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屋檐下倒掛的林晚——她正把豬血混的朱砂抹上窗框。第二夜，

灶膛灰里扒出半塊綠豆糕。王老五踹翻桌子：“李大柱搞鬼是不是！”第三夜，

錄音機在墳地準時開播：“還我命啊...”幽咽的女聲混著哭聲（林晚找哭喪婆錄的），

驚得全村狗吠。第七夜，當王老五看見床頭掛著前妻的壽衣時，徹底瘋了。“滾開！

”他揮舞柴刀砍向空氣，“老子能殺你一次，就能殺...”話沒說完，他猛然噤聲。

窗外飄著個“白影”，長發覆面，雙手垂著猩紅血衣（林晚用竹竿挑著周野偷的戲服）。

“啊——?。?！”王老五撞開后門狂奔，

腰間酒壺潑出濃烈的雄黃味——這是林晚白天故意潑他門前的，山蛇最愛的氣味。

林晚正要追去，手腕猛地被滾燙的手掌攥住！周野從墳地陰影里閃出，

眼底燒著駭人的紅：“我去?！薄安恍?！”林晚反手抓他衣襟，

“他認得你...”“認得才好。

”周野掰開她手指塞進冰冷的物件——是半塊褪色的紅紗巾，

林晚前世被拖上三輪車時遺落的。前世林晚被扔出村，王老五踩著這頭巾說：“周家小子，

你女人在老子床上叫得可歡！”前世她至死不知，周野在她被賣次日就持柴刀闖過王家，

卻被王老五帶人打斷三根肋骨扔進亂葬崗。周野將柴刀別進后腰，

疤痕交錯的手撫過她眼下淚痣，“臟活歸我?！薄旧邚牟輩哺Z出時，

王老五腳下一滑栽下斷崖。墜落的瞬間，他看見崖邊松樹上系著的紅布條，

在月光下像招魂幡。三天后搜救隊找到尸體。“自己往蛇窩跑，腳滑摔成爛西瓜！

”村長踢開王老五攥著的壽衣碎片，“害死那么多姑娘，山鬼收他嘍！”林晚挎著竹籃經過，

往崖下撒了把紙錢。籃里給周野送的月餅，正壓在王老五那半瓶雄黃酒上。

———荒山的開墾熱火朝天。林晚站在高處，看著推土機轟鳴，工人們干勁十足，

周野挽著袖子在指揮，汗水浸濕了他的背心，勾勒出緊實的肌肉線條。陽光落在他身上，

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