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江暖暖，今年二十二歲，在市中心的星巴克做兼職服務員。每天早上六點起床，
晚上十一點收工，一個月三千塊工資，剛好夠我和奶奶的生活費。這天下午，
店里來了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點了杯美式咖啡，坐在角落里打電話。"寒川，
這次的資助名單我已經定了，江暖暖這個女孩很不錯，品學兼優，你抽空見見她。
"我端著咖啡走過去，聽到了這句話。江暖暖？那不是我嗎？中年男人掛了電話，
看到我走近，溫和地笑了："你就是江暖暖吧？""您是？"我有些緊張。
"我是顧氏集團的顧總，是我們公司資助了你的大學學費。"他遞給我一張名片，
"這是我兒子寒川的電話，你們年輕人溝通起來方便些。"我接過名片，心情復雜。三年前，
我考上本市最好的財經大學，卻因為奶奶生病，家里實在拿不出學費。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收到了一筆匿名資助。原來是顧家。"叔叔，真的太感謝您了，
如果沒有您，我根本上不了大學。"我深深鞠躬。"舉手之勞，不用客氣。"顧總擺擺手，
"有時間的話，去找寒川聊聊，他應該就在樓上的投資公司。"等顧總離開后，
我拿著名片發了好久的呆。三年了，我終于知道恩人是誰了。下班后，我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坐電梯上了二十八樓。顧氏投資的前臺很豪華，接待小姐穿著職業套裝，妝容精致。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我找顧寒川，顧總讓我來的。"我有些拘謹。
接待小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請稍等。"她撥了個內線電話，
低聲說了幾句話。"不好意思，顧總在開會，沒空見您。"我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
人家堂堂投資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隨便見一個咖啡店服務員。"那我改天再來拜訪。
"正要離開的時候，電梯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長得很帥，
但是眉眼間帶著一股傲慢的神情。"景行哥來啦！"接待小姐瞬間變了臉色，
熱情地迎了上去。白襯衫男人掃了我一眼，問道："這是誰？""不知道，說是找顧總的。
"接待小姐撇撇嘴。白襯衫男人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找我有事？
""您是顧寒川嗎？""是我。"他點點頭，"有什么事快說，我很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開口："我是江暖暖，三年前您資助了我的學費，
今天特地來感謝您。"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接待小姐和幾個路過的員工都停下腳步，
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白襯衫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哦，
是你啊。"他上下打量著我，"怎么，現在是來報恩的？"他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
但我還是耐著性子說："是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報恩啊..."他拖長了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那你說說，打算怎么報恩？
"周圍傳來幾聲竊笑。我臉上一熱，意識到大家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
如果您需要什么幫助，我會盡力而為。""盡力而為？"白襯衫男人冷笑一聲，
"一個咖啡店服務員，能幫我什么忙？"他的話像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知道我們身份懸殊，
但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地羞辱我。"對不起，打擾您了。"我強忍著眼淚，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電梯門又開了。走出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五官深邃，氣質冷漠，
下巴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他掃了一眼現場，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天然的威嚴。"川哥，沒什么，就是有人來找你。
"白襯衫男人收起了剛才的嘲諷，變得恭敬起來。川哥？我疑惑地看著黑西裝男人。"找我？
"他走向我們，"什么事？"白襯衫男人搶先開口："她說是來報恩的，
說三年前你資助了她的學費。"黑西裝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我："你是江暖暖？
""是的。"我點點頭。他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對白襯衫男人說："景行，我們去辦公室談。
""等等。"我突然開口，"請問，您才是顧寒川嗎？"兩個男人都看向我。
白襯衫男人臉色變了變，黑西裝男人則面無表情。"我是顧寒川。"黑西裝男人淡淡地說。
"那他是？"我指向白襯衫男人。"他是白景行，我朋友。"我瞬間明白了。
剛才那個白景行，根本不是顧寒川，他在冒充！而且還故意羞辱我！
第2章辦公室里的氣氛很尷尬。我坐在真正的顧寒川對面，白景行站在一旁，臉色很難看。
"為什么要冒充我？"顧寒川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受到他壓抑的怒氣。
白景行有些慌張："川哥，我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會當真。""開玩笑？
"顧寒川站起身，走到白景行面前，"用我的名字羞辱一個無辜的女孩，這就是你的玩笑？
""我..."白景行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情復雜。
