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周年,天才導演老公帶著新晉影后回家。他將離婚協議甩在我臉上。“夏知遙,
你這雙只會洗碗的手,懂什么叫藝術?”影后楚楚可憐,
卻“不小心“將紅酒潑在我寫了十年的劇本構思上。后來,
他賴以成名的電影被神秘影評人“真理“痛批剽竊。一夜之間,他從云端跌落,身敗名裂。
他發誓要找出“真理“,讓他付出代價。可他永遠不會知道。那個被他棄如敝屣的前妻,
就是“真理“。而他剽竊的,正是我那本被紅酒浸透的“破本子“。
01今天是我們的結婚十周年紀念日,也是陳敘言拿下金棕櫚的日子。
我親手做了他最愛的四菜一湯,燭光將我們的小家映照得溫馨無比。我在等我的丈夫,
我的天才導演,回家。時針指向午夜,門鎖終于轉動。我帶著滿心歡喜迎上去,
卻在看清門外情景的瞬間,如墜冰窟。陳敘言站在那里,意氣風發,他身旁的女人,
是剛剛加冕的新晉影后林菲菲,正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那馥郁的香水味,透進我的鼻腔,
攪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翻騰。他沒有看桌上的菜,甚至沒有看我,
那雙曾無數次在劇本上圈點、在監視器后發亮、我曾無比迷戀的眼睛,
此刻只盛著冰冷的漠然。他將一份文件甩在餐桌上,紙張滑過溫熱的湯碗,
發出刺啦一聲輕響。“夏知遙,”他的聲音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涼,“簽了它。
”是離婚協議書,末頁,他龍飛鳳舞的簽名已經烙在了那里。我死死盯著那三個字。十年,
三千六百多個日夜的相濡以沫、傾盡所有的支持,換來的就是這個?“為什么?
”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他終于正眼看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厭棄。
“你除了暖床還會什么?夏知遙,你這雙只會洗醬油瓶和碗的手,懂什么叫藝術?看看菲菲,
她才是我的繆斯,她能與我共赴云端,而你,只會把我拖進柴米油鹽的泥潭。
”他身邊的林菲菲,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柔聲道。“敘言,別這么說知遙姐,
她……她也不容易。”說著,她端起桌上的紅酒杯,像是要向我敬酒,
手腕卻“不經意”地一歪。猩紅的酒液,精準無誤地潑灑在我手邊那個破舊的筆記本上。
我的心臟猛地一抽,那是我的一切!是我從大學時代開始,
寫滿了十年影評感悟、劇本構思、靈感火花的筆記本!那里有《浮生》最原始的創意核心,
有陳敘言每一個劇本背后,我熬夜為他寫下的結構分析!“啊,對不起,知遙姐,
我不是故意的!”林菲菲驚呼著,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的快感。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撲過去想搶救我的心血,可那酒液已經滲透了泛黃的紙頁,暈開了一片又一片模糊的字跡。
陳敘言卻一把將我拽開,厲聲呵斥。“發什么瘋!一個破本子而已,連個東西都放不好,
小題大做!”破本子?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他甚至不知道,
他賴以成名的所有劇本,靈感都源于這個“破本子”。他不知道,他每一次在創作瓶頸時,
我遞給他的一杯熱茶、一句不經意的話,都來自于我對這個本子里構思的反復推敲。
他視若珍寶的藝術,根基就埋在這本被他嗤之以鼻的“破本子”里。原來,他不是不懂,
他只是不在乎。我所有的心碎、屈辱、憤怒,在這一刻盡數化為一片死寂。我慢慢站直身體,
不再看那個被毀掉的筆記本,也不再看他們。我拿起那支被紅酒染上斑點的筆,
在那份冰冷的協議上,一筆一畫,簽下了我的名字——夏知遙。我將筆放下,脫下圍裙,
轉身,一步步走進門外的瓢潑大雨里。身后,是他們觥籌交錯的慶祝聲,
是我十年婚姻破碎的哀鳴。02我在一家最廉價的旅館落腳,雨水順著發梢滴落,
混著不知名的液體,冰冷刺骨。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老房東的電話,語氣里滿是不耐。
“夏小姐嗎?陳先生讓我通知你,趕緊把你堆在閣樓的那些垃圾清走,他今天有大用。
”垃圾?我心頭一顫。我趕到那棟熟悉的舊樓,樓道里,
的東西——泛黃的書籍、幾件舊衣、甚至我們唯一的合照、大學時他寫給我的厚厚一沓情書,
