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CP:張起靈X吳邪】吳邪第一視角!01從青銅門后接回悶油瓶,
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杭州的日子像是被西湖的水汽浸泡過,濕潤、緩慢,
帶著一股子陳年普洱的溫吞勁兒。我的古董店“吳山居”半死不活地開著,
王盟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鋪子里多了一個神出鬼沒的“鎮店之寶”。
悶油瓶不常待在店里,他有時候會坐在二樓的窗邊,一看就是一下午,目光沒有焦點,
仿佛在看穿這座城市的鋼筋水泥,望向某個我們無法企及的遠方。有時候他會消失幾天,
回來時身上帶著清晨的露水和泥土的氣息。我知道他去了哪里,西湖邊的山,龍井村的茶田,
或者只是城市里某個被遺忘的角落。他在重新熟悉這個世界,用他自己的方式。我從來不問。
我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像兩棵并排生長的樹,根在地下緊緊交纏,
地面上卻各自獨立,享受著同一片陽光和風雨。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我們都老得走不動道,或者我先一步被這幾十年透支的身體拖垮。
我甚至都開始研究起了養生,學著泡枸杞,琢磨著什么時候把煙戒了。我天真地以為,
那些打打殺殺、九死一生的日子,真的已經被我鎖進了記憶的箱底。然而,我忘了,
我們這種人,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就從來不會真正停歇。它只是在積蓄力量,
等待下一次更猛烈的咬合。打破這份平靜的,是胖子的一通電話。電話接通時,
胖子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就跟炸雷一樣在我耳邊響起:“天真!你他娘的是不是忘了胖爺我了?
在杭州跟你的小哥過二人世界,就把你胖哥哥我扔在北京喝西北風?”我把手機拿遠了點,
揉了揉耳朵:“死胖子,你小點聲。我這剛淘換來一個宋代的筆洗,你再喊兩嗓門,
震出條裂縫你賠得起嗎?”“得了吧你,就你那破鋪子里的東西,
哪個不是從潘家園批發來的?”胖子在那頭嘿嘿直笑,“說正經的,
胖爺我最近倒騰一個哥們兒的遺物,發現點有意思的東西,你肯定感興趣。
”我心里“咯噔”一下。能讓胖子說“有意思”的東西,
八成又跟那些地下的土疙瘩脫不了關系。我本能地想拒絕:“我現在對古墓過敏,
看見洛陽鏟都想吐。你有好東西自己留著發財吧,別來禍害我這安分守己的良好市民。
”“切,”胖子不屑地說,“這次不一樣。這東西,跟阿寧那娘們兒有關系。”“阿寧?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這個名字像一根細小的針,扎在我記憶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她是一個復雜的對手,一個可敬的敵人,她的死,
始終是我們那段經歷里一個無法愈合的傷口。“對,就是她。”胖子的語氣也沉了下來,
“我那哥們兒以前是裘德考公司里的,后來退出來了。前陣子得癌走了,留下個小箱子,
他老婆不知道怎么處理,就給了我。我在里面翻到一本工作筆記,
上面記錄了他們當年去塔木陀之前,追查的另一條線索。
”我的呼吸不自覺地放輕了:“什么線索?”“一個地名,他們稱之為‘M城’,
或者叫‘魔鬼城’。筆記上記錄的坐標在青海柴達木盆地的深處,
說那地方是個‘聲音的墳場’,進去的人,要么瘋,要么死,從來沒有活著出來的。
阿寧的團隊本來想先去那兒,但后來因為拿到了蛇眉銅魚的確切消息,
才臨時改道去了塔木陀。”魔鬼城……聲音的墳場……這幾個詞像有魔力一樣,
瞬間就勾起了我骨子里那該死的好奇心。我腦海里浮現出柴達木盆地那片蒼茫無垠的戈壁,
雅丹地貌在風中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音。“筆記上還說了什么?”我追問道。“那可就多了。
”胖子賣起了關子,“里面夾著一張很奇怪的圖,不是地圖,倒像是一種聲波圖。
還有一段被圈出來的文字,翻譯過來的大意是:‘風會記住一切,當群山靜默,
亡靈將開口歌唱。’神神叨叨的,跟咱們以前見過的那些鬼話差不多。最關鍵的是,
筆記本的封皮內側,有一個烙印,一個小小的圖案。”“什么圖案?”胖子沉默了幾秒,
一字一頓地說:“一只麒麟,踏著一朵火焰。”我的大腦“嗡”的一聲,
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悶棍。我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窗邊。
悶油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了我身后,他的眼睛正靜靜地看著我,
