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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第五年,周崇真有了一個心愛的女學生。
她青春靚麗,在畫畫上頗有天賦,周崇真說和她靈魂共振,將她收作關門弟子,傾囊相授。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超過了我,有關她的任何事情都要排在我前面。
我沒有懷疑過周崇真對我的真心,但我告訴他,我會給他三次犯錯的機會。
一旦次數用完,我們之間也就結束了。
今晚,他用掉了第三次機會。
即將失去被攻略者的身份,遣返原世界,成為沒有生命力的紙片人。
......
每年的結婚紀念日,周崇真都會雷打不動地提前結束工作,趕回來和我慶祝。
今年我們剛在餐桌旁坐下,周崇真的電話就響了。
是他的學生胡曼曼。
接到電話后,他神色有些擔憂,站起身來就要走。
我叫住他,“今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你連陪我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嗎?”
“小清,今天工作室只有曼曼一個人,她剛剛打電話說那邊停電了。”
“所以呢?你是保安還是電工?停電了自然會有工作人員檢修,你去能有什么用?”
我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壓抑著心頭的失望和憤怒。
周崇真皺了皺眉,不滿我的態度,但猶豫片刻,還是拿起車鑰匙。
“我去看看她就回來。”
我在沙發上等了又等,把飯菜熱了又熱,給他發的消息一直沒有回音。
直到時鐘的指針指到十二點,我的心也像桌上的飯菜一樣徹底冷了下去。
這是他第三次因為胡曼曼把我拋下。
第一次,是我的生日,我們剛把蠟燭點上,他的手機就來了消息。
胡曼曼給他發了條語音:“周老師,今天工作室的人幫我迎新,你不來嗎?那我的迎新會豈不是不完整了。”
年輕的女聲,帶著撒嬌嗔怪的語氣,如果我是男人也會聽得心軟軟。
周崇真按亮開關站起來,“小清,工作室剛來了個新人,之前答應了要給她迎新的,我不能食言,但我保證十二點前回來陪你繼續過生日。”
我閉著眼睛,愿還沒許完,但我不知道那個想要和周崇真永遠在一起的愿望還要不要繼續許下去。
那天我等周崇真到十二點,他遲了十幾分鐘才回來,還帶著一身酒氣。
我說:“你食言了,你承諾我的沒有做到,周崇真,你用掉了一次機會。”
他聽我說起那個三次機會的約定,有些不耐煩,“多大點事,你至于上綱上線嗎?再說了,生日哪年不能過,人家曼曼的迎新只有一次。”
我憤怒地站起來,大喊他的名字:“周崇真!”
他似乎是有些酒醒了,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又趕緊跟我道歉。
“小清,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我現在也算個公眾人物,胡曼曼他們是外人,要是我說了卻沒有做到,他們去外面傳我的黑料,不就影響我的工作了嗎?
“但我今天確實做錯了,對不起小清,原諒我好嗎?”