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我這個「書呆子」被校草迷得五迷三道，成績一落千丈，高考注定失利，
淪為他們賭約的犧牲品。他們嘲笑我天真愚蠢。高考查分那天，公告欄前，
我承受著所有或同情或嘲諷的目光，等著看我笑話。直到屏幕跳出「您的分數已屏蔽」，
全場死寂。沒人想到，獵物竟是獵手，這個被設計的「書呆子」，是省狀元。而這一切，
都要從高考估分結束那天，我在家門口聽到的那段對話說起……1高考估分結束，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樓道里傳來的對話聲讓我如墜冰窟。是趙雅，
我們小鎮中學公認的「白富美」，也是常年被我壓在第二名的「萬年老二」。
她旁邊站著的是陳哲，那個讓全校女生心跳加速的校草，以及他那幾個總是前呼后擁的朋友。
「陳哲，這次你可得請客啊！為了幫你追林薇，讓她高考分心，我們可沒少出謀劃策。」
一個戲謔的男聲響起。趙雅嬌俏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和怨毒：「哼，
誰讓她每次考試都故意壓我一頭？這次我倒要看看，沒了高分，她還怎么清高！最好啊，
就考個兩三百分，到時候只能跟你一起去讀個破專科，看她還怎么得意！」
陳哲的聲音有些模糊，似乎不太情愿，但還是應和著：「行了行了，知道了。
賭約是我跟你們打的，我會處理好。」「處理好？你可別忘了，
當初是誰求著我幫忙出主意接近她的？」趙雅的聲音尖銳起來，「要不是我，
你以為憑你那籃球打得好就能讓那個書呆子動心？她就是個只會死讀書的木頭！」
旁邊有人低聲附和：「就是，我看林薇那樣子，八成是被陳哲迷昏了頭，
真以為校草看上她了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除了成績好點，長得又普通，
家里條件也那樣……」議論聲像無數根細密的針，扎進我的耳朵里。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
手腳一片冰涼。原來，那持續了小半年的溫柔、笨拙的接近、看似真誠的告白，
全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一個惡毒的賭約。目標？讓我高考失利，
最好淪落到和陳哲一起上專科，以此來報復我常年占據年級第一，擋了趙雅的路。
我估了 720 分。這個分數，足以讓我踏進國內任何一所頂尖學府。而他們，
還在暢想著我名落孫山的場景。一股荒謬感涌上心頭，隨即被一種更冷的情緒取代。
我沒有憤怒，沒有哭泣，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欠奉。心里反而覺得有些好笑。書呆子動了心？
被陳哲迷昏了頭？我承認，陳哲那張臉確實賞心悅目。在我們這個灰撲撲的小鎮，
他那樣耀眼的存在，就像漫畫里走出來的男主角。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高二的籃球賽上，
陽光灑在他躍起的側臉上，汗水劃過緊致的下頜線，那一刻，連空氣都仿佛清新了幾分。
但是，動心？我林薇的心，
早在日復一日的家庭爭吵、捉襟見肘的生活以及趙雅那若有似無卻從未停止的小動作中，
磨練得如同鐵石。他們以為我是沉溺于虛假愛戀的傻瓜，卻不知道，從一開始，
我就看穿了這場戲。甚至，我心里竟然隱隱生出一絲扭曲的「感激」。感謝趙雅的嫉妒，
感謝她的設計。如果不是她，
我這個相貌平平、一心只讀圣賢書、在人群中恨不得隱形的「書呆子」，怎么會有機會，
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和「利用」這位光芒萬丈的校草呢？用一點微不足道的演技，
換取和頂級帥哥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順便……達成我自己的目的。這筆買賣，好像，并不虧。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臉上掛著和平時無異的平靜。屋內，父母一如既往地在為瑣事爭吵，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沒關系，很快，一切都會不一樣了。2我的學習能力，
我自己清楚。從小到大，只要我想學，就沒有學不會的東西。
但在我們這個競爭激烈的小鎮中學，尤其是在趙雅這位「校長親戚」無處不在的影響力下，
過早地嶄露頭角并非明智之舉。趙雅的嫉妒心極強，我若是一騎絕塵，
恐怕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學校的獎學金是我拮據生活費的重要來源，
而獎學金的發放，總有那么點「平衡」的意味。于是，我學會了精準控分。每次考試，
我都小心翼翼地計算著，確保自己的分數只比第二名的趙雅高出那么幾分。不多不少，
剛好能拿到第一名的獎學金，又不至于讓她覺得被徹底碾壓，
從而引發她背后那位校長老叔的「特別關照」。這種微妙的平衡，我維持了很久。
直到高三上學期的那次月考。那天傍晚，我去操場跑步放松，
卻意外撞見陳哲和趙雅在操場最偏僻的那個角落里。隔著一段距離，光線昏暗，
但我能看到陳哲將趙雅按在墻上，兩人靠得很近，姿態親昵，像是在……接吻。那一瞬間，
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種被冒犯的不快。
陳哲那張被我私下評價為「頂級配置」的臉，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
與趙雅那張總是帶著算計和優越感的臉貼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
也許是那份莫名的不快擾亂了心神，也許是潛意識里積壓的不滿需要一個出口。總之，
那次月考，我「失手」了。分數出來，我比趙雅高出了整整五十分，斷層式的第一。
趙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就在那次月考成績公布后的第二天，陳哲「意外」
地出現在了我去圖書館的路上。他抱著籃球，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然后「不小心」撞到了我，
