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八百萬大獎后，老頭子卻突然得了阿茲海默癥，對我尤為暴躁。
他的白月光過來看望他時，他滿眼都是愛意，襯的我在旁邊像個老媽子。
這樣的對比讓我尤為心酸，就在我堅持不住想要撂挑子時，卻聽見他和兒子的電話。“爸，
我看媽也快堅持不住了。等過幾天我幫你把小余阿姨接過來照顧你，
到時候你別忘了把房子過繼給我。”死老頭子笑的燦爛。“好好好，不會忘的。
正好你媳婦懷孕，你媽還能去照顧一下。”“我最近看中一個旅游團，
到時候和你小余阿姨一起旅旅游，你幫我看著你媽一點。”呵呵，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好兒子和丈夫演的戲。兩個人拿我的錢逍遙，把我當老媽子。
真是好樣的，還旅游？還照顧兒媳？呸，都給我等著。1“王姐，你這是又要去買菜，
給你家老頭子做飯啊！”老姐妹錢翠芬今天喜氣洋洋，特別高興。和我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剛剛知道，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然為了幫他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騙我。
心里肯定不舒服，偏偏我還不知道怎么做。我連敷衍的笑都笑不出來。“你這是怎么了？
和我一樣也中彩票了？”錢翠芬也知道我家的情況，以為是老頭子的事，
也沒多在意我的態度。“沒有，我哪有你這樣的運氣。”她興奮道：“我剛剛得到消息，
我前頭那個在工地上被石頭砸到，癱了。”雙手一拍，笑的前仰后合。
她口里的前頭那個是她前夫，年輕時拈花惹草，打兒子，打老婆。她受不了，
帶著兒子離婚了。“這就是報應，我說什么來著……”一旦鈴聲打斷了她。
錢翠芬的手機響了。“我兒子。”她指了指手機。我沒有聊天的欲望，和她告別。
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步子才邁出，就聽見錢翠芬大吼一聲。“李信，
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竟然讓我照顧那個老不死的殺千刀？
”“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看你也別回來了，自此以后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我就是老死了，我也不會……”錢翠芬氣的差點把手機砸了。她哭的傷心，
我把她扶到一邊安慰她。“你說我怎么這么命苦，李信不愧是那個殺千刀的種，
竟然還想讓我照顧那個殺千刀的，早知道我……”我嘆口氣。“你別氣了，
我兒子為了過繼房子，和他爸騙我，讓那個老不死的心心念念的小余過來照顧他。
”“他們還要去旅游，我兒子給他們打掩護，還讓我照顧兒媳，不讓我知道。
”“老不死的哪有錢，他們用的還不是我中獎的錢。嗚嗚……”越說，
我越覺得日子沒有盼頭。連兒子都指望不上，我還能指望誰？錢翠芬驚訝看著我，張了張嘴，
愣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2回到家，老不死的又開始演上了。“你是誰呀，怎么在這，出去。
”要是往常，我會溫聲和他解釋。“我是你老婆，你乖乖的，聽話，我去給你做飯。
”他會推我，嘴里惦記那個小余。把憋在心里的話借著有病肆無忌憚的說出來。“你放屁，
我老婆是小余，我和她說好的，我要娶她的。”“你這么丑，一點也不時髦，
看著一點意思也沒有，我怎么會娶你。”我雖然生氣，但是都這把年紀了，
兒子馬上都有孩子，不想給他們增加負擔，只能忍著。現在我不想忍了。推開他，
把空籃子砸在他身上。“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天天問，問，問，推我出去，力氣那么大，
