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時候了,還關心克羅家族。不愧信佛,大善人啊!”
“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溫國富怒氣沖沖,激動直拍桌面。
“雖然我和克羅前局長關系不錯,但咱倆未來是姻親,是一家人!怎么可能給你背后捅刀子?”
他極力澄清:“再說了,你跟貝拉以后結婚,自然是你越位高權重對我們都更有利,我犯得著做這些嗎?”
似乎在思考,尤利西斯挑眉,點點頭。
“看來是你手下人吃里扒外了?!?/p>
沒等溫國富反應什么意思,就看到書房門開了,一名退役特種兵走了進來:“溫老,您找——”
‘嗙!’
‘嗙!’
……
尤利西斯手臂青筋暴突,洶涌強悍的力量灌注,攥住他后腦勺往墻上錘砸,炸開的腦漿血液半扇墻面全是。
那名魁梧的特種兵粗嗓發出痛苦低吼。
不一會兒,人就失去意識。
男人打了個響指,阿桀走進來,利落割下那人舌頭,丟在溫國富腳下又退出門。
“既然不是溫先生……那我幫你料理也算以儆效尤,以后可不能再出現這種破壞感情的東西了?!?/p>
“你……你!”溫國富自詡儒商,早就愕然不已。
“不用謝,舉手之勞?!蹦腥藬[擺手,“不過無論是誰,證據到底還是直指你們溫家,總得出點補償不是?!?/p>
他咬牙:“你要什么?”
尤利西斯懶懶應聲:“跑馬場?!?/p>
頓時,溫國富臉色陰沉至極。
邊說,邊自顧自打開酒柜,勉強選了瓶酒。
“尤?!睖貒唤辛怂鲃咏舆^酒瓶各自倒了杯,側過頭看他:“那塊地叔叔還有用,再說,位置一般你就是當倉庫也不方便?!?/p>
尤利西斯的視線壓根不看他,倒的酒也沒喝,只是手指慢慢摩擦著邊緣。
見他不說話,溫國富也不急,“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事業為重,亞歷山大灣那塊地方不錯,就當我提前送你這個未來女婿的禮物。紐約州北部與加拿大接壤,除了17世紀的大小廢棄古堡之外沒什么居民,更重要的是謝爾曼部長的私人軍隊就在附近,等于你自家地盤隨便造?!?/p>
男人的手指微頓,似笑非笑:“溫先生手上地皮真不少?!?/p>
還把他父親都搬出來了。
“可惜,我只要那塊半島跑馬場?!?/p>
當初掛牌是跑馬場,但他們都清楚那是個絕佳場地。
周圍圍起來,就是個私人半島,干點什么誰會知道,警察登島都費勁。
溫國富摸著佛珠并不意外他的拒絕,目光平靜:“跑馬場產權登記的時候,你父親也來電恭賀過。尤,做生意跟打仗一樣,兵不厭詐,愿賭服輸?!?/p>
“服輸?”
‘擦’打火機甩出一朵橘火,終于轉過身:“這是你們華國人的邏輯,在我這,什么是輸?老子才是制定游戲的人?!?/p>
大概只是以為年輕人狂妄。
溫國富淺嘗酒液:“如果你實在想要那塊跑馬場,也有個辦法?!?/p>
他放下酒杯,搖起大蒲扇:“兵不厭詐是華國兵法,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則是華國傳統,要是你跟貝拉早點訂婚結婚,我這個岳父也是你父親,孩子要東西,哪里會不給,你說是不是?”
男人煙霧裊裊,五官輪廓在光暈下若明若暗。
三兩句話過后,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
一支煙慢條斯理抽完,“溫先生看樣子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跑馬場是死活不肯割愛了?!?/p>
“很抱歉,尤?!焙谜韵镜匚⑿Γ瑴貒谎壑芯忾W爍:“相信溫叔,亞歷山大灣更適合你?!?/p>
苦口婆心的勸說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