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侯爺他...他咽氣了。"春桃顫抖著聲音,手里的白綾還在滴血。
我看著床榻上"死去"的男人,唇角微揚。裝死?有意思。蕭瑾言,我們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去,把消息傳給侯府上下,就說侯爺暴斃身亡。"我淡淡吩咐。春桃一愣:"小姐,
這...""照做。"我轉身離開,袖袍飛揚。十年臥薪嘗膽,十年忍辱負重。今日,
該是我沈清歌討債的時候了。剛走到院外,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嫂嫂!
"蕭瑾軒氣喘吁吁跑來,"聽說大哥他..."我垂眸,
做出悲傷欲絕的模樣:"侯爺走得突然,連句話都沒留下。"蕭瑾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隨即扶住我的胳膊:"嫂嫂節哀,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排后事。"呵。這么快就想著分家產了?
"有勞叔叔費心。"我虛弱地靠在他身上。感受到男人身體的僵硬,我暗自冷笑。蕭瑾軒,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賤人的齷齪事?今晚,好戲就要上演了。
府中很快傳開侯爺暴斃的消息。各房親戚紛紛趕來,表面吊唁,實則探聽虛實。我守在靈堂,
哭得梨花帶雨。"侯爺啊,妾身怎么活啊!"老夫人紅著眼眶走來:"清歌,你也別太傷心,
人死不能復生。""多謝婆母關懷。"我哽咽道。
二房的蕭瑾文陰陽怪氣地開口:"大嫂年紀輕輕就守寡,確實可憐。不過侯府家大業大,
總要有人接手才是。"三房蕭瑾武接話:"是啊,不能讓產業荒廢了。"來了。
這群豺狼終于露出獠牙了。我擦擦眼淚:"諸位叔叔說得對,只是侯爺走得急,
什么都沒交代...""這有何難?"蕭瑾文眼中精光閃爍,"大哥無子,
按理說應該由我這個二弟繼承爵位。""二弟說得對。"蕭瑾武附和,
"不過家產分配還需細商。"蕭瑾軒站出來:"兩位弟弟別爭了,大哥臨終前曾對我說過,
若有不測,便將爵位傳給我。"三人爭執不下,老夫人頭疼不已。我在一旁冷眼旁觀,
心中暗爽。狗咬狗,正好。正當幾人吵得不可開交時,門外傳來清脆的聲音。
"我說諸位叔叔,這么急著分家產,是不是太早了些?"眾人回頭,
只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緩緩走來。蕭瑾文皺眉:"你是何人?
"小丫頭盈盈一笑:"民女沈若煙,侯爺的...義女。"什么?我心中一震。
蕭瑾言什么時候收了義女?而且這丫頭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眉眼間竟與我有幾分相似。
小丫頭走到靈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義父在上,若煙來遲了。"說完,
她從懷中取出一份文書:"這是義父生前立下的遺囑,諸位不妨看看。"蕭瑾文一把搶過,
展開細看。越看臉色越難看。"這...這怎么可能?"蕭瑾武湊過去:"二哥,寫的什么?
""大哥將所有家產都留給了這個義女!"蕭瑾文聲音發顫。什么?我騰地站起,
快步走過去奪過文書。白紙黑字,確實是蕭瑾言的筆跡。【本侯膝下無子,
特收沈若煙為義女,并將侯府全部產業盡數留與她。諸位族人不得有異議。
】我的手開始顫抖。十年了,十年的忍辱負重,十年的臥薪嘗膽。到頭來,
竟是為他人作嫁衣?"這遺囑有問題!"蕭瑾軒急道,"大哥怎么可能把家產給一個外人?
"沈若煙淡淡一笑:"叔叔若有疑問,盡可去官府驗證筆跡真偽。"她轉向我,
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嫂嫂,以后還請多多關照。"我死死盯著她,終于明白過來。
這就是蕭瑾言的最后一招。假死脫身,留下這個所謂的義女來對付我。真是好算計!