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似乎閃過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波瀾。他聽到了。麒麟踏火,
那是張家的圖騰之一,但又和我們常見的有些許不同。火焰的圖案,
代表著某個特殊的、甚至可能是被放逐的分支。“天真,你還在聽嗎?”胖子在那頭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胖子,把東西帶來杭州。記住,
誰也別告訴。”“得嘞!胖爺我早就訂好票了。”掛了電話,我發現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抬頭看著悶油瓶,他的表情又恢復了那種淡然,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小哥,
”我艱難地開口,“那個地方……”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然后,
他伸出手,用他那兩根奇長的手指,輕輕擦過我的額頭,拭去我滲出的冷汗。他的指尖冰涼,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吳邪,”他開口了,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那個地方,
我不記得。但是,那個圖案,我好像……見過。”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連張起靈都不記得,
卻又模糊地見過。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那地方的秘密,埋藏在他被格式化的記憶深處,
比西王母國、比張家古樓、甚至比青銅門后的終極,都要更加幽深和古老。
我本以為冒險已經結束,但命運卻寄來了一張新的請柬。而這一次的目的地,
是一個連張起靈的記憶里都一片空白的,被風與亡靈占據的魔鬼之城。
02胖子是第二天下午到的,風塵仆仆,背著他那個標志性的大登山包,
一進門就把包往地上一扔,發出“哐當”一聲巨響。“我說天真,你這日子過得也太滋潤了,
”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太師椅上,拿起桌上的紫砂壺就往嘴里灌,“胖爺我在北京吃糠咽菜,
你在這兒摟著小哥喝龍井,太不夠意思了。”我懶得理他的插科打諢,
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包。悶油瓶從二樓走了下來,悄無聲息地站在我身后。他一出現,
胖子立刻收斂了幾分,朝他嘿嘿一笑:“小哥,氣色不錯啊,看來杭州的水土養人。
”悶油瓶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東西呢?”我迫不及待地問。“急什么,
”胖子從包里掏出一個用油布包得嚴嚴實實的鐵盒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喏,
都在這里面。”鐵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本陳舊的硬殼筆記本,紙張已經泛黃發脆。除此之外,
還有一張半透明的,類似于羊皮紙的地圖,上面用奇怪的符號標注著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筆記。封皮內側,果然烙印著那個麒麟踏火的圖案。
麒麟的形態猙獰而矯健,但腳下的火焰卻雕刻得異常繁復,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
悶油瓶也湊了過來,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描摹著那個圖案,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怎么樣,小哥,想起來點什么沒有?”胖子問。悶油瓶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了那本筆記。
我翻開筆記,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和一些德文的術語,記錄者顯然是個嚴謹的德國人。
內容大多是關于地質勘探和聲學分析的數據,枯燥乏味。但在字里行間,
我能感受到一種壓抑的恐懼。
city. We call it 'Ghost Echo'.”(這里的風不自然。
它攜帶著聲音、人聲……一座死城的迥響。我們稱之為‘鬼魂迥響’。
ls are trapped by the wind.”(當地人說那里是詛咒之地。
凡是進入‘會唱歌的沙子’的人,都沒能回來。他們說,那些人的靈魂被風困住了。
)我把這些段落翻譯給胖子聽,他聽得直咂舌:“我操,搞了半天是個文藝鬼城啊?
