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絕境重生,飯桶的逆襲前夜1977年,陜北,黃土高原。日頭毒辣得像要把人烤化,
林衛東趴在土坯房的大通鋪上,后腦勺疼得像是被驢踢過。他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斑駁的土墻,墻上用紅漆刷著“農業學大寨”的標語,
角落里堆著幾捆打了補丁的鋪蓋卷,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餿玉米糊糊和汗臭味混合的“知青點專屬氣味”。
“嘶……”他想撐起身子,卻發現胳膊細瘦得像根柴火棍,
手腕上還留著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上個月跟趙老四搶工分,被推搡時磕在石磨上留下的。
趙老四?搶工分?林衛東猛地坐直,腦子里像炸開了鍋。
他不是應該在2024年的出租屋里,因為連續加班趕項目報告,猝死在電腦前嗎?
怎么一睜眼,回到了這個鬼地方?他顫抖著摸向自己的臉,顴骨突出,皮膚糙得像砂紙,
下巴上還有沒刮干凈的胡茬——這分明是他二十二歲,在陜北臨河村插隊時的樣子!“衛東,
你醒了?快起來,下午要去谷子地拔草,遲到了趙隊長又要扣工分!
” 同屋的王二楞探過頭來,他瘦得像根麻桿,眼睛卻賊亮,“不過我說你小子,
昨天被李秀蓮退婚,不至于躺一天吧?不就是個村花嗎?
咱們知青點啥時候缺過女人……”“退婚”兩個字像針一樣扎進林衛東的太陽穴。
他想起來了。昨天,臨河村的村花李秀蓮托媒人來說,要跟他解除婚約。
理由是“林衛東太窩囊,掙工分不如趙老四多,家里還是城里的‘黑五類’,
跟著他沒前途”。而趙老四——村里的赤腳醫生兒子,仗著老爹有點權力,整天耀武揚威,
早就對李秀蓮虎視眈眈。前世的林衛東,就是因為這次退婚,覺得人生徹底沒了希望。
他本是城里來的學生,心氣高,卻在農村被現實磨平了棱角,加上家庭成分不好,
處處被排擠。退婚后的他自暴自棄,成了知青點有名的“飯桶”——干活力氣最小,
吃糧卻最多,最后在恢復高考時因為營養不良暈倒在考場上,錯過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后來頂替父親回城進了工廠,又遭遇下崗,一輩子渾渾噩噩,五十歲不到就病死在出租屋里,
連口熱乎飯都沒吃上幾頓。“窩囊……飯桶……” 林衛東低聲重復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疼痛讓他徹底清醒——老天爺真的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次,他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要活下去,活得比誰都好!要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尤其是趙老四和李秀蓮,
后悔得腸子都青了!“發啥呆呢?趕緊起來!” 王二楞推了他一把,“再不去食堂,
中午的玉米糊糊都被搶光了!”玉米糊糊……林衛東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褲腰,腰間的皮帶已經勒到了最后一個孔,
再瘦下去怕是要掛不住褲子。不行,第一步,先得把肚子填飽!他翻身下床,
趿拉著破布鞋就往食堂跑。食堂里稀稀拉拉坐了幾個知青,盛飯的鋁盆里飄著幾根野菜,
糊糊稀得能照見人影。掌勺的李師傅是個面冷心熱的老頭,看見林衛東,
嘟囔了一句:“昨天請假,今天還不去上工?再這樣下去,你那點口糧可不夠扣的。
”林衛東沒說話,默默地接過碗。就在這時,食堂門口傳來一陣哄笑,
趙老四摟著李秀蓮的腰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一個印著“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
