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是不是想要什么?”我踮腳在他喉結上吹氣。他耳根泛紅,
卻冷淡道:“我討厭只愛錢的人。”一年前,我為了暴富,將他無情退貨。一年后,
他在城市大屏上億萬身家,眼神冰冷如刀:“顧小姐這是要去哪?
”我顫抖著:“……謝謝墨總。”01被996榨干最后一絲精力后,我癱在沙發上,
雙眼無神地刷著手機。肩膀的酸痛和銀行卡的余額,都在無聲地嘲諷我。
一條推送彈了出來——“狐妖館”一年一度的“狐仙開售”活動。我一個激靈坐起來,
與其指望老板畫的餅,不如搞點玄學。我要買個狐仙老公回去,不為別的,就為了許愿暴富。
狐妖館內,檀香和一種說不清的妖氣混合在一起,詭異又勾人。“抱歉啊客人,
就剩最后一只了。”狐妖館主一臉為難。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角落的陰影里站著一個男人。他很高,白襯衫的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顆,
面容俊美妖異,卻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館主湊過來小聲推銷:“這位叫墨淵,我們打一折賣!他吧……修行的時候出了點岔子,
只會幫主人暴富,別的都不會。之前有客人嫌他太無趣,把他退回來了。”館主頓了頓,
補充道:“我們附贈七天無理由退貨,只有一個條件,不能饞他身子,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
”我心頭一跳,視線落在他身上。墨淵終于抬眼,
目光里帶著三分輕蔑、三分嘲諷和四分冰碴子,看得我心跳漏了一拍,莫名有點發冷,
卻又升起一股想把他那張冷臉撕碎的征服欲。“就他了。”回家的路上,我試圖套近乎,
熱情地伸出手:“我叫顧清染,以后我們就是朋友啦。”墨淵看都沒看我伸出的手,
聲音冷得掉渣:“我和他們不一樣,別碰我,否則我立刻回去。”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我訕訕地收回來。行,真能裝。不就是只狐貍精嗎?還擺上譜了。一到家,
我便迫不及待地問:“什么時候讓我暴富?”墨淵沒理我,徑直進了浴室。水聲嘩嘩響起,
沒一會兒,他出來了。濕漉漉的黑發還在滴水,水珠順著流暢的胸肌線條滑落,
隱入腰間那條松垮的浴巾里。整個空間因為他身上的水汽,都變得燥熱起來。
我看得口干舌燥,趕緊搖搖頭,把腦子里不該有的想法甩出去。他慢條斯理地吹干頭發,
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了財經新聞。“我對你有七天的考察期。”他終于開口,
“這七天,你要是沒忍住碰了我,我還是會回去。”我差點氣笑。他是對自己有多自信?
但該死的,我還真有點饞。接下來的幾天,我倆主打一個“極限拉扯”。
他大清早光著膀子在陽臺卷腹肌,我就穿著他的白襯衫,故意坐在旁邊一邊喝牛奶一邊練腰。
他穿著松垮的灰色運動褲去跑步,汗水浸濕褲子,勾勒出驚人的線條,
我就穿著比基尼在家里的泳池游泳。我能感覺到他偶爾投來的目光,
帶著探究和一絲微不可察的興趣。我心里冷哼,嘴上卻倔強:姐姐對你可不感興趣。
可天知道,為了忍住不撲上去,我心里默念了多少遍“忍住!成了富婆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
”周末,我去閨蜜蘇婉家串門,徹底破防了。蘇婉的狐仙老公正抱著她的腿撒嬌,媚眼如絲,
淚汪汪地控訴她昨晚睡太早,那小表情小語氣,活脫脫就是個性轉版的妲己。
我羨慕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蘇婉一臉過來人的表情,
壓低聲音對我說:“他們狐貍精欲望都很重的,如果滿足不了,
就會半夜起來做運動來緩解情緒。”我腦子里“轟”的一聲,
立刻浮現出墨淵凌晨兩點在陽臺,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做引體向上的畫面。
他背部緊實的肌肉隨著動作起伏,充滿了力量感。再配上蘇婉臥室里傳來的曖昧聲響,
我徹底瘋了。回到家,我看見墨淵正對著電腦分析股市,背脊挺得筆直。我走過去,
