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大媽指著我鼻子罵我是渣男時，我剛收到一條轉賬記錄：八位數。
隔壁突然沖出來個女人，一把摟住我的腰：「不許罵我男朋友！」我低頭，
撞進她憤怒的美眸。這女人我認識——林晚星，星辰網絡安全公司CEO。
正在全網通緝我的那個。她不知道，她懷里抱著的「男朋友」，就是她要抓的「幽靈」。
第一章收到八位數轉賬的那一秒，我差點把手機扔了。不是因為錢太多，
而是因為樓下房東大媽正指著我鼻子，用她那能傳遍整棟樓的嗓門吼：「沈墨！你個臭小子！
大半夜帶女人回來，害得我被投訴擾民！你以為交了房租就能為所欲為？」我剛想解釋，
1201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穿著黑色睡袍的女人沖出來，二話不說就摟住了我的腰。
「大媽，不許罵我男朋友！」我僵住了。低頭看去，撞進一雙憤怒的眼眸。精致的瓜子臉，
皮膚白得發光，長發凌亂地披在肩上。林晚星。我當然認識她。星辰網絡安全公司的CEO，
被譽為華國網絡安全界的女神。更重要的是，她正在全網通緝我。確切地說，
是在通緝代號「幽靈」的頂級黑客。也就是我。「你男朋友？」房東大媽愣了愣，
上下打量著我們，「什么時候的事？」林晚星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很久了！
我們...我們在談婚論嫁！」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談婚論嫁？跟要抓我的人？
「是這樣啊...」房東大媽的態度瞬間軟化，「那就好，那就好。
我還以為小沈在外面亂搞呢。」她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人家姑娘這么漂亮，
你可得珍惜啊。」說完，房東大媽就下樓了。樓道里安靜下來，只剩下我和林晚星面面相覷。
她還抱著我，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熱，還有淡淡的洗發水香味。「那個...」
我清了清嗓子，「你可以放開我了。」林晚星這才意識到姿勢的曖昧，迅速松手，
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想幫你解圍。」她的臉微微發紅，
「房東大媽誤會了什么？」我指了指她門口堆著的快遞箱子：「她以為我大半夜帶女人回來，
其實是快遞員送錯了地址。你的快遞送到我這里，我剛想還給你。」林晚星看了看那堆快遞，
又看了看我，突然皺起眉：「你是1202的住戶？」「嗯，剛搬來一個月。」
「那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我心里一緊，表面卻裝作無所謂：「不知道，
你看起來像個白領？」林晚星盯著我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我話的真假。
「我是星辰網絡安全公司的CEO。」她說得很平靜，但我聽出了一絲試探的意味。「哦，
做網絡安全的啊。」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挺厲害的。」「是的，
我們專門抓黑客。」林晚星繼續觀察著我的反應，
「最近在追查一個代號'幽靈'的頂級黑客，懸賞金已經到八位數了。」
我的手機在口袋里振動了一下，應該是轉賬到賬的提醒。諷刺的是，我剛收到的八位數，
很可能就是她公司發布的懸賞金。「八位數？那得是多厲害的黑客啊。」我故作驚嘆。
「確實很厲害。」林晚星的眼神更加犀利，「能無聲無息入侵任何系統，
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樓道里的聲控燈突然滅了，四周陷入黑暗。
我們站得很近，我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那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問。黑暗中，
林晚星沉默了幾秒才回答：「因為我也被房東大媽誤會過。她以為我三天兩頭帶男人回來，
其實那些都是我的同事和客戶。」聲控燈重新亮起，我看到她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所以你就...臨時客串了我女朋友？」「就當是鄰居互助吧。」
林晚星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不過現在房東大媽認為我們在談戀愛，
如果被她發現是假的...」「她會更麻煩？」「對。這個房東最討厭的就是撒謊。
上個月有個租戶被她發現說謊，直接被趕走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現在我們騎虎難下，