里面裝著兩個白花花的饅頭——那是村里給“積極分子”的特殊待遇。“喲,
這不是咱們的‘大才子’林衛東嗎?” 趙老四陰陽怪氣地開口,
故意把饅頭在林衛東眼前晃了晃,“聽說昨天沒緩過來?也是,畢竟被甩了嘛,
心里不好受是正常的。要不,哥這兒有個饅頭,給你?” 他作勢要遞,手卻猛地一縮,
饅頭掉在了地上,滾了一身泥。“哈哈哈!” 周圍幾個跟班哄笑起來。李秀蓮紅著臉,
卻沒掙開趙老四的手,反而嬌嗔道:“四哥,你別這樣……”林衛東盯著地上的泥饅頭,
前世的屈辱像潮水般涌上來。但這一次,他沒有像前世那樣捂著臉跑開,而是緩緩抬起頭,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趙老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饅頭,
還是留給你自己‘補補’吧——畢竟,某些人缺的不是糧食,是德行。
”趙老四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你他媽說什么?”“我說,” 林衛東把碗往桌上一放,
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風水輪流轉。今天你笑我沒饅頭,明天,
我讓你連舔盤子的資格都沒有。”說完,他轉身就走,
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知青和氣得臉鐵青的趙老四。門外的陽光刺眼,
林衛東深吸一口帶著土腥味的空氣,握了握拳。七七年,高考還沒恢復,
改革開放的春風還沒吹來,但他知道,機遇已經藏在這片貧瘠的土地里了。
他想起前世在紀錄片里看到的——陜北的山地里有種野菜叫“馬齒莧”,耐旱、豐產,
腌制成咸菜酸甜可口,在物資匱乏的年代,這東西能換錢!而且臨河村后山就有一大片,
只是村里人嫌它“賤”,從來不摘。晚飯,就吃馬齒莧!不僅要吃,還要靠它,
掙來第一筆錢!2、野菜成金,黑市初顯身手后山的雜草比人還高,
林衛東揮舞著撿來的破鐮刀,割得滿頭大汗。馬齒莧貼著地面生長,葉片肥厚多汁,
在陽光下泛著油綠的光。他一邊割一邊慶幸——這年代沒人打它的主意,
簡直是老天爺送上門的寶庫!割了足足兩大捆,他剛要往回走,
就聽見草叢里傳來“咯咯”的叫聲。低頭一看,一窩野雞蛋!足足十五個,
蛋殼帶著褐色的斑點,圓滾滾的躺在草窩里。林衛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左右看了看沒人,趕緊把雞蛋揣進懷里——這可是高蛋白!在頓頓玉米糊糊的年代,
簡直是山珍海味!回到知青點時,天已經擦黑了。他不敢把雞蛋和野菜光明正大地拿出來,
只能偷偷摸回自己的鋪位,把雞蛋藏在枕頭下,又把馬齒莧拿到院子角落的井邊清洗。
井水冰涼,洗去了野菜上的泥土,露出鮮嫩的莖稈。
林衛東想起前世老媽做的腌馬齒莧:焯水,擠干水分,加鹽、花椒、姜絲,再淋幾滴香油,
酸甜開胃,配饅頭能多吃兩個。可惜這里沒香油,不過有粗鹽和干辣椒面,湊合也能做。
他找了個破瓦罐,把焯好的馬齒莧拌上調料,偷偷埋在院子的石榴樹下——用土捂著發酵,
過兩天就是可口的咸菜了。至于野雞蛋,他靈機一動,悄悄摸到隔壁張奶奶家。
張奶奶是村里的獨居老人,丈夫早逝,兒子在部隊犧牲了,平時靠著村里的救濟過活,
但人特別熱心腸,前世沒少偷偷塞給林衛東紅薯干。“張奶奶,睡了嗎?
” 林衛東輕輕敲了敲門。“是衛東啊?進來進來。” 張奶奶披著棉襖開了門,
昏黃的煤油燈照著她滿臉的皺紋,“咋了孩子?是不是又沒吃飽?
奶奶這兒還有個烤紅薯……”“不是不是,” 林衛東趕緊擺手,從懷里掏出五個野雞蛋,
“奶奶,我在山上撿的,您煮了補補身子。”張奶奶眼睛一亮,卻連忙擺手:“不要不要,
你一個知青在這兒不容易,留著自己吃。”“我年輕火力壯,沒事!
” 林衛東硬把雞蛋塞到她手里,“對了奶奶,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鎮上的黑市,
您知道在哪兒不?”張奶奶的臉色瞬間變了:“你要去黑市?那可不行!抓著要被批斗的!
