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的那一晚，所有的壓力和疲憊像是突然被抽走一樣。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投射進來，
依舊讓我有些暈眩，腦袋里不斷回響著試卷上那些我未曾解答的題目，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我唯一關心的，是能不能在這片短暫的自由中，好好享受一頓漢堡。
我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耳邊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和人們匆忙的步伐，
然而我的腳步停了下來——這家連鎖快餐店的廣告牌亮著。“今晚的漢堡，今晚解決！
”“我只是想吃個漢堡，”我對自己說。推開門，一股油膩的味道撲面而來。
柜臺后是熟悉的員工，顯然是夜班，他們臉上都帶著職業化的微笑。說實話，高考前幾天，
我都沒想過吃什么，只知道自己渾身疲憊，心里滿是“今天我必須吃漢堡”的想法。
“一個經典雙層漢堡，套餐。”我簡單地說，站在柜臺前等著。就在我支付時，
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廚房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紛亂的喊叫。“出事了！出事了！
快報警！”我微微一愣，轉頭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快餐店員滿臉慌張地跑到門口。
他的臉色蒼白，雙手不停地顫抖。“發生什么事了？”我下意識地問。
“廁所里……廁所里……有個人死了……”他幾乎是喘不出氣的，話語里帶著顫抖和恐懼。
“死了？”我愣了愣，然后微微皺眉，“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但他……他看起來不像是自然死亡，快去看看……”我下意識地跟了過去。
廁所就在店鋪的角落里，一扇普通的男衛生間門，顯得與整件事的嚴重性格格不入。
門沒有鎖，我推開后，眼前的場景讓我瞬間愣住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衣著普通，
手里還抓著剛吃過的漢堡，面色發白地倒在地上。嘴巴微微張開，眼神空洞，
仿佛死前經歷了什么極大的恐懼。最讓我在意的，是他手上的油漬。那不是正常的番茄醬，
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特殊油污。“你沒事吧？”身后傳來了警察的聲音。我回頭，
看到幾名便衣警察沖了進來，一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手拿對講機，快速報告著情況。
旁邊的一個店員已經嚇得站在墻角，嘴里還在嘀咕著。“報警了，
警察來了……”“死者是誰？”我忍不住問道。“你是誰？”警察盯住我，一臉警惕。
“我是……剛剛在店里買了個漢堡的人，”我不動聲色地回答，“我只是經過，
看到他倒在這里，就進來看看。”警察顯然沒有放松警惕，但也沒多問。接著，
他走到尸體旁，試圖查看死者的身份。幾秒鐘后，他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這死狀……不對勁。”他輕聲說。我沉默了一下，仔細打量著尸體，
迅速發現死者的手指上有一層油漬，明顯不屬于漢堡所特有的醬料。我不由自主地心生疑慮。
“這是謀殺。”我輕聲說道。“你在說什么？”警察轉頭看我，語氣帶著不耐煩，
“你怎么能確定是謀殺？”“因為死者的手指上有油漬。你們注意到這點了嗎？
這種油漬根本不可能是漢堡醬，哪怕是外賣送餐員留下的也不該有這種情況。
”我冷靜地分析著，“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因食物中毒死亡，
為什么手上的油漬又是其他物質？”“我看你是神經病，”警察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你自己不過是個高考生，別胡亂推測。”我沒有反駁，低頭沉默，眼中卻多了一絲冷笑。
