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好,請問是霍星初媽媽嗎?我是班主任劉老師,你們家星初今天又逃課了,您方便來一趟學校嗎?”
睡的迷迷糊糊的沈言,忽然接到這通電話,沒說話就要掛斷。
現在騙子太多了,騷擾電話亂打。
她母胎單身多年,哪來的兒子?
就算要騙人,也該找個像樣的理由。
愣神瞬間,電話那頭的女聲繼續說道:“喂,星初媽媽,您在聽嗎?”
真是聒噪,擾人睡覺。
沈言沒說話,直接掛了,手機順勢往旁邊一扔。
她舒服的在床上打了滾,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摸了半天沒摸到她放腿的巨型玩偶。
狐疑的睜開眼,墻上巨大的婚紗照,嚇得她蹭的坐起,揉了幾次眼也不敢相信。
她又看了看四周,竟不是她熟悉的房間,而是她從未見過的臥室,滿室清冷、顏色單調。
沈言以為自己還在夢里,狠狠掐了大腿。
嘶,疼。
這不是做夢。
她一覺睡醒,竟然來到一個陌生地方,難道她被綁架了?
她嚇得立馬下床,忽然一陣陌生記憶竄入腦中,她嚇得沒站穩,直接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沈言顧不了身體疼痛,立馬找出手機,竟然是2025年。
她竟然一覺睡醒到了18年后!
可怕的不是穿越了18年。
而是她竟然和自己死對頭霍宴行結了婚,更生了三個兒子。
所以剛才那通電話是真的?
她15歲的二兒子霍星初又又又逃學了!
沈言無助的縮成一團,抱住瘦瘦的自己。
直到過了好一會后,才接受這樣狂亂不堪的事實。
她重新撿起手機,給班主任劉老師打去電話。
“抱歉,劉老師,剛才我出了點意外,現在就去學校一趟。”
掛了電話,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十八年后的自己。
褪去年少時的青澀,多了幾分成熟嫵媚,但也是漂亮的。
她又捏了捏自己生了三個孩子的肚皮,好在仍舊纖細,不然她殺了霍宴行那個王八蛋。
一番打扮之后,沈言拿著車鑰匙要出門。
下樓正好碰到家里阿姨,小心翼翼的問。
“太太,您要出去?”
“嗯,是的。”
“需要給您安排車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吧。”
等到了車庫,她被眼前的豪車驚得瞪大了雙眼,才猛地反應過來,霍宴行發達了。
至于她為何會嫁給他,仍舊不知原因。
難道是因為他愛自己難以自拔,所以動用手段強制愛,她才勉為其難答應?
沈言一路想著各種原因,車子終于在半個小時后到達學校門口。
和她一起停下的還有一輛黑色庫里南,流線的車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忽然駕駛室車窗降了下來,司機恭恭敬敬問候。
“太太。”
“……”
緊接著,那輛庫里南停在了她的保時捷旁邊,后座打開,她終于看見十八年后的霍宴行。
男人和她一樣,都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添了幾分成熟。
但霍宴行可不止成熟這么簡單,周身氣場更是凌厲,眼神掃過來時,帶著漫不經心的審視,卻又給人震懾。
剛才一瞬間,她差點想低頭。
但立馬挺直了腰板,她現在可是他老婆呢!
“你怎么也來了,老師也給你電話了?”
“嗯。”
男人惜字如金,俊朗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已經邁開長腿。
其實老師本是先聯系霍宴行,對方沒接到電話,才打給沈言。
他本來正準備去國外出差,已經到了機場,回了劉老師電話后,又折了回來。
沈言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狐疑。
他們是夫妻感情不好嗎?
他怎么看了自己一眼就走了,一句話不和她說?
就算他們以前是死對頭,但現在都結婚了,又生了三個孩子,也不該是這樣吧。
難道是他發達了,在外面有了小三,所以嫌棄她人老珠黃了?
沈言越想越覺得是。
哼,狗男人。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辦公室,劉老師立馬迎了過來。
接下來半個小時的談話,幾乎全是圍繞著二兒子霍星初,包括但不限于逃課、打架、早戀、和校外混混勾搭等等。
通篇下來,沈言是聽明白了,她這個二兒子,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以后就是社會毒瘤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生的兒子,會成為這樣的爛人。
但事實無情的扇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光,上高中的老大霍星然,也逃課了。
老師的電話打來她這里時,沈言都恍惚了。
她氣憤的攔住霍宴行:“你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一個個都不學好逃課,你就是這樣當爸爸的?”
霍宴行一雙黑眸掃過她氣憤的小臉,拿走她擋在跟前的手,語氣淡然里透著一絲嘲諷。
“孩子為什么變成這樣,你難道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她一睜眼就到這了,啥也不知道。
“你別逃避責任,你是孩子爸爸,孩子變成這樣和你脫不了關系,現在你和我一起去找兒子。”兩個臭小子,等被她找到,就死定了!
霍宴行沒拒絕,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沈言是自己開車來的,只好把車鑰匙給了司機,讓他找人開回去。
等她坐進車里后,男人竟然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和她拉開距離。
沈言又氣炸了:“你干什么呢?我有瘟疫嗎?離我那么遠?”
霍宴行看她的眼神透著疑惑,就連司機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今天的太太好奇怪。
不僅和先生同坐一輛車,還嫌棄不夠親近。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沈炎腦子一片空白,壓根不知去哪找兩個逃課的崽子。
她抓了把頭發:“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嗯。”
他仍舊是惜字如金,身板筆直,手工西裝包裹的身材,禁欲又矜貴。
以前她就知道霍宴行長得好,而且腦子還聰明。
她不會的題目,問他保準會。
可他太嚴格了,竟然會用尺子打她手心,說她沒好好聽課。
氣死她了,以后再也不找他問題了,他就像古板的教書先生。
一言一行都無趣的很,像個定時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