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英不由的怒瞪了一下人群之中嬉笑的人。
隨后視線連忙落到了被踩在地腳底下的江西山,看著他手里面的大團圓,氣得直搖頭,怎么怎么就是改不了這個習慣呢?
張淑英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跪地朝著薛建國不停地磕頭。
“薛同志,薛同志請您腳下留情,我相信這件事肯定不是這樣的。我兒子,我兒子只會讀書,他怎么可能會堵伯呢,肯定是這一群小流氓給逼的。”
先前奉承江西山的那個人聽到張淑英這句話,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他伸長的脖子連忙怒罵。
“你個老虔婆,怎么說話的?什么叫被我們逼的,把你的狗眼睜大看看,煙不是你兒子,我們至于來這?”
說罷,他又指著江西山。
“好啊好啊,江西山這一次我們讓你贏錢了,你給老子們整了一處大的。行,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們不義。”
隨后,他就直接看向為首的薛建國。
“公安同志,我舉報,這個江西山嗜賭成癮,我們都是被他逼的,我們如果要是不來,他就要把我們打一頓。”
“一切都是他逼的。”
地上的江西山聽見他身邊一向奉承他的小弟,竟然直接把自己出賣了,整個人直接反抗了起來,他一下子就從地上翻了起來,猛地揪住了說話那人的衣領,一拳頭就揍了過去。
“我讓你亂說,我讓你亂說。”
那個人早就不滿意江西山的作為,反正如今已經這樣了。
所以也直接還起了手來,兩個人就這樣直接咕嚕到了一起。
江西山也是個下手黑的,幾下就把那個人打的血肉模糊。
薛建國按到不好,所以趁兩個人還在毆打之際,直接將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不許動都給我老實點兒。”
隨后從腰間直接拿出了手銬,將兩人押在了一旁。
本來還在嘲笑的群眾,此時也不由的心里發怵了起來。
“這個江小子,我記得他挺和善的呀,怎么....怎么下手這么狠。”
“誰說不是呢?你瞧瞧把那人的牙都打掉了一排。”
就在眾人小聲議論的時候,薛建國一行人直接把人給帶走了。
這一下沒有了公安同志的壓制,議論聲更大了。
“你們瞧見了嗎?我看著那一大疊的大團圓少說也有二三百,這一群小伙子們怎么有這么多錢,都趕上我們家兩年的口糧了。”
“我尋思著他們這錢的來路指定不正的,現在這個時候,能拿出來個100塊錢都是頂不錯的了。”
“這有啥,要我說,羊毛出在羊身上。”
話音一落,江晚瞬間成了眾人的矚目。
被一群人盯著,江晚又開始掉眼淚了。
她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的事情,沒被嚇哭就已經很不錯了,眼下被一群人暗諷,怎么會不委屈?
隨后她是望向在地上哭得極慘的張淑英。
“嬸子這一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說法?”
“我就說了堂哥在這兒,你非不信,但凡您多信我一句,堂哥都不會被帶走。”
“是,我知道我年輕,但是我把你們當做一家人,可是嬸子你們何時把我真真正正當過家人。”
隨后江晚直接看向人群中的秦建國。
“秦叔叔,您是在割委會工作的,我知道您肯定能為我做主。這幾年我忍氣吞聲就是希望他們對我能像對待家人一樣,可是我終究捂不熱這群人的心。”
“眼下堂哥被抓走,我知道等到大家伙都走了之后,我肯定會遭受他們無盡的虐待,我不想在這樣了,所以還請秦叔叔為我做個見證,這個家是爸爸媽媽留給我的,我希望能讓不相干的人出去。”
江晚無視張淑英,那恨不得剮了自己的眼神,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你個小賤人,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叫不相干的人,我們可是你的親叔叔嬸嬸,我們身上可是流著相同的血。”
“你以為我們愿意拋家舍業的過來嗎?要不是為了照顧你,我們怎么會這般?”
“還什么沒把你當過真正的家人,你簡直就是放屁,蒼天大老爺呀,您快瞧瞧吧,快給我做做主吧,想來我們三年這一般用心,怎么...怎么就養出了個這么個白眼狼?”
張淑英雖在地上不住的哭鬧,實則她的內心一片的恐懼,自己的閨女兒子全進了公安局。
江鐵方如果回到家之后從旁人口中聽到今天的事情,恐怕又會大發雷霆。
反觀這個小賤人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
想借著割委會的手把他們轟走,門兒都沒有。
說罷,她就一股腦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猛地沖向了江晚。
“你個小賤人,把你養成這樣是我們的無能,我非要教訓教訓你。”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她這發言,全都氣到了。
而秦建國更是雙目怒斥,張淑英這番舉動顯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就在張淑英的雙手即將碰觸江晚身上之時。
秦建國忙不迭的開口,“你給我住手。”
“左一句小賤人,右一句小賤人。你把她當什么了?江晚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不管她怎么忍氣吞聲,終是捂不熱你的這顆心。”
“就是張嬸子,你們平時怎么做的,我們都看在眼里了,給自己臉上貼金可沒用。”
“還想動手打江晚,門都沒有。”
一群人齊齊擋在了江晚的近前,張淑英見此心下一陣恐懼,轉身就要走。
可是江晚直接把人給攔住了,她的眼角還帶著淚花,可是身體卻站的筆直。
“嬸子你不能走,今天的事兒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
張淑英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晚。
“你還想干什么?”
“我先前說過,如果堂哥沒有在這里,我會跪下同嬸子你道歉,如今堂哥已經被公安同志帶走了,那么嬸子你又該如何呢?”
張淑英的臉已經翠綠一片,吳嫂借機開口。
“給丫頭道歉,必須給丫頭道歉。”
張淑英看向江晚臉上全是隱忍。
“晚丫頭,這里這么多人呢?要不你給嬸子留個面子?眼下你堂哥也要被帶了進去,咱們先回家,到家里嬸子親自給你道歉怎么樣?”
“不怎么樣,回家我怕你就不是眼前這副嘴臉了。現在各位叔伯嬸嬸都在這里,你都敢這般辱罵我,他們不在你又當如何?”
“既然要道歉,嬸子你就在這兒吧,哦,對了,光是道歉可不行,你還要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