我知道警察并不相信我，但這正是我樂意見到的。不久后，女法醫杜婧趕到了現場。
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走路的姿勢干脆利落，顯然是個實戰派。
“尸體什么時候發現的？”她低頭檢查了一下死者，問道。“剛才，差不多十分鐘。
”警察回答。杜婧微微點了點頭，動作極其專業。她的目光從尸體移到我身上，略作停留，
問道：“你是誰？”“我只是想吃個漢堡。”我輕描淡寫地回答，
心里卻在默默分析著死者的身份和死亡的前因后果。杜婧看了我一眼，
顯然沒有把我放在眼里，直接走向尸體，開始仔細勘查。警察們跟在她身后，我也不再多言，
仔細觀察這起案件的每一處細節。我心里越來越確定，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意外或疾病死亡。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02“你是學法醫的嗎？”那句冷不丁的發問，
讓現場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我轉頭看向發問的那位女法醫——杜婧，眼神清冷，
語氣卻沒有譏諷，反倒是認真。我攤攤手：“不是，我只是……想吃個漢堡。
”沈如煙此時也到了現場。她穿著便裝，一身黑色風衣，眉宇間冷峻干練，
一看就是那種強勢掌控型的領導角色。“未成年？帶走調查。”她看我一眼，
語氣干脆得像翻文件。“我18，剛考完高考。”我反射性地回她。“高考完？
你就跑來看熱鬧？”我語氣平靜：“我本來是來吃漢堡的，剛點完單人套餐，就撞見人死了。
既然正好遇上了，也順手看了眼。”“順手？”沈如煙瞇起眼睛，
“你知道‘干擾現場’是違法行為嗎？”“我沒動尸體，也沒碰證物。
倒是你們的封鎖帶還沒拉上，連人都沒驅離。”我頓了頓，補上一句，“你在教訓我之前，
不如先教教你的同事怎么保護證據。”話音剛落，現場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你小子……”一個年輕警員剛想開口，被沈如煙揮手制止。她盯著我，
像在評估我是不是在胡吹。杜婧倒是笑了下，眼里帶著一絲興趣。“他說得不錯，
”杜婧開口，“尸體旁邊有飲料打翻，但沒有腳印或滑痕，說明第一發現人確實沒有靠近。
”沈如煙看了杜婧一眼，沒再反駁，只是對我道：“行，你不是熱心市民嘛。
那你倒是說說——你怎么看這案子？”我望向尸體，然后慢慢開口：“死者是男性，
約35歲，衣著不整但干凈，顯然是下班后順路來快餐店。面色發白，死狀不自然，
嘴角殘留未咽下的漢堡碎末，但……你們看清楚了嗎？”我看了眼幾人，
然后蹲下指了指地上。“桌邊有番茄醬滴落的痕跡，
但尸體口腔中幾乎沒有醬料殘留——這說明他沒吃下這份漢堡，只是拿著。
”“醬是怎么掉的？”“手上的油漬是關鍵。”我瞇起眼睛，“那不是普通食材油，
顏色偏灰偏稀，像是一種特殊處理過的油脂，不排除是承載毒素的介質。”“你在暗示什么？
”沈如煙皺眉。“他是謀殺。但殺人者想制造出自然猝死的錯覺。
”我轉頭看向門口：“而且，這個漢堡……可能不是他點的。”杜婧眼神一閃：“你是說，
被人調換了？”我點頭：“對。讓我們查查點單記錄。”工作人員翻出柜臺訂單系統，
我們一對比，就發現問題了。“他點的是‘原味牛肉堡’，
可現場漢堡是‘墨西哥辣醬雙層堡’。”沈如煙當場下令：“調監控！”我坐在一旁，
看著他們忙碌。很快，監控拉出來。畫面中，死者排隊等餐，臨近時，
一個身穿快遞制服、戴口罩的男子將一袋東西放到柜臺旁的“外賣區”，動作迅速，
之后匆匆離開。而死者正巧走到柜臺時，店員手忙腳亂地將那份外賣交給了他。“搞錯了。
”我說道。“你怎么知道？”“包裝不同，外賣袋上有字母代碼，是系統自動貼的，
但這份套餐沒有打單。說明不是店里出的，是從外頭送來的。”我頓了頓，“也就是說，
這份漢堡，是給另一個人的。”“而那個送餐員是誰？”一名年輕警察立刻回復：“查到了，
外賣平臺注冊名為‘李志’，是兼職，電話打不通。”“繼續查他上線記錄和最后定位。
”沈如煙立馬吩咐。我緩緩站起身，看了眼監控畫面：“你們有沒有注意，他在離開柜臺后，
并沒有立刻離開。他往廁所方向停了三分鐘。”杜婧皺眉：“什么？
”我指著監控：“重放一下。看到沒？送餐員在那邊徘徊三分鐘，然后才從后門出去。
”“這說明什么？”我直視沈如煙：“說明他在確認‘目標’是否接觸了那份外賣。
這不是投毒，而是執行——有人在利用外賣渠道做定點殺人。