要么繼續演下去，要么面對房東大媽的怒火。「所以你的意思是...」「假扮情侶，
至少在房東大媽面前。」林晚星說得很直接，「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但我真的不想搬家。這里離我公司最近，而且...」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而且什么？」「沒什么。你考慮一下吧，如果不愿意，我會想其他辦法的。」
林晚星轉身要走，我突然叫住了她：「等等。」她回頭看我。「我同意。」
林晚星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你確定？假扮情侶可能會很麻煩...」「鄰居互助嘛。」
我模仿著她剛才的語氣，「再說，我也不想被房東大媽天天找麻煩。」更重要的是，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和星辰公司的CEO假扮情侶，我能第一時間了解到他們追查「幽靈」
的進度。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我們需要制定一些規則。」林晚星的職業病又犯了，
開始條理分明地分析，「首先，這只是權宜之計，不涉及真感情。其次，
私人空間要互相尊重。最后，任何一方想結束這個協議，都可以隨時提出。」「好，還有嗎？
」「還有...」她想了想，「我們需要了解一些基本信息，
這樣在房東大媽面前才不會露餡。」「比如？」「你的工作，興趣愛好，
家庭情況...這些戀人應該知道的事情。」我點點頭：「那就明天聊？我剛熬了個通宵，
現在有點累。」這倒不是借口。我確實剛完成一個委托，破解了某集團的內部系統，
拿到了他們隱瞞的財務數據。委托人是個記者，專門調查企業丑聞。「好，明天下午？
我下班回來。」「行。」林晚星拿起門口的快遞箱子，準備回房間。走到門口時，
她突然回頭：「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剛才只聽房東大媽叫你小沈。」「沈墨。墨水的墨。
」「我是林晚星。晚上的晚，星星的星。」她說完就進屋了，門輕輕關上。我站在門口，
看著1201的房號，心情五味雜陳。林晚星，星辰網絡安全公司的CEO，
正在全網通緝我的女人。現在成了我的假女朋友。這是命運的玩笑，還是絕佳的機會？
我掏出手機，確認了一下剛才的轉賬記錄。八千萬，到賬。這是我破解某集團系統的報酬，
也是林晚星公司懸賞「幽靈」的金額。她在找我，我就在她隔壁。有意思。
第二章第二天下午六點，我準時敲響了1201的門。開門的林晚星換了一身職業裝，
黑色西裝配白襯衫，頭發盤成利落的發髻。和昨晚穿睡袍的模樣判若兩人。「進來吧。」
她側身讓我進門。林晚星的房子和我的戶型一樣，但裝修風格截然不同。我的房間簡單隨意，
她的卻精致得像樣板間。黑白灰的冷色調，幾何線條的家具，連裝飾品都擺放得分毫不差。
唯一有溫度的，是書柜上那幾張照片。「坐吧，我去泡茶。」我在沙發上坐下，
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她的電腦桌。三臺顯示器，機箱的散熱風扇正在運轉。
桌上還有一些技術書籍，都是關于網絡安全的。其中一本的書簽夾在「高級滲透測試技術」
這一章。有趣。「你在看什么？」林晚星端著茶杯走過來。「你的書。看起來很專業。」
「職業習慣。」她在我對面坐下，「那我們開始吧。首先，你的職業是什么？」
我早就想好了說辭：「程序員，自由職業。主要接一些外包項目。」這個身份半真半假。
我確實是程序員，只是不做普通的外包項目。「什么類型的項目？」「網站開發，小程序，
偶爾也做一些數據分析。」我故意說得模糊，「你呢？除了CEO這個身份，
還有什么需要我了解的？」林晚星抿了一口茶：「我大學學的計算機安全，
畢業后在幾家大公司工作過，三年前自己創業成立了星辰。」「為什么要創業？」
「因為想抓到更多的黑客。」她的眼神變得犀利，「現在網絡犯罪越來越猖獗，
傳統的安全公司反應太慢，我想建立一支更專業的團隊。」我差點被茶水嗆到。
她想抓更多的黑客，而我就是她最想抓的那個。「聽起來很有意義。」我努力保持自然，
「那你們公司現在規模怎么樣？」「五十多人，都是行業精英。」林晚星臉上閃過一絲自豪，
「我們剛接到一個大案子，懸賞金八千萬。」「八千萬？」我故作震驚，
「什么樣的黑客值這個價錢？」「一個代號'幽靈'的頂級黑客。」說到這里，
林晚星的表情變得嚴肅，「他的技術非常高超，能無聲無息入侵任何系統，
到現在沒有留下任何可追蹤的痕跡。」「這么厲害？那你們有線索嗎？」
林晚星盯著我看了幾秒，我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有一些。」她緩緩說道，
「我們分析了他的作案手法，發現了一些規律。比如，他只在深夜行動，
