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因網暴自殺的十八線女星,我正在錄荒野求生。鏡頭前,一頭野豬沖了過來,
嘉賓們嚇得尖叫。我,仙界第一戰神鳳九幽,單手拎起三百斤的野豬,
對著鏡頭皺眉:“肉太柴,只能烤了。”全網炸了。他們不知道,更炸裂的是,
我的死對頭魔尊,也穿成了對家頂流。1我,鳳九幽,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帳篷里。
腦子里多了一段不屬于我的記憶。原主叫風九幽,和我同名,是個十八線小明星,
以“作精”“花瓶”聞名,剛剛因為受不了全網黑,吞了安眠藥。結果,我來了。
仙界第一戰神,在和死對頭魔尊莫淵同歸于盡后,竟然穿到了這么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身上。
帳篷外傳來一陣騷動和尖叫。“啊!野豬!”“快跑!有野豬!”我掀開帳篷簾子,
只見一頭三百斤重的野豬正橫沖直撞,幾個穿著光鮮的男女明星抱頭鼠竄,
攝像師也扛著機器連連后退。這就是原主正在錄的荒野求生綜藝?看著那頭哼哧哼哧的野豬,
我感覺肚子有點餓。在所有人的尖叫聲中,我走了出去。直播間里已經瘋了。
【風九幽要干嘛?她不是最怕臟怕累的嗎?】【送人頭?節目組快管管啊!】【臥槽,
她不會是想不開要碰瓷野豬吧?】我活動了一下這具虛弱的身體,還好,雖然靈力全無,
但戰神的本能還在。在野豬沖到離我只有三步遠的時候,我動了。我側身躲開獠牙,伸手,
一把抓住了野豬的后腿。然后,在全網直播的鏡頭下,在所有嘉賓和工作人員石化的目光中,
我單手把那頭三百斤的野豬掄了起來。野豬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暈了過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我走過去,踢了踢野豬,有些嫌棄地皺起眉頭。
對著一個已經嚇傻的攝像師,我認真地說:“肉質太柴,只能烤著吃。”直播間的彈幕,
在靜止了三秒后,徹底爆了。【????????】【我看到了什么?
是我瞎了還是風九幽瘋了?】【單手掄飛三百斤野豬?這是什么金剛芭比?
她之前擰不開瓶蓋是裝的吧?!】【導演:我他媽讓你來求生,你他媽來進貨了?
】【前面的,我笑到打鳴!九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九爺!】導演在監視器后面,
嘴里的煙都掉了。他哆哆嗦嗦地拿起對講機:“那個……九幽老師,您……您沒事吧?
”我回頭,一臉平靜:“沒事。晚飯有著落了。”說完,我拖著野豬的腿,像拖一條死狗,
把它拖向了營地。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靜,和一地跌碎的下巴。2節目組的人反應過來后,
全都圍了上來,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史前生物。“九幽……你,你力氣怎么這么大?
”同組的一個小鮮肉結結巴巴地問。我面不改色地胡扯:“以前在鄉下,經常幫家里干農活。
”原主柔弱得像根豆芽菜,鬼才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信也得信。
導演組最后還是沒敢讓我真的把那頭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給烤了,他們緊急聯系了林業部門,
把野豬拉走了。作為補償,他們給了我們三只雞。晚上,別的嘉賓還在為怎么處理雞發愁,
我已經熟練地放血、拔毛、開膛破肚,用樹枝串起來,架在火上烤。我一邊轉著烤雞,
一邊撒上節目組提供的有限調料,香味很快就飄滿了整個營地。其他幾個人都看呆了。
“九幽,你還會這個?”之前那個小鮮肉又湊了過來。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想當年我在仙界,行軍打仗什么苦沒吃過,烤個雞算什么。烤雞很快就熟了,外皮金黃酥脆,
肉香四溢。我撕下一個雞腿,自己先啃了起來。其他幾個人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吃完一個雞腿,才慢悠悠地把剩下的分給他們。直播間里,風向已經徹底變了。【我靠,
這真的是風九幽嗎?這生存技能點滿了吧!】【我宣布,風九幽不是作精,她是荒野之王!
】【九爺好A!媽媽我好像戀愛了!】【前面的別亂叫媽,九爺是我的!