全都被打包成黑色垃圾袋,隨意地扔在地上。閣樓里傳來陳敘言意氣風發的聲音,
夾雜著林菲菲嬌柔的笑聲。我鬼使神差地湊到門縫前。刺眼的光線下,
一個攝影團隊正在拍攝。陳敘言和林菲菲,穿著樸素的白T恤和牛仔褲,
正在里面拍攝一部“奮斗紀錄片”。林菲菲依偎在陳敘言懷里,含情脈脈地說著臺詞。
“敘言,雖然那時候很苦,但只要和你在一起,吃再多苦我都愿意。
”那是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她扮演的,是我。她在重現的,是本該屬于我的過去。
我的出現,顯然打擾了他們的“藝術創作”。陳敘言看到門縫里的我,非但沒有一絲愧疚,
反而對著攝影師輕蔑一笑,那笑容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別停,繼續拍。
一個甩不掉的瘋子罷了,不用理會。”為了追求所謂的“藝術效果”,他當著我的面。
抱起一個裝滿我們共同回憶的箱子,里面有我給他織的第一條圍巾,
有我們一起看過的電影票根,有那張褪了色的合照……他走向一個燃著炭火的火盆,
那是他們拍攝的道具。“告別過去,才能迎接新生。”他對著鏡頭,
用一種充滿儀式感的、深沉的語調說道。然后,他松開了手。箱子傾覆,我十年青春的信物,
那些承載著愛與時光的物件,盡數落入火焰。火苗“騰”地一下竄起,貪婪地吞噬著一切。
我仿佛能聽到相片在烈火中發出痛苦的悲鳴,能聞到信紙化為灰燼的焦糊味。我眼睜睜看著,
看著自己被他從他的人生里,一點一點,燒得干干凈凈。我沒有哭鬧,只是站在那里,
任憑火焰的光芒映照在我臉上。那火光,將我眼底最后一點絕望和溫情,徹底燒盡。
我心中某個柔軟的開關,“咔噠”一聲,被徹底關閉了。從此以后,再無軟肋。
03陳敘言的新片《浮生》上映在即,宣傳鋪天蓋地。
他與林菲菲攜手參加了一檔國內頂級的訪談節目。主持人,是德高望重的圈內前輩,
也是我們共同的恩師,王立川教授。我恰好在路過商場時,巨大的電子屏幕上,
正在直播這一幕。節目中,陳敘言將自己包裝成一個被“平庸妻子”拖累的藝術殉道者。
“我前妻,她是個好人,但……”他嘆了口氣,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憂郁。
“她不懂藝術,她只關心賬單和房價。當我為了一組鏡頭徹夜不眠時,她只會問我,
為什么不去找一份更‘穩定’的工作。我們的世界,隔得太遠了。”林菲菲在一旁,
眼眶微紅,適時地補充。“知遙姐……可能只是太愛敘言了,只是方式不對。
她……她以前也常常誤會我,覺得我影響了敘言的創作,
其實我只是想為他分擔一些……”她欲言又止,梨花帶雨,暗指我曾多次“欺負”她,
完美塑造了一個受盡委屈卻善良寬容的形象。最致命的一擊,來自王教授。
他看著如今如日中天的得意門生,微笑著附和。“敘言是為藝術而生的,
這一點我很早就看出來了。至于知遙那個孩子嘛……確實是現實了一些,
缺乏敘言這種為藝術獻身的純粹精神。有時候,兩個人走著走著,步調不一致了,
分開也是一種成全。”成全?我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渾身冰冷。愛人的污蔑,
小三的偽善,恩師的背叛。周圍的路人已經根據網上的八卦新聞認出了我,對著我指指點點。
“就是她啊,陳導那個拜金前妻。”“長得普普通通,怎么好意思拖著人家大導演的。
”“聽說就是個家庭主婦,還好意思出來作妖。”鄙夷的目光像無數根針,刺在我身上。
我的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屏幕亮起,全是陳敘言粉絲發來的辱罵短信和騷擾電話。
“吸血鬼!滾出陳導的世界!”“不要臉的女人,祝你出門被車撞!”“擋路石,
你憑什么耽誤我哥哥的藝術人生!”來自愛人、小三、恩師、公眾的四重絞殺,
密不透風地將我包裹,要把我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在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屈辱中,
我面無表情地走進一家手機店,取出手機卡,用力折斷。我刪掉了所有的社交軟件,
扔掉了那部承載著無數謾罵的手機。從今天起,“夏知遙”死了。
在被全世界遺棄的廢墟之上,只有一個代號,即將存活。那就是,“真理”。
04《浮生》首映后,票房一路高歌猛進。在強大的資本運作和粉絲經濟的推動下,
影評網站上清一色的五星好評,媒體吹捧的通稿滿天飛。陳敘言站在慶功宴的聚光燈下,
手持香檳,志得意滿,享受著職業生涯的最高光時刻。整個電影圈,
都在屏息等待一個人的評價——那個從不露面,卻一言能定生死的神級匿名影評人,