真正的顧寒川看起來很冷漠，但至少沒有白景行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江暖暖。
"顧寒川轉向我，"剛才的事，我代景行向你道歉。""不用道歉，不是您的錯。
"我搖搖頭。"那么，你今天來找我，是想說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我想感謝您三年來的資助，如果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請一定要告訴我。"顧寒川看著我，眼中有我讀不懂的情緒。"你現在在哪里工作？
""樓下的星巴克。""為什么不找專業對口的工作？""我還沒畢業，
而且..."我有些尷尬，"我的條件不太好，很多公司不要我。"顧寒川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我這里正好缺個助理，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來試試。"我愣住了："助理？
""是的，處理一些簡單的文件，安排會議，薪水是咖啡店的三倍。"三倍！那就是九千塊！
但我很快冷靜下來："顧總，您這是在可憐我嗎？""不是可憐，是欣賞。
"顧寒川認真地看著我，"能夠在這么困難的情況下堅持完成學業，說明你有毅力和品格。
這樣的人，值得一個機會。"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明天就可以。"白景行在旁邊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等我離開后，
他忍不住開口："川哥，你真的要讓她做你助理？""有什么問題嗎？"顧寒川坐回椅子上，
翻閱著文件。"她只是個咖啡店服務員，根本不懂投資這一行。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人適合做我助理？"顧寒川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景行。
白景行被他看得心虛："當然是有經驗的，有背景的...""像你這樣的？
""我...""景行。"顧寒川的聲音變冷了，"我希望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
如果你再用我的名字做什么，我們的友誼就到此為止。"白景行臉色煞白，
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川哥，我以后不會了。"顧寒川不再理他，繼續看文件。
白景行站了一會兒，悻悻地離開了。第二天，我正式成為了顧寒川的助理。
人事部的經理親自帶我熟悉公司，給我辦了工牌，分配了辦公桌。
我的位置就在顧寒川辦公室外面，可以隨時接到他的吩咐。"江助理，
這是今天顧總的日程安排。"秘書小萌把一份文件遞給我，"上午十點有個會議，
下午三點有個客戶要見面。"我仔細看著日程表，努力記住每一個細節。"謝謝，我知道了。
"這時候，顧寒川的辦公室門開了，他走了出來。"江暖暖，跟我來。
"我連忙拿著記事本跟上他。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緊張嗎？"他突然問。"有一點。
"我如實回答。"不用緊張，工作內容不難。"他的語氣比昨天溫和了一些，
"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問我。""好的，顧總。"電梯到了，我們走進會議室。
里面已經坐著十幾個人，都是公司的高管。"各位，這是我的新助理江暖暖。
"顧寒川簡單介紹了一下。大家禮貌地點頭打招呼，我一一回應。會議開始后，
我認真地做著記錄。雖然很多專業術語我聽不懂，但我盡量把每個人的發言都記下來。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門被推開了。白景行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美艷的女人。
"不好意思，來晚了。"白景行大大咧咧地坐下。女人則走到顧寒川身邊，
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川川，想我了沒有？"顧寒川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自然："蘇晴，你怎么來了？""聽說你換助理了，來看看。
"蘇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審視，"就是她？""是的。
"蘇晴繞著我轉了一圈，像在打量商品："長得還行，就是穿得太土了。川川，
你的審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接地氣了？"周圍傳來幾聲輕笑。我臉上發燙，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蘇晴，這里是會議室。"顧寒川的聲音變冷了。"好好好，
我不說了。"蘇晴撅撅嘴，在顧寒川旁邊坐下。會議繼續進行，但我已經沒心思聽了。
蘇晴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是啊，我確實穿得很土。身上這套衣服是在小商品市場買的，
總共不到一百塊錢。而蘇晴身上的那件連衣裙，看標志應該是某個奢侈品牌，
估計夠我一年的生活費。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第3章會議結束后，
蘇晴主動走到我面前。"你好，我是蘇晴，川川的女朋友。"她伸出手，指甲做得很精致。
我握了握她的手："您好，我是江暖暖。""江暖暖，這個名字很特別。"蘇晴笑得很甜，
但眼中卻有些冷意，"聽說你是川川資助的貧困生？"我點點頭："是的。""哇，
那你一定很感激川川吧？不過川川這個人就是心軟，總是喜歡幫助別人。"她拍拍我的肩膀，
"你可要好好工作哦，不要辜負了川川的好意。"話雖然說得很溫柔，
但我能聽出其中的警告意味。"我會的。"這時候，顧寒川走了過來："蘇晴，
我還有工作要處理。""那我先走啦，晚上一起吃飯。"蘇晴踮起腳尖，
在顧寒川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扭著腰離開了。顧寒川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他轉向我："會議記錄整理好后發給各部門。""好的。"接下來的幾天，
我逐漸適應了助理的工作。雖然有些忙亂，但比在咖啡店輕松多了，而且薪水確實高了很多。
唯一讓我不舒服的是，蘇晴經常來公司。她總是找各種理由出現在顧寒川身邊，