”“您別擔心,我不去賣違禁品。” 林衛東壓低聲音,“我想賣點自己腌的咸菜,
換點糧票……您看我這肚子,再不吃飽,怕是熬不到秋收了。” 他故意挺了挺癟癟的肚子,
逗得張奶奶笑出了聲。張奶奶嘆口氣,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黑市在鎮東頭的破廟里,
逢三六九才有人。你小子機靈點,別被‘打辦’的人盯上了。對了,
要是遇到一個瘸腿的老王頭,報我的名字,他是個實誠人。”“謝謝奶奶!
” 林衛東心里熱乎乎的。兩天后,腌馬齒莧發酵好了。林衛東打開瓦罐,
一股酸甜的香味撲鼻而來。他找了塊干凈的粗布,包了五斤咸菜,又揣上剩下的十個野雞蛋,
趁著天沒亮就往鎮上趕。山路崎嶇,走了兩個小時才到鎮上。破廟果然在鎮東頭,墻皮剝落,
門口堆著干草,看起來荒無人煙。林衛東按張奶奶說的,咳嗽了兩聲,
一個瘸腿的老頭從草堆后探出頭:“找誰?”“王大爺,張奶奶介紹我來的。
”老王頭打量他一眼,點點頭:“進來吧。”廟里比外面熱鬧,十幾個小販蹲在地上,
面前擺著偷偷摸摸帶來的東西:幾個雞蛋、一把干辣椒、甚至還有一塊臘肉。
買家們則鬼鬼祟祟地討價還價,聲音壓得極低。林衛東找了個角落蹲下,把布包打開。
紫紅色的腌馬齒莧一下子吸引了旁邊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小同志,這是啥?
”“腌馬齒莧,酸甜口的,配飯吃可香了。” 林衛東拿起一小撮遞過去,“您嘗嘗?
”婦女猶豫著嘗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哎呀!這味兒絕了!比供銷社賣的醬菜還好吃!
怎么賣?”“五毛錢一斤,或者用糧票換,一兩糧票換半斤。
” 林衛東報出價格——他打聽過,供銷社的劣質咸菜都要四毛一斤,他這純天然的,
五毛不算貴。“我要兩斤!給你一塊錢!” 婦女立刻掏錢,生怕被別人搶了。有人開了頭,
其他小販也圍了過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嘗了后,直接要了三斤:“我在縣中學教書,
學生們天天吃玉米糊糊,都沒胃口,這咸菜剛好給他們開開胃!”不到半個小時,
五斤咸菜全賣光了,賺了兩塊五毛錢。林衛東又把野雞蛋拿出來,一塊錢三個,
很快也被搶光了。揣著五塊五毛錢,林衛東的手都在抖——這可是他重生后的第一桶金!
相當于他半個月的工分了!剛要離開,就聽見廟門口一陣喧嘩。有人喊:“‘打辦’的來了!
快跑!”小販們瞬間作鳥獸散,林衛東也跟著往外沖,慌亂中撞掉了一個籃子,
里面的紅薯散了一地。一個“打辦”的人眼尖,指著他喊:“那小子跑了!追!
”林衛東撒腿就跑,前世在工廠跑業務練出來的腳力這時候派上了用場。他左拐右拐,
鉆進一條小巷,又翻墻跳進一個院子,這才甩掉了追兵。回頭一看,自己的布鞋跑掉了一只,
襪子也磨破了,但手里的錢還緊緊攥著。“媽的,賺錢真不容易!” 林衛東靠在墻上喘氣,
卻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五塊五毛錢,是他逆襲的第一步!他仿佛已經看到,
無數的錢在向他招手!回到知青點,他第一件事就是去食堂買了兩個饅頭,
又打了滿滿一碗玉米糊糊,加了兩勺自己腌的咸菜,吃得那叫一個香。
王二楞看得目瞪口呆:“衛東,你哪兒來的錢買饅頭?不會真去偷了吧?
