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瘋了？！”我直接抄起玄關的花瓶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瓷片飛濺。
所有人都僵住了。
我指著地上已經呼吸微弱、嘴唇發紫的父親，聲音嘶啞：
“看清楚了！那是我爸！你再攔一秒鐘，我連你一起砍！”
尹珊被我嚇到，縮了縮脖子，但還不死心，拽著宋泊簡的袖子小聲嘟囔：
“爸爸，阿姨好可怕，寶寶覺得他們不像好人。”
醫護人員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撥開她：
“這是急救！再耽誤要出人命的！”
尹珊被推得一個踉蹌，立刻癱坐在地上開始干嚎：
“打人啦！壞人打寶寶啦！”
我再也顧不上她，跪到父親身邊。
看著醫護人員給他戴上氧氣面罩，注射急救藥物。
他的手指已經泛青，胸口起伏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血壓驟降，準備心肺復蘇！”醫生大喊。
我死死攥著父親的手，眼淚砸在他手背上。
身后，尹珊的哭聲和宋泊簡的安撫聲混在一起，惡心至極。
父親被抬上擔架，氧氣面罩下他的臉色依舊灰白。
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我死死攥著救護車的門框，指節發白，生怕一松手他們就會消失。
“家屬跟車！”護士喊道。
我正要邁步，尹珊卻突然撲過來拽住我的衣角，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阿姨別走！寶寶害怕一個人在家！”
我反手一巴掌甩過去，清脆的巴掌聲讓整個樓道都靜了一瞬。
她捂著臉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一巴掌是教你什么叫人命關天。”
我居高臨下盯著她，每個字都淬著冰：
“我爸要是有事，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的害怕。”
她渾身一抖，突然轉向剛跑下樓的宋泊簡，哭得撕心裂肺：
“爸爸！阿姨打我！她要殺了寶寶！”
宋泊簡臉色鐵青，一把抓住我手腕：
“你瘋了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
我甩開他：“滾去哄你的巨嬰，別在這兒惡心我。”
說完直接跳上救護車。
車門關上前，我最后瞥見尹珊躲在宋泊簡懷里，嘴角卻勾起一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