當我是死的……”我一邊打，一邊罵。老不死的被逼到門口。我一把把門關上，
差點夾到他的手。我可惜的罵道：“怎么不夾死你這個老不死的。”我不由想起上一次，
他裝傻進廚房。他在那里玩門，把門撞的啪啪響。我哄著他，差點把手給夾到。
氣的坐在床邊，門外老不死的砸門聲已經停下來。3晚上，兒子回來。
打開我的房間就是劈頭蓋臉的對我一頓指責。“媽，你怎么回事？好好的，
把爸爸推出去干嘛？要不是小余阿姨看到，收留爸，爸現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他身后就是之前被我趕出家門的老不死的。現在手里正拉著兒子口里小余阿姨的手不放。
“鐘思余，你怎么能這樣說媽，媽一個人既要給我們做飯打掃，還要照顧爸，
已經夠辛苦的了。”“媽今天只不過是一時疏忽，再說了，爸又沒有怎么樣。
”兒媳皺著眉頭看著鐘思余。轉身對后面年紀加起來都有一百多歲，
卻還黏黏糊糊的兩個中年老人說道。“余阿姨，謝謝你幫爸送回來，我讓鐘思余送你回去，
改天請你吃飯。”老不死的把那女人護在身后，對著兒媳搖頭。手抓緊不放。“她是我老婆，
哪都不能去，要走也是那個老女人走。”我一想到他都是裝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忍著性子把兒媳扶到一邊，隨后就豎起爪子朝著老不死的臉上劃了下去。既然他不要臉，
那這張臉就不要留著了。他的臉被我劃出了一道口子，都滲出血來了。兒子上來攔我，
同樣也被我抓著正著。被老不死，死死護著的那個女人看見這樣的情況，往后退了兩三步。
退出房間，到了門口說了一句：“既然你們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麻溜的全身而退，
絲毫不見留戀。我心里冷笑，這老不死把人護得那么緊。全身都被我劃了不少傷口，
結果人家直接跑了。一眼都沒看他。結果他還眼巴巴看著，真是夠賤的。也是，
老不死如果不賤的話，就不會一大把年紀還惦記這個女人，還裝癡呆。“媽，
你這是干什么呀。”把我們分開后，鐘思余無奈吼道。看見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把飯擺好，
也沒有聞到飯菜香，他不滿地沖我發泄。“媽，你說說你飯也不做，還當著阿姨的面打人，
真的是丟死人了。”兒媳上前拽了拽鐘思余的袖子。鐘思余不耐煩揮開。“我又沒有說錯。
”深呼了幾口氣，白眼狼兒子看著像是冷靜下來了，語氣緩和了很多。“媽，
別說我不心疼你。”“既然爸那么喜歡小余阿姨，而且你也沒辦法照顧爸，
倒不如就讓小余阿姨來照顧爸。”“我們一個月給她一萬塊錢，就當是請保姆了。
”4“不行，不說余阿姨還有兒子女兒要照顧，就是爸現在心心念念都是她，
你讓媽每天看著他們兩個，是個人都受不了。”兒媳惦記我的八百萬，不，
稅后應該是640萬。所以她最近對我尤為尊敬。現在看她還是那個態度，看來，
是不知道鐘思余這個白眼狼和老不死的謀算。兒子把他的打算說出來。“那就不要看著好了，
你最近不是一直想吐嘛，讓媽過來照顧你。”兒媳顯然不想和我一起住，撅著嘴有些為難。
怕我生氣，低下頭，沒有說話。我冷笑，十分慶幸當初那個看短視頻的自己。
那時總是刷到兒子把老娘扔到養老院，或者直接不養的。老人可憐巴巴的，
說后悔把提前錢給孩子，不然，孩子為了錢也能裝作孝敬他們。于是我中獎后，誰也沒告訴，
把錢打在自己的卡里。等一切辦好了，才告訴他們這個喜訊。鐘思余討好賣乖，哄著我拿錢，
我都沒給。不然，現在鐘思余這個白眼狼指不定就把我趕出去了。“既然這樣，
那一萬塊錢你出？”鐘思余驚訝看著我。“媽，你那不是還有幾百萬嘛，
你……”我態度堅決。“當初我就說了，那筆錢等死后我會給你，現如今我還活著，
你想都不要想。”白眼狼兒子拿我沒轍。激動指著老不死的。道：“媽，那你說，爸怎么辦，
總不能一直讓你照顧，你現在年紀大了，也照顧不好啊！我看還是讓小余阿姨來吧。
大不了拿爸的養老金。”鐘思余還沒死心。我對他徹底失望。“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兒子啊！
