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找到真千金那天,假千金沈清璃遞給我DNA報告:“合作嗎?
”>前世她搶我身份害我慘死,重生后卻幫我開連鎖餐廳。>當(dāng)豪門父母逼她聯(lián)姻救公司時,
她晃著收購文件:>“買下你們,只要半個月流水。”>后來記者追問為何選擇我,
她望著我煲仔飯的煙火氣:>“那年冬天,只有她給過我一碗熱飯。
”1.鍋鏟在厚重的黑砂鍋里刮擦出刺耳的聲響。米粒被熱油逼得噼啪爆裂,
咸香的火腿碎、碧綠的菜心、金黃的玉米粒,還有那顆顫巍巍的溏心蛋,
在最后淋下的一圈秘制醬油里發(fā)出滿足的“滋啦”聲,熱氣裹著洶涌的香氣猛地騰起,
霸道地填滿整個狹窄悶熱的廚房后間。我叫林晚,汗水順著額角流進(jìn)眼睛,又辣又澀。
我隨手用胳膊蹭掉,顧不上那點難受,只盯著鍋底那層逐漸變得焦黃酥脆的鍋巴。
這是阿婆煲仔飯的靈魂,也是我這小破店在城中村立足的根本。“林晚!三號桌加單,
臘味雙拼帶走!”前堂小妹阿秀尖著嗓子喊,聲音穿透油膩的塑料門簾。“曉得了!
”我應(yīng)著,手上動作更快。鐵架子上一溜排開五個小砂鍋,像等待檢閱的士兵。
油煙機(jī)早就形同虛設(shè),老舊的風(fēng)扇徒勞地在頭頂嗡嗡轉(zhuǎn)著,吹過來的風(fēng)都是熱的。
墻皮被經(jīng)年的油污熏得發(fā)黃發(fā)黑,角落甚至有些剝落。這就是我的戰(zhàn)場,逼仄,滾燙,
充滿人間煙火氣,卻也實實在在支撐著我和阿婆的生活。門簾被一只過分干凈的手掀開了。
不是阿秀那種帶著油漬的手指。那手白皙纖細(xì),指甲修剪得圓潤精致,
涂著層近乎透明的珠光粉色。手腕上戴著一塊表,表盤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澤,
一看就知道價格能頂我這小店半年的流水。我心頭一緊,下意識握緊了手里的鍋鏟柄,
指節(jié)繃得發(fā)白。又是誰?收保護(hù)費的混混剛打發(fā)走沒幾天,
街道辦的人上周才來過……這地方,穿成這樣、帶著這種氣質(zhì)的人,絕不會是來吃煲仔飯的。
我猛地抬頭。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人。米白色的絲質(zhì)襯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褲,
勾勒出纖秾合度的身形。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
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她的眼神很靜,像深秋的湖面,
帶著一種與這油膩、喧囂、煙火氣十足的廚房格格不入的審視,精準(zhǔn)地落在我臉上。
那目光并不兇惡,卻像探照燈,仿佛要穿透我臉上沾著的油污和汗水,看清骨頭縫里的東西。
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只有砂鍋里米飯輕微的噼啪聲和風(fēng)扇徒勞的嗡鳴。“找誰?
”我的聲音有點干澀,帶著防備。鍋鏟的金屬柄硌著掌心,微微發(fā)燙。她沒有立刻回答,
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
然后才緩緩掃過這間擁擠、油膩、被煙火熏染得幾乎看不出原色的廚房。
她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是因為厭惡,更像是一種……沉重?終于,
她的視線重新落回我臉上,平靜地開口:“林晚?”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果然,沖我來的。
“是我。”我把鍋鏟換到左手,右手悄悄探向砧板旁邊那把沉甸甸的斬骨刀,
冰冷的金屬觸感從指尖傳來,稍微定了定神。“有事?”聲音盡量穩(wěn)住。
她沒有錯過我這個小動作,目光在我右手上停頓了半秒,嘴角似乎極輕微地向上牽了一下,
快得像是錯覺。然后,她抬手,不是攻擊,也不是掏證件,
而是從她那個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精致手包里,抽出了一個薄薄的牛皮紙文件袋。
那文件袋嶄新、挺括,與這廚房里任何一樣?xùn)|西都顯得那么不協(xié)調(diào)。她往前走了兩步,
高跟鞋踩在沾著油污的水磨石地面上,發(fā)出清晰的“篤、篤”聲。她停在離我兩步遠(yuǎn)的地方,
近得我能聞到她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水味,與廚房里濃郁的飯菜香、油煙味激烈地碰撞著。
她將那個文件袋遞向我,動作平穩(wěn),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看看這個。”她說。
我盯著文件袋,又警惕地看了看她的臉。那張臉上沒有任何攻擊性,
只有一種奇異的、近乎疲憊的篤定。我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松開握著刀柄的手,
在圍裙上用力擦掉掌心的汗?jié)n,才接了過來。牛皮紙袋的觸感光滑微涼。
我解開纏繞的白色棉線繩,手指有些僵硬地抽出了里面的幾張紙。2.是打印的表格,
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和專業(yè)術(shù)語。我的目光急切地在那些陌生的字眼中搜尋著,
本比對結(jié)果:支持檢材1(沈XX)與檢材2(林晚)存在生物學(xué)全同胞關(guān)系(同父同母)。
****結(jié)論:依據(jù)現(xiàn)有資料和DNA分析結(jié)果,沈XX與林晚為同卵雙胞胎姐妹。
**嗡——腦子里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片空白。
廚房里所有的聲音——砂鍋的滋滋聲、風(fēng)扇的嗡嗡聲、前堂隱約的喧鬧聲——瞬間被抽離,
只剩下血液沖擊耳膜的轟鳴。紙張在我指尖微微顫抖,那些冰冷的字母和數(shù)字仿佛烙鐵,
燙得我指尖生疼。同卵雙胞胎?沈家?那個只在本地財經(jīng)新聞里才能瞥見的龐然大物?荒謬!