2夜深人靜,眾人散去。我獨自坐在靈堂,看著棺槨冷笑。蕭瑾言,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
太天真了。腳步聲響起,沈若煙走了進來。"嫂嫂還沒休息?"她聲音甜膩,卻讓我惡心。
"睡不著。"我頭也不抬。她在我身邊坐下:"嫂嫂別太傷心,義父雖然走了,
但我會好好照顧嫂嫂的。""照顧我?"我轉頭看她,"小小年紀,口氣倒不小。
"沈若煙掩嘴輕笑:"嫂嫂說笑了,若煙只是想盡點孝心。""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問問,
你這義女是怎么來的?"她眼神閃爍:"自然是...義父可憐若煙身世,特意收留的。
""身世?"我冷笑,"你姓沈,我也姓沈,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嫂嫂想多了。
""想多了?"我猛地起身,"沈若煙,你到底是誰?"小丫頭慌了一瞬,
隨即鎮定下來:"若煙就是若煙,嫂嫂何必多疑?"我盯著她看了許久,心中已有了答案。
這丫頭,絕不簡單。而且她和蕭瑾言的關系,恐怕也不是什么義父義女那么簡單。
"既然你繼承了侯府,那我這個侯夫人就該告退了。"我轉身往外走。"嫂嫂!
"沈若煙叫住我,"侯府就是嫂嫂的家,何必言退?""家?"我回頭,
"這里從來就不是我的家。"走出靈堂,我直奔自己的院子。春桃早就等在那里:"小姐,
您回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很好。"我點頭,"明日一早我們就走。""可是小姐,
您真的要放棄嗎?"春桃不甘心,"侯府這么大的家業...""放棄?"我冷笑,"春桃,
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還不了解我嗎?"我走到梳妝臺前,對著銅鏡整理妝容。鏡中的女子,
眉眼如畫,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沈清歌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春桃疑惑:"小姐是什么意思?"我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瓷瓶,在燭光下輕輕搖晃。
瓶中的液體泛著詭異的綠光。"這是什么?"春桃好奇。"好東西。"我將瓷瓶收好,
"明日有大用。"正說著,院外傳來敲門聲。春桃去開門,回來稟報:"小姐,
是三房的管家,說三爺有請。"我冷笑:"這么晚了,蕭瑾武找我做什么?""奴婢去回絕?
""不。"我起身,"正好我也想見見他。"來到三房的院子,蕭瑾武正在廊下等候。
"大嫂,這么晚打擾,實在不好意思。""三叔客氣了,不知深夜召見,所為何事?
"蕭瑾武請我進屋坐下,親自斟茶。"大嫂,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那個沈若煙來歷不明,
卻要繼承偌大侯府,實在說不過去。"我端起茶盞:"三叔的意思是?""我想和大嫂聯手,
奪回本該屬于蕭家的產業。"他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哦?"我假裝驚訝,
"三叔有何良策?"蕭瑾武壓低聲音:"那丫頭年紀小,又是外人,只要我們聯手,
定能將她趕出侯府。""然后呢?""大嫂身為侯夫人,自然有份繼承。我們可以三七分成。
"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蕭瑾武,還真是異想天開。和我三七分成?他是不是忘了,
我才是侯府的女主人?不過,利用他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三叔的提議很有趣。
"我放下茶盞,"不過我有個疑問。""大嫂請說。""那份遺囑,你覺得是真的嗎?
"蕭瑾武一愣:"大嫂的意思是...""我覺得,這份遺囑有問題。"我故意壓低聲音,
"而且,我懷疑侯爺的死因也不簡單。""什么?"蕭瑾武瞪大眼睛,"大嫂是說,
有人害死了大哥?"我點點頭:"否則怎么解釋,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
突然成了侯府繼承人?"蕭瑾武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更要小心了。
""正是如此。"我站起身,"三叔,此事需從長計議,明日我們再細談。""好,好。
"蕭瑾武連連點頭。我轉身離開,心中已有了計劃。蕭瑾武這個蠢貨,正好可以當我的棋子。
至于那個沈若煙...我摸了摸袖中的瓷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想要侯府,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命享受了。3第二日清晨,我剛用完早膳,就有下人來報,
說是二房的蕭瑾文求見。春桃不解:"小姐,昨晚是三爺,今晨又是二爺,
這些人怎么都找上門來了?"我淡淡一笑:"因為他們都想利用我啊。""利用?