湊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然后視線下移,又朝著他滾動的喉結,
重重吹了一下。我故意挑釁:“墨先生,是不是想要什么?”墨淵的身體瞬間僵住,
好看的耳根迅速泛起紅色,連聲音都啞了:“顧清染你……”他猛地站起身,
話沒說完就氣沖沖地回了房間,關門聲震天響。我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這才發現,
他后背的襯衫已經被薄汗浸濕了一片。02七日考察期一到,我覺都沒睡安穩。天剛蒙蒙亮,
我就一腳踹開墨淵的房門,中氣十足地喊:“墨淵,暴富!”他被我吵醒,蹙著眉坐起來,
眼下竟有淡淡的青黑。看來這幾天,他也沒睡好。他沒理會我的咋咋呼呼,
伸手從床頭柜拿過平板,劃拉幾下,扔給我:“城西的富豪丟了條狗,叫‘公主’,
你聯系他,我去把狗找回來。”我將信將疑地撥通了電話,那頭富豪的聲音急得快哭了。
不到一小時,門鈴響了。墨淵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只灰頭土臉但叫聲依舊嬌貴的泰迪。
富豪的千萬謝禮打到我賬戶時,我對著手機屏幕,來來回回數了十遍那一串零。八位數。
我看著墨淵那張依舊沒什么表情的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哪是什么狐貍精,
這分明是活的財神爺!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此,墨淵就是我的祖宗。
他早上光著膀子在陽臺鍛煉,我不再動歪心思,只擔心他著涼,
悄悄把客廳的空調溫度調高兩度。他穿著運動褲去跑步,我屁顛屁顛跟在后面,
一手拿毛巾一手拿水。有小姑娘紅著臉想加他微信,我立刻擋在前面,
笑得一臉和善:“不好意思啊妹妹,他是我的人。”每次我說完,都能察覺到墨淵的嘴角,
會勾起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我開始鉆研菜譜,立志要用美食拴住財神爺的心和胃。
結果第一次剁雞,就出了意外。“啊!”刀鋒一偏,指尖傳來一陣劇痛。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傷口,一道黑影就從客廳沖了過來。墨淵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他的手掌寬厚干燥,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讓我心頭一跳。
我下意識想掙開:“說好了不碰的,是你先……”話沒說完,他已經俯下身,
勾起我受傷的手指,含進了嘴里。溫熱濕潤的觸感包裹住指尖,
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竄遍四肢,連疼痛都消失了。我腦子嗡的一聲,血液直沖頭頂,
心跳聲響得震耳欲聾。我猛地縮回手,他已經拿來了創可貼,低頭細致地幫我貼上。
我盯著他專注的側臉,心臟跳得更厲害了,脫口而出:“墨先生,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他動作一頓,面不改色地把我推出廚房:“我們狐族的唾液能加速傷口愈合,你別多想。
”我半信半疑地揭開創可貼一角,傷口真的不流血了。妖術,肯定是妖術。墨淵說,
下一次發財的機會在一個月后。為了避免和他長時間共處一室擦槍走火,我主動申請了加班。
結果在辦公室,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夢里,我膽大包天,掀開了墨淵的上衣,
手正喜滋滋地在他那八塊腹肌上游走,觸感緊實溫熱,好摸得不像話。我猛地驚醒,
發現自己正趴在辦公桌上,而手腕,被一只大掌握著。墨淵就坐在我旁邊。
所以……剛才不是夢?我真的摸了?我腦子一片空白,飛快地抽回手想站起來,
結果腿麻得不聽使喚,整個人失去平衡,踉蹌著朝桌角栽去。“小心!
”墨淵眼疾手快地攬住我,可我的下巴還是在桌沿上磕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估計破皮了。
我捂著下巴,幽怨地看他:“你怎么在這里?”他把我扶穩,目光落在我手上,
聲音里帶著點揶揄:“我不在這里,怎么知道顧小姐這么饞我的身子?”“那是夢!
