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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謝震珩情急之下直接從我身上踩過,我感到五臟六腑移位一般疼。
蘇馨月額頭剛碰到石獅便被謝震珩攔腰抱住,她紅著眼回抱住他,聲音凄涼:
"我身份卑微,公子是我生命中唯一照進來的一束光,可惜我不配擁有。"
謝震珩臉色瞬間變了:"馨月,我不稀罕什么顯赫的家世,我在乎的只是你這個人,再也別提離開的話了,你這是要剜我的心呀!"
我疼得渾身冒冷汗,可謝震珩滿眼只有蘇馨月擦破皮的額頭,根本不在意我渾身都受了傷。
他叫來馬車要帶蘇馨月去醫館,卻被幾個彪形大漢圍住。
蘇馨月一見他們臉都變了,嚇得縮進謝震珩懷里不敢出來。
"你哥欠賭銀五百兩,把你抵給我們了,跟我們走吧。"
幾個彪形大漢說著就要動手搶人,謝震珩擋在蘇馨月身前:
"不就五百兩,這錢我替她出了。"
他讓小廝去賬房支銀子,可很快小廝便兩手空空跑了回來。
我心中了然,簽完和離書后我便和賬房交代清楚,如今謝府沒了我的嫁妝銀子只剩一副空殼。
謝震珩聽完小廝的回稟瞳孔猛地一縮,催債的人眼見拿不到銀子便罵罵咧咧伸手拉扯蘇馨月。
"慢著。"謝震珩喝止住他們,冷著臉望著眼前的婦人,"劉瑩瑩,你替馨月把錢還了,從今以后你就是謝府真正的主母。"
我突然很可憐上一世的自己,不是可憐她死的慘,是可憐她真的眼瞎。
我忍著劇痛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與謝府再無瓜葛。"
可謝震珩卻奪走我身上的玉佩交給那幾個彪形大漢。
"那是我奶奶的遺物,你怎么敢......"
"不過是一塊玉佩,"謝震珩打斷我:"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看著馨月被他們帶走,你這是要逼死她。"
我哈哈笑著,我什么都沒做平白一身傷,反過來我倒成了逼死人的毒婦。
謝震珩這才發現我渾身是血,他眼神微變,"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館。"
突然從遠而近傳來打斗聲,一群土匪見人便砍,很快就來到我們面前。
土匪頭子拎著一把血淋淋大刀架在蘇馨月脖子上,蘇馨月哭著求謝震珩救他。
謝震珩身子僵住,馬上拋下我跑了過去。
"別傷害她,你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謝震珩的保證引得土匪哈哈大笑,"如果我說要你的娘子當我的壓寨夫人呢?"
謝震珩一噎,回頭看向我。
下一刻卻聽見蘇馨月的哭喊:"我不想死,謝公子救我。"
"我答應!"謝震珩脫口而出。
他回過頭不敢看我,他的聲音卻清晰得傳過來:"你不像馨月,你父母一定會備好贖金去山上把你贖回來,只要你這次幫了我,我保證和馨月一刀兩斷。"
土匪頭子一把推開蘇馨月,狂笑著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