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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留情地走了,氣得身后的梁承湛發(fā)瘋。
像是同我示威一樣,第二天一早我就看到了新聞媒體對于“豪門聯(lián)姻,梁余兩家好事將近!”鋪天蓋地的報道。
梁承湛摟著余安夢出席公司大小會議,正式肯定了她未來梁夫人的位置。
面對記者八卦的追問,梁承湛更是當眾和余安夢親熱,大方回應道:
“安夢溫柔大度,梁家和余家又是世交。在我心里,安夢一直是我唯一的妻子。”
甚至有記者故意提到了我的名字。
梁承湛話里話外羞辱貶低的意味明顯:
“婁亦凝?一個小設計師而已。玩玩而已,沒想到居然會有記者朋友當真了。”
我自虐般地將這篇新聞報道來來回回地反復觀看。
直到將指尖攥得發(fā)白,將掌心掐得血肉模糊,都不肯停下。
明明相戀時,這張熟悉的臉會用最柔軟的神色鼓勵我:
“我的亦凝是全世界最好的設計師。”
“婁亦凝,我愛你。我發(fā)誓,我梁承湛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而現(xiàn)在,我卻是他親口蓋章的“玩玩而已”。
原來誓言,只在愛的時候才作數(shù)。
撫上臉,淚水冰涼一片。
我哭了整整一夜。
但梁承湛對我不識好歹的報復還遠沒有停止。
工作室原本敲定好的訂單被客戶接二連三地退掉,毫無緣由。談好的合作,也被甲方戛然而止地中斷掉。
每丟失一個項目,梁承湛總是會用輕佻的語調(diào)給我發(fā)來消息:
“現(xiàn)在認清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知道錯了?”
但我咬著唇,偏不肯放棄。
就連助理都勸我:
“亦凝姐,你還是別拿喬了。跟梁少低頭認個錯,沒什么大不了的。再這樣下去,你要讓我們整個工作室的人都跟你喝西北風嗎?”
我回過頭,看著這個從大學畢業(yè)就被我一手帶起來的助理,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說什么?”
助理撇撇嘴,似乎對我近來的反應很不滿意:
“本來就是,你沒聽到外面都是怎么說你的嗎?”
“擺明了都說你是被包的情人、小三、二奶。是自己拎不清跟梁少鬧了脾氣,才被這樣針對。一個陪睡的,非要坐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難怪余小姐會說跟著你沒前途!”
助理說得起勁,直接將工牌從脖子上扯下來扔在地上。
“嘖,我可不想再跟著你干了。”
“你愛請誰請誰吧,余小姐可是出了雙倍工資挖我。”
聞言,我的大腦只剩一片空白。
仿佛置身于無盡的冰窖之中,從心底泛起陣陣寒意。
原來在所有人眼里,我婁亦凝自甘下賤,只是他梁承湛的玩物而已。
但奇怪的是,隔天我卻收到一個匿名的大單。
出手闊綽,約了第二天面談。
我徹夜未眠,為了久違的合作,卯足了勁準備。設計圖紙畫了一張接一張,只等著第二天客戶上門,好好向她介紹一番。
但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她。
“你好,婁小姐。我是余安夢,是承湛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