而且每次都會"無意間"貶低我幾句。"川川，你看我新買的包怎么樣？哎呀，
江助理也在啊，這個牌子你應該不認識吧？""川川，這份合同有個地方不對，
你看...江助理，這種專業的東西你還是別看了，免得搞混了。""川川，
今晚的酒會你記得要穿那套阿瑪尼，江助理不用跟著去了吧？
畢竟那種場合..."每次她這樣說，我都只能默默忍受。畢竟她說得沒錯，
我確實不懂那些奢侈品牌，也確實沒資格參加上流社會的酒會。
但顧寒川每次都會淡淡地回一句："江暖暖是我的助理，這些事情她應該知道。
"然后蘇晴就會不高興地撅嘴，但也不敢再說什么。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文件，
突然聽到顧寒川辦公室里傳來爭吵聲。"顧寒川，你到底什么意思？
讓一個貧困生做你助理也就算了，現在連我說話你都要反駁？""蘇晴，江暖暖是我的員工，
請你尊重她。""尊重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一個靠救濟金上大學的窮學生，
現在還不是要靠你的施舍過日子？""夠了！"顧寒川的聲音很冷，"如果你再這樣說話，
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你...你為了一個外人要跟我分手？"蘇晴的聲音有些尖銳。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看重的人。"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了。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為什么，
聽到顧寒川這樣維護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過了一會兒，蘇晴的聲音響起，
但已經沒有剛才的囂張，反而帶著些委屈："川川，我只是擔心你被人利用。你知道的，
有些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江暖暖不是那樣的人。""你怎么知道？你認識她才幾天？
""我了解她。"顧寒川的聲音很堅決。我心中一暖，但同時也有些疑惑。他真的了解我嗎？
我們接觸的時間確實不長，他為什么這么確定我的人品？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
蘇晴紅著眼睛走了出來，看到我坐在外面，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聽夠了嗎？
"她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說，"江暖暖，你別以為川川維護你就代表什么。
他只是心軟而已，等他看清你的真面目，遲早會把你趕走。"我站起身，
平靜地看著她："蘇小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顧總什么。我只是在做好我的工作。
""呵，裝得還挺像。"蘇晴冷笑一聲，"不過你記住，川川是我的，
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他。"說完，她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我重新坐下，心情有些復雜。
說不動心是假的。顧寒川這樣優秀的男人，又對我這么好，我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想法？
但我也知道，我們之間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他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
而我只是一個貧困生。就算蘇晴不存在，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這時候，內線電話響了。
"江暖暖，進來一下。"是顧寒川的聲音。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走進辦公室。"坐。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有些緊張地坐下："顧總，有什么吩咐？""剛才蘇晴的話，
你都聽到了？"我點點頭。"不要在意她說的話。"顧寒川看著我，眼神很認真，
"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孩，不要因為別人的偏見而懷疑自己。""謝謝您的鼓勵。
""這不是鼓勵，是事實。"他頓了頓，"還有，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不用那么客氣。
""這...不太合適吧？""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們年齡差不多，而且..."他看著我，
眼中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朋友？我有些意外，
但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好的，寒川。"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白景行推門進來了。"川哥，晚上一起..."他看到我們面對面坐著，
愣了一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沒有，我們在談工作。"顧寒川恢復了平時的冷漠。
白景行的目光在我們之間轉了轉，眼中閃過一絲什么。"那個，川哥，晚上有個飯局，
蘇晴姐也會去，你要不要一起？""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那江助理要不要一起去？
正好認識認識大家。"白景行突然看向我。我有些意外，白景行為什么要邀請我？"不用了，
我還要加班。"我婉拒道。"加班？川哥，你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白景行笑著說，
"江助理，別客氣，一起去放松一下。"我看向顧寒川，他沉思了一下，說："去吧，
當作是公司的團建活動。"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拒絕。"那好吧。
"白景行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這個飯局，
