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可以了。”頭頂上方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我睜眼看去,是弱北寧。
他單手捏住陸司禮肩膀,緩緩搖頭,眼中滿滿的壓迫感。陸司禮不知道想到什么,
嚇得后退幾步,接而對我放狠話:“顏一卿!今天這事,不想死就給老子咽到肚子里!
”弱北寧垂眸靜靜看我:“要送你去醫院么?”我連忙伸出手扯住弱北寧衣角,
捂著腫脹的臉頰囁嚅道:“那,那就麻煩你了。”去醫院的時候,我借口身無分文,
求弱北寧收留我。系統告訴我,弱北寧表面看起來很高冷,其實從十五歲開始就做慈善。
至今已經十年。它還發給我一堆弱北寧在希望小學陪山村孩子玩耍的照片。
因為為人低調不喜張揚,他都是獨自捐款,沒有找媒體宣傳過。善良為底色的男人,
應當不會見死不救。他垂著眉眼看我半響,就當我以為他會拒絕時,
他忽然嘴角一揚:“好啊——”我如愿在弱北寧家中住下。他告訴我,
除了四樓的閣樓不能進,其他地方讓我隨意走動。我找保姆打聽弱北寧的喜好。
發現他生活極其無趣且規律。沒有什么愛好,就是偶爾讀讀佛經。每次出門聚會之后,
會住在閣樓好幾天。夜里我做了噩夢,夢見司泊年摟著穆清清在顛鸞倒鳳,
而我卻捂著流血的下身被關在房間里,旁邊是母親毫無生氣的尸體,我一直在尖叫哭泣,
痛悔自己的無能。我嚇得驚醒,發現床邊站著一言不發的弱北寧。剛要尖叫,
被他驟然捂住嘴巴,“不要出聲。”陌生的滾燙肌膚,讓我心跳快了半拍,
我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害羞,連忙點頭。他遞給我一杯水,淡淡解釋:“我聽到你說夢話了。
”我心虛地不知怎么解釋,幸虧他沒有多問就離開。第二天,
弱北寧帶來了司泊年還俗的消息,聽說他住回了司家,開始接觸家族事業。上一世這個時候,
大哥已經重病躺在醫院里,公公身體也不好,司家怎么都勸不動他還俗,
后來我讓司泊年破戒,才解了司家之危。大哥死后,
公婆不知道穆清清肚子里早有陸司禮的野種,才讓司泊年兼祧兩房。穆清清野心不小,
想獨吞司家產業。如今是她破了司泊年的戒,正中她下懷。不過她的情夫可不一定開心。
弱北寧說邀請他們來家里開派對慶祝司泊年還俗。
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條精致的魚尾包臀連衣裙,正是我的尺碼,還搭配了昂貴的珠寶首飾。
瞌睡有人送枕頭,我雖疑惑但開心。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幫助我。至今為止,
我還沒開始攻略他,卻發現他三番兩次主動幫我。他真的是一個好人。
系統讓我趁著這次派對和司泊年徹底劃清界限,這樣才能更好地攻略弱北寧。我覺得有道理,
所以在這幫京圈公子哥出現時,我緊緊跟在弱北寧身后,不給他們一個眼神。
可他們終究還是不想放過我。穆清清挽著司泊年的手驚訝地看我,小嘴微張,
清麗明媚:“天吶!一卿我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住到了弱北寧家里,難道你倆交往了?
”陸司禮也陰陽怪氣,言語不善:“顏一卿,追不上司少,現在想改追弱少了?
你可真行啊——”他黏膩赤裸的目光將我從頭到腳來回打量,
像條吐著芯子的毒蛇:“身材倒是不錯,這身衣服很貴,應該在床上出了不少力吧?
