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020年3月，武漢封城已經兩個月。我叫林峰，剛從醫學院畢業，
分配到市人民醫院感染科。說起來諷刺，我父母就是在援鄂醫療隊中因公殉職的英雄，
而我現在卻在這個充滿黑暗的醫院里工作。"林峰，你去把這批N95口罩搬到儲物間。
"護士長張麗指著角落里的幾箱口罩對我說。我點點頭，抱起箱子往儲物間走。
路過院長辦公室時，我聽到里面傳來錢院長和他兒子錢志強的對話。"爸，
這批進口口罩一個能賣50塊，比進價高了30倍！"錢志強得意地說著。"小聲點！
這種發國難財的事別讓人聽到。"錢院長壓低聲音警告。我愣在門外，
手中的箱子差點掉到地上。原來這些本該免費發放給醫護人員的防護用品，
竟然被他們高價倒賣！"爸，那個新來的林峰老是在儲物間轉悠，會不會發現什么？
"錢志強有些擔心。"一個毛頭小子，能翻出什么浪花？他父母都死了，就他一個孤兒，
沒人給他撐腰。"錢院長不屑地說。聽到他們這樣說我父母，我握緊了拳頭。
我父母是為了救治新冠患者而犧牲的英雄，不是他們口中的"死了"！我強忍著憤怒，
悄悄離開了辦公室門口。回到儲物間，我仔細查看了那些醫療物資的標簽。果然，
這些本該免費配發的口罩、防護服上都被貼上了高價標簽。"這些混蛋！"我咬牙切齒。
疫情期間，醫護人員冒著生命危險救治患者，而這些敗類竟然發國難財！更可恨的是，
很多一線醫生護士因為買不起這些高價防護用品，只能用最簡陋的裝備上戰場。
我想起父母生前常說的話："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我決定舉報他們！
當天下班后，我整理了所有證據，包括偷拍的照片和錄音，然后撥通了衛生局舉報電話。
"喂，我要舉報市人民醫院倒賣防疫物資......"第二天一早，
衛生局的人就來醫院檢查了。錢院長臉色鐵青地配合調查，
而錢志強則在一旁惡狠狠地盯著我。我知道，暴風雨要來了。第二章果然，舉報后的第三天，
麻煩就來了。"林峰，你的核酸檢測結果異常，需要立即隔離！
"護士長張麗拿著一張報告單，嚴肅地對我說。我看著那張報告單，
上面清楚地寫著我的名字和"陽性"的結果。但我很清楚，
自己每天都嚴格按照防護規范操作，根本不可能感染。"這不可能！我要求重新檢測！
"我激動地說。"重新檢測？"錢志強從背后走過來，冷笑著說，"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
你現在就是潛在的傳染源。為了大家的安全，必須立即隔離！"我看著錢志強那張得意的臉，
瞬間明白了一切。這是報復！他們故意偽造了我的檢測結果！"你們不能這樣！
"我憤怒地說。"怎么不能？"錢院長也走了過來，"疫情期間，
任何可能的感染風險都不能放過。你現在就去隔離病房，14天內不準出來！
"隔離病房在醫院的最偏僻角落，陰暗潮濕，根本不適合人居住。更要命的是，
里面關著幾個真正的確診患者。"你們這是想讓我真的感染！"我指著錢院長父子。"林峰，
注意你的態度！"錢院長板著臉說，"身為醫生，你應該配合醫院的防疫工作，
而不是在這里無理取鬧！"周圍的醫護人員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仿佛我真的是什么危險分子。有幾個平時關系不錯的同事也開始躲著我。"都聽到了吧？
他是陽性！"錢志強故意大聲說，"大家都離他遠點，別被傳染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和憤怒。這些人竟然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
不惜讓我承受這樣的侮辱！"我拒絕！這個檢測結果有問題！"我堅持說。
錢志強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了。
"他對身后的幾個保安使了個眼色。那些保安立刻圍了上來，要強行把我帶走。
"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我掙扎著。"在醫院里，我們就是權威！"錢院長冷冷地說，
"疫情期間，任何不配合防疫工作的人，我們都有權采取強制措施！
"就在保安們要動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大聲說，
"我要求聯系疾控中心，讓他們來重新檢測！"錢志強的臉色變了變："疾控中心很忙，
不會為了你一個人......""疫情防控是國家大事！"我打斷他，
"任何單位和個人都不能阻撓！我有權要求權威部門的檢測！"錢院長父子對視了一眼，
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他們知道，如果真的讓疾控中心介入，偽造檢測結果的事就會暴露。
"你別想鉆空子！"錢志強惱羞成怒，"今天你必須去隔離病房！"說著，他親自動手，
要把我往隔離病房推。我知道，如果真的被關進那個地方，不但會被真正的病毒感染，