將徹底改變我的命運。第4章晚上七點，我準時到達了白景行說的那家餐廳。
這是一家很高檔的日料店，裝修簡約而精致，一看就不便宜。我站在門口有些猶豫，
這種地方真的適合我來嗎？"江助理！"白景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
看到他和蘇晴一起走了過來。蘇晴換了一身更加華麗的晚裝，珠光寶氣的，
而我還是白天那套便宜的職業裝。瞬間感覺格格不入。"川哥呢？"我問。"他馬上就到。
"白景行看了看我的穿著，"江助理，你這身衣服有點太正式了，我們今晚是來放松的。
"蘇晴在旁邊掩嘴輕笑："景行，你這就不懂了，暖暖可能沒有其他衣服呢。"我臉上一熱，
但還是忍了下來。進了包間，里面已經坐著四五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穿著打扮都很時尚。"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川哥的新助理江暖暖。"白景行拍拍手。
大家禮貌地打招呼，但我能感覺到他們打量的目光。"助理？看起來好年輕啊。
"一個女孩說。"是啊，川哥的眼光越來越獨特了。"另一個男的接道。蘇晴坐到我旁邊，
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暖暖是貧困生出身，能有今天不容易，大家要多照顧她。
"她說得很溫柔，但卻把我的出身又強調了一遍。在座的都是富家子弟，
聽到"貧困生"三個字，眼神都變了變。"哇，貧困生啊，那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一個女孩假裝關心地問。"還好。"我簡單回答。"沒關系，現在跟著川哥，
以后就不用擔心了。"白景行笑著說，"川哥最喜歡幫助別人了。"這話聽起來沒問題，
但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就在這時候，顧寒川推門進來了。他還是那身黑色西裝，
但換了一條領帶，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英俊。"不好意思，來晚了。"他掃了一眼包間，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川哥，快坐！"白景行熱情地招呼。顧寒川坐在我對面，
蘇晴立刻湊了過去："川川，你今天怎么這么晚？""臨時有個會議。"他的語氣很淡。
服務員開始上菜，都是很精致的日式料理。我小心翼翼地用著筷子，生怕出洋相。"江助理，
這個三文魚很新鮮，你嘗嘗。"白景行給我夾了一塊魚片。"謝謝。""不用客氣，
我們以后都是朋友了。"白景行笑得很熱情，"對了，江助理平時有什么愛好嗎？
""沒什么特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看書。""看書啊，那你一定知識很淵博。
"一個女孩接話道，"平時都看什么書？""各種類型都看，最近在看投資理財方面的。
""哇，這么上進啊！"白景行豎起大拇指，"那你對股票了解嗎？""了解一點點。
""那太好了！"白景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我最近在炒股，總是虧錢，
你能給我推薦幾只股票嗎？"我有些為難："我只是理論知識，
實戰經驗很少...""沒關系，隨便說幾只，我們就當是玩玩。"白景行堅持道。
在他的堅持下，我隨口說了幾只最近表現還不錯的股票。白景行聽得很認真，
還拿手機記了下來。"江助理真厲害，川哥你找了個寶啊！"他對顧寒川說。
顧寒川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大家開始聊起了各自的家庭背景。有的是做房地產的，有的是做進出口貿易的，
動不動就是幾個億的生意。我只能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江助理，你爸媽是做什么的？
"突然有人問我。我愣了一下："我...我爸媽去世得比較早，現在和奶奶一起生活。
"包間里瞬間安靜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人有些尷尬。"沒關系。
"我勉強笑了笑。蘇晴適時地開口："暖暖很堅強的，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家。
"她說得很感人，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時候，白景行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了。"怎么了？"旁邊的人問。
"剛才江助理推薦的那幾只股票...都跌停了。"白景行舉著手機，神情很夸張。什么？
我大吃一驚，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果然，我剛才隨口說的那幾只股票，全都大跌。
"這...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語。"哎呀，這就是股市嘛，變化莫測的。
"白景行擺擺手，"不過江助理，幸好我沒有真的買，不然虧大了。"雖然他說得很輕松，
但包間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蘇晴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暖暖，你不是說你對股票有研究嗎？怎么推薦的股票都跌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急得快哭了。這時候，
顧寒川突然開口了："景行，你是什么時候買的這些股票？""剛才啊，
江助理推薦完我就買了。"白景行回答。"剛才？"顧寒川的眼神變冷了，
"股市現在已經收盤了，你怎么可能剛才買？"白景行愣了一下，
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我是說如果買的話...""而且這幾只股票，
早在三天前就開始跌了。"顧寒川繼續說，"你確定是因為江暖暖的推薦才跌的？
"包間里鴉雀無聲。白景行的臉漲得通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是一個圈套！白景行故意讓我推薦股票，然后謊稱這些股票因為我的推薦而跌停，
目的就是要讓我在大家面前出丑！第5章白景行被顧寒川當場拆穿，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川哥，我...我就是開個玩笑..."他訕訕地說。"這就是你的玩笑？