一個天大的、帶著冰冷鐵銹味的荒謬玩笑!我猛地抬頭,
看向眼前這個優(yōu)雅得如同櫥窗里人偶般的女人,喉嚨發(fā)緊:“你……沈清璃?”這個名字,
偶爾會出現(xiàn)在本地八卦版塊,沈家那位才貌雙全、備受寵愛的千金。原來就是她,
頂著那張和我……如此相似的臉?我看著文件上“同卵雙胞胎”那幾個字,胃里一陣翻攪。
沈清璃的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她的目光依舊平靜,
甚至在那片深湖般的平靜下,透出一絲我無法理解的、沉重的了然。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只是微微頷首,然后拋出了一個更讓我措手不及的炸彈。“合作嗎,林晚?”她的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穿透了我耳中的轟鳴。合作?這兩個字像重錘,狠狠砸在我混沌的思緒里。
什么意思?她不是應(yīng)該像所有真假千金故事里那樣,高高在上地來宣示主權(quán)?
用憐憫或者厭惡的目光看著我,讓我滾出她的世界嗎?合作?
和我這個渾身油煙味、在城中村賣煲仔飯的“姐妹”?
我捏著那幾張輕飄飄卻又重若千鈞的紙,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荒謬感像冰冷的潮水,
一波接一波地沖擊著我。我看著沈清璃那張與我酷似、卻仿佛隔著兩個世界的臉,
她眼中那片深不見底的平靜讓我心頭發(fā)毛。“合作?
”我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干澀和尖銳,“沈大小姐,你拿著這份報告來找我合作?
合作什么?演一出姐妹情深的好戲,然后把我當(dāng)個笑話一樣塞回那個……沈家?供人參觀?
” 我?guī)缀跄芟胂蟪瞿莻€畫面:光鮮亮麗的宴會廳里,我像個誤入的異類,
穿著不合身的禮服,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接受著那些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洗禮。
而眼前這位真正的“鳳凰”,或許會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微笑,把我介紹給所有人——“看,
這就是我流落在外的‘姐姐’。” 屈辱感像藤蔓一樣瞬間纏緊了心臟。
沈清璃的眉頭極其細(xì)微地皺了一下,快得如同錯覺。她似乎輕輕吸了口氣,
那動作帶著一種深埋的疲憊,仿佛背負(fù)著千斤重?fù)?dān)。“你想錯了。”她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
但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洶涌的情緒。“我對那個‘家’,
沒有半分留戀。我找你,是為了離開它。徹底地離開。”離開?徹底地離開沈家?
我愕然地看著她。這完全打敗了我所有預(yù)設(shè)的劇本。
一個錦衣玉食、被沈家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千金小姐,說對那個家沒有留戀?甚至要離開?
“你……”我一時語塞,懷疑和荒謬感交織。她沒有解釋,
目光卻第一次真正落在我身后那排還在滋滋作響的砂鍋上。
火腿的咸香、米飯的焦香、醬油的醇厚……混合成一股粗糲而生動的香氣,
頑強(qiáng)地彌漫在狹小的空間里。沈清璃的目光在那繚繞的煙火氣上停留了片刻,
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你的煲仔飯,”她重新看向我,
語氣變得異常認(rèn)真,帶著一種評估商業(yè)價值的銳利,“很特別。味道,有根,有記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