""一個外來的丫頭片子,突然成了侯府繼承人,他們心里能平衡嗎?"我起身整理衣裙,
"現在他們都想拉我入伙,好奪回所謂的家產。"來到前廳,蕭瑾文已經等候多時。
"二叔早。"我盈盈施禮。"大嫂免禮。"蕭瑾文臉色陰沉,顯然昨夜沒睡好,"大嫂,
有句話我憋了一夜,不吐不快。""二叔請說。""那個沈若煙,絕對有問題!
"他一拍桌案,"大哥生前從未提過什么義女,怎么可能突然冒出個繼承人?
"我裝作恍然大悟:"二叔的意思是,那份遺囑...""肯定是假的!"蕭瑾文咬牙切齒,
"大嫂,我們決不能讓一個外人占了蕭家的產業。"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嬌笑聲。
"二叔這話說得可真有趣呢。"沈若煙款款而入,身后跟著兩個丫鬟。一夜之間,
這丫頭的氣質完全變了。昨日還是怯生生的模樣,今日卻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蕭瑾文臉色鐵青:"你...你怎么來了?""侯府是我的家,我為何不能來?
"沈若煙在主位坐下,"倒是二叔,一大早就來找嫂嫂,有何要事?"她這一坐,
位次就明確了。蕭瑾文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發作。畢竟遺囑白紙黑字,
她確實是侯府繼承人。"我...我只是來看望大嫂。"蕭瑾文強忍怒火。"哦?
"沈若煙似笑非笑,"二叔真是有心了。不過嫂嫂昨夜守靈辛苦,需要多休息。
二叔若無要事,不如改日再來?"這是在下逐客令了。蕭瑾文憋著一肚子火,
卻無可奈何:"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他走到門口,忽然轉身:"大嫂,
有空來二房坐坐。"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沈若煙眼神一冷,但依然保持著笑容。
等蕭瑾文走遠,她才收起偽裝。"嫂嫂,二叔剛才說了什么?"我淡然道:"沒什么,
只是寒暄幾句。""是嗎?"她起身走到我面前,"嫂嫂可要小心,有些人心懷不軌,
專門挑撥離間。"我抬頭看她:"你在警告我?""不敢。"沈若煙彎腰,在我耳邊輕語,
"只是提醒嫂嫂,現在的侯府,我說了算。"說完,她直起身,
恢復了乖巧的模樣:"嫂嫂好好休息,若煙告退了。"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冷笑。
小丫頭片子,還想威脅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姐,這個沈若煙太囂張了!
"春桃憤憤不平,"她一個外人,憑什么在侯府作威作福?""憑什么?"我站起身,
走到窗前,"憑她手里有遺囑,憑蕭瑾言撐腰。""可是侯爺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冷笑,"春桃,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難道還看不出來?那具尸體,根本不是蕭瑾言。
"春桃震驚:"小姐,您是說侯爺沒死?""當然沒死。"我轉身,眼中閃著寒光,
"昨日裝死,今日派個義女來奪權,好一出金蟬脫殼!""那侯爺現在在哪?