】節目組給的任務是,在山里找到節目組提前藏好的寶箱。其他組還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我已經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山里的氣流走向。雖然沒了靈力,但這點堪輿之術還是記得的。
“跟我走。”我對我的組員說。他們將信將疑地跟在我后面。半小時后,
我們站在一個瀑布后面。我指著一個被藤蔓覆蓋的山洞:“里面。”組員合力扒開藤蔓,
果然看到了一個刻著節目LOGO的木箱子。打開一看,里面是豪華帳篷、各種食材,
還有一張任務卡。任務卡上寫著:恭喜你們,找到了本季終極寶藏。
我的組員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直播間也沸騰了。【???這就找到了?
不是說這個寶箱埋了三季都沒人找到嗎?】【九爺是開了天眼嗎?這他媽是玄學吧!
】【導演:我懷疑風九幽給我下了降頭,但我沒有證據。】【哈哈哈,心疼導演三秒鐘。
】我看著歡呼的組員,內心毫無波瀾。對我來說,這不過是小菜一碟。我只是沒想到,
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等著我。節目錄制結束,我因為巨大的反差表現,一夜爆紅。
微博粉絲從幾十萬漲到幾百萬,“九爺”的外號響徹全網。公司趁熱打鐵,
給我接了一個明星互動綜藝。在節目錄制現場,我看到了嘉賓名單。
當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映入眼簾時,我的瞳孔驟然一縮。莫尊。娛樂圈頂流影帝,
粉絲無數,但為人冷漠,不近人情。更重要的是,他那張臉,那雙眼睛,
和化成灰我都認得的死對頭魔尊莫淵,一模一樣。他居然也在這里。我的手,
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空的。我才想起來,我的佩劍“斬神”,早就和我的神格一起,
碎在了九天之上。正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莫尊走了進來。四目相對,
空氣中仿佛有電光火石。他看著我,眼神幽深,帶著一絲探究。我看著他,殺氣騰騰,
恨不得現在就跟他打一架。下一秒,導演拿著喇叭喊:“好!所有嘉賓到齊!
準備錄制第一個游戲環節,水槍大戰!
”我:“……”莫尊:“……”我看著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粉色塑料水槍,
又看了看對面莫尊手里的藍色海豚水槍。我面無表情地想,這鬼地方,真是離譜。
3游戲開始,我和莫尊被分到了對立的兩隊。按照規則,我們要用水槍射擊對方身上的靶子。
我拿到水槍的那一刻,拔槍的姿勢行云流水,快得像一道殘影。對面的莫尊也是一樣,
他捏著那只可笑的海豚水槍,姿勢卻像是在捏一個威力無窮的法訣。我們兩個,
隔著五米的距離,眼神對峙,殺氣幾乎要凝成實質。周圍的嘉賓都感覺到了這詭異的氣氛,
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只有直播間的CP粉在狂歡。【啊啊啊!九尊對峙!
這是什么神仙場面!】【這眼神拉絲!他們絕對有一腿!】【殺了我給兩位助助興!
太帶感了!】導演一聲令下,游戲開始。我沒有去射擊其他人,目標只有一個——莫尊。
他也一樣。我倆在場上你追我趕,身法靈活得不像人類,把其他嘉賓當成了障礙物,
閃轉騰挪。我一槍射向他的眉心。他側頭躲過,同時一槍射向我的心臟。我后仰下腰,
躲開水流。在外人看來,這只是玩游戲。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每一槍都瞄準了對方前世的要害。然而,射出去的只是無力的水流。最后,
我倆的子彈都打光了,誰也沒射中誰。導演宣布平局。第二個游戲,是情侶廚房。我和莫尊,
竟然被抽到了一組。CP粉直接在直播間里放起了煙花。【我的媽!官方逼死同人!
