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還敢不敢鬧!”
祈明月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打過,而且還是打屁股。
她又羞又怒,張嘴就要咬祁墨山的手臂。
祁墨山反應(yīng)快躲開,見她屢教不改,再度用力抽打她的屁股,這次是一下接著一下,他懶得跟她廢話!
“啊!嗚嗚嗚!打死人啦!媽媽!快救我!”
柳若卿在臥室都聽到了樓下的動靜,急忙掛斷電話下樓。
她一眼就看到祁墨山正在打女兒,而管家和傭人都不敢上前。
“祁墨山,住手!”
柳若卿沖上去,一把將女兒搶過來,見女兒哭得淚水橫流,她很是心疼,問也不問就訓(xùn)斥祁墨山,“你在干什么,要這么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計較?”
“你有什么怨氣和不滿,跟我說就是,沒必要拿孩子出氣。”
祁墨山冷哼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對你連怨氣都不屑有。”
“那你打女兒做什么?她還小,有什么不能好好說?”
“好好說?你那還小的寶貝女兒先罵我是廢物,又動手推我,也不想想萬一我不小心摔下樓怎么辦?她小小年紀(jì)想背人命嗎?”
柳若卿臉色一沉,怒然看向女兒,“月月,這是真的嗎?”
祈明月被她的眼神嚇到,下意識想否認(rèn)。
祁墨山卻冷幽幽地補(bǔ)充,“你問她做什么?剛才這些人都在,再不濟(jì)家里不是有監(jiān)控嗎?看看不就知道了?!?/p>
祈明月小臉一白,小聲跟柳若卿說道:“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柳若卿臉色微變,知道自己誤會了祁墨山,但還是強(qiáng)行嘴硬:“月月說了她不是故意的,你這個做父親的,非要跟她計較?再說了你不是也沒事嗎?如果不是你之前對月月不聞不問,她也不會對你做出這些事,你……”
“行行行!”祁墨山為她的強(qiáng)行找補(bǔ)鼓掌,“我不聞不問,你問的倒是多,那你慢慢問吧!”
柳若卿聽出他在陰陽自己,臉色驀地又沉下來。
“你非得這么跟我說話?你要是不滿意,我讓月月跟你道歉,但你也要跟女兒道歉,并保證以后要做一個稱職的父親?!?/p>
祁墨山徹底忍無可忍,“你別惡心我,行嗎?”
“她的父親,誰愛做誰做,我反正是高攀不起。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做個稱職的前任?!?/p>
這一世,誰也別想道德綁架他!
柳若卿怒道:“祁墨山,我沒允許你走。”
管家和傭人聞言,立刻堵在門口。
祁墨山搖了搖手機(jī),“好啊,那我請警察同志來接我。”
柳若卿神情一滯,不明白從前低眉順眼的他,怎么會變得這么刁鉆?像一個刺猬一樣,渾身都扎手!
祁墨山見她不說話了,這才對堵在門口的管家?guī)兹顺獾溃骸肮纷觽?,都讓讓?!?/p>
管家等人:……
他們看了看柳若卿沒再阻止,這才讓開。
等祁墨山走后,祈明月有些彷徨地抱住母親,小聲問道:“媽媽,爸爸好像變了,現(xiàn)在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我們了,不像叔叔那樣會關(guān)心我。媽媽,要不然就讓叔叔來照顧……”
“月月?!绷羟洳荒蜔┐驍嗨脑挘谅曁嵝眩骸鞍职值氖?,媽媽會處理,你不用管,但以后也不要總提你叔叔。”
祈明月聽出媽媽不高興,不敢再說。
等柳若卿去書房處理工作,祈明月拿著電話手表立刻給祈洛辰偷偷報信——
“叔叔,我按照你說的,跟媽媽說想讓你來照顧我,可媽媽很生氣,還不許我再提起你……”
祈洛辰本以為柳若卿今天特意帶他在公司秀恩愛,是自己能上位的信號,沒想到此刻又被祁墨山攪和了!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安撫月月,畢竟她是自己目前加入柳家的最大籌碼,不容有失。
等把祈明月安撫好后,他才狠狠發(fā)泄了一通。
這個祁墨山真是可恨!表面上支持他進(jìn)柳家,背地里卻算計他!
這口氣不出,他絕不會罷休!
可現(xiàn)在的祁墨山不好對付,他得好好想個辦法才行。
他目光一轉(zhuǎn),注意到被掛在衣帽間正中心的漸變禮服,它層次分明,宛如一片絢爛的星空。
下一秒,祈洛辰的眼底涌出了一抹算計……
祁墨山按照星藝集團(tuán)給出的資料清單,將所有資料準(zhǔn)備齊全,再三檢查無誤后,他才將資料上傳到郵箱。
剛準(zhǔn)備發(fā)送,他的手機(jī)頁面就彈出了大客戶打來的語音通話。
“祈設(shè)計師,你趕緊來一趟我的服裝店,你之前設(shè)計的星空系列出了點麻煩。”
祁墨山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剛下車,他就看到老板的服裝店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一個卷發(fā)女人,懷里抱著一條漸變禮服,正生氣地在跟記者控訴。
“你們看,這條禮服跟我閨蜜在國外一家品牌買的一模一樣,就連細(xì)節(jié)的處理都是一樣的。要說靈感一樣,但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相似吧?這不是抄襲是什么?”
卷發(fā)女生旁邊的女生也跟著附和,“對,我買這件禮服是在五月份,可這件漸變禮服在這家店面上架,卻是六月底。這個時間差也很微妙,讓人很難不懷疑??!”
老板立刻解釋,“不可能,我們設(shè)計師每個新品設(shè)計,都是查驗過的,絕對不可能抄襲?!?/p>
“空口無憑,你有證據(jù)嗎?”卷發(fā)女生反問。
“當(dāng)然有,”老板立刻出示了設(shè)計稿的備案,“你看我們的設(shè)計稿早在四月就備案了,上面還有相關(guān)單位的蓋章?!?/p>
“巧了,我也有,而且正好比你早一天?!闭f著,還出示了截圖。
老板臉色瞬間難看,不明白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祁墨山微微挑眉,只早一天?還真巧啊!
記者們仿佛嗅到了爆炸性新聞,興奮圍堵過來——
“還真只早了一天!這也太巧合了吧?”
“細(xì)節(jié)處理相似,暗紋也是一比一還原,這還真說不好誰抄襲誰?!?/p>
“老板,你還有其他證據(jù)沒?有的話趕緊拿出來,要不然就麻煩了,說不定店都保不住?!?/p>
老板臉色更難看,要有其他證據(jù),他早拿出來了,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沉默著,這祈設(shè)計師怎么還沒到?
卷發(fā)女生見氣氛差不多了,“老板,我也很同情你,抄襲這種事如果設(shè)計師要隱瞞,你肯定也很難發(fā)現(xiàn)。其他的我可以不追究,但這個設(shè)計師你必須公開他的身份,并辭退他!”
短發(fā)女生第一時間支持,“對,這種業(yè)界毒瘤絕對不能姑息!曝光他也是在保護(hù)其他好的品牌,你不用有負(fù)擔(dān),今天記者都在,我們一定要把這個毒瘤挖出來!”
記者們也紛紛附和,老板眼看事態(tài)惡化,幾乎要控制不住,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這時,一道冷靜沉著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出——
“誰說沒證據(j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