"顧寒川的聲音很冷，"利用江暖暖的善良，在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蘇晴見狀不對，
連忙打圓場："川川，景行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朋友嘛...""朋友？
"顧寒川看向蘇晴，"朋友會設計陷害嗎？"蘇晴被他看得心虛，不敢再說話。
包間里的氣氛變得極其尷尬。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心里五味雜陳，
感激顧寒川為我出頭，但同時也覺得很丟臉。"我先走了。"我站起身，
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等。"顧寒川也站了起來，"我送你。""不用了，
我自己可以...""我說送你。"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我們一起離開了包間，
留下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對不起。"我低著頭說。
"為什么要道歉？""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和朋友鬧不愉快。"顧寒川按下緊急停止鍵，
電梯停了下來。他轉身看著我，眼神很認真："江暖暖，你記住，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錯的是那些人。""但是我確實不懂股票，
不應該隨便推薦...""那些股票本身沒有問題，是他故意設的圈套。
"顧寒川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發，"而且，就算你真的推薦錯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誰還沒有犯過錯？"他的手很溫暖，讓我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謝謝你，寒川。
"我抬起頭看著他，"如果沒有你，我今天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們的距離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中的每一絲情緒。那里面有憤怒，有心疼，還有一些我不敢確認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電梯突然動了，有人在外面按了按鈕。我們連忙分開，顧寒川重新按下正常鍵。
電梯門開了，蘇晴站在外面，臉色很難看。"川川，你怎么在這里？"她看了看我，
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送江暖暖回家。"顧寒川走出電梯。"那我也一起去。
"蘇晴要跟上來。"不用了，你回去吧。"顧寒川的語氣很冷淡。蘇晴臉色一變："川川，
你為了她連我都不要了嗎？""蘇晴，今天晚上的事，你也有責任。"顧寒川停下腳步，
轉身看著她，"你明知道景行在設陷阱，卻不制止，反而在旁邊煽風點火。
""我...我沒有..."蘇晴想要反駁。"夠了。"顧寒川擺擺手，
"我們之間需要冷靜一下。"說完，他拉著我的手離開了。蘇晴站在原地，眼中滿含怨毒。
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顧寒川專心開車，我看著窗外的夜景。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讓我很震撼。我沒想到白景行會這樣陷害我，
更沒想到顧寒川會為了我和朋友鬧翻。"在想什么？"顧寒川突然開口。"在想今天的事。
"我如實回答，"寒川，你為什么要幫我？""因為我不喜歡看到無辜的人被欺負。
"他看了我一眼，"而且，你是我的員工，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
"僅僅是因為我是他的員工嗎？我心中有些失落，但也知道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到了。
"車子停在我租住的小區門口。這是一個很老的小區，
和顧寒川平時接觸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我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送我回來。""不客氣。
"他看了看小區的環境，"你一個人住？""和奶奶一起。""那就好。
"他似乎松了一口氣，"早點休息，明天不用太早去公司。""好的。"我下了車，
對他揮了揮手。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回到家，奶奶已經睡了。
我輕手輕腳地洗漱，然后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顧寒川為我出頭的那一刻，
我的心跳得很快。那種被人保護的感覺，讓我既感動又害怕。感動的是，
終于有人愿意無條件地信任我。害怕的是，我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感激的范疇。
這很危險。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我陷得太深，最終受傷的只會是我自己。
我必須要控制自己的感情。第二天，我故意晚了半個小時才到公司。
顧寒川的辦公室門是關著的，小萌告訴我他在開會。我松了一口氣，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處理昨天積壓的工作。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寒川的辦公室門開了。
他走了出來，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關切："感覺怎么樣？""很好。"我避開他的目光，
專心看著電腦屏幕。"昨天的事...""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我打斷他的話，"寒川，
我們還是專心工作吧。"顧寒川看著我，眼中有些失落，但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你先忙，
有事叫我。"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刻意和顧寒川保持距離。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溝通，