書本散落一地。「對不起，對不起！同學，你沒事吧？」他緊張地道歉，
一邊手忙腳亂地幫我撿書，一邊抬起那張足以讓任何女生心跳加速的臉，
眼神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打量。陽光下，他的睫毛很長，皮膚白皙，
鼻梁高挺，汗水沿著他的額角滑落，滴在他線條流暢的鎖骨上。確實，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我看著他笨拙地表演，心里一片了然。來了。趙雅的反擊，或者說，她借由陳哲之手的反擊，
終于開始了。我當然知道他是為那個剛剛萌芽的賭約而來。但我沒有點破，
也沒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驚慌失措或者受寵若驚。我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好看的臉，心里迅速盤算起來。第一眼注意到他，確實是因為外貌。
他的出現，像一道光，
短暫地照亮了我被父母爭吵、經濟壓力和趙雅的持續性騷擾所籠罩的、灰暗的青春。現在，
這道「光」主動送上門來，帶著明確的目的。
一個念頭在我心中瘋狂滋生：為什么不將計就計呢？利用這次「機會」，
利用陳哲這張臉和他背后的賭約，達成我自己的目標。順便，
體驗一下被全校女生追捧的校草「追求」，到底是什么感覺。畢竟，這樣的機會，
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我低下頭，避開他探究的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游戲，開始了。3陳哲的追求，帶著一種刻意設計的笨拙。
他會「偶遇」在我去食堂的路上，
遞給我一瓶據說排了很久隊才買到的酸奶；他會在晚自習后「恰好」和我同路，
然后紅著臉說想送我回家；他會找各種蹩腳的理由來問我題目，
盡管那些題目以他的成績根本不可能不會。每一次「偶遇」，每一次「關心」，
我都看在眼里，心里如同明鏡。我知道他是在演戲，是在執行趙雅的計劃，
是為了那個讓我高考失利的賭約。但我欣然接受了。我配合著他的演出，
扮演著一個情竇初開、被校草的追求沖昏頭腦的「書呆子」。
我會在他靠近時臉紅（憋氣憋出來的），會在他說話時「羞澀」
地低頭（其實是在觀察他鞋子的牌子），會在他笨拙地講笑話時露出「被逗笑」
的表情（內心毫無波瀾）。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看，林薇真的和陳哲在一起了？」
「真沒想到啊，陳哲居然會喜歡林薇這種類型的。」「肯定是林薇死纏爛打吧？
不然陳哲怎么會……」「我聽說，是陳哲主動追的林薇，好像還挺上心。」
趙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是在陳哲當著她的面，給我遞水、幫我拿書包之后。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假裝沒看見，心里卻樂開了花。趙雅越是生氣，
就證明陳哲的「表演」越成功，也就越能麻痹她，讓她放松警惕。終于，
在一個晚自習后的夜晚，陳哲把我約到了學校后門那片小樹林。月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下來，
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看起來有些緊張，搓著手，幾次欲言又止。「林薇……」
他終于開口，聲音有些干澀，「我覺得，你沒必要那么用功學習。」來了。我心想，
圖窮匕見的時候到了。「高考嘛，考個差不多的學校就行了，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緊。」
他繼續說著，眼神飄忽，不敢看我，「你看我，成績不也一般嘛，但我覺得，
青春就該好好享受，不應該只有學習。」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反應，
似乎在判斷我是否被他說動。「我們可以……一起去個普通的學校，離家近一點，也挺好的，
你說呢？」他的語氣帶著誘哄。月光下，他的臉依舊好看，
只是那眼神深處的不耐煩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嫌棄，被我看得清清楚楚。享受青春？
考個差不多的學校？和他一起？真是可笑。但我沒有戳穿他。我抓住這個機會，
臉上適時地浮現出紅暈，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當然是裝的）。「陳哲……」
我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做出小女兒情態，「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立刻點頭：「當然是真的！林薇，我是真心的。」「那……」我抬起頭，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仿佛里面盛滿了星光和信任，「如果你希望我『聽話』，
不再那么努力學習……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我看到他明顯愣住了，
似乎沒料到我會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有驚訝，有猶豫，但最終，
被一種完成任務般的決心取代。他俯下身，帶著一絲僵硬和不情愿，輕輕吻了我的嘴唇。
觸感冰涼，帶著淡淡的煙草味。但我成功了。我吻到了這張我覺得挺好看的臉，并且，
讓他相信，我已經為了他，心甘情愿地放棄前程。很好。接下來，該輪到我配合演出了。
4從那天起，我開始了「墮落」。上課的時候，我會「走神」，眼神飄向窗外，或者「偷偷」
看坐在斜后方的陳哲，嘴角帶著「甜蜜」的微笑。作業本上，開始出現各種「馬虎」的錯誤，
字跡也變得「潦草敷衍」。老師找我談話，語重心長地勸我不要因為「早戀」影響學習，
我低著頭，一副「我陷進去了，我沒辦法」的模樣。幾次重要的模擬考試，
我的名次如同斷崖式下跌。從穩穩的第一，跌到第五、第十，甚至有一次跌出了前二十。
