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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謝蕭年正在給躺在病床上的裴書媛喂飯。
自從她懷孕之后,神經變得更加脆弱,但凡謝蕭年超過一個小時不在,她都會焦躁,甚至會大哭大鬧。
此時,裴書媛看著眼前熱騰騰的營養粥,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猛地掀開被子,沖進廁所開始狂吐了起來。
“書媛......”
謝蕭年心疼極了,他趕緊給她遞去紙巾,溫柔得撫摸著她的后背。
裴書媛鉆進他的懷里,聲音里帶著哭聲。
“當初,我爸就是被裴明月媽媽勾引走了,你以后也會背叛我嗎?你也會對我這么殘忍嗎?”
謝蕭年安心安慰著她:“怎么會呢,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放心吧。”
“可是......可是......”
裴書媛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委屈。
“你和裴明月談了那么久的戀愛,你怎么可能說舍得就舍得?”
她嘴上說著不介意,其實內心里從來都沒有和解過。
自己喜歡的人和最看不起的私生女談過戀愛,裴書媛一想到就難過的想要發狂。
謝蕭年將她抱在懷里,輕聲道:“當初我們年紀小,都不懂事,談戀愛就是玩玩,現在我不是都要和你結婚了嗎?你怎么還想是個小孩子一樣,這么沒有安全感?”
裴書媛這才止住了一點眼淚。
她抱著他撒嬌道:“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聽到這兩兩個字,謝蕭年的心里忍不住浮現出了裴明月的臉。
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裴明月每個生日的愿望都是和他結婚。
可現在,他卻要和別的女人共度余生了。
謝蕭年忍不住有些愧疚,可看著裴書媛梨花帶雨的臉,他還是心疼了。
“怕什么,在裴明月心里,我早就死了。”
裴書媛還是有些不爽:“她要為你守寡,你一時之間心軟了怎么辦?”
謝蕭年搖頭,毫不猶豫道:“不可能,我早就對她沒有感情了。”
裴書媛這才勉強滿意:“好,我就相信你這一回。”
出院回家的路上,裴書媛一直給他講婚禮的細節,可是謝蕭年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他的腦海里全是裴明月的影子,想起來她昨天離開時候那樣決絕的背影,他的心開始莫名其妙慌張。
謝蕭年抽空看了一眼手機,他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幾天之前的夜晚,裴明月睡不著,只能給自己發消息來緩解心中的痛苦。
這陸陸續續一年,謝蕭年都能收到裴明月對他的思念,可這幾天,一條消息都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夜里,謝蕭年把裴書媛哄睡著了,獨自一個人上陽臺點了一根煙。
看著依舊空空如也的對話框,謝蕭年不放心,用新號碼給裴明月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對面的人卻是一個男人。
“你好,有什么事情嗎?”
謝蕭年心中瞬間升起起了一股無名火。
什么男人能在半夜拿到裴書媛的手機?
他反問道:“我是她姐夫,你是誰?”
對面的男人輕笑一聲,帶著明晃晃的挑釁。
“姐夫好啊,我是明月的未婚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