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警察把周禹澤和馮兵帶走之后,老板娘陪我去醫院包扎了后腰的傷口。我脫下衣服,
透過鏡子看到傷口足有三四厘米長。從周禹澤指使馮兵拿刀威脅我的那一刻起,
我和他一年的情分就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我的心里沒有了失望,只剩下滿腔憤怒和恨意。
警察告知我,小區和便利店的監控視頻都很完整,
幾乎將周禹澤和馮兵的所有行為都拍了下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
周禹澤如何解釋抵賴都于事無補。后來,我去拘留所看過他一次。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眼下青黑,面色憔悴。見到我時,他像是看見了救星,急切地湊了上來。
他的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說話幾度哽咽。「蘇蘇,你能不能給我出具一份諒解書,
我可以賠錢,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我還年輕啊,我不想坐牢,坐了牢,
我一輩子就毀了!」「我求求你了,就當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你救救我吧!」
我靜靜地聽著周禹澤的哭訴和哀求,內心卻泛不起一絲波瀾。半餉,我才開口。「我不缺錢,
也不稀罕你的錢。」「我想要的,是讓所有傷害女性的人都被繩之以法。」我直視著周禹澤,
繼續說道:「不論施暴者有什么苦衷,又或者是什么情感糾紛,但只要造成了傷害,
那就不值得被原諒。」周禹澤看我不為所動,硬是憋出了鱷魚的眼淚。「蘇蘇,
我們曾經有過那么幸福的時候,那一年里我是真心待你的,你真的忍心毀了我嗎?」
錢財蠱惑不了我,他就開始道德綁架了。我隔著玻璃笑了笑,
轉移話題問了他一句:「你媽媽最近身體好嗎?」11周禹澤明顯一愣。
他一臉疑惑地看向我。「她還不知道我被拘留的事。」我忍不住勾起唇角,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