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江予晴,從今往后,我就是顧清音。紅毯盡頭,燈光如晝,顧家老宅燈火輝煌。
我穿著不屬于我的嫁衣,被人一點點往那男人身邊推去。“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顧清音。
”那位雍容端莊的豪門夫人輕輕拍著我的手,笑得溫柔,聲音卻冷得像冰:“你想要的,
是不是錢?只要你聽話,顧家不會虧待你。”我攥緊裙擺,心口像壓著千斤巨石。
我當然想逃,可我不能。為了媽媽高昂的醫(yī)藥費,為了那個整天被欺負的弟弟,
我必須戴上這張?zhí)搨蔚拿婢摺!敖唬逡粜〗悖埬憔臀弧!被槎Y司儀提醒我。
我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站在紅毯盡頭的男人——顧一辰,顧氏集團現(xiàn)任總裁,
權(quán)貴圈最令人忌憚的存在。他身形挺拔,冷峻俊美,站在那里卻像一座冰雕。
他看我的第一眼,眼神里寫滿了厭惡。“你不是她。”他聲音低冷,仿佛利刃劃過耳邊。
我垂下眼眸,強迫自己微笑:“從今天起,我就是。”賓客歡呼,禮花綻放,
我卻在萬眾矚目中,像個笑話一樣走入婚姻。新婚夜,顧宅的燈光滅得很快。
我穿著紅色的嫁衣站在臥室門口,他在床邊站定,身上帶著酒氣,
眼神里卻是令人發(fā)寒的嘲諷。“替身也想碰我?做夢。”他冷笑一聲,扯掉領帶。
我心跳漏了一拍,正想退開,他卻猛地扣住我手腕,把我壓在床上。“裝什么純情?
你不是為了進顧家,搶了她的位置嗎?”我拼命搖頭:“我沒想——”“閉嘴。”他低吼,
眼里滿是恨意,“你要這位置,就得付出代價。”他的吻帶著懲罰般的狠意,我眼淚滑落,
卻什么都說不出口。他醉了,力道粗暴,
嘴里卻一遍又一遍喊著那個名字——“清音……”不是我。從頭到尾,都不是我。天亮了。
我睜開眼,渾身酸痛,床單一片猩紅。我咬唇坐起,顧一辰早已穿戴整齊,西裝筆挺,
像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他淡淡掃我一眼:“不必多想,不過是場交易。”我嘴唇顫了顫,
終究沒說出一句話。他冷冷扔下一張支票,轉(zhuǎn)身離開。我看著那張紙,
上面寫著“結(jié)婚禮金:五十萬”。我終于明白,我連一個情婦都不如。手機震動。
我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話:【顧清音回來了,準備滾吧。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她……回來了?真千金歸來,我這個替身,
是否連“人”的資格都沒有了?我抱著膝蓋坐在空蕩蕩的床上,淚水打濕婚紗。這一夜,
我失去了太多,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不再屬于我。天才蒙蒙亮,我剛從床上挪下來,
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門忽然被推開,一臉冷漠的傭人站在門口,
語氣生硬:“‘清音小姐’回來了,請您搬去偏院,太太說,您身份特殊,不宜繼續(xù)住主臥。
”“清音……”我怔在原地。她真的回來了。我臉色煞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一步一步拖著身子去了偏院——那是給傭人用的雜物間,床硬得像石板,窗戶還透風。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昨天還是新娘,今天就成了沒人要的笑話。我咬著牙,
一滴眼淚也不肯落下。晚餐時間,我本想避開,但管家卻命令我必須出席。走進餐廳,
我看到那個女人端坐在主位,一身白裙,眼神溫柔,嘴角含笑。顧清音回來了,
連神態(tài)都是熟悉的完美無瑕。她輕輕放下筷子:“聽說我失蹤時,是這位小姐代我出嫁,
辛苦了。”聲音悅耳,像一把細刀劃在我心上。我還未開口,顧一辰已走進來,徑直走向她,
語氣溫柔:“還習慣嗎?我讓廚房準備你愛吃的南洋魚羹。”我被晾在一旁,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空氣像被撕裂,我?guī)缀跽静环€(wěn)。夜里,我坐在偏院床上,手心冰冷。
門忽然被推開,是顧一辰。他走進來,仍舊那副冷漠:“你想走?
”我死死盯著他:“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眼神冰冷:“你想去哪兒,
先問問肚子里的孩子。”我渾身一震。“你……你知道了?”他忽然靠近我,
低頭在我耳邊低語,聲音低啞:“你以為,我會讓你帶著‘顧家血脈’離開?
