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按住我的手腕,將我釘死在床上。 靳江寒站在床邊,看著驗孕單冷笑:“孩子不能留。
”私人醫生掏出針筒,藥水在燈光下泛著藍光。我蜷縮著小腹哭喊,
卻被掐住下巴灌進一碗中藥,苦味順著喉管燒進胃里。血滲出來時,
靳江寒正摟著白月光親吻……01“砰!”玄關的大門被粗暴地撞開。靳江寒回來了。
帶著滿身酒氣和……女人的香水味。那甜膩的梔子花香,像一根無形的針,
狠狠扎進我的鼻腔,直通心臟。“江寒,你回來了。”我迎上去,
試圖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他卻像觸電般,猛地將我甩開。“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我踉蹌著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尾椎骨一陣劇痛。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跌跌撞撞地沖進衛生間,隨即傳來一陣嘔吐聲。我忍著痛,默默地端著溫水走過去,
跪在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喝點水,會舒服點。”他抬起那雙猩紅的眼,
眼底滿是厭惡與嘲諷。“殷冉,你裝給誰看?收起你這副令人作嘔的嘴臉!”結婚三年,
夜夜同床共枕,他卻連我的名字都吝于喊一聲。只有在床上折磨我,或者像現在這樣,
極度憤怒時,才會連名帶姓地叫我。心口像是被撕開一個大洞,冷風呼呼地往里灌。
我看著他英俊卻冷酷的側臉,這就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我的丈夫,靳江寒。第二天清晨,
我被一陣惡心驚醒。沖進衛生間干嘔了半天,一個瘋狂的念頭猛地竄入腦海。我的例假,
已經推遲了十天。我顫抖著手,從柜子里翻出那根我藏了很久,卻一直不敢用的驗孕棒。
等待結果的兩分鐘,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當那兩條鮮紅的杠清晰地出現在眼前時,
我的眼淚瞬間決堤。一個孩子。我和靳江寒的孩子!這個孩子,會不會是我們婚姻的轉機?
他會不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我好一點?巨大的狂喜沖昏了我的頭腦。
我決定給他一個驚喜。我花了一整個下午,精心準備了一桌他最愛吃的菜。
將那根驗孕棒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里,擺在他位置的餐盤旁。燭光搖曳,
我坐在餐桌前,一遍遍幻想著他看到禮物時的表情。他會不會擁抱我?會不會第一次,
對我露出溫柔的笑?晚上八點,門鎖轉動。我立刻站起來,
臉上漾開練習了無數次的、最完美的笑容。“江寒,你回……”我的話,僵在嘴邊。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手臂,親密地攬著一個嬌小的女人。白念慈。
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那個三年前一聲不響出國,卻能讓他至今念念不忘的女人。
她回來了。白念慈依偎在靳江寒懷里,目光像巡視領地的女王,掃過我精心布置的一切,
最后,落在我僵硬的笑臉上。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呀,姐姐,
你這是在……等寒哥哥吃飯嗎?真不好意思,我們在外面已經吃過了。”她的聲音又軟又甜,
像裹著蜜糖的毒藥。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凍結了。靳江寒的目光,
冷冷地掠過燭光晚餐,掠過我,最后落在白念慈身上時,瞬間化為一汪春水。
“不是要參觀我的房間嗎?進去吧。”他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仿佛我才是那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外人。白念慈的視線,
精準地捕捉到了餐盤旁的那個首飾盒。“哇,寒哥哥,姐姐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
”她掙脫靳江寒的懷抱,蹦跳著過去,伸手就要去拿。“這是什么呀?我能打開看看嗎?