他們是一對!】【廚房play!想想就刺激!】我看著系著粉色圍裙的莫尊,
他看著系著藍色圍裙的我。我們倆的表情都很難看。要做一道西紅柿炒雞蛋。我拿起菜刀,
下意識地就想耍個刀花。“梆”的一聲,刀砍進了砧板,拔不出來了。莫尊那邊更離譜,
他去打雞蛋,五個雞蛋,全被他捏碎在了手里,蛋液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
魔尊那雙能毀天滅地的手,現在沾滿了蛋液。我看著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也冷冷地看著我,眼神像刀子。最后,廚房差點被我倆點著了。在濃煙滾滾中,
我倆被工作人員搶救了出來,灰頭土臉。但CP粉的視角總是那么清奇。【啊啊啊,
這是什么神仙愛情!打情罵俏把廚房都炸了!】【九爺笑了!她對著莫尊笑了!kswl!
】【他們不是在做飯,他們是在調情!】我看著這些彈幕,陷入了沉思。這屆凡人,
是不是眼睛都有點問題?錄制結束后,我準備離開,卻被莫尊堵在了走廊里。
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眼神里帶著我熟悉的審視。“你到底是誰?”他問。
我心里一咯噔。他認出我了?不可能,我連靈力都沒有。我學著原主的樣子,眨了眨眼,
一臉無辜:“莫老師,你在說什么呀?我是風九幽啊。”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要動手了。最后,他只是冷哼一聲,轉身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松了_口氣,
但心里的疑云卻越來越重。他,到底恢復記憶了沒有?
4.我的事業因為“九爺”人設和“九尊CP”的熱度,一路高歌猛進。很快,
我就接到了一個大制作電影的女二號。而男主角,毫不意外,是莫尊。
我倆的CP粉已經磕瘋了,她們成立了后援會,產出了無數的同人圖和同人文。
看著那些圖文里,我和莫尊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我這個活了幾萬年的戰神都感覺有點臉熱。
簡直荒唐。我和他,是死對頭!是不共戴天的那種!公司給我安排了一個盛大的頒獎典禮,
我將作為頒獎嘉賓出席。經紀人千叮萬囑,讓我這次一定要穿女裝,
打破“九爺”的固有印象,展現女性魅力。
我看著鏡子里那個穿著一字肩長裙、化著精致妝容的自己,感覺非常不自在。太束手束腳了。
頒獎典禮上,星光熠熠。我挽著同公司一個女藝人的手臂走紅毯,剛走到一半,意外發生了。
不知道是哪個記者擠了過來,相機帶子勾住了我女伴的禮服。只聽“嘶啦”一聲,
她那件薄紗禮服的吊帶,斷了。禮服瞬間滑落,女伴嚇得花容失色,發出了尖叫。
閃光燈瘋狂地閃了起來,對準了我們。我下意識地就把她護在了身后,
用我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些不懷好意的鏡頭。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過來。莫尊。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外套,
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披在了我女伴的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不對。
他不是披在我女伴身上。他是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把我連同我身后的女伴,
一起緊緊地護在了他的懷里。他的手臂環著我的肩膀,力道很大,帶著一種強烈的占有欲。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冷的木質香氣。他抬起頭,冰冷的眼神掃過全場,
那些記者被他的氣場震懾,下意識地放下了相機。閃光燈下,CP粉在網上徹底狂歡。
【啊啊啊啊啊啊啊!英雄救美!不!是英雄救英雄!】【莫尊男友力MAX!
他護著九爺的樣子太帥了!】【這是什么絕美愛情!我宣布他們原地結婚!
】我卻完全笑不出來。因為我能感覺到,莫尊抱著我的手臂,在微微發抖。他不是在演戲。
后臺休息室,我把那件西裝外套還給他。“謝謝。”我干巴巴地說。他沒有接,
而是關上了門,反鎖。休息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過來,
把我逼到了墻角。我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他伸出手,撐在我耳邊的墻上,
將我困在他的身體和墻壁之間。他的臉離我很近,我能看清他長長的睫毛,
和他眼底翻涌的、我看不懂的情緒。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和危險。“鳳九幽,
別裝了。”他說。“你到底是誰?”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叫了我的真名。鳳九幽。
他為什么會知道?難道他也恢復記憶了?我們前世同歸于盡的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對死對頭,在現代社會,究竟要何去何從?5我大腦飛速運轉,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抬眼看他,眼神里帶著恰到好處的迷茫。賭一把,
賭他只是在詐我。莫尊的黑眸沉沉地盯著我,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良久,
他忽然撤回了手,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模樣。“沒什么。”他拿過我手里的西裝,
轉身開門走了出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我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