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短短幾天沒見,薄斯年瘦了很多。
眼底泛著青黑,滿身都寫著疲憊,就那么直勾勾看著她。
阮心瓷心里咯噔一下。
他現在不應該在和唐雪你儂我儂嗎?
怎么這么快就厭惡了?
不過她和他現在已經離婚,她不再是他的附庸品,不需要再怕他了。
“薄總,我們已經離婚了,勞煩您讓一下。”
聽到這句“薄總”后,薄斯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離婚?老婆,你又不乖了?”
他說完就上前,想要伸手將她扯到自己懷里,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季宴禮擋住。
“你是誰?”季宴禮看一下他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請離我的妻子遠一點。”
薄斯年直接氣笑了,眼底卻滿是讓人膽寒的冷意。
“你是說,她......是你的妻子? ”
他們是夫妻?
那他呢?他是什么!
薄斯年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雖說季宴禮在醫院已積攢了些威望,但他明顯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他并不知道阮心瓷和薄斯年的過往,還準備同他理論,卻被薄斯年身后的保鏢直接捂住了嘴。
薄斯年從不將這些螻蟻視為情敵,看向阮心瓷的眼中滿是柔情:“老婆,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
沒有意思猶豫,阮心瓷直接擋在了季宴禮的面前。
“什么意思?”薄斯年微微蹙眉。
“我想我們的結婚證你應該已經收到了。”阮心瓷看著他的眼睛重復了一遍。
雖然她心里也在打顫,但沒有比現在更好的與他撇清關系的時機。
他心氣高,如今身邊還有唐雪這種哄著他順著他的女人,說不定一氣之下就肯放過她了。
薄斯年盯著她看了兩秒,眼神從疑惑到不可置信。
“所以你處心積慮地跟我離婚,就是為了跟這種關鍵時刻需要你護在她身前的廢物在一起?”
阮心瓷手心被汗浸濕,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薄斯年伸手將她扯到自己身前,輕柔地貼上她的臉:“是這個男人勾引你,引 誘你,所以你才會離開我,對不對?”
又是這種將她視為所有物的眼神。
阮心瓷的手指緊緊揪這個裙擺,一個護士卻在這時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阮小姐,孩子醒了,正哭著要媽媽呢。”
阮心瓷想要阻止她,卻為時已晚。
薄斯年眼底的戾氣因為這句話瞬間煙消云散,說話的語氣甚至隱隱有些激動:“老婆,我就知道我們的孩子還活著!”
兒童房里,薄斯年看著正在喝奶粉的孩子,心底某一處突然就軟了。
他很高興。
上一次這么高興還是和阿瓷結婚的時候。
他不由自主地訴說著自己對未來的期盼:“老婆,我已經替小東西組織了最先進的醫療團隊,等我們回國了,他會接受最先進的治療方案,我還會將整個薄氏都交給他......”
他越說越興奮,完全忘了自己曾經和阮心瓷立下的那個不要孩子的誓言。
他甚至連孩子大名叫什么都想好了,手也我就覺得伸了出來,想要掐掐他的小臉蛋。
可阮心瓷卻一句話讓他的動作瞬間僵住。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為什么要和你回國?”
薄斯年的手僵在半空中,但很快恢復如常:“被鬧了老婆,那些欺負過你的人都會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我們不該分開的。”
阮心瓷心底生出一種無力感。
她只好將手上的那枚為增加演戲真實度的素戒,舉在他的面前:
“看看吧,薄斯年,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