”“別碰!”我失聲尖叫,猛地沖過去,一把將盒子搶回懷里,死死抱住。這里面,
是我最后的希望。誰都不能碰!02白念慈委屈地癟著嘴,眼眶瞬間就紅了。“姐姐,
你干嘛這么兇啊?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是什么禮物而已。”她轉向靳江寒,聲音里帶著哭腔。
“寒哥哥,我是不是……惹姐姐不高興了?”靳江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殷冉,你又在發什么瘋?”他攬著白念慈的肩膀,輕聲安撫。
“別理她,我們上樓。”那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這種溫柔像一把利劍刺穿了我的心。
最后的希望,就在我懷里這個小盒子里。如果現在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鼓起全身的力氣,沖著他的背影喊了出來。“靳江寒,我懷孕了!”整個客廳,瞬間死寂。
空氣仿佛凝固,連燭火的跳動都停滯了。靳江寒的腳步頓住,緩緩轉過身。
他的臉上沒有我幻想過一絲一毫的驚喜,只有愕然,和深深的……嫌惡。最先打破沉默的,
是白念慈。她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身體搖搖欲墜,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懷孕……姐姐懷孕了……”她捂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寒哥哥……我……我的身體……醫生說我再也不能……”她的話沒說完,
卻句句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靳江寒的目光從白念慈蒼白的臉上,移到我的肚子上。
那眼神,不再是冰冷,而是淬了毒的利刃。“誰讓你懷孕的?”他一步步向我走來,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臟上。“殷冉,你為了把我綁在你身邊,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我沒有算計你!”我哭著搖頭,拼命解釋,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你……”“閉嘴!”他暴喝一聲,打斷我的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用一個孩子來威脅我?你配嗎?”白念慈哭得更厲害了,
她善解人意地拉著靳江寒的衣角。“寒哥哥,你別怪姐姐,
她也是太愛你了……孩子是無辜的,我……我沒關系的,
只要能看著你幸福就好……”她越是“大度”,就越是襯得我惡毒不堪。
靳江寒眼中的寒意更盛。他看著我,像是在看一件必須被丟棄的垃圾。“去醫院。
”他冷酷地吐出三個字。“把這個孽種,給我打掉。”轟——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渾身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了。“你說什么?”“我說,打掉。
”他一字一頓,殘忍至極,“念慈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這個孩子,不能留。”我的手,
死死地護住小腹。眼淚模糊了視線,我卻倔強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不。”“我死,
也不會打掉他!”“這也是你的孩子啊,靳江寒!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他被我的反抗徹底激怒,猛地沖過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殷冉,我警告你,別逼我親自動手!”“不!
”我尖叫著,護住小腹連連后退。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面無表情地走進來,
一左一右地架住我。“靳江寒!你放開我!這是犯法的!”他冷漠地看著我,
仿佛在看一個死物。“把她關進臥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然后是落鎖的聲音。我被囚禁了。在這個我和他結婚三年的家里,在他的臥室里。
我沖到門邊,瘋狂地拍打著門板。“開門!靳江寒你開門!”“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是你的妻子!”外面沒有任何回應。我找我的手機,想報警,想求救。
可整個房間都被翻過了,手機,電腦,所有能和外界聯系的東西,全都不見了。他要在這里,
親手殺死他的孩子。恐懼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03我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外面傳來蘇晚晚嬌弱的聲音。“寒哥哥,姐姐會不會想不開啊?
我好擔心她……”我的耳朵死死貼在門板上。“她沒那么脆弱。”是靳江寒的聲音,
帶著一絲不耐煩。“可是……孩子畢竟是你的骨肉,就這么拿掉,是不是太殘忍了?
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我離開就是了……”白念慈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別說傻話。
”靳江寒的聲音溫柔下來,“我只要你。這個意外,必須處理干凈。我已經聯系了張醫生,
他馬上就到。”“在家里……會不會太冒險了?”“在家里,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我的血,一寸寸變冷。我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巨大的落地窗上。這里是二樓,
下面是柔軟的草坪。跳下去,只要跳下去,我就能活!我的孩子就能活!我用盡全身力氣,
搬起床頭柜,狠狠砸向鋼化玻璃!“哐當——”玻璃紋絲不動,我的手心卻被震得發麻。
門外的保鏢聽到了動靜,立刻沖了進來。“太太,請您冷靜一點!”我像個瘋子一樣,
抓起臺燈,椅子,所有能扔的東西,拼命砸向他們。“滾開!都給我滾開!”就在這時,
靳江寒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一個提著醫藥箱,面色凝重的男人。張醫生,
靳家的私人醫生。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把她按住。”靳江寒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將我死死地按在柔軟的大床上。這張我們纏綿了無數個夜晚的床,
此刻卻成了我和孩子的手術臺。“靳江寒!你不能!”我凄厲地尖叫,眼淚決堤,
“他是你的孩子!是一條生命!”他別開臉,不看我。張醫生打開醫藥箱,
拿出冰冷的金屬器械。那針筒里的藥水,在燈光下閃著森然的寒光。“靳江寒,
我求求你……”我的聲音沙啞,帶著最后的哀求,“我們離婚,我帶著孩子走,
我從你和白念慈面前消失得一干二凈,我發誓再也不出現!求你放過他,
他還那么小……”靳江寒終于看向我,眼中是化不開的冰霜和厭惡。“殷冉,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會讓你有拿孩子要挾我的機會嗎?”他俯下身,在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最后悔的,就是三年前娶了你。現在,
不過是回歸原點。”他揮了揮手。張醫生拿著針筒,向我走來。“不——!