使用的都是最新的加密技術，而且...」她停頓了一下。「而且什么？」
「而且他從不傷害無辜的人。所有被他入侵的目標，都是有問題的企業或個人。」
這話讓我有些意外。我以為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個普通的網絡罪犯。「你的意思是，
他是個...義賊？」「我不這么認為。」林晚星搖搖頭，「違法就是違法，不管動機如何。
但我承認，他比其他黑客有原則。」我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林晚星在追我，
但她對「幽靈」的評價卻不全是負面的。「那你覺得自己能抓到他嗎？」「一定能。」
她的語氣很堅定，「我已經鎖定了一些可能的身份，正在逐一排查。」我的心跳加快了。
「什么樣的身份？」林晚星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算了，
這些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聊了。」她轉移話題，「我們繼續了解彼此吧。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你呢？」「也沒有。」林晚星的聲音有些低，「工作太忙，沒時間談戀愛。」
「所以假扮情侶對你來說是第一次？」「對。」她點點頭，「你呢？」「我也是。」
我們相視而笑，氣氛輕松了一些。「那我們需要演練一下。」林晚星站起身，
「萬一房東大媽突然出現，我們總不能手忙腳亂吧？」「演練什么？」「比如...牽手？」
她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停頓著。我看著她的手，猶豫了一秒才握住。她的手很涼，
很軟，指尖有輕微的顫抖。「你緊張？」我問。「有點。」林晚星老實承認，
「畢竟是第一次和陌生人這樣...親密接觸。」
「那如果房東大媽要求我們展示更親密的行為呢？比如...接吻？」林晚星的臉瞬間紅了。
「那...那我們到時候再說。」她快速松開我的手，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晚星。」
我叫她的名字。「嗯？」「放輕松一點。我們只是在演戲，不是真的談戀愛。」她轉過身，
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失。「我知道。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這時，
門外傳來房東大媽的聲音，似乎在和別的住戶聊天。我們同時緊張起來。「她會不會上來？」
林晚星小聲問。「有可能。」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別緊張，就當是在演戲。」
林晚星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腳步聲越來越近，在我們門外停下了。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小沈，在嗎？小林也在吧？」房東大媽的聲音傳來。我和林晚星對視一眼。「來了。」
我應了一聲，然后對林晚星說，「準備好了嗎？」她點點頭，但我能感覺到她手心的汗。
我打開門，房東大媽笑瞇瞇地站在外面，手里還拿著一盒點心。「小沈，
這是我兒媳婦做的點心，你們嘗嘗。」「謝謝大媽。」我接過點心盒。「小林呢？
怎么不出來？」房東大媽探頭往屋里看。林晚星走了出來，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大媽好。
」「哎呀，你們兩個真是郎才女貌。」房東大媽滿意地點頭，「什么時候結婚啊？」
我感覺到林晚星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還在計劃中。」我代為回答，
「我們想先穩定一下事業。」「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房東大媽說，「但也不能一直拖著，
女孩子的青春有限啊。」她看著林晚星：「小林，你覺得呢？」林晚星被突然點名，
有些慌亂：「我...我覺得沈墨說得對。」「你們平時都做什么？有沒有一起出去約會？」
房東大媽繼續八卦。「有啊。」我摟緊林晚星，「昨天我們還一起去看了電影。」
林晚星配合地點頭，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不自然。「看的什么電影？」
我腦子飛快運轉：「愛情片。」「什么名字？」該死，房東大媽怎么這么好奇。
「《遇見你》。」我隨口編了一個。「哦，我聽說過這部電影。」房東大媽突然轉向林晚星，
「小林，你覺得怎么樣？」林晚星愣了一下：「很...很好看。」「男主角帥嗎？」「帥。
」「有沈墨帥嗎？」林晚星看了我一眼，臉又紅了：「沈墨更帥。」