還會唱歌?難不成里面住著一窩子會唱B-Box的粽子?”我沒理他,繼續往后翻。
在筆記的最后幾頁,我找到了那張被胖子稱為“聲波圖”的東西。
那是一張畫在坐標紙上的曲線圖,橫軸是時間,縱軸是頻率。圖形非常詭異,起伏不定,
在某幾個特定的點上,出現了極其規律的波峰和波谷。而在圖的下方,有一行手寫的中文,
字跡娟秀,顯然不是德國記錄者寫的。“這字……”我愣住了,“是陳文錦的筆跡。
”胖子和悶油瓶都湊了過來。那行字寫的是:“以聲為鑰,以血為引,開彼岸之門。
”這句話讓我們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陳文錦,西沙考古隊……這條線索,
竟然又和那段塵封的往事聯系上了。難道當年考古隊的目標,不僅僅是西沙和塔木陀,
還包括了這座神秘的M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張半透明的羊皮紙上。這并非完整的地圖,
而是一塊殘片。上面的線條看起來雜亂無章,但當我把它和那張聲波圖疊在一起時,
奇跡發生了。聲波圖上的那些規律的波峰,
竟然與地圖殘片上的幾個特殊標記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
“這不是兩樣東西,這是一體的!聲波圖是解開地圖的‘鑰匙’。這些波峰,
代表的是特定的頻率。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或者用特定的方法,發出對應頻率的聲音,
地圖上的標記才會顯現出真正的意義!”胖子張大了嘴:“天真,
你他娘的什么時候變聲學專家了?不過聽起來是那么個道理。
那這‘以血為引’又是個什么鬼?難不成還得放血?”他說著,習慣性地看向了悶油瓶。
悶油瓶沒有看他,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在那張重疊的圖紙上。他忽然開口道:“不對。血,
不是引路,是……驗證。”“驗證?”我不解。“麒麟踏火,”他指著筆記本上的烙印,
“這個分支的張家人,他們的血,和我的不一樣。他們……能與某些特定的‘物質’共鳴,
從而讓隱藏的信息顯現出來。”我瞬間明白了。這就像是一種生物密碼鎖。
只有特定血脈的人,用自己的血滴在地圖上,才能激活那些被聲音頻率定位的標記。
阿寧他們顯然沒有找到符合血脈的人,所以這條線索最終被擱置了。“那咱們怎么辦?
”胖子撓了撓頭,“小哥的血雖然是寶血,但聽這意思,好像對不上型號啊。
”我沉吟了片刻,說:“不一定。小哥的血是張家族長的血,是源頭。
或許……他的血能起到更強的,或者說萬能的驗證作用。不管怎么樣,我們必須去一趟。
”我的語氣很堅定。這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更是為了解開悶油瓶身上又一個謎團。
只要是和他有關的,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必須去闖。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悶油瓶,
嘆了口氣:“得,我就知道。鐵三角一旦湊齊,就沒一件好事。說吧,什么時候出發?
”我看向悶油瓶,尋求他的意見。他沒有說話,只是從脖子上解下了那枚一直掛著的鬼璽,
放在了桌上。然后,他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我,緩緩地,
卻無比清晰地說了兩個字:“我們。”這兩個字,比任何承諾都來得厚重。不是“我去”,
也不是“你不能去”,而是“我們”。我們一起去,一起回。我心中一熱,
所有的不安和恐懼都被這份溫暖驅散了。我笑了起來,對胖子說:“胖子,去準備裝備。
這次,咱們去青海,聽聽那魔鬼城里,到底在唱些什么鬼歌。
”03要去柴達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光靠我們三個人,無異于癡人說夢。那里是無人區,
氣候惡劣,沒有后援,一旦出事,連尸體都找不到。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給解雨臣打了個電話。“小花,”電話一接通,我就開門見山,“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解雨臣的聲音永遠那么清亮,
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疏離:“吳邪哥哥,你每次這么叫我,都沒什么好事。說吧,
這次又是哪個犄角旮旯里的古墓,把你給迷住了?
”我把魔鬼城和阿寧筆記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隱去了關于張家分支的部分。我只說,
我們發現了一條可能與當年考古隊有關的新線索。解雨臣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青海柴達木……”他喃喃道,“那個地方,不是善地。早年間,
我們解家的商隊有幾次試圖開辟穿過那片區域的新路線,結果都是有去無回。
傳聞那里有流動的沙丘,能吞噬一切,還有像海市蜃樓一樣的鬼城,會把人引向絕路。
”“我們有相對準確的坐標,”我說,“但我們需要后勤支援,最好的車,最好的裝備,
還有一個可靠的向導。”“向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找一個,”解雨臣說,“不過,
我有一個條件。”“你說。”“我跟你們一起去。”我愣住了:“小花,
你……”“我對你們要去的地方沒興趣,”他打斷了我,
“但我對陳文錦留下的那句話有興趣。九門的事情,終究要由九門的人來解決。
