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清楚,你已經(jīng)開始對我著迷,開始對我依賴,你已經(jīng)陷入了泥潭無法自拔了。”
“我,沒有。”
涂山栩栩俏臉緋紅,身體不斷的后退,想要遠(yuǎn)離越來越近的李煜。
可是她坐在椅子上,又被李煜拉著,能退到什么地方去。
“你有,你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吧?!?/p>
粗重的呼吸縈繞在耳邊,帶著野性的欲望,涂山栩栩心神猛地一顫。
李煜的身體再次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墻壁上,鑲嵌了三秒鐘才緩緩落下。
砰!
李煜灰頭土臉,臉上卻是意猶未盡的微笑。
桌前,涂山栩栩起身,臉頰通紅,呼吸急促,有些慌亂的整理著衣物。
而李煜舉起左手,深吸了一口氣,那縈繞在指尖獨(dú)屬于涂山栩栩的氣息實在令人著迷。
所以他堅定道:“我決定一個月不洗手了?!?/p>
砰!
酒壺從遠(yuǎn)處飛來,狠狠砸在李煜頭上,發(fā)出嘭的一聲。
“痛痛痛...”
不消片刻,一個‘犄角’就在李煜頭上長了起來
李煜不敢繼續(xù)冒充島國人,乖乖坐在角落,聽候差遣。
“活該?!?/p>
涂山栩栩不想理李煜,纖腰一扭,來到床邊直接睡下,順便用被子捂實。
現(xiàn)在都過子時了,再不睡覺天都該亮了。
只是被窩中涂山栩栩怎么都睡不著,她一閉眼就會看到李煜那火熱的目光,看到那張可惡的臉,渾身也像是有螞蟻在爬,難受極了。
“可惡,可惡,這家伙莫非還會什么巫術(shù)不成?!?/p>
涂山栩栩扭來扭去,折騰半天不僅沒有睡意,還越來越興奮。
“一定是妖術(shù),讓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定是的?!?/p>
涂山栩栩全力運(yùn)轉(zhuǎn)妖力,終于不知過去多久,那躁動的內(nèi)心平復(fù)下去。
也是在這時候,她才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疲憊,眼睛一閉就要昏睡過去。
“栩栩,你睡了嗎?”
噌!
本來已經(jīng)要閉上的雙眼陡然瞪得老大,同時疲憊的精神像是被打了雞血,莫名其妙的就亢奮起來。
“那個我睡什么地方?”
“你家那么大,還沒你睡得地方嗎,不知道睡哪兒,去睡柴房?!蓖可借蜩蚨阍诒桓C中,甕聲甕氣道。
李煜撓頭,“那個,外面的紙人不清楚來歷,但不管沖著我還是你來的,我都沒有出去睡的理由啊?!?/p>
“......那你睡地上?!?/p>
“我元?dú)膺€沒有恢復(fù),寒氣入體會死的吧,就算你忍心,礙了你的眼睛也不好是吧?!?/p>
“......”
“那個,我看床還有些空位,要不擠擠?”
“......”