”林衛東白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錢塞給他:“喏,借你的,下個月還你。
”王二楞捏著錢,眼睛瞪得像銅鈴:“你……你真發財了?”林衛東神秘一笑,沒說話。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明天,他還要去后山割馬齒莧,
而且要拉上王二楞一起——人多力量大,賺了錢一起花,不是更爽嗎?3、盟友集結,
腌菜事業遇風波“割野菜能賺錢?” 王二楞啃著林衛東買的白面饅頭,含糊不清地問,
“你沒忽悠我吧?萬一被‘打辦’抓了,我可不想去蹲牛棚!”“放心,
有張奶奶和老王頭照應,安全得很。” 林衛東拍著胸脯保證,“你想想,咱們天天掙工分,
累死累活一天才八分工,合四毛錢,還不夠塞牙縫的。跟我干,一天至少賺兩塊!”“兩塊?
!” 王二楞的眼睛瞬間亮了,拍著大腿站起來,“干了!衛東,你說咋干,我就咋干!
不過……咱們得多叫幾個人,萬一趙老四找事呢?”林衛東覺得有道理。
趙老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多幾個人手,既能壯膽,也能提高效率。
他把目標鎖定在了知青點另外兩個“邊緣人物”身上:一個是李建國,外號“書呆子”,
戴著厚厚的眼鏡,整天抱著一本《資本論》啃,因為不擅長干農活,工分拿得最低,
經常被嘲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林衛東知道,這家伙腦子好使,算賬一流,
正是管錢的好材料。另一個是陳雪,女知青,長得清秀,卻是個暴脾氣。她爸爸是工程師,
因為“成分問題”被下放到這里,她性格倔強,誰要是欺負她,
她敢拿著扁擔追著對方打半條街。趙老四以前想調戲她,被她拿鐮刀劃破了胳膊,
從此見了她就繞道走。有她在,不用擔心被小混混騷擾。林衛東找到兩人,把計劃一說,
李建國推了推眼鏡:“政策不允許私自買賣……不過,
根據《關于農村集市貿易管理的暫行規定》,農民出售個人多余的農副產品是允許的,
我們只是把野菜‘變廢為寶’,應該不算投機倒把。
” 他還真從《資本論》里夾著的報紙剪報上找到了依據。
陳雪則更直接:“能賺錢改善伙食就行!趙老四要是敢來,老娘打斷他的腿!
”四人一拍即合,成立了“臨河村知青創業小分隊”(林衛東取的名字,
被陳雪吐槽“土得掉渣”)。
分工明確:林衛東負責技術指導(腌菜配方)和對外聯絡(黑市銷售),
王二楞負責體力活(割菜、搬運),李建國負責記賬和成本核算,
陳雪負責“安全保衛”和質量監督(嘗嘗咸淡)。接下來的半個月,四人忙得腳不沾地。
每天天不亮就去后山割馬齒莧,回來后在井邊清洗、焯水、腌制,晚上偷偷埋進土里發酵。
為了擴大產量,他們還說服了張奶奶,讓她動員村里幾戶貧困戶一起參與,
承諾每斤給兩毛錢的手工費。張奶奶號召力強,沒兩天就來了五個大娘大嬸,
跟著陳雪學腌菜。婦女們手巧,腌出來的咸菜酸甜均勻,質量比林衛東第一次做的還好。
李建國算了筆賬:一斤野菜成本(手工費+鹽)一毛五,黑市賣五毛,凈賺三毛五,
一天做五十斤,就能賺十七塊五!這比他們四個知青一個月的工分加起來還多!錢越賺越多,
知青點的其他人也開始眼紅。有人偷偷向趙老四告密,說林衛東他們“搞資本主義尾巴”。
趙老四本來就對林衛東恨之入骨,一聽這事,立刻找到村支書,
添油加醋地說林衛東他們“投機倒把,腐蝕群眾,破壞集體生產”。村支書是個老好人,
但架不住趙老四他爹(赤腳醫生)在旁邊煽風點火,只好帶著兩個民兵,
氣勢洶洶地來到知青點。“林衛東!出來!” 村支書站在院子里喊,
“有人舉報你們私下賣咸菜,是不是真的?”林衛東正在和李建國對賬,
聞言不慌不忙地走出來:“支書,是真的。不過我們不是投機倒把,
是幫村里的大娘們增加收入。您看——” 他把賬本遞給村支書,
“這些是張奶奶她們的手工費記錄,每個人都簽字按了手印。我們賣的是沒人要的野菜,
既沒耽誤下地勞動,又給大家改善了生活,您說這有錯嗎?
