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李雅被呼嘯而來的救護車拉走。很快,冰冷的現(xiàn)實傳來:搶救無效,死亡。
周偉生在最初的混亂和茫然后,面對確鑿的證據(jù)和洶涌的民憤,突然“瘋了”。警局里,
他眼神渙散,胡言亂語。對警察的訊問答非所問,甚至還做出一些自殘和攻擊性的舉動。
經(jīng)過一系列司法精神鑒定,程序上認定他存在嚴重的精神障礙,最終被裁定不負刑事責任。
周偉生被送進了城郊那座高墻電網(wǎng),戒備森嚴的精神病院。轉(zhuǎn)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蘇沫顏終于收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清北大學”錄取通知書。這天,
我站在機場大廳的玻璃窗前,看著載有她的飛機緩緩起飛。心里頓時無比暢快。塵埃落定。
這一次,母親的人生終于跳出天坑,被我推上了正軌。送走蘇沫顏后,我沒有立即回蘇家,
而是來到了精神病院。最終,在一間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的會客室里,我見到了周偉生。
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坐在我對面。眼神呆滯,絮絮叨叨。
護士將他雙手綁在桌子的扣環(huán)上后,走了出去。“周偉生。”我平靜地開口。他毫無反應(yīng),
仿佛聾了一般,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別裝了。”我的聲音平靜,“我知道你沒瘋。
”他的身體幾乎不可察覺地僵了一下。半晌,他緩緩抬起了頭。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
鋒利而又清醒。燃燒著刻骨的恨意,死死地釘在我臉上。
“呵......是你啊......來看我笑話?”“我來告訴你真相。
”我迎著他噬人的目光,語氣平靜無波。“表姐、你還有李雅的志愿,都是我改的。
”周偉生臉上的肌肉瞬間緊繃,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說什么!”“我說,
”我清晰地重復,一字一頓,“志愿是我改的!是我親手把表姐送去了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