”我的心瞬間墜入冰窖。我終于明白,他不是愛我,不是心軟,他只是要留下這個孩子。
“所以你讓我留下來,只是為了……他?”他不答,算是默認。我退后一步,
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江予晴,你真蠢。
”他目光冷淡:“我已經(jīng)讓人安排你明早去醫(yī)院復查,我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孩子的事。
”“外人……”我喃喃著,“我是外人。”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地破碎。第二天,
我一個人去了醫(yī)院。B超儀器冰冷,我死死盯著屏幕。
醫(yī)生卻面色凝重:“你這個情況……有早期滑胎跡象,如果壓力太大,可能……根本保不住。
”我腦中“轟”地一聲炸裂,
臉色煞白如紙:“怎、怎么會……”醫(yī)生沉默:“這段時間你有摔倒或情緒刺激嗎?
你的子宮本身就薄弱……”我僵在原地,一幕幕畫面閃過——婚禮的屈辱,顧清音的歸來,
顧一辰的冷眼,傭人的驅(qū)逐……我不是沒在忍,只是我的身體,比我先撐不住了。
我緊緊抱住肚子,眼淚終于崩塌:“寶寶……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你……”我回到顧宅,
沒人注意我的臉色。那天夜里,我站在走廊,看著顧一辰和顧清音并肩而立的身影。
他們看上去,是那么般配。我轉(zhuǎn)身,低頭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眼神一片死寂。
如果這個孩子沒了,那我,真的什么都不是了。醫(yī)生一臉嚴肅:“必須住院保胎,
最近別受刺激,胎兒很不穩(wěn)定。”我點點頭,剛躺下,病房門忽然被推開。是顧一辰。
他穿著一身黑,神情冷峻,站在門口盯著我,眼神復雜。“你怎么不告訴我?”我咬唇,
不敢看他:“告訴你……有用嗎?你不是一直在等她回來嗎?”他走近幾步,
語氣低沉:“你是替身不假,但我不想你出事。”這句話說得輕,卻像針扎在心口。
“你不想我出事,是因為孩子吧?”我聲音微啞,“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呢?”他沉默不語,
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出院那天,我本想一個人離開,
卻看到他靠在病房門口,撐著一把黑傘。“走吧,我送你。”他淡淡開口。車里氣氛壓抑。
我低頭不語,他忽然伸手,幫我扣上安全帶,指尖碰到我鎖骨,動作格外輕柔。
我微微一顫:“你不怕我嗎?”他側(cè)頭看我:“我該怕你?”我苦笑:“我是替身,
是冒牌貨,是你厭惡的人……”“但你現(xiàn)在懷著我的孩子。”他說得淡然,卻讓人心跳加快,
“我不能讓你有事。”我垂下眼眸:“我怕你……但我更怕失去這個孩子。”車子陷入沉默,
卻比尖叫還壓抑。回到顧宅,我剛踏進門,就看到顧清音站在客廳。
她穿著一身溫柔的米白長裙,眼神柔和,嘴角卻掛著看不懂的笑。“予晴姐。”她緩步走來,
溫聲問,“你確定……你懷的是一辰的孩子嗎?”我一愣:“什么意思?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揚在我面前。“親子鑒定書。陽性。孩子確實是顧家血脈。
”我心頭一跳,卻在下一秒看到角落處模糊的醫(yī)院章——竟是偽造的!她靠近一步,
輕聲道:“你不會真以為,顧一辰愛你吧?”我氣得手指發(fā)抖,正要撕掉那份報告,
就看到顧一辰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樓梯口。他拿過那份親子鑒定,眉頭一擰,
沉聲問:“你做的?”我剛想解釋,他卻忽然冷笑,眸光冰冷:“你還真把自己當女主角了?
”我心臟像被捏住,呼吸不過來。“我沒有……”我聲音發(fā)顫,
“我從沒做過這份鑒定……”“那這東西怎么來的?難道還能憑空冒出來?”他扔回給我,
眼神陌生又冰冷,“你演得很好,江予晴,繼續(xù)演下去。”我怔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他還是不信我。不管我怎么解釋,他只會相信顧清音。她一個偽造的報告,一句話,
就能將我推入地獄。那一夜,我站在花園的長廊里,涼風吹得我渾身冰冷。
我看著天上零散的星星,輕輕撫著肚子:“寶寶,如果你真的還在,就給媽媽點力氣好嗎?