房東大媽哈哈大笑：「小兩口真甜蜜。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好好相處啊。」說完，
她就下樓了。我關上門，松了一口氣。回頭看林晚星，她正靠著墻壁，臉紅得像蘋果。
「沈墨更帥...你剛才說什么呢？」我忍不住調侃。「我...我只是配合演戲！」
林晚星惱羞成怒，「還有，你為什么說我們去看電影了？萬一她問起細節怎么辦？」
「那我們真的去看一場？」我建議，「這樣就不算撒謊了。」
林晚星愣住了：「你是說...我們真的去約會？」「假的約會。」我糾正，
「為了讓演技更真實。」她考慮了一會兒：「好吧，但只是為了演戲。」「當然，
只是為了演戲。」我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個游戲變得有趣起來。
和要抓我的人約會，這種刺激感還真是前所未有。第三章周六晚上，
我和林晚星的第一次「約會」。她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頭發自然垂落，化了淡妝。
和平時的職業裝扮判若兩人。「你確定要看這部電影？」林晚星看著影院的海報，皺起眉頭。
《遇見你》，一部我隨口編出來的愛情片。沒想到真的有這部電影，而且就在今天上映。
「既然撒了謊，就要圓回來。」我買了兩張票，「而且這是命運的安排。」檢票進場時，
林晚星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愣：「怎么了？」「那邊有我公司的人。」她小聲說，
「如果被看到我和陌生男人看電影，會很麻煩。」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正在買爆米花。「你的下屬？」「我的副總，趙明軒。」
林晚星緊張地說，「他對我...有意思，如果看到我們...」「那就讓他看到。」
我自然地摟住她的腰，「我們本來就是情侶，不是嗎？」林晚星身體一僵，但沒有推開我。
我們走過趙明軒身邊時，他果然注意到了我們。「晚星？」他驚訝地叫道。林晚星轉過身，
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明軒，你也來看電影？」
趙明軒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這位是...？」「我男朋友，沈墨。」
林晚星介紹得很自然，「沈墨，這是我公司的副總趙明軒。」我伸出手：「你好。」
趙明軒勉強和我握手，力度明顯過重：「你好，請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程序員。」
我簡單回答。「哦，也是IT行業的。」趙明軒的語氣有些酸，「在哪家公司？」
「自由職業。」「自由職業啊...」他的表情更加復雜，「那收入應該不太穩定吧？」
林晚星皺起眉頭：「明軒...」「我只是關心晚星。」趙明軒說，「畢竟現在騙子很多，
尤其是那些自稱程序員的。」這話明顯是在針對我。我笑了笑：「確實，現在騙子很多。
不過真正的高手，往往都很低調。」「高手？」趙明軒冷笑，「那請問你有什么代表作？」
這是在挑釁。我看了林晚星一眼，她的表情有些尷尬。「我比較擅長數據安全。」
我故意說得模糊，「最近剛完成一個大項目，報酬還不錯。」「什么項目？」「商業機密，
不方便透露。」趙明軒的表情更加不屑：「連項目都不敢說，還敢說是高手？」「明軒！」
林晚星的語氣變嚴厲了，「夠了。」「晚星，我只是想保護你。」趙明軒說，
「你不了解外面的人有多復雜。」「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林晚星冷冷回答。
氣氛變得很僵硬。電影快開始了，我拉著林晚星往檢票口走：「我們進去吧。」
身后傳來趙明軒的聲音：「晚星，我會查清楚他的底細的。」進了影廳，林晚星一直沉默著。
「不好意思。」她終于開口，「明軒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喜歡你。」我直接指出，
「而且很明顯。」「我知道。」林晚星嘆氣，「但我們只是同事關系。」
「那他為什么說要查我的底細？」林晚星轉頭看我：「你在擔心什么？」
我意識到自己問得太直接了。「沒什么，只是覺得他有點過分。」電影開始了，燈光暗下來。
這是一部典型的偶像劇電影，男女主角因為誤會相遇，然后相愛。很老套的劇情，
但林晚星看得很專注。電影進行到一半，男主角向女主角表白的片段。屏幕上，
男主角深情地說：「我知道我們一開始是因為誤會在一起，但現在我確定，
我愛的是真實的你。」我偷偷看了林晚星一眼，她正專心看著屏幕，
側臉在熒幕光線的映照下格外柔美。突然，她轉過頭，我們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
有那么一瞬間，我幾乎忘記了這只是一場戲。電影結束，我們走出影院。「感覺怎么樣？」