更重要的是，我就再也沒有機會揭露他們的罪行了！第三章"放開我！
"我用力掙脫錢志強的手，"我沒有感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錢志強惱羞成怒，
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你個小兔崽子，敢跟我頂嘴？"清脆的耳光聲在走廊里回響，
幾個路過的醫護人員都停下腳步看著我們。但他們只是遠遠地觀望，沒人敢上前幫忙。
"錢志強，你憑什么打人？"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就憑我是這家醫院的少東家！
"錢志強囂張地說，"在這里，我想怎么對你就怎么對你！""夠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父子倒賣防疫物資，發國難財，現在還要陷害我！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聽到我說出倒賣物資的事，錢志強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你竟然敢偷聽我們說話？""偷聽？"我冷笑，
"你們做得那么明目張膽，還怕人知道？"錢院長這時也走了過來，
臉色陰沉得可怕："林峰，我警告你，有些話不能亂說！""亂說？"我拿出手機，
"我這里有錄音，有照片，有完整的證據鏈！你們以為能一手遮天？"錢志強臉色大變，
伸手就要搶我的手機："把手機交出來！"我連忙躲開，但錢志強叫來了更多的保安。
幾個人圍在我身邊，虎視眈眈。"你們想干什么？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們的私人領地！
"我警告道。"在我們醫院里，就是我們說了算！"錢院長陰冷地說，
"你一個剛畢業的小醫生，也敢跟我們作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是跟你們作對，
我是在維護正義！"我挺直腰板，"我父母是援鄂英雄，他們教會我什么是醫者仁心！
而你們這種人，根本不配做醫生！""援鄂英雄？"錢志強譏笑道，
"你父母不過是兩個倒霉蛋而已！死了就死了，還裝什么英雄？""你不許侮辱我父母！
"我憤怒地沖向錢志強。但幾個保安立刻攔住了我，其中一個還用電擊棒威脅我："老實點，
別亂動！""你們這是在犯罪！"我掙扎著。"犯罪？"錢院長冷笑，
"我們這是在維護醫院秩序！你一個疑似感染者，拒絕配合防疫工作，
我們有權采取必要措施！"我環顧四周，那些醫護人員都低著頭匆匆走過，沒人敢為我說話。
在這個醫院里，錢家父子就是土皇帝，誰敢得罪他們？"現在，立刻交出手機，
然后乖乖去隔離病房！"錢志強伸出手。我緊緊抱著手機："休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錢志強一揮手，"給我搶過來！"幾個保安立刻圍了上來。我知道寡不敵眾，
但我絕不能讓他們得到這些證據！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我突然大聲喊道："救命！
有人要銷毀舉報證據！"我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幾個正在值班的護士都聽到了。
雖然她們不敢過來幫忙，但至少有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閉嘴！"錢志強惱羞成怒，
"再喊就打死你！""打死我？"我冷笑，"那正好，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的真面目！
"錢院長意識到事情鬧大了，連忙制止兒子："志強，別沖動！這里人多眼雜，別留下把柄！
"他壓低聲音對我說："林峰，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要什么？錢？還是工作調動？
""我什么都不要！"我斬釘截鐵地說，"我只要你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錢院長的臉徹底沉了下來："既然你非要魚死網破，那就別怪我們了！
"他對保安們使了個眼色："把他帶到儲物間去，別讓人看見！"我心中一涼。
儲物間位置偏僻，如果被帶到那里，后果不堪設想！第四章儲物間里一片昏暗，
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吊在天花板上。幾個保安把我推進來后，就守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錢志強和他父親也跟了進來，錢志強手里還拿著一根棒球棒。"現在沒人能聽到你喊叫了！
"錢志強陰笑著說，"我最后問你一次，手機交不交？""休想！"我緊緊抱著手機。"好，
