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孟汐沅領(lǐng)完證來到盛家,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一般。
她想要自由,卻偏偏落入另一個男人手中,甚至莫名其妙和他扯了證。
盛鈞年看出孟汐沅的抵觸與失落,道:“你不想報復(fù)厲景逸嗎?”
孟汐沅聞言,肩膀輕輕顫了下。
她對厲景逸自然是有恨的,但她向來與人為善,哪怕被傷害到這個地步也未想過報復(fù)。
可是盛鈞年的話卻在她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
她想起自己遭受的欺侮、還有在病床上死去的母親。
孟汐沅狠狠攥緊了拳頭,眼底驀地燃起熊熊烈火。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自己這五年所遭遇的一切。
她抬頭,定定看著盛鈞年:“你為什么要幫我復(fù)仇?”
盛鈞年眸色復(fù)雜,他的眼神在孟汐沅臉上梭巡,似乎要在她臉上找到什么。
片刻后,他道:“你不用管為什么,你只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孟汐沅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她鄭重地點頭。
這一次她不僅要為過去的自己,更要為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母親。
雖然她如今已是盛鈞年名義上的妻子,但盛鈞年對她卻沒有做出半分冒犯行為。
孟汐沅單獨住了一間臥室,上樓時,她看見墻壁上懸著一幅油畫。
畫中的妙齡少女和她居然有八九分相似。
孟汐沅一下子就知道盛鈞年為何會開口要娶她、幫她。
“她是你前女友嗎?”她問盛鈞年。
盛鈞年沒出聲,孟汐沅估計自己猜對了。
這又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見她和前女友相似,才想把她當替身。
三天后,婚禮如此而至。
厲家早期是經(jīng)商發(fā)家,積累到厲景逸這代已然是國際巨鱷。
但盛家有所不同,盛家早年叱咤黑幫,近幾代才開始金盆洗手,轉(zhuǎn)型經(jīng)商。
如果說厲景逸是純粹的利己商人,那盛鈞年更似披著商人皮的黑道首領(lǐng)。
婚禮現(xiàn)場定在洲際酒店,布置規(guī)模都極為奢華,哪怕是裝飾用的假花,花蕊都是鉆石做成,花瓣更是噴了金箔。
宋青雪隨著厲景逸入場后,立即被眼前的金碧輝煌閃暈了眼。
“盛先生如此豪擲千金籌備婚禮,也不知道他的愛妻是哪家名門千金。”
厲景逸淡淡嗤笑了下:“后悔當初沒去跟他了?”
宋青雪面色稍變,撒嬌地拍了下厲景逸手臂敷衍:“胡說,我心里只有你,別的男人我看都看不上。”
說是這么說,但她心里卻忍不住拿自己的婚禮與眼前所見作比較。
酒桌規(guī)模比她的高,會場裝潢比她的貴,就連到場的人身份也明顯不同。
宋青雪暗自咬了下唇,表面上再怎么掩飾也抵擋不住內(nèi)心的不適。
“阿逸,我去下洗手間。”
厲景逸點了點頭,宋青雪走遠后,他偶一回眸,卻瞥見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厲景逸頓時瞪大眼睛,下頜線緊緊繃住。
此時此刻站在那里的不是別人,正好他足足找了三天三夜的孟汐沅!
厲景逸一下子把宋青雪完全拋在腦后,快步走向孟汐沅。
“孟汐沅!你居然躲到了這里!”
厲景逸高喝一聲,緊緊攥住孟汐沅的手腕。
他何其用力,好像是怕稍微一松懈,孟汐沅就又會消失。
盛鈞年提前和孟汐沅說過專門邀請了厲景逸,但她沒想到會在這里就遇見他。
那些不好的記憶齊齊涌來,孟汐沅應(yīng)激般反抗著:“松開!不要碰我!”
她的抵觸一下子激怒了厲景逸。
這五年來,孟汐沅都是那么乖順,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又逃跑又不讓碰?
厲景逸鳳眼微瞇,一手扣住孟汐沅的腰,一手捏住她的雙頰。
“你說什么,不要碰你?我不能碰你的話,還有誰可以碰你,嗯?”
他的嗓音帶著魅惑與冷意,如惡魔低語般讓孟汐沅寒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