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隨即飄向窗外。那里，一只麻雀正停在樹枝上，歪著頭好奇地打量著教室里的情景。

"你整天戴著那個破耳機，以后能有什么出息？"數學老師氣得臉色發紅，

粉筆灰從她顫抖的手指間簌簌落下。李默無所謂地聳聳肩，重新戴上耳機。出息？

他壓根不在乎。在他的想象中，未來應該是騎著改裝機車穿越66號公路，

或者在昏暗的地下酒吧里彈著電吉他，臺下觀眾隨著節奏瘋狂搖擺。誰在乎什么三角函數？

誰在乎高考？放學鈴聲響起，李默第一個沖出教室。

他的摩托車——一輛二手雅馬哈YZF-R15，正停在校門口。戴上頭盔，引擎轟鳴，

他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將學校、老師和那些煩人的公式統統拋在腦后。高考放榜那天，

李默對著電腦屏幕上那串慘淡的數字，內心竟出奇地平靜。語文89，數學52，英語67，

理綜131，總分339——連二本線都沒達到。父母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母親的眼圈紅紅的，顯然剛哭過；父親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蒂。

"你看看你表哥，去年考上985，現在..."父親終于開口，聲音里滿是失望。

"大不了上個大專唄，"李默打斷父親的話，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反正人生又不是只有一條路。"最終，在父母的強烈要求下，

他走進了一所普通大專的會計專業。"好歹是個技術活，將來餓不死。"父親這么說。

大專的校園比高中自由多了，李默更加放蕩不羈。開學第一堂基礎會計課，

老師站在講臺上發問："有誰清楚會計恒等式的含義？

""李默望著投影幕上"資產=負債+所有者權益"的公式，只覺如看天書，內心一片茫然。

"這位同學，你能解釋一下這個等式的含義嗎？"老師突然指向李默。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李默緩緩站起來，喉嚨發緊。

么跟什么啊..."李默在心里嘀咕......"呃...資產就是...公司有的東西？

"他試探著回答，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