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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凜不允許,他們剛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沒有相守一生,她怎么能離開他!
于是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給我以最快的速度查出蘇清顏的下落,從離開醫院她都去了哪兒,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做不到,就給我走人!”
助理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回道:“好的,我知道了陳總。”
丟開手機,陳凜疲憊的坐在了沙發里。
他突然有點后悔,如果當初沒有答應母親的荒唐要求,現在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可是這件事明明蘇清顏也沒有異議,蘇嬌嬌也不像她從前說的那樣惡毒。
她為什么還要離開呢?
陳凜的眼神有些許失焦,可卻絲毫沒有睡意。
他泡了杯咖啡去了后院,失神的看著那顆桃樹,心里想的都是那年種桃樹的歡笑。
看著看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樹下有一片新土,像是剛被挖開又被人填上了。
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他們埋在樹下的東西。
他立馬放下咖啡,去捻了捻那個土。
那一瞬間,他心里有一陣強烈的預感,驅使他趕快挖。
所以他連鏟子都沒拿,一下比一下快的挖開了剛埋進去的時間膠囊。
陳凜遲疑的打開了自己那一層。
在看見戒指那一刻,他腳下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不用去看蘇清顏那一層他也知道了,肯定是空無一物。
看見被替換掉的信封,剩下的是蘇清顏還他的結婚戒指。
陳凜一瞬紅了眼眶,他緊緊攥著那枚戒指。
他不敢承認,在看見戒指那一刻,心里某個角落告訴他,蘇清顏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他一整夜沒睡,心底始終焦躁著。
好像在告訴他,再不快一點,他就再也找不到蘇清顏了。
他本來以為要等好幾天才能有蘇清顏的消息,卻沒想到第二天剛坐在辦公室,助理就莽莽撞撞的進來了。
陳凜看著一向沉穩的助理,這才進門竟然差點摔一跤,心下有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助理欲言又止半天,才終于說出了話:
“陳總,蘇小姐的行蹤已經查到了,但是除此之外,我還查到了一些別的事情,也是有關蘇小姐的,我的建議是,先看u盤。”
陳凜沉默了半晌,助理額頭的汗直流,生怕做了老板的主被業內封殺。
但是陳凜竟然同意了:“u盤拿來。”
陳凜沒說,從助理進來那一刻,他竟然莫名的有點害怕知道蘇清顏的消息,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u盤剛一插上,就蹦出來了蘇清顏幾分青澀的臉。
陳凜臉色松了幾分,但接下來視頻里發生的事情卻讓他臉色鐵青。
原來清顏從前跟他說的一切有關蘇嬌嬌的事都不是假的。
在他面前清純乖巧的蘇嬌嬌,在視頻里赫然變了個模樣。
她野蠻、惡毒、嘲諷、猙獰,她一次次的傷害造成了蘇清顏如今滿身是刺的性格。
可這還沒完,一切只是開胃菜。
接下來的一段段監控,讓陳凜徹底瘋了。
監控里清晰顯現著這段時間以來,蘇嬌嬌對蘇清顏的陷害和栽贓。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蘇嬌嬌和她媽媽聯合的計謀。
是她害死了他和蘇清顏的孩子,讓蘇清顏患上了抑郁癥。
那通電話,也是蘇嬌嬌趁他不注意接通,再刪除的通話記錄,是她讓蘇清顏知道的一切。
那根針是她自己放的,可沒有扎傷她,卻讓蘇清顏的手被洞穿。
她自己撞在冰箱上導致早產,卻讓蘇清顏挨了棍子又被毒蛇咬。
更可恨的是她生產根本沒有大出血,從蘇清顏身體里抽出的800c血都被她倒進了下水道。
而且她根本沒有早產,那本就是她的預產期,因為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陳凜的眼神逐漸陰沉,眼眸里醞釀著危險的風暴。
他都做了些什么,他縱容蘇嬌嬌和母親無盡的傷害她,對清顏的數次求救無動于衷。
而他呢,他也是從犯,才讓清顏一次次對他失望。
無盡的怒火蘊在陳凜胸口,他怒吼出聲:
“去把蘇嬌嬌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