明明是隔著被窩,涂山栩栩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一團(tuán)烈火湊到了身邊。
她的身體也像是被火焰燃燒,開始莫名的滾燙起來。
‘他要是敢亂來就剁了他的手。’
然而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大豬蹄子。
涂山栩栩悄然拉開被窩,卻見李煜縮在旁邊已經(jīng)熟睡過去,似乎是做到什么美夢,臉上還帶著傻笑。
“可惡,我都沒睡,你居然先睡了。”
涂山栩栩舉起巴掌就準(zhǔn)備打醒李煜,不過在小手觸及李煜臉頰時又收了回來。
“哼,瞧你睡得那豬樣,上輩子一定是一頭豬?!?/p>
李煜是熟睡過去了,她是怎么都睡不著。
今天李煜所帶來的變化太多,她還沒能完全消化。
其實就算李煜沒有遇到老道士,她也會找機(jī)會展示自己妖魔的一面。
為的就是測試?yán)铎系母星椤?/p>
她本是涂山一只修行千年的妖狐,因為受到祖宗九尾天狐的影響,她對于人類非常的好奇。
在化形后就來到了人類的社會,想要尋找一位真心人。
然而真心人沒有找到,她只遇到了無數(shù)貪戀她美色臭男人。
她也曾去相信一個男人。
但得到的不是真心,而是徹徹底底的背叛。
男人的真心實際是看出了她是涂山九尾,想要抓捕獻(xiàn)給當(dāng)今圣上。
那一次她差點(diǎn)死掉,傾城之容也毀去。
依靠祖先的畫皮,她順利的逃走,只是失去的美貌再也回不來。
她游蕩在人世間,想要繼續(xù)尋找真心人。
可每一次顯露真容后,得到不是恐懼就是害怕。
無論在之前男人說有多愛他,無一例外。
不,應(yīng)該說有一個例外。
涂山栩栩感受著不遠(yuǎn)處那團(tuán)火焰,神色極其復(fù)雜。
李煜的恐懼她看在眼中,但是對方的坦誠和大膽她同樣看的清晰。
李煜是第一個在看見她真容后沒有逃走的男人。
也是第一個為她畫皮的男人。
更是第一個在知道她是妖狐后,還亂來的男人。
涂山栩栩臉上出現(xiàn)一朵羞澀的紅暈,忍不住啐了一口。
他,到底知不知道人妖有別??!
還有...
他,真的不怕我嗎?
看著眼前熟睡毫無防備的李煜,涂山栩栩腦中有無數(shù)的念頭,像是一團(tuán)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忽的,李煜像是做了什么夢,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然后精準(zhǔn)無比的摟住了涂山栩栩。
涂山栩栩瞬間就要發(fā)飆,只是看著毫無察覺,熟睡中的李煜,那洶涌的妖力最終沒有轟出去。
“哼,敢亂動就吃了你?!?/p>
涂山栩栩齜牙咧嘴對著李煜一陣兇,也不管李煜有沒有看到。
兇過后,一股疲憊不知不覺襲來,迷迷糊糊中她終于睡了過去。
......
翌日,李煜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像是乘坐賽車,轟的一聲飛了出去。
乒鈴乓啷...
他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碰倒了不知道多少東西,終于在墻角止住勢頭。
“栩栩,你的喚醒服務(wù)也沒必要那么獨(dú)特吧?!?/p>
李煜摸著身上,只感覺哪兒都痛。
這次涂山栩栩可沒用妖力保護(hù)他。
“滾!”
涂山栩栩只回答了一個字,隨即又用鋪蓋把自己蒙住。
“好勒?!?/p>
李煜極其聽話的起身,開門,關(guān)門,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絲滑的像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
“話說栩栩不會是來自于巴蜀的狐貍精吧,為什么脾氣那么熟悉?”
站在門口,李煜眼中有迷茫。
接著他下意識虛空捏了捏。
“奇怪,總感覺手里少了什么東西?!?/p>
咚!
不知道從什么角度飛出來一只繡花鞋,精準(zhǔn)的砸在李煜后腦勺上。
“你要是再胡言亂語,馬上就吃了你?!?/p>
身后是涂山栩栩惱羞成怒的聲音。
李煜怕怕的縮了縮脖頸,撿起地上的繡花鞋塞到懷中,逃似的遠(yuǎn)離了涂山栩栩的閨房。
屋內(nèi),聽到李煜遠(yuǎn)去的腳步聲,涂山栩栩終于從被窩中鉆了出來。
她臉上布滿了紅暈,也不知道是悶得還是因為其他。
“可惡,都捏出印子了,那家伙當(dāng)是面團(tuán)啊。”
“我就知道不能讓他睡床上,今晚必須睡地上,凍死了活該?!?/p>
“栩栩啊,栩栩,你怎么就那么放心呢,居然睡得那么死,笨蛋,笨蛋,笨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