你、張起靈、王胖子,再加上我,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局。”他的語氣很平靜,卻不容置喙,
“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那么簡單。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你放心,我不會拖后腿。
”我還能說什么?解雨臣的加入,無疑是給我們這支草臺班子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他不僅能提供最強大的后勤,他本身的智慧和身手,也是我們不可或缺的。“好,
”我答應了,“那北京見。”“不,”解雨臣說,“直接在西寧匯合。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哦,對了,我還會給你們帶一個‘禮物’,你們肯定會喜歡的。”掛了電話,
我總覺得小花最后那句話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三天后,我們三人在西寧的機場見到了解雨臣。
他還是一身粉色的襯衫,身姿挺拔,在一群灰頭土臉的旅客中,顯得格外扎眼。而在他身邊,
站著一個戴著墨鏡,滿臉賤笑的男人。“嗨,小三爺,好久不見。”黑眼鏡沖我招了招手,
露出一口白牙,“聽說你們要去聽演唱會?算我一個唄。”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解雨臣帶來的“禮物”,竟然是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家伙。胖子一見到黑眼鏡,
立刻就炸了毛:“我操,怎么是這個瞎子?花兒爺,你是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
請這么個活祖宗來?”黑眼鏡也不生氣,笑嘻嘻地搭著胖子的肩膀:“胖爺,話不能這么說。
這世上,只有錢解決不了的麻煩,才需要我出場。你們這次要去的地方,顯然就是這種。
”解雨臣拍了拍手,制止了他們的斗嘴:“行了,別鬧了。黑瞎子是我能找到的,
唯一一個曾經從那片無人區邊緣活著回來的人。他的經驗,對我們至關重要。
價錢方面你們不用擔心,我來付。”我看向悶油瓶,他只是淡淡地瞥了黑眼鏡一眼,
兩人之間仿佛有電流閃過,但誰都沒有說話。這兩個頂級高手之間,似乎有一種奇特的,
亦敵亦友的磁場。既然小花都這么說了,我也無話可說。黑眼鏡雖然不靠譜,
但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在極端環境下,他這種人的生存能力,比我們加起來都強。
解雨臣為我們準備了兩輛改裝過的豐田陸地巡洋艦,
車上裝滿了水、食物、應急藥品、衛星電話,以及全套的沙漠探險裝備。
甚至還有一臺小型的聲波發射儀和頻譜分析儀,用來應對筆記里提到的“聲音鑰匙”。
“花兒爺,你這準備得也太周全了,”胖子看著滿滿當當的裝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咱們這是去倒斗,還是去參加達喀爾拉力賽啊?”“有備無患。”解雨臣言簡意賅。
出發前,我們五個人聚在酒店房間里,攤開了那張地圖和聲波圖,進行最后的分析。
黑眼鏡摘下墨鏡,露出了那雙沒有焦距卻異常銳利的眼睛。他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
說:“這個坐標,在阿爾金山、祁連山和柴達木盆地的交界處,一個叫‘風蝕谷’的地方。
那里的地貌極其復雜,是典型的雅丹地貌,幾十公里都沒個人影,連衛星信號都時有時無。
”“風蝕谷……”我念叨著這個名字,“怪不得叫‘魔鬼城’。”“那里的風,
”黑眼鏡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很邪門。不是正常的風,有時候會突然刮起,
聲音跟幾百個人在你耳邊尖叫一樣,能把人的膽子都嚇破。而且,風里夾著一種黑色的細沙,
有劇毒,吸進去肺就毀了。”“那你有沒聽說過什么‘聲音的墳場’或者‘亡靈的歌唱’?
”我問。黑眼鏡搖了搖頭:“沒那么玄乎。不過,我倒是聽一個老牧民說過,
風蝕谷的最深處,有一座‘聽風之城’。據說那座城不是給活人住的,是給風里的鬼魂住的。
每當月圓之夜,城里就會傳出歌聲,聽見歌聲的人,就會被永遠留在城里。”聽風之城。
這個名字,比“魔鬼城”更多了一絲詭異的詩意。“好了,情況都清楚了。”我深吸一口氣,
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這次去的地方,極度危險,九死一生。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
”沒有人說話。胖子拍了拍肚子,咧嘴一笑:“胖爺我這輩子,就沒打過退堂鼓。
”解雨臣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淡淡地說:“我解家的錢,不能白花。”黑眼鏡重新戴上墨鏡,
嘴角上揚:“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活兒沒干完就走,不符合我的職業道德。”最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悶油瓶身上。他沒有看任何人,只是伸出手,將桌上的鬼璽收回,
重新掛回脖子上。然后,他拿起屬于自己的那份裝備,轉身走向門口。行動,
永遠是他最好的回答。我笑了。這就是我的過命兄弟,我的鐵三角,我最堅實的后盾。
“出發。”我說。兩輛陸巡駛出西寧市區,朝著那片蒼茫無垠的戈壁深處開去。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