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已經有些曲線的腰身。“激素治療三個月，醫生說我的效果特別好。

”我夾了一筷子青菜，淡淡地應道。“嗯，變化挺大的。”“就這？”程曉陽撅起嘴。

這個動作在他那張逐漸女性化的臉上顯得格外夸張。“姑姑你太冷淡了吧？

我粉絲都說我現在超美的！”“吃飯。”父親突然把碗重重放在桌上，臉色鐵青。

自從上次爭吵后，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我每周都去他那里做飯打掃，

但明顯能感覺到他精神大不如前。“爺爺~“程曉陽拖著長音。“你別這樣嘛，

你看我現在多受歡迎，昨天直播光打賞就收了兩萬多呢！”林梅趕緊接話。“就是啊爸，

曉陽現在可是網紅了，粉絲都叫他'陽陽小姐'，上周還有個經紀公司想簽他呢！

”我注意到林梅今天特意做了頭發，還穿著平時舍不得買的套裝。她手機一直亮著，

屏幕上不斷彈出微信消息。“什么網紅不網紅的！”父親突然站起來，指著程曉陽，

“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吃藥吃得連喉結都快沒了，你還像個男人嗎？！

”程曉陽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老古董！

你懂什么？！”他尖叫道，聲音比三個月前高了至少一個八度。“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快樂！

你知道我那些粉絲多喜歡我嗎？比你這種一輩子窩囊的老頭強多了！”“曉陽！”林梅驚呼，

但眼神里卻沒有多少責備的意思。父親的臉突然漲得通紅，他捂住胸口，踉蹌了一下。

我趕緊扶住他，感覺到他全身都在發抖。“爸！你怎么樣？”父親說不出話，

只是急促地喘息著。我立刻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余光看到程曉陽站在原地，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變成了倔強。“裝什么裝…...”他小聲嘀咕著，

拿起包包就往外走。林梅猶豫了一下，竟然跟著兒子往外走：“小薇，你先照顧爸，

我…...我回頭去醫院看你們。”我看著他們母子離開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冷。

上一世也是這樣，父親第一次心臟病發作時，他們倆正在香港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