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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傭人就抱來了一只雪白的小狗。
那狗看著溫順,卻一見到沈星棠就狂吠不止,呲牙咧嘴地就想撲上來。
“哎呀,小乖怎么這么激動?”陸蓁假裝驚訝,“它平時明明很乖的。嫂子,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沈星棠聞言,身子不由一僵。
在老宅的一個月沒好好洗澡,她的頭發(fā)都打了結(jié),衣服更是皺巴巴的。
盡管有邪神的法術(shù)替她凈體,可和陸蓁身上昂貴的香水味比起來,她確實有些奇怪。
“是我沒注意......”沈星棠機械地道歉,“我現(xiàn)在就去洗澡。”
“趕緊去吧。”陸蓁擺擺手,突然眼睛一亮,“對了,小乖也該洗澡了!不如嫂子和它一起洗吧,你們也能培養(yǎng)感情。”
聽到這句話,陸廝年不贊同地皺起眉:“蓁蓁,這種事不合規(guī)矩。”
到底沈星棠還是他的未婚妻,讓他的女人和一只狗洗澡,那他算什么?
哪知陸蓁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我明白了,只要是我說的話就都不合規(guī)矩,也是,我畢竟只是陸家的一個養(yǎng)女,我算什么東西呢......”
這次不用陸廝年吩咐,很快,護主的傭人們便立刻左右架住了沈星棠的雙臂,押著她往二樓送。
浴室里,沈星棠跪在瓷磚地上,小心翼翼地往浴盆里調(diào)水溫。
小乖在盆里不停地?fù)潋v,濺了她一身水。
她的衣服本就單薄,被水浸濕后幾乎透明,隱約可見里面瘦骨嶙峋的身體。
“水溫太高了!”陸蓁靠在門框上,看著沈星棠的背影,神色得意,“小乖可不像你皮糙肉厚,它皮膚很敏 感的。”
聞言,沈星棠又加了些冷水。
“現(xiàn)在又太涼了!你想凍死它嗎?!”
來回調(diào)試了七八次,直到沈星棠的手都被燙得發(fā)紅了,陸蓁才勉強滿意。
誰知沈星棠剛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給狗抹沐浴露的時候,小乖卻突然發(fā)狂,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沈星棠痛呼一聲,本能地想把狗甩開。
“別動!你會傷到它的!”陸蓁呵斥,“快來人啊,趕緊把沈星棠給我按住!”
幾個傭人聞言立刻沖上來,把沈星棠半邊身子按到了浴盆,一邊溫柔安撫小乖。
尖利的犬齒深深刺入沈星棠的皮肉,鮮血順著她蒼白的手腕流下,滴在浴盆里,暈開一片淡紅。
可每個人都像沒看到一樣,只專心哄著狗。
過了好一會兒,小乖終于松開了口。
沈星棠強忍著疼痛爬起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洗好了就趕緊把它擦干,給它喂安撫零食啊。”
陸蓁嫌棄地看了一眼沈星棠流血的手腕,“真是沒用,連只狗都照顧不好。”
聽到這話,沈星棠手腕下的彼岸花圖騰微微發(fā)燙。
似乎都快要按捺不住洶涌而出的力量。
可一想到契約完全生成還需要七天時間,不能節(jié)外生枝。
沈星棠還是咬牙忍下劇痛,用毛巾裹住狗,把零食喂給了它。
然而就在狗被包裹著,遞到陸蓁手里的那一瞬,后者卻忽然尖叫起來。
“你做了什么!”陸蓁滿臉驚恐,搖晃著懷里的狗,“小乖!小乖你怎么了?!”
沈星棠茫然地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狗,此刻竟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哥哥,你快來啊......”陸蓁哭喊著,“沈星棠為了報復(fù)我,居然毒死了小乖!”
陸廝年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他一把抓住沈星棠的肩膀,力度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沈星棠!”陸廝年的聲音充滿暴怒,“一個月前的教訓(xùn)你都忘了嗎?居然還敢做這種事!”
沈星棠試著掙脫,一邊辯解道:“我沒有,我剛回到家,我有什么能力下毒?”
“夠了!”陸廝年厲聲打斷她,“大家都看到是你剛才給它洗的澡,喂的零食!除了你,還有誰會記恨一只狗,給它下毒!”
一旁的陸蓁抱著已經(jīng)不動的小乖,哭得梨花帶雨:
“嫂子,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但小乖是無辜的啊,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只是一只小狗......”
陸廝年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沈星棠的臉上。
后者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血絲。
再緩緩轉(zhuǎn)過頭,沈星棠甚至能看見陸廝年眼中的厭惡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
“滾回你的房間去,在沒想好對你的懲罰前,你一步都不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