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有一道暗門,打開后,里面是一個兩米高,一米長,半米寬的隔間。
隔間里面還有一道暗門,啟動開關后,是一個通向后院地下室的暗道。
兩人拿著手電,去了地下室內部。
里面空間的占地面積,有五十平方大,高三米。
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紅木箱子。
宋琳打開最外面的幾個箱子,里面堆著滿滿的金銀珠寶。
她按照余可晴的嫁妝,從里面挑出幾個相同款式的金銀首飾和珠寶。
給自己挑了幾樣翡翠飾品。
給魏錦瑤拿時,又想到了云清晚的那些話,她放下拿起的金鐲子,只拿了一條珍珠項鏈。
旁邊,魏明禮從一個半立方大的木箱子里,拿出兩萬塊錢和三千外幣跟一些票。
拿著東西出來后,兩人把墻恢復原樣,柜子挪回原位。
魏明禮來到辦公區坐下,宋琳問,“你發現她不一樣了嗎?”
魏明禮頷首,“是有點不一樣,看來她以前的軟弱都是裝的,正好,元景過幾天來接她,等她從醫院回來,讓她住在三樓客廳,別讓她再干粗活了。”
“那媽怎么辦?”
說起婆婆,宋琳臉上溢出心虛,今天下午,云清晚不在家,她和瑤瑤都沒有進去看看。
那死老婆子,該拉滿一床了。
魏明禮也猜到母親現在的樣子。
他抬眸睥向宋琳,“你去給她收拾干凈,我去給明霞打電話,讓她來照顧。”
“嗯。”
宋琳很不情愿,也只能照做。
可她實在進不去婆婆那屋,心思一轉,進屋拿出十塊錢,去隔壁家,喊來了秦大娘。
醫院里的云清晚,知道宋琳不會來看她。
她扯掉頭上的白紗帶,上面的傷口已經收斂,她從空間里的急救箱中,拿出一片藥貼,粘在上面。
去醫院的浴室,從頭到尾的,給自己清洗干凈。
從空間里取出,她今天在百貨商場買的白色真絲襯衣和黑色西褲,換上。
用梳子梳出劉海,蓋住傷口,又拿出魏錦瑤的梅花手表戴上。
她跟護士說,出去買吃的,便離開了醫院。
此刻,晚上六點多,吃過晚飯出來乘涼的大爺大媽,拿著扇子,聚在一起聊天。
孩子們牽著爸爸媽媽的手,哭著鬧著,要買冰棍吃。
望著這鮮活的一幕,云清晚眼里溢出星光。
她是真的回來了。
逛了半個多小時,云清晚終于找到那家,糖醋魚和醬肉包子做的最好吃的國營飯店。
里面有風扇和冰塊降溫,因此坐滿了客人。
見到還有人來吃飯,忙不停的服務員面色不好。
“怎么才來吃飯,都快打烊了。”
她們八點下班,這都要七點了,還來客人,晚上又要加班了。
云清晚掏出十五塊錢,五斤肉票,五斤糧票。
帶著點指使人的氣勢道:“我要一份糖醋魚一份肉絲炒豆角一份米飯,剩下的錢票全部買醬肉包子。”
“你要這么多包子干嘛?”服務員詫異的問。
“上面來的客人,點名要吃你們飯店的醬肉包子。”
云清晚從黑包里拿出一盒茶葉,遞過去。
“茶葉是我爸送給廖師傅的,告訴他,這次來的客人很貴重,做包子的時候,務必要干凈實在,不可有任何質量問題。”
服務員剛剛還滿臉嫌棄,這會兒聽了云清晚的話,整個人站的筆直。
她接過茶葉,細細看著云清晚的衣服和黑皮包,眼里溢出敬畏和諂媚。
“好好好,你放心,廖師傅的手藝,絕對不叫領導失望。”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小,挨得近的客人,都聽到了。
目光皆落在云清晚身上,且不看她那過分漂亮的臉蛋。
就她手腕上的梅花表,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紛紛低聲猜測,她是哪家領導的女兒。
云清晚在大廳內,掃視一圈,看到一個無人坐的位置。
走過去坐下,從黑皮包里,拿出玻璃杯,里面是靈泉水泡的毛尖茶。
蓋子打開,清雅的香氣四溢開來,引得眾人,又都朝她看去。
云清晚神色未動,慢悠悠的喝著茶。
不多時,大家收回目光,又各自聊起來。
“兄弟,聽說沒?楚家高價懸賞百年人參,只要送去,多少錢都沒有問題。”
“要的這么急,莫非楚家出什么事了?”
“不是楚家,是傅家那位小爺被特務伏擊,當場就沒氣了,是軍醫院那位針灸圣手,護住了他最后一口氣,說是能找來一棵百年人參吊著氣,興許可以挺過來。”
云清晚身后桌子,兩個青年人,頭挨頭的交談聲,飄進她耳朵。
她沉靜的雙眸,陡然紅了。
楚家,傅家,小爺,特務?
這四個詞加一起,說的不就是傅曜洲嘛。
他的父親是開國元老級別的人物。
他同父異母的三個哥哥,全部身居要職。
三個哥哥的孩子們,也個個出色。
同母姐姐傅書儀,自小跟著倆人的母親學醫。
現在是省城軍區醫院的主任。
姐夫楚柏笙是軍區特戰隊的師長。
傅曜洲自己,十三歲獨自出任務,就獲得了一等功。
現在二十五歲,所得的軍功,足以讓他升任軍長的位置。
但他依舊帶著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特戰團,各處做任務。
想起傅曜洲的種種事跡,云清晚眼底氤氳出淚霧。
那一世的這個時候,他不僅沒有出事,還破獲了一個龐大的特務組織。
接著,被派到國外做了五年秘密任務。
他回來后,還跟他侄兒傅昭野一起,來夏家喝過酒。
而后,他再一次出任務離開,她替魏錦瑤坐牢。
直到五年后,傅曜洲的姐姐傅書儀出面,查出魏錦瑤才是那個害死人的醫生。
她才得以沉冤得雪。
從此,就再也沒有聽過傅曜洲的消息。
直到十年后,他在出任務時,被敵人毒傷記憶神經,成了癡傻之人。
被人送到她住的那個精神病院……
云清晚想著她和傅曜洲那十多年精神病友的情誼。
她也絕不能看著他死。
服務員把飯菜送來,廖大廚也跟著來了,笑瞇瞇的。
“謝謝同志送的茶葉,不知你貴姓啊?”
“這個不方便說,廖師父,今天辛苦你了。”
云清晚客氣的道謝,讓廖師傅更加謹慎。
“不辛苦,你慢慢吃著,包子得九點多才能蒸好。”
云清晚淡定道:“不急,他們正在開會,估摸著,十點才能結束。”
“好好,你慢慢吃。”
廖師父帶著服務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