”我心寒的點頭。“行，那你爸，我以后就不管。”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
老不死的竟然那么想讓那個姓于的照顧他。我倒要看看，沒了我的錢，
那點退休金夠不夠兩人旅游。最好遇見黑心旅游團。鐘思余裝模作樣哄著老不死的拿錢。
“爸，你工資卡在哪里，拿出來，就能讓小余阿姨照顧你了。”他背對我，
沖老不死的使眼色。殊不知，他的動作，我從對面的鏡子里看到一清二楚。要動老不死的錢，
他又不同意了。老不死的裝傻充愣，就是不說。“工資卡？什么工資卡？那女人有，
你朝她要。”鐘思余也有點煩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最終氣的直接摔門離開。
5“我餓了。”老不死的把我推到廚房。我正好也餓了，做好飯，就先吃起來。
老不死的還等我喂他。看見我這一次竟然先吃，直接跑過來搶。我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我無奈的把碗摔在地上。哼，就是扔了也不給你吃。
電話是錢翠芬打來的。是個視頻。手機里，一個坐輪椅的老頭子嗯嗯啊啊的，有點像中風。
不過，沒有眼斜嘴歪。“這是你前頭那個？你還真把他帶家里來照顧了。”我大為震驚，
無法理解。尤其是看到錢翠芬臉上還帶著笑。“對，就是他。
”錢翠芬不在意的拿手指著他的腦袋。那下手重的，看著就疼。“醫生說是砸到脊梁骨了，
現在只有頭能動一點點，工地賠了三百萬。”錢翠芬一邊說，一邊“動手動腳”的。
對輪椅上的人拍拍打打。下手不輕。“唉，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馬上到前面的廣場，
帶他一起下去，到時候再和你細說。”我掛掉電話，好像有點明白了。
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在老不死的身上。老不死的回頭，狠狠瞪我一眼。我下意識的叮囑。
“我出去一下，你老實點。”說完，覺得晦氣。甩著臉子，關門，走到一半，忘記帶手機，
又回去拿。打開門，從老不死房間里傳出兒子的聲音。他耳朵不好使，聲音有點大。“爸，
你又想讓小余阿姨照顧你，又想花媽的錢，完了，你是不是想讓媽拿錢給你和小余阿姨？
”老不死的支支吾吾，吭哧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看來他就是這么想的。
鐘思余都無語笑了。“你想的怎么那么美，要不是讓你發現我和渺渺，我是一點都不想幫你。
”老不死的急了。“別呀，我答應你拿養老金行了吧。”鐘思余不放心，叮囑。
“我可知道小余阿姨的兒子女兒不是好說話的，你別想讓我出錢給他們花，
就是你的養老錢也不準給他們花。”老不死這下回復的很快，語氣堅定。
“你爸我里外還是分得清的，你就放心吧。你媽看著還在氣頭上，你過幾天再和你媽說。
”我默默退回去。6錢翠芬看著容光滿面的，一點也不像下午時歇斯底里，
仿佛人生沒有著落的模樣。她說：“我兒子說，狗東西聯系了媒體，現在他這樣，
到底怎么照顧他，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她說：“現在這個狗東西的賠償款，一半在我這，
一半我給了兒子。”她說：“年輕時他那么糟踐我，如今我可不就有機會報復回去，
這就是報應。”說完，她又重重“拂過”他的臉。錢翠芬自己好過了，
沒有忘記我這個老姐妹。“對了，你家現在怎么樣？”“我的事還是兒媳把我點醒了。
要不讓她給你想想？”“年輕人，腦子活，說不定就有辦法了。”別說，還真的有。我的事，
有錢翠芬這個“前車之鑒”，我好像有點眉目。但是，剛剛聽兒子的話，他好像出軌了。
我要不要告訴兒媳。錢翠芬拿不定主意，她兒媳聽完后也在躊躇。這畢竟只是我自己家的事，
她兒媳也沒敢多說。沒有幫我下結論。我看過那么多短視頻，也知道是為什么。
這事是吃力不討好的活，無論說不說，最后是好的，說不定還被人說。更別提要是不好。
我沒有為難他們，自己想辦法。臨走時，錢翠芬前夫好像尿了，
