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念微動,他突然覺得:
好像當(dāng)一只笨狗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我早上迷迷糊糊地起床上廁所,結(jié)果一腳踩到了男人的腹肌上。
男人悶哼一聲,難受地皺起了眉毛,但還是沒醒。
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為男人俊美的側(cè)顏鍍上了一層金光。
男人的面容宛若神祇般圣潔美好。
我看呆了……
“汪汪汪!”
狗叫聲和撓門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忍不住唾棄自己:
明明已經(jīng)看清這個老男人的黑心黑肝的資本家嘴臉了,竟然還會被他的皮囊迷惑?
遷怒一般,我一把掀開了男人的被子:
“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隨即,我不說話了。
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鐵柱被閹割了,卻忘了顧聲溪是個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
親眼目睹了“升旗儀式”,我感覺自己要瞎了。
禍不單行,男人這時悠悠醒來。
循著我的視線,他也看見了自己的“旗幟”。
“臥槽!”
男人手忙腳亂地拿被單擋住自己的身體。
我臉上臊得慌,但還要嘴硬道:
“有什么好擋的?又不是你自己的!”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行為過激:
“那我拉開?”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蓋上!”
門外,把嗓子喊破,把爪子撓傷的狗:“……”
誰來管一管它的死活?
以防狗再一次越獄,我和男人帶著它一起上班。
同事們的目光意味深長,個別膽大的直接貼臉:
“老板老板娘早上好!”
我和男人異口同聲道:
“什么鬼玩意?”
似乎想起了什么,男人面色沉重:“不行,我們得趕緊澄清?!?/p>
“可以啊,”我贊許地看著他,“連‘澄清’這個詞語都學(xué)會了!”
“不用澄清了!”一道性感的女聲。
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波浪頭發(fā)細(xì)高跟的御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向我們走來。
完了完了,我不會被當(dāng)成狐貍精吧?
各種正房毆打小三的新聞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我畏懼地看著御姐抬起了手……
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
我:“欸?”
御姐像臟了自己的手似的,嫌棄地甩了甩手。
“該說你戀愛腦還是愚蠢,現(xiàn)在是公開戀情的時候嗎?”
仿佛挨打的不是自己,男人面色如常:
“不用擔(dān)心,我會把這些消息壓下去的。”
我再遲鈍,這時候也應(yīng)該有所察覺了。
“你騙我?你和鐵柱早就換回來了?”
剛才還鎮(zhèn)靜自若的男人,這一秒?yún)s慌了神:
“夢夢,你聽我解釋!”
我根本不想聽他解釋,一撩裙擺就走了。
我坐在工位上發(fā)呆。
同事A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
同事B往我的桌子上放了一條巧克力。
同事C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
我:“你們抽什么風(fēng)?”
同事ABC你看我,我看你,七嘴八舌地聊開了:
“寶,咱沒必要為那種人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