""應該就在暗中觀察吧。"我走到桌案旁,提筆寫信,"他想看我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寫完信,我遞給春桃:"去,把這封信送到城外的青山寺,交給慧明大師。
"春桃接過信:"小姐,您這是...""請外援。"我微微一笑,"既然他們想玩,
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等春桃走后,我獨自坐在房中思考。蕭瑾言這步棋確實高明。
假死脫身,既能擺脫我,又能避開朝堂上的政敵。而那個沈若煙,
恐怕就是他在外面養的女人。只是不知道,這丫頭到底什么來頭。
居然能讓蕭瑾言如此費心栽培。不過,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點。我沈清歌,
可不是什么軟柿子。想要我的命?那就看看誰先死吧。我打開梳妝匣,
從暗格里取出一個小木盒。盒中裝著幾根銀針,在陽光下閃著詭異的光芒。這些針,
可是我花了重金從江湖人那里買來的。見血封喉,神仙難救。既然蕭瑾言要和我玩陰的,
那我就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4三日后,侯爺的葬禮如期舉行。
整個京城的權貴幾乎都來了,場面極其盛大。我身著素服,跪在棺前痛哭,演足了戲。
沈若煙站在一旁,也是一身孝服,眼淚漣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多么孝順的義女。
禮部尚書上前致辭:"鎮北侯一生戎馬,為國捐軀,實乃朝廷棟梁..."我跪在那里,
心中冷笑。為國捐軀?蕭瑾言現在活得好好的,哪里死了?這些官員被蒙在鼓里,
還在那里慷慨陳詞。真是滑稽。葬禮進行到一半,忽然有人高聲喊道:"慢著!"眾人回頭,
只見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快步走來。"貧道有話要說!"禮部尚書皺眉:"道長,葬禮莊重,
請勿胡鬧。""胡鬧?"道士冷笑,"貧道要說的是,這棺中之人,根本不是鎮北侯!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沈若煙臉色瞬間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我心中暗爽,
面上卻做出震驚的模樣:"道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道士走到棺前,掀開蓋子。
"諸位請看,此人雖與鎮北侯相貌相似,但細看之下,眉骨高度、鼻梁弧度都有差異。
"眾人紛紛上前觀看,果然發現了端倪。"而且,"道士繼續道,
"鎮北侯左手小指有道疤痕,此人卻沒有。"我暗自佩服春桃的辦事效率。
昨日我讓她去請慧明大師,沒想到這么快就找來了專業人士。這個道士,
應該是江湖上的驗尸高手。禮部尚書臉色難看:"既然如此,那真正的鎮北侯在哪里?
"道士看向沈若煙:"這個問題,應該問這位沈姑娘才對。
"沈若煙慌了:"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義父就是義父,怎么可能是假的?
""假的?"道士冷笑,"姑娘,貧道行走江湖數十年,見過的詐死案例不下百起。
這種伎倆,瞞得了別人,可瞞不過貧道。"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
倒出幾滴液體滴在尸體上。頃刻間,尸體開始變色。"這是化尸水,
專門用來檢驗尸體新鮮程度。真正的死人,絕不會有這種反應。"眾人驚呼出聲。
我適時開口:"道長,您的意思是,有人用假尸體來欺騙我們?""正是如此。"道士點頭,
"這具尸體,應該是用藥物處理過的活人,暫時失去知覺,看起來像死了一樣。
"沈若煙再也裝不下去了,轉身就要逃跑。可是我早有準備,暗中安排的人立刻攔住了她。
"沈姑娘想去哪里?"我冷冷道,"事情還沒查清楚呢。"沈若煙被押回來,臉色慘白如紙。
禮部尚書怒道:"大膽!竟敢在朝廷面前弄虛作假!來人,將這女子拿下,嚴加審問!
""慢著。"我站起身,"尚書大人,此事涉及侯府內政,不如讓民婦先審問一番?
"禮部尚書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同意。畢竟這是家務事,官府不便直接插手。
我走到沈若煙面前,俯視著她:"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沈若煙垂著頭,不敢看我。
"說啊!"我猛地提高聲音,"蕭瑾言在哪里?他為什么要假死?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沈若煙渾身顫抖,卻依然咬牙不說。我冷笑:"不說是吧?"我從袖中取出一根銀針,
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沈若煙看到銀針,瞳孔猛地收縮。
"這是追魂針,江湖上有名的刑具。"我緩緩開口,"扎下去,不會要命,
但會讓人生不如死。"說著,我將針尖抵在她的穴位上。"你想試試嗎?
"沈若煙終于崩潰了:"我說!我什么都說!"周圍眾人立刻安靜下來,豎耳傾聽。
沈若煙顫聲道:"侯...侯爺確實沒死,他...他在城外的別院。""為什么要假死?