我問。「還不錯。」林晚星說，「至少現在我們對劇情都了解了。」
「如果房東大媽再問起來，我們就不會露餡了。」「嗯。」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風有些涼。「晚星。」我突然叫她。「怎么了？」「你的副總說要查我的底細，
你會讓他查嗎？」林晚星停下腳步：「為什么這么問？你有什么秘密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也是。」她重新開始走，「不過你放心，
我不會讓他隨便調查別人的隱私。」「謝謝。」「但是...」林晚星突然轉向我，
「如果有一天發現你不是我想象的那種人，我會立刻結束這個協議。」她的語氣很認真，
眼神也變得犀利。「什么叫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比如...如果你是個罪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覺得我像罪犯嗎？」「不像。」林晚星搖頭，
「但我見過太多表面無害的罪犯。在網絡安全這個行業，最危險的往往是看起來最無害的人。
」我強迫自己保持平靜：「那你為什么還愿意和我假扮情侶？」「因為你的眼神。」「眼神？
」「罪犯的眼神總是會閃躲，或者過分坦誠。」林晚星看著我，「而你的眼神很干凈。」
干凈？如果她知道我就是她要抓的「幽靈」，還會覺得我的眼神干凈嗎？回到樓下，
房東大媽又出現了。「小兩口回來了？看電影怎么樣？」「很好看。」
林晚星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謝謝大媽推薦。」「我什么時候推薦過？」房東大媽一愣。
糟糕，林晚星說錯話了。我趕緊補救：「大媽之前說年輕人應該多看愛情片，學習如何相處。
」「哦，對對對。」房東大媽恍然大悟，「年輕人就應該多培養感情。對了，明天是周日，
你們有什么安排嗎？」「還沒想好。」我回答。「那正好，我兒子明天要來，
你們一起吃個飯吧？他和你們差不多大，可以聊聊天。」林晚星和我對視一眼。「好啊。」
我答應了，「幾點？」「中午十二點，我家。」房東大媽開心地說，「我來做菜。」
回到房間，林晚星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沒關系。」我說，
「反正明天也沒事。」實際上，明天我有個重要的委托要完成。但現在看來，只能推遲了。
「那我明天過來找你？」林晚星問。「好。」她準備離開時，突然回頭：「沈墨，
今天謝謝你。」「謝什么？」「幫我應付明軒。」她說，「他最近越來越過分了，
總是用工作的借口干涉我的私生活。」「也許他只是關心你。」「關心和控制是兩回事。」
林晚星的語氣有些冷，「我最討厭被人控制。」說完，她就回房間了。我站在門口，
思考著她剛才的話。她最討厭被人控制。可是她現在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想要控制「幽靈」
的行動嗎？想要抓住我，審判我，這不也是一種控制？我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這只是一個游戲，一場演出。等時機成熟，我就會消失，就像幽靈一樣。回到房間，
我打開電腦，開始處理明天要完成的委托。客戶是一家律師事務所，
需要我獲取某跨國公司隱瞞的環境污染數據。這種正義感滿滿的委托，我從不拒絕。
系統入侵進行得很順利，我很快找到了目標文件。正要下載時，電腦屏幕突然出現一個彈窗。
【檢測到可疑活動，正在進行安全掃描...】我一愣，迅速斷開連接。
這是星辰公司的安全系統。看來林晚星他們的技術確實在進步，竟然能檢測到我的入侵。
雖然他們還是追蹤不到我的真實位置，但已經能發現我的行動了。我看了看墻壁。
墻的另一邊，就是林晚星的房間。她現在在做什么？是在分析剛才的入侵行為嗎？想到這里，
我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我們住得這么近，她卻不知道她要抓的人就在咫尺之間。
這種秘密帶來的刺激感，讓我既興奮又不安。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喂？」「幽靈先生，我是星辰公司的趙明軒。」我差點把手機扔了。趙明軒？
林晚星的副總？他怎么會有我的號碼？「你打錯了吧？」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我知道你就是幽靈。」趙明軒的聲音很確定，「我們需要談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別裝了。我已經追蹤到你的行動模式，今晚的入侵就是你做的。」該死，
他們的技術進步得比我想象的快。「你想怎么樣？」我不再否認。「見個面。」趙明軒說，
