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入秋后的天氣,說變就變,白天還烈日炎炎。
到了晚上寒風凜冽,冷的刺骨。
林西子光著身子,靜靜的躺在被窩里。
即便開著空調,室內溫度已經二十多度,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林西子快要睡著時。
一輛紅色勞斯萊斯,緩緩駛進別墅。
林西子知道屬于她的噩夢,又要開始了。
房門被打開!一束微光透過門縫,照在床上,嚇的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男人走路很輕,基本沒什么聲音。
可聽到林西子耳朵里,卻依舊那么的刺耳。
在林西子的驚恐與害怕中,男人并未直奔主題。
而是打開了浴室的燈,接著一陣“嘩嘩”的水流聲傳來。
林西子小心翼翼揭開被子,剛剛露出半個頭,浴室的水卻停了。
男人半裸著身子,隨意裹著浴巾。
額間的碎發滴著小水珠,透著一絲慵懶。
來不及躲藏自己的林西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橋段,瞬間回蕩在腦海。
在看到男人的霎那間,林西子有種要噴血的感覺。
想到等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林西子又再次紅了臉頰。
男人的吻落在額頭上,林西子下意識的想要閉眼,卻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男人睫毛很長,眼睛也很大,還是雙眼皮,至于嘴唇…
“能不能專心點。”
男人冰冷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林西子這才回過神來。
“知…知道了。”
林西子面部紅潤,顫栗的嗓音,無不昭示著她此刻的緊張,與害怕。
盡管兩個人做了那么多次,林西子還是放不開。
在床上,林西子無疑是青澀的。
當初聿執選她做床伴,也是看中了她這一點。
他喜歡干凈的女人。
盡管六年了,她依舊像條死魚一樣,呆愣,木板且又無趣!
“叫老公。”
聿執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嗓音低沉道。
林西子怔了一下,抬頭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怎么,害羞了?”聿執嘴角淺笑。
林西子感覺的出來,今天的他,似乎心情很好。
“老公!”
沉默片刻后,林西子薄唇輕起,磕磕巴巴的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聿執低頭將頭埋在她脖頸間。
那沉重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也隨即而來。
林西子瞬間溫紅,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男人平時看著冷冷冰冰的,十米之外都能凍死人。
可一到床上,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真的是讓她見識到了,什么叫衣冠禽獸!
不過,對比起那具健碩的身體,最讓林西子招架不住,還有他那犀利的嘴。
聿執對林西子的表現,很是滿意,一番親吻過后,扯唇繼續挑逗她。
“又不是沒做過,比起你嬌羞的樣子,我還是更喜歡你動情的時候。”
聿執撫摸著林西子的頭發,肩膀,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是藏不住的欲望。
“我…”
林西子睫毛顫了顫,想要開口。
可對上聿執那,充滿了情欲的眼神,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放松。”
聿執低頭,湊近林西子耳畔,邪魅一笑:“你不放松,我怎么進的去?”
這種話,他是怎么說的出口。
聿執這個大變態!!!
林西子臉頰熱辣滾燙,面部泛著紅溫,身體更是傳來一股燥熱。
“那個…能不能輕點?”
林西子緊咬嘴唇,小心翼翼的開口。
她有時候都懷疑,聿執是不是妖精轉世,因為他精力太過旺盛。
旺盛到,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再叫聲老公聽聽。”聿執趁機提出條件。
林西子手緊緊的抓著床單,久久未曾開口。
“剛剛還叫的親熱,現在又說不出口了?”
聿執半撐著身子,輕笑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更讓我欲罷不能。”
“老公。”林西子聲音很小,說完便立刻別過頭。
此刻的她,只想讓這位爺快點完事。
她好趁此向他開口,說錢的事。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克制許久的他再也壓抑不住,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
完事后,聿執照舊起身穿衣,沒有片刻停留。
剛剛兩人還纏綿悱惻,這會卻如同陌生人一般。
就連床笫之歡,也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冷酷。
還真是應驗了那句,提上褲子不認人。
好在這六年來,他每次都是這樣,林西子也習以為常了。
就在林西子愣神之際,聿執已經穿戴整齊。
“錢已經轉過去了。”
聿執拿起桌上的手表,嗓音淡漠道。
原來他一早就察覺到了,林西子的異樣。
林西子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她悲春傷秋的時,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病人的病情有加重的情況,希望你們盡快湊夠醫藥費。”
想到醫生說的話,林西子猶豫片刻后,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
“今天能不能,多給我一點?”
林西子知道,以聿執的身份來說,他不差這點錢。
這是林西子六年以來,第一次開口問聿執要錢。
說不緊張是假的。
“多少?”
聿執撇向林西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取而代之的是嫌棄。
六年前,她一身白色連衣裙,出現在自己眼前,求他幫她。
那時的她,乖的像只小白兔。
只可惜,他對這種小白兔毫無興趣。
本來是不屑一顧的,只因一旁的人起哄。
他們對賭,她是不是真的,如同表面上看似天真。
這六年來,他也想看看,她會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只是看重錢。
本打算只要過了今年,他就給她一個名分。
反正對他來說,和誰結婚都無所謂。
如今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林西子緊咬嘴唇,小聲的說道:“十…十萬。”
話落,房間里一片寂靜。
靜到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聲。
“胃口還真不小。”
聽著聿執略帶嘲諷的話語,羞愧難當的林西子,將頭低的更低了。
確實,十萬對于聿執這樣的人來說,不過是一頓飯的事。
可是對于她這樣的人來說,卻是可以用來救命的。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聿執眉頭緊蹙,表情十分不悅,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看著聿執離開的身影,林西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