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希望他可以站在我們的肩頭,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
二十天一到,我還有些擔(dān)心他們會和我糾纏到死。
卻沒想到,一切正常。
老公周偉也很爽快的同意了離婚。
去民政局那天,我的心情既激動,又緊張。
剛剛看到周偉,我還來不及說話,一輛失靈的小轎車就朝我飛奔而來。
我又慌又亂,只能下意識尋找可以躲避的建筑物。
但是小轎車速度太快,還沒等我找到,就已經(jīng)到了我眼前。
一道激烈的撞擊摩擦聲后,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看到的就是潔白的天花板。
濃重的消毒水味傳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躺進(jìn)了醫(yī)院。
動了動手指,卻發(fā)現(xiàn)全身像是被車輪碾過一半,根本抬不起來。
正要試著喊醫(yī)生過來,就聽到了病房內(nèi)的對話。
病房內(nèi)有人!這使得我安靜下來。
「爸,你說這招真的有用嗎?我看媽非要跟我們硬剛到底,也不是心軟的人呀。」
「依我看,直接撞死她,說不定都比這招好用!」
周偉幽幽嘆了口氣,說道:
「我跟你媽相處三十年,最清楚她的脾氣。」
「當(dāng)年我不小心弄丟了他的準(zhǔn)考證,害她無法參加高考。她雖然生氣,但是我跪著跟她道歉,語氣誠懇,她最終不還是原諒了我。」
「實際上我知道,女人吶,讀書讀的多了,心就留不住,那時她已經(jīng)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忍心讓一個女人處處壓我一頭?」
聽了這話,我的心猛地一顫,手指猛地攥緊。
原來,困擾我多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當(dāng)初我成績良好,只是父母沒錢供我讀書,便把我許配給了周偉。
我一開始反抗過,但是他說可以供我去讀書,我便心軟答應(yīng)下來。
一心想著等我讀書出人頭地,再接他回去過好日子。
我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自然不會做出這種惡心事情。
人算不如天算,我怕他一個人胡思亂想,卻沒想到,自己反而被算計。
當(dāng)初日子過得差,周偉又沒有上進(jìn)心,我也沒怪過他。
不就是因為他那句供我讀書,讓我無怨無悔照顧他三十年。
徐麗麗的一句話,將我從回憶里喚了出來:
「不管是什么年齡段的女人,終究是心軟的,你是她唯一的兒子,她的錢自然只能留給你花。」
「等她醒了,你表現(xiàn)得積極一點,好處少不了!」
話音剛落,我喉嚨一痛,猛地咳嗽起來,睜開眼睛后,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鉛。
「媽,你可算醒了,真是嚇?biāo)牢伊恕!?/p>
兒子飛撲到我身,眼里滿是驚喜。
「當(dāng)時出車禍的時候,我都嚇?biāo)懒耍悄阕吡耍铱隙ㄒ膊换盍恕!?/p>
「萬幸是醫(yī)生說沒什么事,全身擦傷,在醫(yī)院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恢復(fù)。」
我手指動了動,剛想坐起身,徐麗麗連忙把我攙扶起來,態(tài)度柔和:
「媽,我不該為了流量,編那些謊話,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眼見他們把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我只覺得萬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