夢都是反的!”我嘴硬。他的視線移到我受傷的下巴上,目光深了些,
喉結滾動了一下:“我可以幫你。”我看著他,鬼使神差地挑釁:“我怕你不敢。
”他沒再說話,毫不猶豫地湊了過來,溫熱的唇瓣準確地貼在了我下巴的傷口上。
我渾身一僵,所有血液都涌向了下巴,然后轟然散開,燒遍四肢百骸。我屏住呼吸,
看到他細密的睫毛低垂著,竟然緩緩閉上了眼。那樣子,不像是在療傷。周末公司聚會,
我心不在焉,多喝了幾杯。散場時頭重腳輕,打電話讓墨淵來接我。下車時崴了腳,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打橫抱起。我整個人陷進他堅實的胸膛,
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回到家,他把我放在沙發上,拿出醫藥箱,
先用碘伏給我擦拭腳踝的傷口,眉頭擰得很緊。我看著他,
借著酒勁兒問:“你不會又要幫我吧?”他放下棉簽,沉聲說:“想得美。
”我嫌棄他遞過來的醒酒湯難喝,手一揮,整碗湯都潑在了他大腿上。我酒醒了一半,
慌忙伸手去拍,想幫他把褲子上的湯水拍掉。手落下,卻拍在了一個不該拍的地方。
墨淵悶哼一聲,臉瞬間黑了。等他從房間換了褲子出來,我正襟危坐,乖乖道歉。他沒理我,
輕嘆了口氣,俯身再次將我抱起:“現在去睡覺,我還能原諒你。”他抱得很穩,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形狀漂亮的嘴唇,頭腦一熱,捧住他的臉,對著他的嘴角就親了一口。
墨淵的腳步停住了,胸膛緩緩起伏,一抹淡淡的粉色從他臉頰氤氳開來。下一秒,
他猛地低頭,近乎粗暴地吻了上來。03第二天是在頭痛和嘴唇的刺痛中醒來的。
我頂著一頭雞窩,晃進洗手間,鏡子里的人嘴巴腫得像掛了兩根香腸。昨晚的記憶回籠,
墨淵把我摁在懷里,親了多久?我完全不記得了,只記得最后自己快要斷氣。
我嚇得摸爬滾打跑出臥室,拿冰袋敷著嘴,心虛地縮在沙發一角。
墨淵已經氣定神閑地坐在餐桌前,他將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推到我對面,沒提昨晚的事。
我也默契地埋頭裝死。空氣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以后我接送你上下班。
”他突然開口,聲音平淡無波。我愣住,含著牛奶差點嗆到:“為什么?”他抬眼,
視線在我腫著的嘴唇上停頓一秒,又移到我昨天崴傷的腳踝上,再慢悠悠地回到我的臉上。
“不然你每天都掛點彩回來,是想讓我親遍你全身嗎?”我臉頰轟地一下就熱了。
這話怎么說得這么理直氣壯,還帶著點糙勁兒。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腳踝已經完全消腫,
健步如飛,一點痛感都沒有了。又是他的口水。半夜,我又被陽臺傳來的規律悶響吵醒。
我趿拉著拖鞋走出去,這次不是饞他身子,純粹是出于一個良好市民的社會責任感:“墨淵,
你小點聲,鄰居會投訴的。”他停下引體向上的動作,汗水順著緊實的腹肌線條往下淌。
他緩緩轉身,赤裸的上半身在月光下泛著一層薄光,然后一步步朝我走過來。
他身上有運動后的熱氣,還有一股清冽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他在我面前站定,
胸膛輕微起伏,帶著喘息,聲音沙啞得要命,目光像要把我吞了。“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能親嗎?”我腦子宕機了三秒,
語無倫次:“墨淵……你之前說過不和我有身體接觸的,怎么現在……”他打斷我,
語氣不容置喙:“以前說的不算。”我的財迷腦子瞬間上線,
必須把條款講清楚:“這是你想親的,不是我饞你的身子,
所以幫我發財的事情你還得繼續……”話沒說完,他單手一托,
直接將我抱上了旁邊的置物柜。我嚇了一跳,他卻低下頭,埋進了我的脖頸。
溫熱的唇舌落下,細細密密的,像無數只螞蟻在啃噬。“嗯,”他含混不清地應著,
“會繼續的。”自此,我和我的財神爺成了“接吻搭子”。他履行了承諾,
每天晚上都用運動消耗多余的精力,然后用親吻解決剩下的問題。
我算是體會到了閨蜜蘇婉口中的那種快樂,但這種快樂總是半途而廢。
墨淵每次親得天雷勾地火,在我以為會有下一步時,他總能及時抽身,
留我一個抓心撓肝的背影。這到底是折磨我,還是折磨他自己?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行,
不能總這么被動。老娘現在也是千萬富翁了,干嘛非得吊死在他一棵樹上?