我們幾乎沒有私人交流。顧寒川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疏遠，眼神變得有些沉郁。這天下午，
我正在整理文件，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我走出去一看，白景行正在和保安爭執。
"我要見顧寒川！"他情緒很激動。"先生，您沒有預約，不能上去。"保安攔著他。
"我是他朋友！""朋友也需要預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景行，
你有什么事嗎？"白景行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掩飾了過去："江助理，
我想見川哥。""他在開會，要不你等一下？""我等了一個小時了！"白景行情緒激動，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川哥不會這樣對我！"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指指點點。
我感到很尷尬，但還是耐心地說："景行，你冷靜一點，我去幫你問問。""不用了。
"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顧寒川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他看著白景行，
眼中沒有任何溫度："你來干什么？""川哥..."白景行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我想跟你道歉，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知道不對就好。"顧寒川的語氣很平淡，
"還有別的事嗎？""川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外人跟我斷絕關系嗎？
"白景行的聲音有些哽咽。"她不是外人。"顧寒川的語氣變得更冷，"而且，
破壞我們關系的不是她，是你的行為。"白景行瞪著我，眼中滿含恨意："都是她！
如果不是她，你不會變成這樣！""夠了！"顧寒川怒了，"保安，請他離開。
"保安立刻上前，架著白景行往外走。"顧寒川，你會后悔的！"白景行被拖走時還在大喊，
"她就是個貪財的女人，遲早會露出真面目！"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我感到無比羞恥。
顧寒川走到我面前："沒事吧？""我沒事。"我低著頭，"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這不是你的錯。"他伸手想要撫摸我的頭發，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顧寒川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我去工作了。
"我逃一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知道自己傷害了顧寒川，
但我也知道，我們之間必須要有界限。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受傷的不只是我一個人。
第6章接下來的一周，顧寒川和我的關系變得很微妙。他還是會給我分配工作，
也會關心我的情況，但語氣變得客氣而疏遠。就像真正的上司和下屬。我知道這樣是對的，
但心里還是覺得空落落的。這天上午，小萌告訴我顧寒川要出差，讓我準備相關資料。
"出差多久？"我問。"一個星期，去南京談一個項目。"我心中莫名地感到失落。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去樓下的咖啡廳買咖啡，正好遇到了蘇晴。她看到我，
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暖暖，聽說川川要出差了？""是的。"我點點頭。"那太好了，
正好我也要去南京，可以陪陪他。"蘇晴笑得很甜，"異地戀太辛苦了，需要多花時間相處。
"我心中一緊，但表面上還是保持平靜："祝你們旅途愉快。""謝謝。
"蘇晴拍拍我的肩膀，"暖暖，川川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工作哦，不要讓他失望。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也知道，她有陪顧寒川出差的資格，而我沒有。
下午，顧寒川叫我去辦公室。"這是這次出差需要的資料，你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
"他把一個文件夾遞給我。我認真地翻閱著，突然看到了行程表。
上面赫然寫著：同行人員：蘇晴。我的心沉了下去，但還是強裝鎮定："資料都齊全了。
""嗯。"顧寒川看著我，"我不在的這一周，你有什么安排？""正常上班，
處理日常事務。""我是說工作之外的時間。"我愣了一下："也沒什么特別的安排。
"顧寒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好的。
""還有，晚上下班后早點回家，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他的關心讓我心中一暖，
但想到蘇晴，這種溫暖又變得苦澀。"我知道了。"第二天，顧寒川就出差了。
沒有了他在身邊，整個辦公室都變得安靜了許多。我按部就班地處理著各種事務，
日子過得平靜而忙碌。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給奶奶按摩，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江暖暖小姐嗎？""是的，您是？""我是南京市人民醫院的護士，
請問顧寒川先生是您什么人？"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怎么了？""他出了車禍，
現在在我們醫院急救，手機里您的號碼是緊急聯系人。""什么？！"我差點拿不住手機，
"他傷得重嗎？""還在搶救中，具體情況不清楚，您能盡快趕來嗎？""我馬上就去！
"我掛了電話，急忙收拾東西。奶奶看我這么慌張，關心地問："暖暖，怎么了？
""我老板出車禍了，我要去南京看看。""那你路上小心，錢夠不夠用？""夠的，
奶奶您早點休息。"我連夜買了去南京的高鐵票，在車上坐立不安。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顧寒川的樣子，心中既害怕又自責。為什么我要和他保持距離？