”不遠處,顧清音站在陽臺,輕笑:“替身就該有替身的覺悟。”我閉上眼,
眼淚終于滑落:“那你就等著看,我怎么從替身,變成真正的顧太太。”2“真會演戲,
連證據(jù)都準備好了?”顧一辰站在我面前,手里拿著那份偽造的親子鑒定,眼神仿佛淬了冰。
我喉嚨發(fā)緊,
臉色發(fā)白:“那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份東西從哪來的……”“你想讓我相信你?
”他冷笑,聲音帶著徹骨的嘲諷,“江予晴,你以為演一場委屈巴巴的戲,
就能讓我對你改觀?”我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懷疑我,行。
”我啞著嗓子,“那我走,不耽誤你和她繼續(xù)演。”我轉(zhuǎn)身回房,拖著疲憊的身體收拾行李。
腹部隱隱作痛,卻被我強行壓下。可就在我提起箱子走到玄關,腳下一軟,
腹部像被利刃猛地割開,劇痛瞬間襲來。我只來得及低呼一聲,整個人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世界翻轉(zhuǎn),意識模糊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傭人驚慌失措地跑向樓上。醒來時,
是一片雪白。醫(yī)院的天花板冷冰冰,刺得我眼睛生疼。
醫(yī)生在旁邊嚴肅叮囑:“胎兒情況不樂觀,她體質(zhì)本就虛弱,再受刺激就危險了。
”我動了動手指,喉嚨干啞:“孩子……還在嗎?”醫(yī)生點頭:“暫時保住了,
但必須住院靜養(yǎng)。”這時門被推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顧一辰?jīng)_進病房,襯衫凌亂,
眼神慌亂得不像他。“誰動了你?!”他聲音低沉,手背青筋暴起,目光凌厲得像要殺人。
我哽咽著笑了:“你懷疑我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毀了他?他是無辜的……”他愣住,
看著我臉色蒼白、唇色發(fā)紫的模樣,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口。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又惡心的聲音。“聽說她出事了,我來看看。
”顧清音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手上還拎著水果,
臉上帶著做作的關切笑容:“也許是壓力太大導致的吧,
一辰你也別太怪她了……”我看著她虛偽的模樣,心如死灰。可下一秒,
顧一辰一把將她甩開,怒吼出聲:“滾出去!”她摔倒在門口,瞪大眼睛,
臉色終于變了:“你……你護她?你為了個替身罵我?”他紅著眼睛,
咬牙切齒:“你再不滾,我讓人把你扔出去!”她臉色慘白,像是第一次意識到:她,
再也不是那個被寵愛的小公主了。病房安靜下來,我轉(zhuǎn)過頭,不想讓他看到我臉上的淚。
“別裝了,顧一辰,你不會信我……就別再做樣子了。”他在床邊坐下,
語氣前所未有地低緩:“我會查這份鑒定的來路,我信你……也信這個孩子。”我咬唇,
淚流滿面。他第一次……沒有用“替身”來形容我。傍晚,護士進來幫我換藥,
順手把一個快遞放在床頭:“有人給您送的,沒留名字。”我狐疑打開,
是一個裝訂好的檔案袋。里面只有一句話——【你并不是江家的私生女。你的身世,
根本不簡單。】我怔住,手里的紙差點滑落。我不是江家的私生女?那我……是誰?
我低頭看著小腹,一種從未有過的執(zhí)念,在心頭瘋長——我不僅要保護這個孩子,
我還要弄清楚,我到底是從哪來的,又被誰藏起來了二十多年。夜深,我坐在病床上,
反復翻看那份快遞里的資料。一封泛黃信紙,還有一張江母的舊照片。她笑得那么溫柔,
信上卻只寫了一行話:【她不是私生,她是正統(tǒng)顧家人。】我手指顫抖,幾乎握不住紙張。
我不是江家撿來的?那我……是顧家的親生女兒?我連夜找了從小照顧我長大的舊仆人,
在一家老舊的養(yǎng)老院找到她。她一看到我,眼淚瞬間流下來:“小姐,
原來你還活著……”我緊緊抓住她的手:“你知道什么?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她哆嗦著聲音:“你是江芷蘭的女兒,她才是顧家老爺當年定下的正牌未婚妻。
只是……后來她突然消失,孩子也跟著沒了。”“顧家人一直以為你死了……”我怔住,
大腦一片空白。原來我才是真正的顧家千金。是被人換掉,被人藏起的那個“真命”。
而顧清音……那個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的“真千金”,不過是個替身!我回到醫(yī)院,
迫不及待要將這一切告訴顧一辰。哪怕他冷,也該知道真相。可剛推開病房門,
就聽見熟悉的哭腔——顧清音正坐在床邊哭訴:“一辰,姐姐她最近總纏著我,
還說……她才是顧家的孩子。”“她是不是瘋了?”我怔住,腳步僵在門口。
顧一辰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語氣溫柔:“別怕,我在。”下一秒,他抬頭看向我,
冷冷道:“你又想編什么戲?”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顧一辰,你是真的瞎,
還是心甘情愿當傻子?”他站起身,滿臉不耐:“你從頭到尾都在演戲,現(xiàn)在連身世都要編?