年級第一的位置，第一次，也是我「心甘情愿」地讓給了趙雅。趙雅如愿以償。
她站在領獎臺上，接過獎狀和獎金，眼神輕蔑地掃過臺下的我，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她身邊的朋友們也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看吧，談戀愛果然影響學習。」
「以前那么厲害有什么用，還不是被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趙雅才是真學霸，
不受任何影響。」陳哲似乎也松了一口氣。大概是覺得賭約勝券在握，他對我「敷衍」
的態度都變得明顯了許多，雖然表面上依舊維持著「關心」。只有我自己知道，
每一次「失誤」，每一分「丟失」，都在我的精準計算之內。我要讓他們相信，
我已經徹底沉淪，無可救藥。趙雅拿了幾次模擬考第一，享受了足夠的榮光。
我看著她在眾人面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心里冷笑。現在，該輪到我「收利息」了。
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主動約了陳哲。「陳哲，今天我生日，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我用一種帶著期待和羞澀的語氣問他。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我會主動約他，
而且還是生日這么重要的日子。他猶豫了幾秒，可能是在權衡賭約的進展和趙雅那邊的情況，
最終還是答應了。「好啊，你想去哪里？」「我們去鎮外吧，」我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
「聽說那邊新開了一家……嗯……主題酒店，好像很有意思。」我刻意用了「主題酒店」
這個詞，而不是更直接的「旅館」或「賓館」。果然，陳哲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耳根微微泛紅。他看著我，眼神復雜，似乎在判斷我是真的不懂，還是在暗示什么。
「就我們兩個？」他試探著問。「嗯，就我們兩個。」我點點頭，笑容「天真無邪」，
「給我過生日嘛。」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他覺得這是徹底「搞定」我，確保我高考徹底完蛋的最后一步。
又或許，他對我這個主動送上門的「獵物」，也并非全無生理上的沖動。無所謂。
無論他怎么想，今晚，他都將是我計劃中最重要的那枚棋子。我看著他答應下來，
心里那塊冰冷的石頭，似乎終于開始散發出一點熱度。不是因為期待，而是因為，
復仇的序幕，即將拉開。我們坐上了去鎮外的最后一班公交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
小鎮的燈火越來越遠。我靠在窗邊，看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張平靜無波的臉，
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趙雅，陳哲，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5鎮外的小旅館條件簡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廉價香氛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陳哲顯然有些不適應，眉頭微皺，但還是硬著頭皮開了房。房間很小，一張床，
一個掉漆的床頭柜，一個吱呀作響的電風扇。
曖昧的粉紅色燈光讓一切都顯得更加俗氣和不真實。陳哲顯得有些局促，他脫下外套，
露出里面印著籃球圖案的 T 恤，坐在床邊，眼神躲閃。「林薇，你……」
他似乎想說點什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打斷了他。「陳哲，你先去洗個澡吧。」
我指了指那個狹小的衛生間，語氣平靜得不像一個即將和「男朋友」共度「特殊夜晚」
的十八歲少女。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衛生間，
最終還是聽話地拿著換洗衣物進去了。水聲嘩嘩響起。我走到窗邊，拉開那層薄薄的窗簾，
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和零星的燈火。心里沒有絲毫緊張或者期待，
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和專注。在此之前，我做了很多「功課」。
圖書館里那些被我翻爛的心理學書籍，網絡上匿名瀏覽的各種「成人資料」，
甚至是一些邊緣論壇里關于權力、控制和關系的討論……它們像一塊塊拼圖，
在我腦海里構建出一個清晰的計劃。我不是要獻身，更不是要沉淪。
我是要在這場看似由他主導的親密關系中，徹底掌握主動權，讓他從心理到生理，
都對我產生一種意想不到的依賴和……敬畏。我要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水聲停了。陳哲裹著浴巾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他緊實的肌肉線條滑落。
不得不承認，拋開他的人品，這副皮囊確實具有極大的誘惑力。他看到我站在窗邊，
似乎放松了一些，走過來想從后面抱我。我恰到好處地轉過身，避開了他的擁抱，
反而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陳哲，」我看著他的眼睛，
那雙總是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和優越感的眼睛，此刻在粉色燈光下，
卻流露出一絲屬于這個年紀的青澀和緊張，「你好像有點緊張？」他被我的直接問得一愣，
隨即強作鎮定：「沒、沒有啊。」我笑了笑，湊近他，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