”冰冷的針頭刺入皮膚,一股涼意瞬間傳遍四肢百骸。我的力氣被一點點抽空,
意識開始模糊。小腹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絞痛。“啊——!”我能感覺到,
有什么東西正在從我的身體里被強行剝離。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向我求救!血。
好多好多的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也染紅了我絕望的視線。張醫生的臉色變了。“靳總,
不好了!太太大出血!”靳江寒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也沒想到會這樣。“止血!
快給她止血!”我的意識越來越渙散,身體越來越冷。在徹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
我看到靳江寒拿出手機,走到窗邊。他的聲音,穿透了死亡的喧囂,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
“念慈,別怕。”“很快就結束了,以后再也沒人能威脅你了。”我的世界,
只剩下粘稠的血腥味和刺骨的寒冷。身體里的生命力,正隨著身下的血泊一點點流逝。耳邊,
是張醫生驚慌失措的叫喊。“靳總,太太心率在下降!”“血壓測不到!快!準備除顫!
”靳江寒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冷漠又遙遠。“念慈,沒事了。”“她死了。
”“嗯,一個意外。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原來,連我的死法,
他們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意外?多可笑。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像斷了線的風箏,
飄向無盡的黑暗。再見了,我的孩子。媽媽,來陪你了……“砰——!
”就在我徹底放棄的瞬間,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04巨大的聲響震得我心臟都仿佛跟著跳了一下。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逆著光沖了進來,
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都給我滾開!”那聲音,冷得像冰,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權威。
靳江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你是什么人?誰讓你進來的!”男人根本不理他,
徑直走到床邊,目光落在我身上時,那冰封的眼眸瞬間碎裂,涌出滔天的怒火和心疼。
他快速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和床上的血跡,聲音都在發抖。“冉冉……”冉冉?這個稱呼,
熟悉又陌生。我努力睜開眼,想看清他的臉。男人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指揮。
“腎上腺素一支,靜脈推注!準備輸血,A型血,快!”他的專業和冷靜,
讓一旁手足無措的張醫生都愣住了。“你……你是誰?”男人頭也不抬,一邊為我做著急救,
一邊冷冷吐出幾個字。“她的家屬。”靳江寒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家屬?
我才是她丈夫!你給我出去!”男人終于抬眼,一記冰冷的眼刀甩過去。“丈夫?你也配?
”“如果她有事,我要你,還有你電話里那個女人,一起陪葬!”說完,他俯下身,
小心翼翼地將我抱了起來。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和靳江寒的冰冷,截然不同。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他的衣角,意識在清醒和昏迷的邊緣反復橫跳。……再次醒來,
是在一間純白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取代了血腥味。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很暖。
我還活著?我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小腹,那里一片平坦,空空如也。孩子……我的孩子,
還是沒了。眼淚無聲地滑落,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我無法呼吸。“醒了?
”門口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還是那個男人。他換上了一身白大褂,
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斯文儒雅,卻依舊掩不住眉宇間的銳利。“你是誰?
”我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鑼。他走到我床邊,拉開椅子坐下,目光溫柔得像一汪春水。“冉冉,
我是哥哥,殷墨。”哥哥?我茫然地看著他。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哪里來的哥哥?
殷墨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別急,
我會一點點告訴你。”他頓了頓,眼神里帶著一絲沉痛。“孩子……沒保住。而且,
因為失血過多,你的子宮受到了嚴重損傷,以后……可能很難再懷孕了。”看著我慘白的臉,
殷墨的眼中滿是自責和心疼。“對不起,是哥哥來晚了。”“冉冉,你聽好。
你不是什么孤兒,你是我們殷家唯一的女兒,是殷氏財團唯一的千金小姐。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完全無法處理這巨大的信息量。殷氏財團?那個富可敵國,
神秘低調的頂級豪門?殷墨繼續說。“二十年前,你和爸媽遭遇車禍,他們當場身亡,
你失蹤了。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我的腦子像被塞進了一臺高速運轉的攪拌機。
嗡嗡作響。一片混沌。“哥哥?”我扯著破鑼嗓子,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殷氏財團?