”沈如煙神色復雜：“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聳肩：“我都說了，我只是來吃個漢堡。
”案情進入新階段，沈如煙的態度逐漸復雜。她不信任我，卻不得不承認我判斷的準確性。
“林一是吧？”她走近我，語氣低了些，“你的分析暫時有用，但你不是警察，
你不能參與案件。”“我也沒想插手。”我說。“那你解釋一下——你為什么能判斷那么細？
甚至連送餐流程、毒素傳播方式都懂？”我沉默三秒，然后笑道：“我喜歡觀察世界，
很久了。別人做作業，我拆家電；別人看綜藝，我刷案卷。”“你看什么案卷？
”“法院裁判文書網，十萬個。”她盯著我好一會兒，半信半疑。“我不管你目的是什么，
”沈如煙冷聲，“不許干擾辦案。你如果再插嘴，哪怕你是考生，我也能扣你72小時。
”“你如果不想再出錯，就該讓我繼續說。”我不卑不亢地回答。兩人對視幾秒，
周圍人都屏住呼吸。最終，是杜婧打破沉默。“沈隊，他說的很多地方有價值。
現場已經打破封閉了，讓他在旁邊待著，也不吃虧。”沈如煙看了杜婧一眼，
冷哼一聲：“行。你就留在這，別礙事。”我沒吭聲，走回角落，點了點外賣單。這個漢堡，
確實不對勁。但不對勁的，不止漢堡，還有這個城市的角落——有人在用最尋常的方式，
布一張致命的網。而我，正站在網心。03“送餐員找到了嗎？”沈如煙進來就發問。
“手機號停機，系統后臺登記的是假名，地址無效。”手下警員回答。“刷平臺后臺定位。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沒多說什么。我靠在值班室角落，看了一眼外賣平臺界面。
“他最后一次上線是什么時候？”我開口。“昨天晚上9點18分。
”“和死者出事的時間相符。”我頓了下，“找他出發后的軌跡。”警員點開地圖，
標出幾個坐標。我湊過去，發現了一條異常路線。“他從快餐店離開后沒回家，
也沒接下一單，而是繞了個遠路——途經這。”我指著地圖上一片偏僻的灰色區域。
“廢棄車站？這片地方早就封了。”沈如煙皺眉。“但他停了足足六分鐘。”她沉思兩秒，
“調車站周圍監控。”十分鐘后，片區視頻加載完成。老舊的路燈下，
一輛深藍色轎車停靠在橋下陰影里。車窗緊閉，駕駛位沒動靜。“車牌清晰，立刻查登記。
”一名刑警敲了敲鍵盤：“車主正是送餐員李志。”沈如煙眼神一變，拔腿往外走，
“帶隊出發。”我跟上，她掃我一眼，沒說什么。“你跟過來干什么？”“死者死于謀殺，
送餐員如果死了，很可能也是。”她沒回應，走得更快。兩輛警車在荒地邊停下。
杜婧也到了，帶著她的法醫工具包。“車鎖沒反應。”一名技術員喊。“破窗。
”玻璃碎裂聲在深夜中刺耳。司機位上，李志身穿外賣制服，頭靠在車窗邊，臉色蠟白，
嘴角有嘔吐痕跡，眼珠微微突出。后座放著一個塑料袋，
里面是送餐盒、一封信和空的礦泉水瓶。“死因初步看，是口服中毒。”杜婧蹲下檢查。
我伸手指了指車窗內壁，“看顏色，毒劑應該是氰化物類，揮發快，氣味淡。
”杜婧抬頭：“你對毒物這么熟？”“喜歡看案子。順便記住了一些。”她沒再問，
拿出小型檢測儀。幾分鐘后，結果出來。“氰基丙烯酸——一種合成毒劑，不易獲取。
”沈如煙接過遺書，掃了一眼，“寫著‘我不是殺人犯’，
‘對不起我爸’……意思是他被陷害？”“或有人逼他扛下罪名。”我繞到后車門那邊，
看了眼車底。“這塊泥土，有兩組鞋印。一組明顯更小、更淺，是后來加上的。
”“你在說——他不是自殺？”沈如煙警覺。“更可能是被毒死后擺拍。”我直起身，
“否則解釋不了車門內側沒有任何掙扎痕跡，手指干凈，連按門鎖的指紋都不完整。
”“兇手熟悉他的習慣，有鑰匙或者密碼，毒死他后，把車門反鎖，制造‘密室自殺’。
”杜婧補充：“尸斑不自然，有人工干預的可能。”沈如煙神色凝重。“兇手為什么要殺他？
他只是個臨時騎手。”我搖頭：“不，他不是目標，他是擋在真目標前面的人。
”“你什么意思？”我沉聲道：“他臨時頂班送外賣，是個‘變量’。兇手原本的計劃，
是要殺另一個人。”杜婧反應過來：“原本接這單的人是誰？”我馬上掏出手機，
點開外賣騎手群，輸入送餐編號。“送餐單號注冊人，是一位叫‘唐婉’的女性，二十六歲。
”沈如煙看著后臺記錄：“唐婉，海悅傳媒行政助理，單身，住在五公里外。
”“這就有趣了。”我開口，“她才是兇手的原始目標。”半小時后。唐婉坐在會議室，
臉色蒼白。“我昨晚發燒，臨時請了假。手機也沒電了，一直在家。
”“騎手群里說你讓朋友幫你接單？”“對，是李志。他以前在我們公司送過外賣，