為什么要傷害他？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我會后悔一輩子的。凌晨兩點，
我趕到了南京市人民醫院。急診科里燈火通明，我找到護士臺詢問情況。
"顧寒川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在VIP病房休息。"護士告訴我。我松了一口氣，
連忙問："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可以，但請保持安靜。"我跟著護士來到VIP病房，
輕輕推開門。病房里很安靜，顧寒川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
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寒川..."我走到床邊，輕輕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冷，
讓我心疼不已。"對不起，對不起..."我低聲說著，眼淚滴在他的手背上。就在這時候，
門被推開了。蘇晴走了進來，看到我握著顧寒川的手，臉色瞬間變了。"你怎么在這里？
"她質問道。"我接到醫院的電話就趕來了。"我松開顧寒川的手，站了起來。
"我才是他女朋友，應該我來照顧他！"蘇晴推開我，坐到床邊。我被推得后退了幾步，
心中很不舒服。但我也知道，她說得沒錯。"他情況怎么樣？"我問。"腦震蕩，
還有一些外傷，醫生說需要觀察幾天。"蘇晴一邊說著，一邊整理顧寒川的被子，
像在宣示主權。"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他。""等等。
"蘇晴叫住我，"江暖暖，你為什么要來？""什么意思？""你只是他的員工而已，
有必要大半夜跑來南京嗎？"蘇晴的眼神很犀利，"說，你是不是對川川有什么想法？
"我被她問得臉紅了："我...我只是關心老板的安危...""關心？"蘇晴冷笑一聲，
"江暖暖，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想勾引川川！""我沒有！"我急忙反駁。"沒有？
那你為什么半夜三更跑來醫院？為什么剛才握著他的手哭？"蘇晴步步緊逼，
"你以為裝出一副純情的樣子就能騙過所有人嗎？"我被她說得無言以對。
因為她說中了我的心思。我確實對顧寒川有感情，確實想要得到他的關心。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他們的關系。"江暖暖，我警告你，離川川遠一點！"蘇晴威脅道，
"不然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我知道她有這個能力。
蘇家在這個城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要整一個普通人輕而易舉。"我明白了。"我低下頭，
"我會保持距離的。""這還差不多。"蘇晴滿意地點點頭，"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顧寒川，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出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開始亮了。
我站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心中五味雜陳。也許蘇晴說得對，
我就是一個貪心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是妄想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應該認清現實了。回到酒店，我給公司發了個請假信息，然后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時看到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顧寒川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回撥了過去。"江暖暖？"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你怎么不接電話？""我在睡覺。
"我的語氣很平淡，"你感覺怎么樣？""好多了。"他頓了頓，
"聽蘇晴說你昨天來過醫院？""嗯，聽說你出車禍了，過來看看。""傻瓜，
這么遠跑來干什么？"他的語氣很溫柔，"不過還是謝謝你。"我的眼眶又紅了，
但還是強忍著眼淚："沒事就好，我先掛了。""等等。"他叫住我，"江暖暖，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寒川，我想辭職。
"電話那頭傳來長久的沉默。過了很久，他才開口："為什么？
""我覺得自己不適合這份工作。"我閉上眼睛，"而且，我想專心準備畢業論文。
"又是長久的沉默。"我知道了。"他的聲音很輕，"你什么時候走？
""你回來辦完交接就走。""好。"我掛了電話，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也許，
這樣對我們都好。第7章顧寒川出差回來的那天，我早早地把辭職報告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看到報告，眉頭微微皺起，但什么也沒說。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開始進行工作交接。
他找了一個新的助理，是個很有經驗的職場女性，處理事務比我更加專業。
我一邊教她熟悉工作流程，一邊整理自己的個人物品。這期間，顧寒川總是時不時地看著我，
眼中有我讀不懂的情緒。但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那天晚上的電話。蘇晴也來過幾次公司，
每次看到我都會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很滿意現在的局面。最后一天上班，
我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完畢。新助理李姐對我說："小江，你真的不留下嗎？
我覺得顧總很看重你。""我已經決定了。"我整理著最后幾樣東西。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