""因為...因為朝中有人要害他,他只能先避避風頭。"我繼續追問:"那你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若煙咬咬牙:"我...我是侯爺在外面的女人,
也是...也是他的女兒。"什么?滿堂皆驚。我也愣住了。女兒?
蕭瑾言什么時候有了女兒?而且還是在外面養的?這消息實在太勁爆了。
沈若煙繼續道:"侯爺年輕時在江南游歷,與我母親相識相戀。后來因為要回京城繼承爵位,
只能忍痛分離。""我母親當時已有身孕,獨自生下了我。十幾年來,
侯爺一直暗中照顧我們母女。""前些時日,我母親病逝,侯爺便將我接到京城。
正好遇到朝堂動蕩,他便讓我假扮義女,先控制侯府。"我聽完,心中五味雜陳。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丫頭眉眼間與我有幾分相似,原來是蕭瑾言故意挑選的。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再加上母女的血緣關系,確實容易讓人降低戒備。只是,他們千算萬算,
卻沒算到我早有準備。"既然如此,"我冷聲道,"那就請沈姑娘帶我們去見見侯爺吧。
""我...我不能..."沈若煙還想狡辯。我手中銀針往前一送:"不能?還是不敢?
"銀針刺破了她的肌膚,一滴血珠滲出。
劇烈的疼痛讓沈若煙慘叫一聲:"我帶...我帶你們去!"5城外十里,
有一處隱秘的別院。我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趕到那里。別院大門緊閉,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我知道,蕭瑾言就躲在里面。"開門!"我上前拍門。很快,有人來開門。
是個陌生的下人,看到我們這么多人,頓時慌了。"你...你們是什么人?"我推開他,
直接闖入:"告訴蕭瑾言,他的好戲演完了!"院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我帶人搜遍了整個院子,卻沒有發現蕭瑾言的蹤影。"人呢?"我抓住那個下人,
"蕭瑾言在哪里?"下人哆哆嗦嗦:"奴...奴才不知道,主人昨夜就離開了。
"我心中一沉。看來蕭瑾言早有準備,一旦事情敗露,立刻就會轉移。可惡!讓他跑了。
正當我懊惱不已時,春桃忽然跑過來:"小姐,后院發現了密室!"我立刻跟著她來到后院。
在一棵大樹下,有個隱蔽的入口。進入密室,里面別有洞天。不僅有臥室、書房,
還有一個小型的練功場。看起來蕭瑾言在這里住了不短的時間。我在書桌上發現了一些文件。
仔細查看,竟然是朝廷的機密公文。還有一些與邊關將領的私人信件。我倒吸一口涼氣。
蕭瑾言這是在干什么?難道他真的背叛了朝廷?繼續翻找,我又發現了一個賬本。
上面記錄著大量的金銀往來,數目驚人。而且對方都是一些可疑的商人,很可能是外族間細。
我終于明白了。蕭瑾言假死脫身,不僅是為了躲避政敵,更是為了掩蓋自己通敵叛國的罪行。
而沈若煙,就是他安排的替罪羊。一旦事情敗露,就讓這個所謂的女兒承擔所有罪名。
真是好算計!"春桃,把這些東西都收好。"我將文件裝入包袱,"明日就送到宮里去。
"春桃疑惑:"小姐,您要告發侯爺?""告發?"我冷笑,"這種人渣,留著過年嗎?
"我從來不是什么善良的女子。既然蕭瑾言要置我于死地,那我也不會手軟。通敵叛國,
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到時候不僅蕭瑾言要死,連整個侯府都要受牽連。想到這里,
我忽然有些猶豫。畢竟侯府還有那么多無辜的下人。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馬蹄聲。有人來了!
