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盛南靳做了一整晚的夢。
夢里,他又回到了失去記憶的那段日子,身處狹小的出租屋。
許梔夏和他笑鬧著倒在沙發上。
她躺在他身下,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盛南靳......”
盛南靳情動低下頭去吻她。
可是忽然之間,她就像玻璃一樣碎了。
“許梔夏!”
盛南靳猛地從夢中驚醒。
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抬頭揉了揉,扭頭看向身側——
床上早已空空蕩蕩。
許梔夏呢?
盛南靳一下子就清醒了,從床上坐起來。
出租屋就這么小,他環顧一圈,都沒找到她的身影。
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他的眉頭一點點皺起來。
這么多年,他每天參加盛氏集團晨會,生物鐘一向準得驚人。
可是今天怎么睡到了快中午?
許梔夏去哪兒了?是時間太晚,她出門了嗎?
盛南靳立馬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她。
卻正好接到一個來電——
是醫院打來的。
醫生的聲音滿是慌亂,“盛先生,不、不好了!”
盛南靳的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是許太太......”
許梔夏的母親?
盛南靳的心立馬懸起來,“她怎么了?”
“許太太她......不見了!”
盛南靳的腦子空白了一秒。
許梔夏不見了。
她媽媽,也不見了?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說清楚,什么叫不見了?!”
“是這樣的......今天是換腎手術的日子,我們一大早就去找許太太,卻發現她不在病房!護士說她今早還沒出過門,她就這么從病房憑空消失了......”
“我們已經把醫院找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她,您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們打給了沈小姐——沈小姐倒是很平靜,說不見就算了,這腎臟不換也罷......您說沈小姐是不是受打擊太大,開始胡言亂語了?這可是您好不容易為她找到的腎 源啊。”
醫生后面還說了些什么,盛南靳一句都沒聽見。
他的腦子里嗡嗡作響。
“監控呢?醫院走廊有監控,沒看到她去哪兒了?”
“昨晚醫院監控很不湊巧地壞了......”
醫院監控壞了,許梔夏和她媽媽同時消失。
這一切,怎么都不像是“湊巧”而已。
盛南靳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濃,“立馬去找她!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