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裴竟有生命危險!】
【叮——警報!】
……
睡夢中的沈梨被刺耳的機械音吵醒。
她有起床氣,正要生氣的問系統什么毛病。
【叮——檢測到裴竟有生命危險,請宿主速速前往!】
聽清楚系統說的是什么之后。
沈梨一下子清醒過來。
裴竟有危險?!
沈梨趕緊來到古代位面。
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
崖邊上有厚厚的積雪。
一道明顯的腳步印出現在上面。
看那步伐。
是那人一直朝著崖邊走。
然后腳印從崖邊消失。
沈梨辨認出那個腳印上的花紋是她給裴竟靴子上的。
她臉一白。
裴竟不會掉下去吧!
“裴竟——裴竟!”
很快,裴竟的聲音從山崖下傳來。
“老祖宗,我在這。”
沈梨低頭一看。
就見裴竟掛在一棵枯樹上。
沈梨嚇壞了。
“你別怕,我這就來救你!”
沈梨回家找工具。
繩子她有很多。
但重點是怎么把裴竟給拉上來。
雖然裴竟清瘦,但他高啊,怎么也比八十斤的她重很多。
就在沈梨急的抓耳撓腮時。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陽臺上的起重機上。
她住的小區是個老小區,沒有安裝電梯。
她又喜歡購物,快遞很多。
那些她拿不動的大件都是用這個簡易的起重機給拉上來的。
別看造型簡易。
但店主說了,可以承重五百斤呢!
她用這個東西來拉裴竟,應該可以吧!
沈梨說干就干。
用意識把起重機放在懸崖上。
然后開始用手搖柄。
店主說,這是為了預防沒電的時候需要用起重機,專門安裝的。
曾經她還嘲笑,傻子才會用這么累的手搖柄呢。
沒想到回旋鏢來的那么快,那么穩準狠的正中她!
很快,裴竟上來。
沈梨累的氣喘吁吁,看到裴竟手里還抱著一截木頭,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為什么那么沉呢,結果你還帶著這玩意!”
“我知道這塊木頭是你的救命恩人,但它也不是一個人,你沒必要帶著它脫離苦海吧!”
裴竟愧疚道:“對不起老祖宗,但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楠木,我不想扔掉。”
沈梨一驚。
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在她腦海中誕生。
“你不會是為了這根楠木,所以才掉下去的吧?”
裴竟清雋的臉上出現一抹尷尬。
“不是掉下去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什么?!你就不怕摔死?”
“不怕。”
他會武功,可以保命。
而且在跳下去之前,他進行了各種設想。
確保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之后,這才實施行為。
“那要是今天我沒過來,你豈不是要在這里掛一天?”
“老祖宗肯定會來的。”
裴竟篤定的說。
沈梨說不出話來了。
為了給她做牌位,連命都能拿去冒險。
“給。”
裴竟感覺手心里被塞了一杯熱乎乎的東西。
雖然他穿的很暖和。
但懸崖下的風像是刀子一樣。
五臟六腑里面都感覺一片冰涼。
這杯熱乎乎的東西,讓他有了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老祖宗,這是何物?”
裴竟好奇問道。
“奶茶,你喝一口。”
沈梨教裴竟把吸管插上。
她早上有喝奶茶的習慣。
為此還跟固定的店家和人類投喂員簽了合同。
每天早上醒來,她門把手上就會掛著兩杯奶茶。
裴竟嘗了一口。
香甜中帶著淡淡的苦味。
“老祖宗,這很好喝。”裴竟認真說道。
“那以后我每天早上都給你送一杯,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她想對裴竟偏愛一些。
裴竟一怔,笑著說好。
時間不早,裴竟要回去了。
沈梨要把起重機帶回現代,也走了。
要不然這么大的東西放在這里,會引起恐慌的。
裴竟動作很快。
等到流放隊伍重新出發的時候。
他的牌位已經雕刻一半了。
這天,隊伍從一個村莊路過。
粱遠下令原地休息。
他留下兩個人看守隊伍,自己則帶著其他人去了村莊。
再回來的時候,拉著一車的棉衣。
除了裴家人之外,所有人的眼睛瞬間亮起,就跟看到了肉的狼似的。
沖上去就要搶。
啪啪!
粱遠兩鞭子摔在地上。
“都給我老實點!”
大家伙都見識過粱遠的狠辣,不敢再鬧騰。
粱遠滿意的點點頭:“這些棉衣都是我從老百姓手里買來的,數九寒冬的,人家也不愿意把這棉衣賣給我,但誰叫我出的價格高呢,現在我決定把這些棉衣袁家賣給你們,不收取任何差價!”
“梁統領,那你賣多少錢一件啊?”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粱遠伸出五根手指:“五兩銀子一件!”
倒抽氣聲齊響。
京城里買的棉衣,最好的才十兩銀子。
這從窮鄉僻壤里買的,能用得上的好料子嗎?
但沒人敢反駁。
要是惹到了粱遠,他不給了怎么辦。
大多數人都花錢買了棉衣。
有一些人沒有錢,沒有買。
“二哥,你去買一件。”裴竟低聲對裴寬說。
裴寬不解:“咱們身上有啊,老祖宗給的軍大衣暖和極了,不用買。”
“別人都買了,我們不買的話就會被注意到。”裴竟解釋。
裴寬更不明白了:“可那不是也有人沒買嗎?”
“流放隊伍里除了我們被皇帝流放的人,還有一些犯下了重案的嫌犯。”
這些人原本就在大牢里待了很久,身上又怎么會有銀子。
裴寬這次徹底明白了。
趕緊過去,剛走沒兩步,又被裴竟拉住。
“你就買一件,說給二嫂穿,我們這些人能堅持,其他的別說。”
“哦好好!”
裴寬不再問為什么了。
反正老三說的一定有道理!
“頭,這裴家那么多口子人,竟然只買了一件,還是給那個死人穿的,嘖嘖嘖,真的瘋了!”
裴寬買了一件棉衣給蘇氏穿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流放隊伍。
大家議論紛紛。
看向裴家人眼神愈發害怕。
這種恐懼在裴竟雕刻好牌位。
裴家人每天背著趕路時達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