”村支書看著賬本上歪歪扭扭的簽名,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張奶奶等人,
她們紛紛開口:“是啊支書,衛東這孩子心善,帶著我們賺點零花錢,給娃買鉛筆呢!
”“那咸菜可好吃了,我家狗蛋都多吃了一碗飯!”趙老四急了:“支書!他那是狡辯!
黑市交易就是投機倒把!”“誰說我們在黑市交易?” 林衛東冷笑一聲,
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這是我們跟鎮供銷社王干事簽的協議,從今天起,
我們的腌菜正式供應供銷社,定價四毛五一斤,合法合規!
”所有人都愣住了——連供銷社都敢合作?原來,上次在黑市遇到“打辦”后,
林衛東就意識到黑市不穩定,必須找個“靠山”。他打聽到鎮供銷社的王干事是個知青出身,
思想開明,就托張奶奶牽線,帶著兩罐腌菜去拜訪。王干事嘗過之后贊不絕口,
又聽說能幫貧困戶增收,立刻拍板采購,還答應給他們開“農副產品收購證明”,
徹底洗白了身份。趙老四的臉瞬間白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村支書拿著協議看了半天,
哈哈大笑:“好你個林衛東!真是個機靈鬼!既然是供銷社收,那就是好事!以后好好干,
帶動村里一起富起來!”一場風波消弭于無形。林衛東看著灰溜溜走掉的趙老四,
心里爽翻了——跟我斗?你還嫩了點!晚上,四人湊在燈下分賬。扣除成本,
半個月凈賺了兩百多塊!王二楞數著錢,手都在抖:“我……我長這么大,
第一次見這么多錢!” 陳雪也笑靨如花:“等攢夠了錢,我就給我爸買臺收音機,
讓他聽聽新聞!” 李建國推了推眼鏡:“根據我的計算,如果我們擴大生產,
把腌菜賣到縣里去,月收入能超過五百!”林衛東看著激動的同伴們,心里暖洋洋的。
他知道,這不僅是錢的問題——他們正在用自己的雙手,在這個貧瘠的年代,
挖出一條通往未來的路。而這條路,才剛剛開始……4、縣城風云,
初遇“貴人”與危機供銷社的訂單越來越多,臨河村的腌菜名聲漸漸傳開。
縣副食品公司的劉經理聽說后,特意來鎮上考察,嘗了腌馬齒莧,
當即決定把它列為“本縣特色產品”,要求林衛東他們每月供應三百斤,
價格提到五毛五一斤。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林衛東立刻帶著李建國去縣城簽合同。
縣城比鎮子繁華多了,柏油馬路,兩層高的百貨大樓,路邊還有賣冰棍的小攤。
李建國看得眼花繚亂,林衛東卻沒心思逛街,直奔副食品公司。
劉經理是個五十多歲的微胖男人,說話笑瞇瞇的,做事卻很利索。合同簽得很順利,
不過劉經理話鋒一轉:“小林啊,你們這腌菜是好,但包裝太簡陋了,就用粗布包著,
誰知道里面是啥?拿到縣里柜臺,顧客不一定愿意買。
”林衛東心里一動:“劉經理的意思是?”“得有個包裝!” 劉經理指了指桌上的罐頭,
“弄點玻璃瓶子,貼上標簽,寫上‘臨河牌腌馬齒莧’,再印上你們村的風景,
保證銷量翻番!”這話說到了林衛東心坎里——品牌意識!這年頭的人還沒這個概念,
但他是從2024年來的,太知道包裝的重要性了!可是,玻璃瓶從哪兒來?標簽怎么印?
這都需要錢,而且不是小數目。從副食品公司出來,林衛東犯了難。李建國算過賬,
買玻璃瓶裝罐設備要兩千多塊,這幾乎是他們所有的積蓄了。萬一失敗了,就全賠進去了。
“要不……先不搞?” 李建國小心翼翼地問。“不行!” 林衛東斬釘截鐵,
“這是個機會!現在不打響品牌,以后別人跟風做腌菜,我們拿什么競爭?”正在這時,
旁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這位同志,你們要買玻璃瓶?”林衛東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