「我有個提議。」「什么提議？」「關于林晚星的。」我的心一緊：「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接近她是有目的的。」趙明軒冷笑，「她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對吧？」完了。
他知道我是「幽靈」，也知道我和林晚星的關系。「你想要什么？」「明天晚上八點，
東區咖啡廳。」趙明軒說，「我們好好聊聊。」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坐在椅子上，
感覺事情正在失控。趙明軒發現了我的身份，還知道我和林晚星的關系。他想要什么？
是想要舉報我，還是想要利用我？而林晚星...她還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向墻壁，
仿佛能透過墻壁看到她的房間。明天的飯局，她還在期待著。她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第四章第二天中午，我和林晚星準時出現在房東大媽家里。房東大媽的兒子叫王強，
三十出頭，在銀行工作。話不多，但看人的眼神很犀利。「小沈是做IT的？」王強問。
「程序員。」我簡單回答。「現在程序員挺吃香的。」王強繼續試探，「在哪家公司？」
「自由職業。」王強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但我感覺他在觀察我，就像在評估什么。飯桌上，
房東大媽一直在夸我們般配，林晚星應付得很自然，完全看不出是在演戲。「小林啊，
你們公司是做什么的？」王強突然問林晚星。「網絡安全。」林晚星回答。
「那你們平時都抓什么樣的壞人？」「主要是黑客。」林晚星說，「現在網絡犯罪很嚴重，
我們的工作就是保護網絡安全。」王強看了我一眼：「那小沈對這個行業了解嗎？」
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王強的問題太有針對性了。「了解一些。」我謹慎回答，
「畢竟都是IT行業。」「那你覺得黑客是什么樣的人？」王強繼續問。林晚星也看向我，
似乎對我的答案很好奇。「應該...都是技術很強的人吧。」我說，「但走錯了路。」
「走錯了路？」林晚星挑眉，「你不覺得他們是純粹的罪犯？」這個問題很危險。
我必須小心回答。「犯罪就是犯罪，但我覺得有些黑客...可能有自己的理由。」我說，
「比如那個叫'幽靈'的，聽說他只針對有問題的企業。」
林晚星的表情變得復雜：「你怎么知道幽靈的事？」「網上看到的新聞。」我解釋，
「八千萬的懸賞，很難不注意到。」「確實。」林晚星點頭，「不過不管什么理由，
違法就是違法。」「那如果法律保護不了無辜的人呢？」我忍不住反問，
「如果只有通過非法手段才能揭露真相呢？」林晚星愣住了，她沒想到我會這樣問。「沈墨？
」她疑惑地看著我，「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我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只是假設。」
我趕緊補救，「做程序員的，總是喜歡思考這些問題。」
王強在一旁冷笑：「思考得挺深入啊。」飯局結束后，我和林晚星回到樓上。
「你今天有點奇怪。」林晚星說，「為什么為黑客辯護？」「沒有為他們辯護。」我否認，
「只是覺得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什么意思？」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
突然有種想要坦白的沖動。但理智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時候。「沒什么意思。」我說，
「我只是覺得，也許有些黑客并不是壞人。」「沈墨，這種想法很危險。」林晚星嚴肅地說，
「不管動機如何，違法就是違法。如果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標準來判斷對錯，這個世界就亂了。
」她說得很對，我無法反駁。「你說得對。」我低頭承認錯誤。
林晚星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不要被網上的言論誤導。」好人？
如果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還會這樣說嗎？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
我必須去見趙明軒。「我出去一下。」我對林晚星說，「有點事情要處理。」「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