”我不自然地抬手擋住胸口,刻意不去看司泊年,側身躲到弱北寧身后乞求:“弱北寧,
幫幫我.....”弱北寧將眾人帶到泳池花園,讓我呆在書室躲清凈。
我坐在窗邊看書喝茶,忽然眼皮挑了挑,一股怪誕的感覺涌上心頭,仿佛被野獸鎖定。
抬頭發現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不知什么時候竟下起了小雨。我回頭看向漆黑的走廊,
一個身影若隱若現。我嚇得慌忙起身,第一反應就是拿書砸向對面,一聲悶哼傳來。
司泊年咬著牙大踏步走進房間,將門一關,幽潭般的眸子深深看我,
壓抑著情緒:“你拉黑我電話了?”我如臨大敵,冷冷回他:“是又怎么樣?”他氣笑了,
一步步走向我。“拉黑我?”我緊張地后退一步,抵到桌角。“欲情故縱?”他已到眼前,
一把扣住我的下巴,顫抖著聲音逼問:“還是,不要我了?”6.我心跳如雷,他太不正常。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在他心中,我就如浮萍雜草,連個畜生都不如。
如今我已經成全了他和他的白月光,他還有什么不滿的?竟還要來和我拉拉扯扯,
凌辱我至此?我心中委屈憤恨,心臟陣陣抽痛,想到重活一世,
我竟然對他的碰觸還是有感覺,更加氣惱。“司泊年,你放開我!”我不斷掙扎,抬腿亂蹬。
他雙腿一夾,腰部用力,將我整個人抱上書桌。“司泊年!”我有些慌亂。“別喊。
”下一秒,我的雙腕被他單手箍到頭頂,他俯身靠近我。“你今天這身魚尾裙好美。
”司泊年的手順著我臀部的曲線緩緩向上。“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招惹我。”“一年又一年,
哪有忽然就放棄的道理......”他低聲喃喃,“何況,
你都有了我的.....”他倏然停頓,溫熱的掌心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我太陽穴一跳一跳地,不可置信:“司泊年,你瘋了?”“我是要瘋了。”他眸色暗沉,
涌動著我看不懂的意味。“看到你和弱北寧站在一起,我能不瘋么?”我心下一片荒涼,
原來他不要的東西,也不準他人沾染。我就算再不是個玩意,但只要打上他司泊年的印記,
就算毀掉也不想給別人得到。自私又霸道,簡直就是畜生!“所以你就要在這里強迫我?
”“什么?”我心中一橫,趁他愣神,抬起膝蓋狠狠踢向他下體。他悶哼一聲放開。
我連忙飛奔逃出書室,也不敢大聲求救,迷迷糊糊地就逃到了頂樓,挑了一個門躲進去。
漆黑的房間應聲而亮,我喘著粗氣愣在原地。整個房間,
鋪天蓋地密密麻麻貼滿了我的照片畫像。校園時光的一笑一顰,被司泊年忽視的委屈皺眉,
被戲弄之后的哭鬧哀求....7.滿屋的我,填滿了我過去的人生。
有些照片甚至連我都陌生。婀娜曼妙的身段,身著碧蘭色旗袍,在濃霧花瓣之間隱隱綽綽。
畫里的我,微微側頭看向鏡頭,睫遇輕顫,滿面淚痕。耳后一朵白玉蘭花卻熠熠生輝,
仿若新生。我情不自禁后退半步,心跳加速。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心底升起。
弱北寧他.....“噠噠”的敲門聲響起。我連忙屏息躲到門后。“奇怪,司泊年哪去了?
