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刺耳得不合時宜。"我是不是太沖動了？"許曉陽盯著自己的手掌，

"說你是'重要的人'..."蘇雨晴沒有立即回答。

她抬頭看著樹葉間的天空："你知道嗎，我爸爸當年也反對我做記者。""后來呢？

""他把我所有的采訪稿都收集起來，裝訂成冊。"蘇雨晴笑了笑，

"父母的愛有時候很笨拙，但終究是愛。"許曉陽想起父親塞給他的銀行卡，

想起母親在他每次離家前偷偷塞進行李箱的胃藥。胸口那股郁結的氣突然散了一些。

"要不要去江邊走走？"他提議，"我小時候不開心常去那里。"他們打車去了江灘。

周末的江灘公園人頭攢動，風箏在天空中變成彩色的小點。許曉陽買了兩個冰淇淋，

他們坐在堤岸上看著貨輪緩緩駛過。"其實..."許曉陽舔著快融化的冰淇淋，

"你確實是我重要的人。"蘇雨晴的冰淇淋停在半空："許曉陽，

你不用因為剛才...""不是的。"他轉頭直視她的眼睛，"在咖啡館那天，

在雨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像是遇到了救星。"蘇雨晴的耳尖紅了。

她低頭專心對付冰淇淋："那是因為你當時太慘了，淋得像只落湯雞。"許曉陽笑了，

伸手擦掉她鼻尖上的一點奶油。這個動作如此自然，仿佛他們已經這樣做了一輩子。

"我爸爸剛才..."他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從沒那樣對媽媽說過話。""他很愛你。

"蘇雨晴輕聲說，"愛到愿意為你反抗一輩子習慣的忍耐。"許曉陽鼻子一酸。

他想起父親總是默默收拾母親發脾氣后的一片狼藉，總是悄悄彌補母親給他的傷害。

那種沉默的愛，他花了二十五年才真正看懂。手機響了，是父親的消息："你媽平靜些了。

晚上回來吃飯吧，我買了魚。"許曉陽把手機給蘇雨晴看："要回去嗎？""當然。

"蘇雨晴站起身，向他伸出手，"這次我保證不和你媽吵架。"夕陽西下時，

他們回到了小區。上樓前，蘇雨晴在水果店挑了個果籃："第二次見面禮，

希望這次不會被扔出來。"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