不過錢翠芬正在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跳舞，沒空管他。我也就不討嫌了。7晚上，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和老不死的是相親認識的，當時也沒多少感情。這**十幾年過下來，
什么都成習慣了。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是說什么情情愛愛的，那就太假。
我這輩子就沒有這個東西。我就不明白那個老不死的怎么就跟被鬼附身一樣，昏了頭了。
不對，他腦子精著呢。既想和舊情復燃，又想花我的錢。還拉兒子幫他。這愛情就這么重要？
大半輩子都過來了，在忍一下到死會怎么樣？就是找也要找年輕漂亮的嘛。簡直有病。
還有兒子，不愧是他的種，都不是什么好鳥。兒媳還懷著孕呢，怎么就不能忍忍？
找也不知道找個好時候。盡出幺蛾子。迷迷糊糊瞇著，老不死的又開始了。我拿起拖把，
就是打。老不死的身體和我半斤八兩，我先發制人，他手里還沒有東西，被我打的嗷嗷叫。
直到門外有人拍門，我才停下。“有人嗎？大娘，怎么了？開一下門。”我氣喘吁吁的。唉，
老了，估計今天這頓打只能傷到老不死的一點皮毛。不過，沒事，我有的是時間。把門打開，
是樓下的小年輕。“怎么了？是不是吵到你們了？”小年輕偷偷的拿眼往里面瞧。
廚房昨天扔下去的飯，老不死的也不收拾，我更是沒有那個心思。剛才打鬧的時候，
還把那些飯啥的弄到了客廳里面來。看著像是被小偷光顧似的。小年輕擔心的問。“大娘，
你們這是被小偷光顧了？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知道他誤會，我立刻否認。“沒有，
我家老頭子不是得了老年癡呆嗎，這幾天病情更加嚴重，一直鬧騰的厲害。
”小年輕估計也聽說過我們家的事。雖然不耐煩，我們鬧的動靜太大，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表示理解。他剛想回去，我叫住他。“小伙子，麻煩你一件事情，
我馬上還要出去買菜，他最近總喜歡亂跑，能不能幫我把它他起來。”小年輕明顯愣了一下，
有些猶豫。“大，大爺現在病得這么嚴重嗎？要不還是把他送到養老院吧！
”我一把他拉進來，一邊找繩子，一邊回答。“我聽說養老院虐待老人，
這不是怕老頭子在那吃苦，不過要是實在沒辦法，也只能送到養老院去了。”終于找到繩子，
死老頭子發現我來真的，想要逃。現在都想要逃。晚了！現在總是說年輕人身體不好，
這不是挺好的嗎。小年輕立刻就把老頭子捆的嚴嚴實實，那繩子綁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的。
“大娘，你看這樣可以嗎！”我很滿意，從冰箱里面拿出水，
還有之前老不死的小余過來看他，送的面包，整個一箱我都送給了小年輕。哼，
死老頭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膈應我，每天抱著那面包，也不吃，就是看。簡直是有毛病。
8送走小年輕，我先是像錢翠芬對她前頭那個那樣，扇了死老不死的兩嘴巴子，
覺得解氣了才收拾房間。等收拾完了，也已經到了中午，老不死的又開始叫餓。
我做好飯以后，直接把飯扔到他面前，讓他自己吃。老娘可不伺候了。“你把我綁了，
我怎么吃飯？我要你喂我。”我扒拉著飯的手一頓。重重的把碗和筷子放在桌子上。
“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想讓我喂是吧？好，你別后悔。”越想越來氣，我直接拿手抓，
就往他的嘴巴里面塞。想起之前哄他吃飯，都要花個一個小時。等他吃完了，
我再吃的時候都是冷菜冷飯的，心里就來氣兒。我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這么個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