我立刻警覺起來,帶著春桃躲在暗處觀察。只見十幾個黑衣人沖進院子,為首的正是蕭瑾言。
他沒死,而且氣色很好,哪里像是生病的樣子。"搜!把東西都找出來!"蕭瑾言下令。
黑衣人立刻分散開來,開始搜查。我心中暗罵。這個蕭瑾言,反應還真快。知道事情敗露,
立刻就來銷毀證據。可惜,他來晚了一步。重要的文件都已經被我拿走了。很快,
黑衣人就發現了密室被人翻過的痕跡。"主人,有人來過了!"蕭瑾言臉色陰沉:"該死!
一定是那個賤婦!"他說的賤婦,自然就是我了。蕭瑾言在密室里轉了一圈,
發現重要文件都不見了,氣得暴跳如雷。"沈清歌!"他咬牙切齒,"這個賤人,
竟然敢算計我!"我躲在暗處,聽得清清楚楚。原來在他心中,我就是個賤婦。很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徹底撕破臉吧。蕭瑾言又搜查了一會兒,確認重要物品都被拿走后,
憤怒地離開了。等他們走遠,我才從藏身處出來。"小姐,現在怎么辦?"春桃問道。
"回府。"我整理了一下衣裙,"準備收網了。"回到侯府,已經是深夜。
我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來到了沈若煙的住處。小丫頭被關在廂房里,
由兩個婆子看守。看到我來,她驚恐地往墻角縮去。"沈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我拉了張椅子坐下。"你...你想怎么樣?"沈若煙聲音顫抖。"我想知道,
你父親還有什么計劃。""我不知道..."我拿出一根銀針:"不知道?那我幫你想想。
"銀針在燭光下閃閃發光,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沈若煙終于忍不住了:"他...他說要除掉你!""除掉我?"我冷笑,"怎么除?
""用毒!"沈若煙哭著說,"他準備在你的食物里下毒,然后嫁禍給我,
說是我因為嫉妒才害死你的。"我心中一凜。好狠毒的計劃!先是假死脫身,
再讓女兒繼承家產,最后毒死我滅口。簡直是一環套一環。"毒在哪里?"我繼續追問。
"就...就在我的梳妝匣里。"我立刻讓春桃去搜查,果然找到了一個小瓷瓶。
瓶中裝著無色無味的液體,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香水。但我知道,這絕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很好。"我將瓷瓶收好,"沈姑娘,多謝你的坦誠。""你...你不殺我?
"沈若煙不敢相信。"殺你?"我站起身,"你只是個棋子,殺了你有什么用?
"我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好呆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就自由了。"走出廂房,
我吩咐春桃:"明日一早,把那些文件送到宮里,直接交給皇上。""是。"春桃應道。
我又想了想:"另外,去請三房的蕭瑾武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商量。"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蕭瑾言,你的好日子,到頭了。6第二日午時,蕭瑾武匆匆趕來。"大嫂,您找我有何要事?
"我請他坐下,親自為他斟茶:"三叔,昨日的事你也看到了,那個沈若煙果然有問題。
""是啊,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內情。"蕭瑾武唏噓不已,"大哥居然在外面還有女兒,
這事傳出去,侯府的臉面都丟盡了。""何止是丟臉。"我壓低聲音,"三叔,
我還發現了更嚴重的事情。""什么事?"我從懷中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他看。
蕭瑾武接過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這...這是什么?""三叔請仔細看看,
這是侯爺與邊關敵軍的私人信件。"蕭瑾武越看越驚:"這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通敵叛國?
""事實勝于雄辯。"我嘆息道,"三叔,恐怕我們都被蒙在鼓里了。"蕭瑾武手抖得厲害,
文件都拿不穩了。"大嫂,這...這要是真的,那侯府就完了啊!""正是如此。
"我做出憂心忡忡的樣子,"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到時候連我們這些家眷都要受牽連。"蕭瑾武徹底慌了:"那...那現在該怎么辦?
""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我故作沉吟,"主動向朝廷舉報,爭取寬大處理。
""舉報?"蕭瑾武愣住了,"舉報大哥?""三叔,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苦笑道,"與其被牽連,不如主動配合朝廷調查,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蕭瑾武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才點頭:"大嫂說得對,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