地坐了下來。那是一道復雜的解析幾何題，

我盯著它看了半天，依舊毫無頭緒。“你看題目給的第一個條件。”他的聲音就在耳邊，

氣息拂過我的耳廓，帶來一陣細微的顫栗。他靠得太近了。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

像薄荷又像檸檬的清香。我的思路被他帶著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