我加過他微信。”“有人對你有仇？”唐婉搖頭。我掃了眼她桌上的文件，
發現一份內部投標材料，蓋著“機密”戳。“你什么時候最后見到李志的？”“前天。
他來公司送餐。我和他說了這個月兼職機會，他說最近缺錢。”“這材料，是你負責起草的？
”“嗯，我們是廣告投標組，我是主筆。”我看向沈如煙：“有沒有可能，
兇手是為掩蓋某項內部泄密，借‘外賣’行兇？
”她點頭：“我們立刻查她所在項目和競標名單。”分析匯總出來。唐婉所參與的，
是某大型政府項目招標。她的版本意外領先，但近期有信息被提前泄露，可能影響公司中標。
“殺她，可以制造混亂，或者轉移注意力。”“而這兩個無辜死者……一個替她送餐，
一個誤吃她的漢堡。”“所以——他們都是代替目標的人。”我冷聲說：“兇手不在乎殺誰，
只要引爆風暴。”沈如煙站起身：“查唐婉接觸人員，鎖定嫌疑對象。林一——你這幾天，
不要亂走。”我挑了挑眉：“怕我也被殺？”“怕你再發現什么——我們忙不過來。
”04凌晨三點，警隊辦公室燈火通明。我坐在角落，翻著一摞快餐店員工資料和配送記錄，
沈如煙正在訓話，語氣冷得像刑訊。“我要知道唐婉在公司有沒有人對她心存怨恨，
她是否掌握了什么不該掌握的資料，還有——誰想讓她消失。
”一名年輕刑警弱弱道：“她只是個行政，職位不高……”“職位不高，知道的東西反而多。
”我接過話頭，“行政助理管的是流程和資源，很多時候，
第一手內部信息就是她們手里先傳出去的。”沈如煙盯了我兩秒，沒反駁，
只是轉頭讓人調出唐婉近一個月的訪客記錄和公司內部通訊。杜婧走進來，神色凝重。
“送餐員李志的法檢結果初步確認，毒物是混合型神經類毒劑，
進入身體后五分鐘內失控呼吸中樞。他體內劑量高，不像是誤服。
”“所以兇手非常清楚劑量控制。”我抬頭，“而且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動手。
”杜婧看我一眼，“你是說——死者不是第一位受害者？”“或者說，
他不是第一個‘練手’的。”辦公室瞬間安靜。我起身走到白板前，
把三起關鍵信息寫了上去：漢堡店死亡、送餐員車內中毒、自殺偽裝。
“現在看似兩條獨立事件——但都源自一單‘外賣’。
”我繼續寫下第四行字：“本該送到唐婉手上的東西。”“可送餐員死了，漢堡里有毒，
目標卻沒死。”“這說明什么？”我轉頭看沈如煙。她沉默。我指著那張漢堡訂單單據，
“說明這場殺人行動——失敗了。”“兇手是完美主義者，他不會接受失敗。”我放下筆，
“他一定會繼續。繼續補刀，繼續掩蓋，繼續誘導我們往錯誤的方向查。
”杜婧眉頭緊皺：“如果這是一場誤殺，兇手為什么還要繼續殺？直接收手不是更安全？
”我看向她：“因為他一開始的目標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某個‘反應’。
”“他在制造一場局。”我伸手拍了拍那張漢堡圖，“目的不是殺人，
而是引發警方、媒體的極限反應。”沈如煙雙手抱胸，若有所思。我靠在桌邊，
指著監控截圖說：“送餐員李志送餐前，在洗手間外停留了三分鐘。
我們調了快餐店后廚監控，發現在他出現的五分鐘前，一名員工中途離開崗位，從后門出去。
”“那個員工是誰？”“叫呂凱。二十四歲，前理工大學化學系本科生，
因實驗事故退學一年，在案發前一周入職快餐店。”沈如煙眼神立刻銳利，
“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人事資料剛調出來，他入職填的是簡歷套件，
公司沒做學歷核查。”那名刑警小聲解釋。“這家快餐店是直營店，管理不嚴，
但這也太巧了。”杜婧輕聲說。我盯著呂凱的照片。長發，瘦高，眼神飄忽，
有一種壓抑的神經質。“我查了下，他父親是本市原某區檢察院工作人員，
三年前因為‘證據造假’問題被撤職，之后在庭審過程中自殺。
”杜婧動作一頓：“我記得那起案子，很有爭議，但結案很快。”我：“沒錯，
社會關注度當時很高，但幾乎沒有后續，媒體突然沉默了。”沈如煙冷冷一笑：“你是說，
這人是在復仇？”“不全是。”我搖頭，“他是在示范。”杜婧不解：“示范？
”“他在用死亡，示范一個漏洞，
一個社會系統的縫隙——”“他想讓我們錯判、冤判、誤查，然后通過媒體、網絡揭露出來。
”“李志、那個男顧客，包括唐婉，只是他用來搭建舞臺的棋子。”我快步走到白板前，
在角落寫下一行字：【誤導型復仇殺人】杜婧咽了口口水，“如果是這樣，他下一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