”我一步步走向他,聲音發(fā)顫:“你不信我?哪怕一點也沒有?
”他眉眼冷漠:“我只信眼前人。”“那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別后悔。”我轉(zhuǎn)身離開,
眼淚終于止不住往下掉。夜深,我推著點滴走到醫(yī)院花園,想一個人靜一靜。卻在角落,
被一個陌生男人攔住。“江小姐。”我抬頭,他戴著墨鏡西裝筆挺,
遞給我一份信封:“你不是江家的,你是……顧家真正的長孫女。”我瞳孔一震,
猛地接過資料。里面是新的親子關系鑒定——我和顧家老爺?shù)腄NA一致!
他壓低聲音:“這是江芷蘭臨終前委托我們交給你的,她怕你永遠找不到回家路。
”我看著紙上的字,一行行模糊成淚。原來,我本就不該活在角落、不該低聲下氣。
是他們欠我的,是整個顧家欠我的!我摸著腹部,聲音啞到極致:“寶寶,
媽媽不會再讓你被人踩著長大。”“我要讓顧家、讓顧一辰,后悔今天的每一句話。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顧太太。顧宅再一次迎來我的腳步。這次,
我不是低眉順眼的“替身新娘”,也不是被趕去偏院的廢人。而是江芷蘭的女兒,
顧家的血脈,真正的繼承人。我穿著簡單干凈的連衣裙站在門口,目光清冷。“江予晴?
你還敢回來?”顧清音一看到我,語氣像刀子。我不怒反笑,步步走入廳中:“當然要回來,
畢竟我肚子里的孩子,還姓顧。”她冷笑一聲:“你一個私生女,回來蹭血緣認親?
真不要臉。”我站定,眼神冷漠:“我是回來替這個孩子,爭一個他該得的名分。”餐廳里,
顧一辰走出來,臉色難看得幾乎滴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看著他,
一字一頓:“我要做顧太太,做你孩子的合法母親。”他嗤笑,
眼里全是冷嘲:“你別做夢了。”我走近,貼在他耳邊,輕輕開口:“夢?顧一辰,
不久的將來,你會親手把我捧上那個位置。”他怔住,眼神一瞬間復雜起來,
卻倔強轉(zhuǎn)身:“你真瘋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又一次來丟臉時,
門口傳來傭人急切的通報聲:“老太太回來了!”所有人一愣。顧老太太,
顧氏家族話語權(quán)最大的人物,一向隱居海外,不問世事。她回來的消息,就像一道驚雷,
炸響在每個人耳邊。我靜靜站在大廳中央,等她推門而入。她一看到我,猛地停住,
聲音哽住:“這張臉……這是芷蘭的臉!”全場鴉雀無聲。“你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走上前,顫著聲音問我。“江予晴。”我淡然開口,“也是江芷蘭的女兒。
”她渾身顫抖,從懷里拿出一枚老舊發(fā)卡:“你母親臨走前,把它托給我,
說她的孩子總有一天會回來找我。”我接過發(fā)卡,掏出親子鑒定、遺書、舊照片,
整整齊齊放在桌上:“我不是替身,我是顧家的親生血脈。”顧父跌坐椅上,面無血色。
顧清音臉色扭曲,嘴唇顫抖:“這不可能……她是私生女,是她爸跟情婦生的野種!
”顧老太太厲聲打斷她:“住口!你才是那個……冒名頂替的小偷!”顧清音一腳踉蹌,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看著她的狼狽,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爽到骨子里”。顧一辰臉色蒼白,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你……是顧家的女兒?”我看向他,眼神冷淡:“你信了嗎?現(xiàn)在,
你還覺得我是‘在演戲’嗎?”他一步步走來,聲音低啞:“予晴,我錯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退后一步,微微一笑:“可惜,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的道歉了。”他怔住,
臉上劃過一絲茫然與惶恐。而我站在光下,終于找回了屬于我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