很好！"錢志強舉起棒球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一棒子砸向我的手臂，
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悶哼一聲。但我死死抱著手機，絕不松手。"還不交？
"錢志強又是一棒子。這次砸在我的后背上，疼得我幾乎站不穩。但我咬牙堅持著，
絕不能讓他們得到證據！"爸，這小子挺硬氣啊！"錢志強對錢院長說。"硬氣？
"錢院長冷笑，"我見過的硬氣的人多了，最后不都乖乖聽話了？"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林峰，你以為你是在英勇抗爭？錯了！你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
""就算是無謂的掙扎，我也要堅持到底！"我抬起頭，直視著他。"堅持到底？
"錢院長譏笑，"你知道你父母當初是怎么死的嗎？"我心中一震："你什么意思？
""他們啊，也是這么有正義感，結果呢？"錢院長故作惋惜地搖頭，"死在了異鄉，
連個給他們報仇的人都沒有！""你胡說！我父母是因公殉職！"我憤怒地說。"因公殉職？
"錢院長冷笑，"如果他們安分一點，好好聽話，怎么會被派到最危險的地方？說到底，
還是太傻太天真！"雖然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我，但聽到他這樣侮辱我父母，
我還是控制不住怒火。"你們這些敗類，根本不配提我父母！"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但錢志強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讓我重新跪在地上。"跪好了！"錢志強惡狠狠地說，
"今天不把你治服，我就不姓錢！""志強，別玩了！"錢院長不耐煩地說，"抓緊時間，
拿到手機我們就走！""知道了，爸！"錢志強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最后一次機會，
交不交？""我說了，休想！"我咬牙切齒。"那就別怪我了！"錢志強舉起棒球棒，
對準我的手腕。就在這時，儲物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一看，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身后還跟著幾個警察。
那個軍人的臉我很熟悉，他是我父母生前的戰友——李衛國叔叔！錢志強嚇了一跳，
棒球棒差點掉在地上："你們是誰？怎么進來的？""我是李衛國，這些是市公安局的同志。
"李叔叔冷冷地說，"我們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非法拘禁，故意傷害！"錢院長臉色大變，
但還是強撐著說："這是誤會！我們只是在進行內部處理！""內部處理？
"李叔叔看了看我身上的傷，眼中閃過怒火，"用棒球棒進行內部處理？
""這個......"錢院長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李叔叔走到我身邊，
扶我站起來："小峰，你沒事吧？""李叔叔！"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您怎么來了？
""我接到你的求救信息，立刻趕過來了！"李叔叔說。原來，在被帶進儲物間之前，
我偷偷給李叔叔發了一條求救短信。李叔叔是我父母的生前好友，
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李叔叔，他們倒賣防疫物資，還偽造我的核酸檢測結果！
"我連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李叔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是畜生！
疫情期間發國難財，還要迫害舉報人！"他轉向錢院長父子："你們兩個，
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第五章"憑什么抓我們？"錢志強還在嘴硬，"我們又沒犯法！
""沒犯法？"李叔叔冷笑，"倒賣防疫物資，偽造醫療文件，非法拘禁，故意傷害，
這還不夠嗎？"錢院長知道事情敗露，開始求饒："李同志，
我們可以談談......""談？"李叔叔眼中閃過怒火，
"建軍和凌雪在武漢拼命救人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倒賣他們急需的防護用品！
他們的兒子舉報你們，你們又在干什么？要往死里打！"聽到父母的名字，
我忍不住流下眼淚。"你們這種人，就是國難財的蛀蟲！"李叔叔憤怒地說，
"建軍和凌雪如果知道他們救的人里有你們這種敗類，會死不瞑目的！
