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打開信封看了一眼,一臉的驚訝。
“你,你不用全都給我,這是你辛苦賺來的?!?/p>
“以后咱們家男主外女主內(nèi),我給你的錢你就拿著花,外面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拿著手里的錢,沈如玉有些不知所措。
上次江辰給她的一千多塊都還沒有焐熱,現(xiàn)在又給了她這么多,她都不知道這么多錢,自己該怎么花。
“給你就拿著吧,男人給自己媳婦錢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給他生了這么好的孩子,給你什么都不算多?!?/p>
大伯母在一旁勸道:“對了江辰,孩子起什么名字,想好了嗎,過幾天該上戶口了。”
江辰想了一下說道:“叫雨霽怎么樣,江雨霽!”
“雨霽,這是什么意思??!”大伯母問道。
“《滕王閣序》云銷雨霽,彩徹區(qū)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江辰看著孩子說道:“云銷雨霽,就是雨過天晴的意思?!?/p>
“陰雨已過,以后就是好日子了。”
江辰一邊說著,眼神看著眼前的沈如玉,直到把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云銷雨霽,彩徹區(qū)明!”
沈如玉看著懷中的孩子。
她明白江辰起這個名字的意思,他是想告訴自己,從此以后雨過天晴了。
不過她不明白,江辰這個天天夜夜都恨不得趴在賭桌上的人,什么時候手里不捏牌開始捏書了。
《滕王閣序》,這可不是一個農(nóng)村小學都沒上完的人能看懂的。
與此同時,在醫(yī)院另一側房間里,張有福正滿頭大汗的看著眼前的趙副院長。
“趙院長,我的實習轉正您看……?”
“張醫(yī)生,我們縣醫(yī)院最近兩年不怎么缺人,而且你的學歷和經(jīng)驗還差一點??!”
趙副院長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要不,你再等等,看看學校分配?”
張有福緊張地說;“趙院長,我真的等不了了,我要是不能進入縣醫(yī)院的話,我就得被退回學校了,求求您高抬貴手。”
“唉,這就難辦了呀,你輪崗期間,我收到不少舉報信,說你騷擾女護士,你這事兒很難辦??!”
“難辦?”
聽到趙院長的話,張有福心中暗罵。
“這死胖子,什么騷擾女護士,自己不過說兩句玩笑話而已,他都敢動手,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要錢嘛!”
想到這里,張有福從兜里拿出幾張紙幣放在了桌上。
“趙院長,您看我來的急身上也沒帶多少,您多少給個機會。”
“哼,你什么意思,我趙某人是這種人嗎?”
說著,趙院長氣呼呼的把桌上的幾十塊錢摔在了地上。
“趙院長,有勞您幫我把事兒辦一下,需要多少您直說,我去想想辦法?!?/p>
“行吧,我看你也是個可造之才,恰好我也是個愛才之人,你的事兒想辦的話,最少需要這個數(shù)?!?/p>
說著趙院長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兩,兩百?”
“哼,兩百能做什么,最起碼兩千!”
“兩千?”
聽到這數(shù)字,張有福的臉都垮了。
他一個月也就才幾十塊錢,兩千塊都夠他十年的工資了。
這老東西也太狠了吧,讓自己給醫(yī)院白打工十年。
趙副院長白了他一眼說道:“想清楚了,能辦你就辦,不能辦,我手里等著轉正的人還多呢!”
“院長,你再給我兩天時間,兩天我一定給你把錢湊出來。”
趙院長點頭說道:“那好,就兩天?。 ?/p>
張有福答應后,急匆匆地出了門。
沒一會,在趙副院長的身后,柳芊芊走了出來。
“柳主任,您看江先生的吩咐,我都照辦了,能不能請他幫我跟院長說說,孫四那小子也已經(jīng)被我趕走了,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剛才還得意洋揚的趙副院長,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卑躬屈膝的說道。
柳芊芊點了點頭,“行,辦的不錯,你的事兒以后再說!”
張有福下班后,心事重重。
還沒走出幾步,巷道前面就出現(xiàn)了不少人影,攔在他的面前。
“你,你們是誰?”張有福愣了一下,
當他看見面前的人時,頓時慌了,下意識的想要回頭,卻發(fā)現(xiàn)后面也被人給堵上了。
“孫哥,孫哥您這是干什么,咱們不是兄弟嘛!”
“兄弟?”
孫四一臉的憤怒,上前就是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
“媽的,你小子陰我,你知不知知道那個賣魚的是陳院長的關系,為了給你小子報仇,老子連食堂的工作都丟了?!?/p>
“要不是老子跑得快,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蹲苦窯了!”
說著,孫四吩咐手下,對著張有福便狠狠的教訓了起來。
“別打,別打??!”
張有福慘叫了兩聲。
沒一會孫四打累了,吩咐手下停手,隨后拽著他的領口問道:“你說,這事兒怎么算吧,老子現(xiàn)在工作沒了,帶著兄弟們喝西北風啊!”
張有福求饒道:“我,我賠錢,賠錢!”
“行,賠錢就行!”孫四讓手下放開了他。
張有福在兜里掏了半天,最后拿出了幾十塊錢遞了過去。
“孫哥,我身上就這么一點了?!?/p>
孫四冷笑了一聲,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我姓孫,你真他媽的把我當孫子啊,我給你算算,老子在食堂一個月掙三十塊,加上幾個兄弟一個月差不多一兩百,我也不算你多,賠兩千塊就行?!?/p>
“兩千?”
聽到又是一個兩千,張有福的臉都黑了,“孫哥,兩千是不是太多了?”
“多,多嗎?”
孫四從兜里拿出刀來,順著他的脖子漸漸的移動到他的雙腿之間。
“要不你把這兩顆卵子賠給我?”
“別,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張有福嚇得急忙捂住命根子。
“我就給你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之后,我沒拿到錢,你試試后果。”
說完,孫四吩咐手下放開他,起身離開。
張有福癱軟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我,我特么的去哪里弄這么多錢啊!”
趴了一會,張有福突然想到了什么。
聽說江辰這兩天賣魚一上午就是好幾百的進項,他能掙錢自己為什么不能,要是自己也賣魚的話說不定能還錢還能拿下醫(yī)院的工作。
的來雜貨鋪,張口就向老板說,要買漁網(wǎng)和水桶。
老板看著他詫異的問道:“你這個時候買漁網(wǎng)干什么,現(xiàn)在水庫都結冰了,又捕不到魚。”
“這你就不用管了,買個東西嘰嘰歪歪的。”
隨手把錢丟過去,瞟了一眼店口的腳踏三輪車說道:“老板,車借我用一下,明天還你。”
“這,這個可不行,我還要進貨呢!”
老板一把抓住車頭連連的擺手。
在這個時代,三輪車和自行車都是難得一見的工具,這車可是用來拉貨的,要是弄丟了,他可賠不起。
“你怎么這么小氣啊,給你錢行了吧,我就用用,等我賺錢馬上回來?!?/p>
說著,張有福從兜里那點孫四沒要的錢全部拿出來,丟給了老板。
三個小時后張有福好不容易把平板車拉到了水庫邊。
此時夜色已經(jīng)落下,周圍溫度極低。
張有福站在水庫上凍得手腳冰涼直跺腳。
“媽的,這么冷怎么撈的魚啊,江辰那小子怎么掙得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