“真理”。“真理”的賬號已經沉寂了半年。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得到他的認可,
陳敘言的藝術神話才算真正加冕。陳敘言顯然也對此充滿自信,
他在慶功宴上公開向“真理”喊話。“我相信,真正的藝術能跨越一切。‘真理’,
會是我的知音。”全網都在期待著“真理”的錦上添花。當晚十點整,
“真理”那沉寂了半年的社交賬號,終于更新了。沒有任何文字,
只有一條一分三十秒的音頻。我點擊播放。
經過變聲器處理的、冰冷到不帶一絲人類情感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點開音頻的人耳邊。
那是我自己的聲音,卻又完全不是我。它冷靜、客觀,像一把手術刀,
精準地剖開《浮生》華麗的皮囊。“開篇長鏡頭,炫技大于表意,調度失衡,破壞沉浸感。
”“主角動機轉變生硬,情感邏輯斷裂,人物弧光是偽造的。”“核心沖突,
所謂的人性掙扎,不過是無病呻吟的空中樓閣。其情感內核,虛偽、空洞,
充滿了對底層苦難的傲慢想象。”聲音頓了頓,拋出了最致命的一擊。
“至于影片中備受贊譽的‘夢境與現實’的核心構思,并非原創。其創意,
剽竊自我五年前的一篇未公開手稿構想。證據,稍后奉上。”音頻的最后,
是那句足以讓整個電影圈地震的宣判:“根基腐爛,垃圾一部。陳敘言,你不配拍電影。
”音頻發布一小時內,引爆全網!
#真理痛批浮生垃圾#、#陳敘言剽竊#兩個詞條以核爆之勢沖上熱搜第一。緊接著,
“真理”賬號放出了一張高清照片——那是我被紅酒毀掉的筆記本其中一頁的掃描件,
上面清晰地記錄著與《浮生》一模一樣的核心構思,落款日期,是五年前。輿論徹底反轉。
《浮生》的評分從9.2分斷崖式下跌至4.3分。預售票房遭遇大規模退票潮,
已經簽約的合作方紛紛打電話要求解約,贊助商連夜撤資。陳敘言的藝術神話,在一夜之間,
轟然崩塌。第二天的新聞發布會上,他面對記者的長槍短炮,徹底失控,
一把砸掉了面前的話筒,雙目赤紅地嘶吼。“給我把他找出來!我不管他是誰,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全網都在人肉“真理”。可就在當晚,更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林菲菲開了直播。她素顏出鏡,滿臉淚痕,憔悴得我見猶憐。她身后的書架上,
赫然掛著一副裝裱起來的親筆手稿,上面是“真理”從不示人的、極具辨識度的簽名。
她對著鏡頭,哽咽著,聲淚俱下:“敘言,別再查了,求你了……也請大家不要再罵他了。
”“我知道,我讓他失望了……我讓他最驕傲的作品,
變成了笑話……”“可是……我就是‘真理’啊。”“作為他的愛人,
我多想給他全世界最好的贊美。但作為‘真理’,我不能……我不能昧著我的良心,
對觀眾說假話……”直播間瞬間炸裂!全網震驚!電視機前,正在接受采訪的陳敘言,
看著直播畫面里那個他愛到骨子里的女人。那個他以為的繆斯,
那個他為了她不惜拋妻棄子的女人,竟然……就是親手將他從云端推入地獄的仇人?
他臉上的血色褪盡,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滿了荒誕、痛苦與難以置信。
05陳敘言的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與割裂。他將自己關在別墅里,日夜買醉。
他恨“真理”毀了他的一切,可那個“真理”偏偏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林菲菲。憤怒與心疼,
這兩種極端的情緒,日夜啃噬著他的理智。而林菲菲,則將這場危機處理得滴水不漏。
她利用陳敘言的愧疚與痛苦,半推半就地“承認”了自己的雙重身份。
她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在愛情與原則之間痛苦掙扎的悲情藝術家形象。“我愛敘言,
但我更敬畏藝術的真實。”她在專訪中流著淚說。這句話,讓她一夜之間封神。
她的風評非但沒有因為“背刺”陳敘言而受損,反而因為這份所謂的“良心”和“風骨”,
人氣不降反升。無數人贊美她“不為愛情蒙蔽雙眼”,是“娛樂圈最后的一點真”。
她開始頻繁地以“真理”的口吻在社交媒體上點評電影,
享受著這份從我這里竊取的話語權所帶來的巨大名利。她成了資本的寵兒,
各大電影節爭相邀請的座上賓。我則在城市的另一端,
用陳敘言施舍給我、我卻從未動過的贍養費,注冊了一家小小的投資公司,
取名“啟明影業”。啟,開啟;明,光明。我要用資本,去照亮那些真正的好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