”“這里不會有人的。”弱北寧的聲音。
陸司禮嘟囔著:“我剛剛看好像亮著燈啊.....”他們離開許久以后,
我才悄悄開門離開。我缺席了晚餐,躲在房間哭了許久。后半夜餓急了,
偷偷摸到廚房找吃的,剛打開冰箱就被弱北寧抓了個正著。他從客廳沙發上緩緩坐起,
黑夜中顯得極為高大,潮濕的劉海遮住了他眉眼,看不清神色。我有點慌:“我,
我就是有點餓。”“哦?要我幫忙嗎?”他一步步走來,
沉默中散發的侵略感讓我臉頰漸漸發燙。他抬手伸向我,我怔怔看他。“呵”他輕笑一聲,
打開我腦袋上方的柜子。我耳朵開始發燙,眼眶微熱。他為我做了一份雞蛋炒飯。
看我狼吞虎咽吃完,他忽然抬手輕輕擦過我嘴角,“像只小饞貓。”心跳漏了一拍。
他隨意捋了捋潮濕的頭發,下巴撐在掌中,唇角含著溫柔的笑意看我,像愛我許久。
我鬼使神差就吻了上去,一觸即離。他愣了幾秒,反客為主,
扣著我的后腦肆意掠奪我的呼吸。廚房的燈忽然打開,
一個陰寒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干什么!”是司泊年。穆清清柔弱無骨地倚靠在他身旁,
捂嘴嬉笑:“我就說你倆在談戀愛,他們還不信!一卿,既然你已經是弱北寧的女朋友,
那以后我們又可以一起玩了,真是太好了!”司泊年眼神如同利劍,死死盯著我。“一卿,
你過來。”我默默牽起弱北寧的手,看向對方:“我不。”他胸膛劇烈起伏,
一把揮開牧穆清清的手,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你贏了,顏一卿!只要你現在過來,
我就和你交往。”我真想仰天大笑,他永遠都是這樣,
以為我做什么都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若是前世這個時候,我一定迫不及待奔向他。
但現在,一切都遲了!我躲進弱北寧懷里,“弱北寧,帶我走。”他彎腰將我打橫抱起,
路過司泊年身旁時,挑釁一笑。司泊年在身后無能狂怒,系統適時提醒我:宿主,
察覺到攻略進度達成99%。我緩緩抬眼,跌進弱北寧深不見底的瞳孔。好戲,才剛剛開始。
卡點8.弱北寧將我抱到自己房中,摟著我睡了一夜。說是擔心司泊年半夜偷襲,
我也樂得成全他。畢竟,只差百分之一的進度。想到他滿屋的照片,我心底一片柔軟。
他就像曾經的我,愛而不得,卻沒有用權力去強取豪奪。他的善意,原來一直有跡可循。
他的美好,原來持續了這么多年。心中的悔恨和歉意不斷滋生,仿若置身無底深淵。
我用盡全身力量抱住他。這輩子,我將一切交付與他,又有何不可呢?那夜之后,
我就賴在弱北寧房間不肯走,每日親親抱抱,坐實了戀情的謠言。另一邊,
我暗中找去跟蹤陸司禮和穆清清的偵探也發回跟蹤結果。這倆人果然早在這七年里暗中茍合,
大哥的無精癥,是陸司禮找人偽造的報告。目的是杜絕倆人同房。而大哥的心臟病,
也是穆清清下毒導致的。他們本來準備慢慢耗死大哥,但由于我的干涉,
導致穆清清破了司泊年的處男身。現在弄死大哥的進程要加快了。因為穆清清已經懷孕。
她對陸司禮說孩子是他的,卻偷偷拿了陸司禮和司泊年的頭發去做檢測。
偵探幫我提前復印了兩份DNA報告。孩子是司泊年的。我看著報告,幾乎就要笑出聲!
偵探問我,要不要救大哥,我沉吟片刻,做下決定。接下來三個月,我一直躲著司泊年。
他一有空就會跑弱北寧的別墅騷擾我,一開始弱北寧還好言相勸,后來次數多了,
干脆直接命令保鏢將司泊年打一頓丟出去。直到最近半個月,司泊年總算消停了。
弱北寧告訴我,司家大公子半個月前已經病逝,穆清清忽然查出懷孕,
要在司泊年繼任家族事業的典禮上公布這個好消息。我作為弱北寧的女朋友,
理所當然被邀請入席。典禮上,穆清清珠光寶氣,婀娜動人。她拿著香檳跟在司泊年身后,
與眾賓客談笑風生,二人像極了新婚夫妻。我暗自看向角落處一臉陰沉的陸司禮,微微一笑,
迎上前去。“陸司禮,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好兄弟還俗入世,你不該高興么?
”他沒想到我會來挑釁他,將一杯香檳一口飲盡,狠狠瞪我:“趁我心情還沒那么遭,
趕緊給我滾!否則——”他重重將酒杯放下,眼中威脅之意盡顯。我不退反進,
靠到他耳邊低聲說:“你可真是個窩囊廢啊——被搶了老婆,只敢在這里躲起來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