外面的森林那么大,我還不能去逛逛了?說干就干。周末,我給他發了條“姐妹聚會,
晚點回”的短信,然后直奔本市最有名的男模會所。剛開始確實興奮,包廂里燈光曖昧,
音樂迷離。可當頭牌男模笑著朝我走來,伸手想攬住我的腰時,我卻像觸電一樣躲開了。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長得還行,身材也還行。可就是……不如墨淵的肌肉線條好看,
不如他白,不如他高,更不如他那張禁欲又勾人的臉。最后,我興致全無,
只讓男模給我倒了一晚上果汁,兩人對著電視里的家庭倫理劇聊得熱火朝天。
包廂門就是在這時被推開的。墨淵站在門口,面色冷得能掉下冰渣。
他一眼就鎖定了沙發上的我,那氣場,像是要把我和旁邊的男模一起打包送進冰柜。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在男模驚恐的眼神中,一把將我從沙發上騰空抱起。他貼著我的耳朵,
聲音又冷又沉:“顧清染,我滿足不了你了是嗎?”我被他勒得生疼,
卻梗著脖子鼓足勇氣:“是啊,你本來就只負責幫我暴富,不獻身子,
所以我點個男模怎么了……”他掐了一把我的腰,我后面的話瞬間就咽了回去。一進家門,
門板被他反腳踢上。他把我扔在沙發上,捏著我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堵上我的唇。
這個吻和以往都不同,帶著怒氣和懲罰的意味,一路往下,流連到我的鎖骨。
“那男模碰你哪了?”他怒氣沖沖地問。我趕緊哄他:“沒碰!因為沒你好看。
”這話似乎取悅了他,他動作一頓,再抬起頭時,眼里的怒火變成了另一種更深沉的火焰。
場面徹底失控。我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呼吸急促,身體發軟。就在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
在最后關頭抽身離開時,他卻停了下來,額頭抵著我的,呼吸滾燙。他啞聲問:“可以嗎?
”我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那一瞬間,
狐妖館主那張嚴肅的臉突然浮現在我眼前:他只助我暴富,不獻身子。要是獻了身子,
他不幫我發財了怎么辦?錢和人。這個該死的選擇題又來了。千鈞一發之際,
求生的本能戰勝了欲望,我慌張地一偏頭,躲開了他的唇。“不可以。”我從沙發上彈起來,
手忙腳亂地整理好凌亂的衣服,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房間,反鎖了門。客廳里,
墨淵的動作僵在原地。這一晚,我再也沒有聽到陽臺傳來任何動靜。04一整晚,
陽臺靜悄悄的。第二天,餐桌上沒有三明治和牛奶,只有我一個人。我心里空落落的,
卻又莫名松了口氣。打開手機銀行看了一眼,數字沒變,很好。也許他只是生氣,
冷靜一下就好了。我這么安慰自己,直到手機屏幕亮起,是狐妖館主發來的消息。【顧小姐,
您的體驗期還有一個星期就到了,考慮續費還是退貨?我們最近新到了一批招財貓,
能力穩定,性格溫順,給您打八折?】我盯著“體驗期”三個字,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