"錢志強被說得臉紅脖子粗，惱羞成怒道："你算什么東西？敢教訓我！
"他舉起棒球棒就要朝李叔叔砸去，但李叔叔身手敏捷，一把奪過棒球棒，反手就是一拳，
打得錢志強鼻血直流。"你敢打我？"錢志強捂著鼻子，"我爺爺是市衛生局的副局長！
""副局長？"李叔叔冷笑，"就算是正局長來了，該抓還是要抓！"這時，
幾個警察已經掏出手銬："錢院長，錢志強，你們涉嫌倒賣防疫物資、故意傷害等多項罪名，
現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等等！"錢院長突然說，"我有話要說！"他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惡毒："林峰，你以為舉報了我們就能改變什么？
這個醫院上上下下都是我們的人！就算抓了我們，還有別人會繼續！""是嗎？
"李叔叔冷冷地說，"那我們就一個個抓，看看到底有多少敗類！"錢院長還想說什么，
但被警察直接銬上帶走了。錢志強也被強行拖走，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儲物間里終于安靜下來，李叔叔扶著我坐在椅子上。"小峰，讓你受苦了！
"李叔叔愧疚地說，"都怪我來晚了！""李叔叔，不怪您！"我搖頭，
"是我自己要堅持舉報的！""好樣的！"李叔叔拍拍我的肩膀，
"不愧是建軍和凌雪的兒子！"這時，醫院里傳來一陣喧嘩聲。
原來是錢院長父子被抓的消息傳開了，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在議論紛紛。"真的假的？
錢院長被抓了？""聽說是因為倒賣防疫物資！""我就說那些口罩怎么那么貴！
""林峰舉報的？太勇敢了！"聽到同事們的議論，我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人剛才還在躲著我，現在卻把我當成了英雄。"小峰，走吧！"李叔叔說，
"我們去醫院，先檢查一下你的傷勢！""不用了，李叔叔！"我搖頭，"我要留在這里，
繼續工作！""繼續工作？"李叔叔驚訝，
"你剛受了這么重的傷......""正因為受了傷，我才更要留下來！"我堅定地說，
"我要證明，正義是不會被打倒的！"李叔叔看著我，眼中滿是欣慰："好！
不愧是英雄的兒子！"就在這時，護士長張麗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愧疚："林峰，對不起！
我剛才不應該......""沒關系！"我擺擺手，"您也是被他們蒙蔽了！
""錢院長被抓后，上級臨時任命我為代理院長！"張麗說，"我第一個決定就是，
撤銷對你的所有不實指控！"她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你的真實核酸檢測報告，結果是陰性！
"我接過報告，看著上面的"陰性"結果，心中涌起一陣暖流。終于，真相大白了！"另外！
"張麗繼續說，"醫院決定給你記功一次，并且提拔你為感染科副主任！
"周圍的醫護人員都鼓起掌來，剛才還躲著我的同事們，現在都圍過來祝賀。但我知道，
這還不是結束。錢院長父子雖然被抓了，但他們背后的保護傘還在。真正的斗爭，
才剛剛開始！第六章錢院長父子被抓的第二天，我正在整理那些被倒賣的防疫物資清單，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身后跟著幾個打手模樣的人。
"你就是林峰？"西裝男冷冷地問。"我是，你們是誰？"我警覺地站起來。
"我是錢志強的舅舅，市衛生局副局長錢建國！"男人傲慢地說，"我侄子和兄長的事，
聽說是你舉報的？"我心中一緊，但還是挺直腰板："是我舉報的，他們倒賣防疫物資，
發國難財，理應受到法律制裁！""法律制裁？"錢建國冷笑，"小伙子，你還太嫩了！
在這個圈子里，有些事不是你一個小醫生能管的！
""什么圈子里的事都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我毫不示弱。"呵呵！
"錢建國陰笑著走近我，"你父母當初也是這么有正義感，結果怎么樣？死在了武漢！
""我父母是英雄！"我憤怒地說。"英雄？"錢建國譏諷道，
"英雄的兒子現在不也在我手里？識相的話，就去公安局撤銷舉報，說是誤會！""不可能！
"我斷然拒絕。錢建國臉色一沉："不撤銷？那我告訴你，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個行業里混不下去！""你威脅我？"我冷笑。"威脅？這是忠告！
"錢建國掏出手機，"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被所有醫院拉黑，讓你永遠當不了醫生！
"我知道他不是在虛張聲勢。在醫療系統里，像錢建國這樣的人確實有很大的能量。"另外！
"錢建國繼續說，"你舉報的那些所謂證據，都可以說是偽造的！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