”這名字,像是一座遙不可及的山,壓得我喘不過氣。我,一個在孤兒院掙扎求生的孤女。
居然是殷氏財團的千金小姐。殷家,那個只存在于財經傳說里的頂級豪門。
這比靳江寒愛我還要荒謬。05殷墨的眼神,盛滿了二十年的風霜和尋覓。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是真的,冉冉。”他拉過椅子,坐在我的床邊,聲音很輕,
卻字字千鈞。“二十年前,我們的車被動了手腳。爸媽當場……”他頓住,
眼底的傷痛幾乎要溢出來。“我被甩出車外,昏迷了很久。醒來后,你就失蹤了。
”“所有人都以為殷家完了,以為我們兄妹都死在了那場‘意外’里。
”車禍……謀殺……這些詞匯離我那么遠,又那么近。殷墨看著我慘白的臉,繼續說。
“靳家?呵。”他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帶著淬了冰的蔑視。
“當年不過是跟在我們殷家后面,靠著我們的扶持才勉強擠進上流社會的暴發戶。
”“他們以為我們死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吞掉殷家留下的一切。”“靳江寒處心積慮接近你,
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像媽媽年輕的時候。他以為你是某個旁支遺落在外的血脈,
能幫他搭上殷家這條已經‘沉沒’的船。”我笑了。眼淚順著眼角滑進枕頭里,冰涼一片。
笑得胸口都在疼。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他不是愛白念慈。他也不是愛我。他愛的,
自始至終,只有那個叫“殷家千金”的身份,和它背后潑天的富貴!他把我當成替身,
一個通往豪門的鑰匙。當他發現我這把鑰匙打不開任何門,甚至是個累贅時,
就毫不猶豫地把我連同我的孩子,一起丟進了地獄。多么可笑。多么諷刺!靳江寒,
你心心念念要攀附的豪門,就是被你親手推開的我!你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繼承人,
就是被你一腳踹掉的我!“那……殷氏財團……”我顫抖著問。“破產了?”殷墨的嘴角,
勾起一抹銳利的弧度。“破產?那是做給外面那些豺狼虎豹看的。”“殷家真正的根基,
從來不在國內。這些年,我早已將所有產業轉移,并且,比從前壯大了十倍不止。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我耳邊轟然炸響。比從前……壯大十倍?也就是說,
如今的殷家,其實力遠在靳氏集團之上?我呆呆地看著他,看著這個自稱是我哥哥的男人。
他沉穩,強大,眼底藏著運籌帷幄的智慧。這才是真正的豪門。不像靳江寒,
永遠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的暴發戶嘴臉。“冉冉,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殷墨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從今天起,你不是孤兒,你是我殷墨的妹妹,
是殷家唯一的女兒。”“你受的苦,吃的虧,哥哥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幫你討回來!
”我撲進他的懷里,放聲大哭,哭得像個迷路了二十年的孩子。是委屈,是釋放,
是找到了靠山的安心。哭聲漸漸停歇,我擦干眼淚,從他懷里退出來。
那個卑微、怯懦、為了愛情搖尾乞憐的殷冉,已經隨著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了。
現在活著的,是殷家的女兒。“哥,”我看著他,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我想離開這里。
”殷墨贊許地點點頭。“我已經在安排了。國外的醫療條件更好,先去養好身體。
”“你想學什么,想做什么,都隨你。哥哥會為你鋪好所有的路。”“好。”一周后,
我的身體基本恢復,可以下地行走。出院那天,殷墨遞給我一個平板。屏幕上,
正在直播一場盛大的葬禮。黑白的照片上,是我溫婉帶笑的臉。靳江寒一身黑色西裝,
站在最前面,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白念慈想去扶他,被他一把甩開。呵,
又在演深情給誰看?我關掉視頻,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哥,我們走吧。”去一個,
能讓我脫胎換骨的地方。06五年后。巴黎。T臺的盡頭,燈光刺眼,
快門聲像是永不停歇的暴雨。“YR!請問‘涅槃’系列的設計靈感是什么?”聚光燈下,
我提起裙擺,微微頷首。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浴火。”全場寂靜了一秒,
隨即爆發出更熱烈的掌聲。我轉身下臺,將身后的一切喧囂隔絕。助理遞上香檳。“YR,
媒體都瘋了,想挖出您的真實身份。”我晃了晃杯中的金色液體,看著氣泡升騰,破裂。
“那就,讓他們挖。”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哥哥殷墨發來的消息。“國內的網,已經撒好了。
”“隨時可以收。”我回了一個字。“收。”……半月后,海城慈善晚宴。
這是我回國后的第一次公開亮相。車門打開,我將手搭在哥哥的手臂上,踏上紅毯。
鎂光燈瞬間將黑夜照如白晝。“那、那是誰?”“好陌生的臉,氣場太強了!”“我查到了!
殷氏財團剛剛發布的公告!失蹤二十年的千金,殷冉!我的天!”“是她!
那個在巴黎時裝周封神的神秘設計師YR!”“她就是殷家大小姐?!”議論聲浪潮般涌來,
夾雜著倒吸冷氣的聲音。我目不斜視,挽著殷墨,一步步走向宴會廳。身上這件紅色魚尾裙,
是我親手設計,取名‘血色玫瑰’。帶刺,且有毒。“哥,”我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